七十年代嬌妻難當 第22節(jié)
傅師長擔憂地問:“那要是沒懷孕的人吃了會怎么樣?” “輕則腹部絞痛,重則大出血,也就是血崩,要是沒有及時輸血止血,很快就會一命嗚呼了?!?/br> 領頭的警察問:“那這蛇棘草是長在哪里的,您看這島上有嗎?” 老先生搖搖頭:“咱們島上長不了這東西,只有西南方的山里有,一般中藥房會備著這個,以前給孕婦打胎用,但是現(xiàn)在打胎都去婦科做手術或者吃西藥,很少有人買這個用了,畢竟用量很難把握,弄不好容易對女人身體造成很大的損害,喪失生育能力,吃死人了也不稀奇。” 一番話讓在場的人都沉默下來,島上沒有,只有中藥房有,而郁珊珊所在的科室是西醫(yī)內(nèi)科,似乎沒有途徑能夠獲取這東西,所以她的嫌疑頓時少了大半。 顏昭若眼神森然地望著郁珊珊,一只手無意識地揪著桌布,手指骨節(jié)都用力到發(fā)白了,一旁的秦崇宇注意到她的異樣,沉默地摟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可是下一秒顏昭若便扭肩把他的手狠狠甩了下去,秦崇宇頓了頓,沒敢再觸碰她。 這時郁珊珊噗通一聲對著傅師長跪下了,傷心地哭泣道:“傅師長,您都聽見了吧,我真的沒有指使龐翠下毒啊,我老家是在很偏遠的一個小鎮(zhèn)子上,從小就被我爹娘虐待,我每天還要給我兄弟們洗衣做飯,后來好不容易遇到個看我可憐,愿意教我醫(yī)術的師傅,我才一步步走了出來。所以我怎么可能放著好好的工作不干,指使別人下毒呢!我現(xiàn)在還每天去學校上英語課,想著參加明年的高考,上了大學以后為國家做貢獻呢,讓我爹娘再也不敢小瞧我,傅師長,您一定要為我洗清冤情?。 ?/br> 龐翠咬牙切齒地聽著郁珊珊的長詞大論,既憤怒又絕望到了極點。 郁珊珊這么能說,所有罪名堆在自己頭上,就算傅師長和秦崇宇想包庇她,那恐怕也難了。 她該不會真的要完蛋了吧? - 顏昭若實在不明白,郁珊珊為什么要指使龐翠這樣做。 如果說這輩子她是因為拒絕給她補習英語,上課提問讓她當眾出丑了,郁珊珊才懷恨在心,那上輩子呢? 上輩子她們之間有什么深仇大恨嗎? 想起失去的那個孩子,顏昭若就撕心裂肺地疼,這種痛苦鋪天蓋地般席卷而來,已經(jīng)沒有任何文字足以形容。 偏偏她還看到郁珊珊在跪下哭了一頓,被傅師長叫人扶起來后,悄悄斜臉面向自己,眼神里透露著jian計得逞后的狡猾得意,一點都不帶掩飾,非常得有恃無恐。 證據(jù)不足,又問不出多余的什么,顏昭若聽著警察用頗為無力的語氣又問龐翠,還有沒有其他證據(jù),能證明毒草是郁珊珊給她的,龐翠回答說沒有,郁珊珊便勾起唇角忍不住笑了下,然后迅速恢復了委屈的表情,顏昭若忍不住嫌惡地移開了視線。 不,一定還有其他證據(jù),她擁有兩世的記憶,不可能找不到一點揭穿這個惡毒小人的辦法! 顏昭若攥緊拳頭,開始努力回憶自己和郁珊珊見面時的所有細節(jié)。 這一世第一次見面,是在三個月前她和龐翠出島買墨水和衣服,回來時在民船上她第一次遇到郁珊珊,當時便覺得眼熟,但沒有特別深刻的印象,所以當時沒有多想。 現(xiàn)在想想,為什么眼熟呢,那一定是前世見過的。 這么順著回想了一遍,似乎隱約就與記憶中那道模糊的身影對上了。 顏昭若倏地站起來走到剛剛坐下來的郁珊珊面前,居高臨下,面無表情地問道:“你是不是打過胎?” 郁珊珊瞳孔有一瞬間地放大,她較忙又瞇起眼睛怕暴露自己的震驚。 但還是忍不住寒著臉問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作者有話說: 明晚上夾子,所以今天更新的少一點,等上完夾子就恢復日萬! 下章更新時間是:明天(周五)晚上十一點。 評論有紅包~ ps:被評論里的讀者提醒,才知道前面出現(xiàn)一個大bug! 所以為符合情節(jié)需要,下午修改了傅嫣考上大學那部分,讓錄取她的大學變成了青大(杜撰的大學,也在北京) 對不起傅嫣小meimei!??! pps:本章出現(xiàn)的蛇棘草是瞎編的,以防有人模仿使用_(:3」∠)*_ 25、【第一更】 看著郁珊珊反應這么強烈, 顏昭若就知道自己驗證了心中那一點猜想。 前世在她流產(chǎn)后最為虛弱,郁郁寡歡的那段時間,龐翠曾故意當著她的面,對秦崇宇說自己朋友家里有好幾個jiejiemeimei, 嫁人后都連生好幾個兒子, 所以她這位朋友在老家時就被很多人登門提親, 覺得這一家子的女兒能生養(yǎng),尤其是很能生兒子??上笥蜒酃飧哂钟心芰?,看不上老家那些歪瓜裂棗的, 后來工作時不小心被一個已婚渣男騙了身子, 還不慎懷上身孕, 朋友沒敢去醫(yī)院, 只好自己偷偷打了。 這年代的女人身子清白比什么都重要, 像她朋友這樣的, 再想找個頭婚的就難了。龐翠很替朋友發(fā)愁,說著說著又罵了起來,說朋友想找個合適的男人結(jié)婚生娃過日子,偏偏就是找不到, 有些人卻占著位置吃干飯, 看起來千金大小姐似的, 其實臉皮比誰都厚! 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就是說她顏昭若歹竹難出好筍,地太貧,底子太差,所以好不容易懷上崽兒也揣不住, 要她主動把位置讓出來, 給那位朋友。 秦崇宇不笨不傻, 自然也聽出了龐翠嘲諷的是誰,當場把龐翠罵了個狗血淋頭,她這才老實了。 女人流產(chǎn)后很容易記住這些冷言冷語,有些人甚至一輩子都忘不了,就像扎在心里的刺,年歲久了長在rou里,拔都拔不掉。 顏昭若面上不顯,心里卻難受的連著很長時間失眠多夢。她不知道龐翠那個朋友是誰,是給龐翠灌迷魂藥了,還是龐翠自己認為,那位朋友比她更適合當秦崇宇的妻子,總之她當時就是非常沮喪加哀痛。 她還記得,后來這個人還來他們家找龐翠玩過幾次,但顏昭若流產(chǎn)后身心虛弱,也就沒和對方說過什么話,只暗暗多觀察了幾眼,但也不知道為什么,那個女人漸漸的不再來了,她也不想繼續(xù)陷入那種無盡地悲痛里面,就把那些事情故意拋之腦后,不再深思了。 現(xiàn)在既然確定郁珊珊正是龐翠那個朋友,而且有過自己給自己打胎的經(jīng)歷,那就說明郁珊珊肯定擁有得到那株毒草的辦法,還是一個郁珊珊自認為很隱蔽的辦法,覺得他們都查不出來,不然她剛才被帶過來時,臉上不會是那么篤定的表情。 不過顏昭若已經(jīng)知道了她這個秘密,那根據(jù)這個再往關聯(lián)處猜一猜,似乎也就不難找出點什么了。 顏昭若沒有再盤問郁珊珊,徑直對傅師長道:“傅師長,麻煩您給郁珊珊之前工作過的單位領導發(fā)一份電報,問問她在那邊有沒有獲取蛇棘草的途徑?” 傅師長先是面露不解,再一看郁珊珊瞬間灰敗下去的臉龐,便抬手讓手下趕緊去辦。 “別去!” 郁珊珊突然發(fā)出尖銳的叫聲:“你不能讓他去!我沒有給龐翠毒草,但你讓人這么問了,那邊肯定會以為我做了什么,我的名聲就全完了!” 顏昭若淡漠無情道:“那就備注讓你前領導保守這個秘密,不說出去。” 郁珊珊臉上被陰翳籠罩,眼珠子瞪得溜圓可怖:“那也不行,人言可畏不懂嗎?!” 顏昭若反而瞇起眼睛笑了:“我當然懂了,但案子卡在這里,你卻擋著不讓問,阻礙破案,是不是說明你心虛呢?” 郁珊珊頭發(fā)散亂,死死地瞪著她:“我才沒有心虛,說不定這一切都是你在自導自演,你也碰了那碗紅燒rou不是嗎,你想把龐翠和我都一起害死,所以你也有嫌疑,你沒資格審問我!” “我可以隨便讓他們查,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得先查清楚你的事。” 顏昭若不為所動,說完看向傅師長那個士兵,示意他快去發(fā)電報。 結(jié)果那位士兵剛一抬腿,郁珊珊就失去理智忽然尖叫起來,揮舞著雙手往顏昭若的臉上抓去。 “我說了我沒有,你這個賤人給我閉嘴!??!” 場面頓時一片混亂,而顏昭若在郁珊珊撲上來的前一刻,已經(jīng)被秦崇宇一把拽到身后,接著抬起長腿一腳過去踹到了郁珊珊的肚子上,郁珊珊便一下子飛了出去,一直滾到客廳門口才停下來。警察們不等她捂著肚子掙扎著爬起來,一擁而上,把她按趴在地上,防止她再突然偷襲傷人。 可郁珊珊被按在那里,咳嗽幾聲后嘴里還崩潰地嘶吼著。 “你一個資本家的女兒有什么資格審問我,仗著有錢有勢就敢看不起我,我呸,你應該去住牛棚,而不是站在這里對著我耀武揚威!” 所有人被這個忽然變成瘋狗的女人所說的話弄得一愣,而傅師長和秦崇宇這兩個知道顏昭若身世的,則臉色更加冷冽起來。 傅師長黑著臉讓警察把郁珊珊帶回去審問,不要在這里發(fā)瘋。秦崇宇則想把顏昭若帶到一旁,不要去聽郁珊珊的瘋言瘋語,不然也忍不住冒出什么話來,畢竟現(xiàn)在外面還亂著,讓周圍的人聽了傳出去,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會利用這些對顏昭若的學業(yè)事業(yè)造成很大影響。 顏昭若卻在聽到‘住牛棚’那三個字時瞬間紅了眼睛,完全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她一把推開秦崇宇,沖到郁珊珊面前:“你不是想知道我爸媽到底做了什么嗎,好,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我爸爸是化學專家,為國家做的貢獻是秘密,不能讓外人知道,而我mama是歷史教授,費勁心思保護了不知多少歷史文物書籍沒被破壞銷毀!但是他們卻被壞人造謠污蔑,扣上臭老九的帽子強逼著他們?nèi)プ∨E镏钡綉K死。他們?yōu)檫@個國家做貢獻的時候,郁珊珊你在哪兒?口口聲聲的說我應該去住牛棚,你不就是仗著外面亂著,想渾水摸魚狐假虎威嗎,你以為像你這樣的人還有幾年好日子?” 郁珊珊被顏昭若說出來的話震驚住了,她怎么也沒想到顏昭若的父母身份這么特別,一時忘了反抗,竟安靜下來。 顏昭若發(fā)了狠地低頭看著她,一字一句道:“以后別讓我再見到你,否則我會親手讓你知道隨意辱罵好人的下場是怎樣的。” 警察們聽完顏昭若的話,被她凄慘又驚人的身世驚到了,盯著她多看了幾眼,才回過神來要把郁珊珊押走??墒沁@一動又嚇得郁珊珊開始發(fā)瘋,只是比起剛才的模樣,威力顯然小了許多,頗有種窮途末路最后掙扎的感覺。 “我呸!臭老九就是臭老九,你們快放開我,我要告你們欺壓百姓!”這話是含著哭腔說的,因為除此之外,她已經(jīng)絕望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顏昭若道:“還是等電報回復過來,你再告吧,不然正常查案怎么就欺負你了?” 郁珊珊腳下一軟,要不是兩只胳膊都有警察抓著,她已經(jīng)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虛軟著往外走了兩步,她再也支撐不住了,沉下身子唯恐被帶出去,她知道,電報一旦發(fā)送到她上一個工作的地方,只要醫(yī)院領導用心調(diào)查,很快就能查清楚,而她被帶到派出所,就只剩下煎熬地等待自己被審判的那一天了。 況且,她也不想被那個男人知道自己的狼狽。 - 郁珊珊死活不肯出去,警察回頭看向自己老大,想問能不能直接抬出去。 警察隊長和大隊隊長對視一眼,又看了看傅師長和秦崇宇顏昭若,大步走過去沉聲道:“怎么,你打算招了?” 郁珊珊癱在地上:“我招,全都招。” 她緩緩點著頭,眼睛無神地盯著前方某個點,面容平靜中帶著幾分心如死灰般的氣息,仿佛一瞬間老了好幾歲。 “我在上一個醫(yī)院工作的時候,負責帶我的醫(yī)生很瞧不起女人,他想從男生里挑一個當徒弟認真教,我為了拜他為師,試了很多辦法都不行。這時候醫(yī)院負責后勤的科長看上了我,他說那個醫(yī)生和他有親戚關系,暗示我只要陪他睡幾個晚上,他就能讓那個醫(yī)生收我為徒,我就……陪他睡了。這個科長是有老婆孩子的人,我們做的時候一直很小心隱蔽,沒想到才兩次我就懷孕了,我不想當小三,但我很快發(fā)現(xiàn)他其實是騙我的,根本沒打算幫我的忙。我就告訴了他我懷孕的事,讓他必須趕緊幫我把拜師的事解決了,否則我就大著肚子天天去他家里鬧?!?/br> “他很害怕,說我去鬧的話,就算拜師成功,在醫(yī)院的名聲和前途也都完了。他做后勤的也負責采購藥物,少了點什么,有他在,別人很難發(fā)現(xiàn)。那天他給我?guī)韼字樯呒?,讓我先把孩子流了,不然就告我勾引帶我的那個醫(yī)生,反正也沒人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到時候我就得和醫(yī)生一起滾蛋……我沒有辦法,只好用蛇棘草先把肚子里的孩子流掉了。流掉之后,他說我要是留在醫(yī)院,將來會是顆大雷,對我們誰都沒好處,他讓我服從調(diào)派,到別的醫(yī)院上班,熬一段時間資歷夠了,他再想辦法把我送到大醫(yī)院去,我就再一次相信了他,簽了字。誰知道被調(diào)派的地方,竟然是這種偏遠的海島上,別說熬資歷了,在這邊什么都學不到,時間一久他就把我忘了,怎么可能還想辦法把我調(diào)走!” 說到這里,郁珊珊眼中滿是被欺耍過的憤恨:“我剛來的時候,就決定一定要找個有能力的男人,幫我解決工作的事情,于是我那天就看上了秦營長,可他理也不理我,我就覺得自尊心受挫,想著一定要把他勾引到手。然而我沒想到的是,顏昭若居然就是他的妻子,他們兩口子都對我嗤之以鼻,尤其是顏昭若,我都那么卑微的懇求她教我英語了,她居然一句話就拒絕了,你們說這樣的人憑什么上大學,憑什么心安理得的做營長夫人?所以我就說服龐翠,讓她給顏昭若下了毒,想讓顏昭若大出血,以后再也生不了孩子。而且她不是考上京大了嗎?那就最好連大學都去不了,以后一輩子當個生不了孩子的女人,我就不相信等她人老珠黃了,秦營長還能對她那么好。” “我說完了,”郁珊珊舔了下干燥的嘴唇,撐著地面站了起來,“希望你們不要再給那邊發(fā)電報了,我實在不想讓那個男人知道我的狼狽,不然就算是死,我也不能安心?!?/br> 至于給龐翠的那株毒草,她原本是想留給自己用的,起初來島上時,她以為自己會再找機會攀附一個領導之類的男人,有沒有老婆都無所謂,只要能把她調(diào)到大醫(yī)院去就行,所以萬一懷孕了,她就用那株毒草再流產(chǎn)一次,一回生二回熟,孩子以后可以再生,但她不甘心被那個男人欺騙后,就永遠只能龜縮在這樣一個海島上。 她爬也要爬到更高的地方去,不單單是為了讓自己獲得更多榮譽,也是想要狠狠地報復那個男人,讓他為當初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警察隊長被郁珊珊的話氣得臉紅脖子粗:“你做了那么惡毒的事,還想要安心?走吧,監(jiān)獄正等著你吶!” 郁珊珊被扭送走了,客廳里的人瞬間少了大半。 顏昭若轉(zhuǎn)頭幽幽地看向龐翠。 那她呢? 作者有話說: 夾子不咋漲收藏,提前更新一章吧(手握荷花.jpg) 晚上還有兩更。 評論有紅包~ 26、【第二更】 郁珊珊被帶出去, 外面立刻傳來一陣此起彼伏地議論聲,其中夾雜著不少惋惜。有些認出她來的,知道她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是醫(yī)院內(nèi)科能獨當一面的大夫,多么體面的工作, 可也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 居然能把傅師長和警察們?nèi)空衼? 然后又被警察扭著胳膊帶走,一看就是證據(jù)確鑿了,那犯的事肯定不會小。 外面鬧哄哄的聲音讓龐翠冷汗直冒, 當注意到顏昭若和傅師長, 包括秦崇宇都把目光轉(zhuǎn)向自己后, 更是產(chǎn)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一把丟掉手里的拐杖, 瘸著腿挪了幾步, 噗通跪在了傅師長和秦崇宇面前。 “哥……求求你……” 可秦崇宇看著她的眼神除了失望只剩下冷漠, 那眼神讓龐翠汗毛都豎起來了,她咽了下口水,眼神閃躲著把身子轉(zhuǎn)向了傅師長。 “傅師長,你剛才都聽見了, 是郁珊珊騙我的, 我根本沒想讓我嫂子不能生孩子啊, 我就是……就是想讓她拉個肚子而已,千錯萬錯都是郁珊珊,她該死,我是冤枉的,你千萬別讓警察抓我, 就看在我犧牲的父親份上, 他可就只有我這一個孩子呀嗚嗚……” “唉。”傅師長用手指點了點龐翠, 接著又沉重無比的嘆了一口氣,這一聲嘆息蘊含著多少的無奈和痛心,實在難以言喻。 而這一聲嘆息,也讓龐翠徹底繃不住了,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 在這一刻,她終于知道自己犯下了多么不可饒恕的錯誤,縱然是被郁珊珊教唆的,也沒有要害顏昭若不能生孩子的想法,可她就是給顏昭若下毒了,還導致傅太太吃下去險些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