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強慘只想早點下班[穿書]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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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呆了的夏夕月:“……”等、等等! ……所以這根本不是一段成功記錄,而是一個失敗過后、重置過一次的小世界?! 第3章 沒等生出太多想法,她腦中“轟隆”一陣雷鳴似的炸響。 原本平穩(wěn)浮動著的神魂,像被天雷重重劈到,夏夕月眼前炸開一片金花,腦中劇烈刺痛。她悶哼一聲,猝然失去了意識。 …… 意識再度復蘇時,夏夕月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一處地底洞xue當中。 地xue溫度極高,鼻尖縈繞著嗆人的火氣,周圍空氣被高溫烤得扭曲。四周光線昏暗,不見日月,唯一的照明,是巖石裂隙當中,那些緩緩流淌著的血紅巖漿。 灼眼的火紅裂隙沿著地面、墻壁甚至壁頂蔓延,包圍了四面八方,如同一張瑰麗交織的蛛網(wǎng)。 夏夕月的視線沿著它們滑動,最后緩緩停在了正中央。 ——“火焰蛛網(wǎng)”最密集的中心,無數(shù)鎖鏈交錯,將一個人死死壓跪在地上。 那人手足皆被鐐銬束縛,祭品般被扣在地面。周圍的巖漿都在隨著他的呼吸律動。 …… 夏夕月看著這一幕,慢慢回過了神。 雖然中間似乎出了些差錯,但現(xiàn)在看來,她已經(jīng)順利進到了小世界當中。 而面前的人,應該就是那個被師尊欺騙了的小可憐男主。 夏夕月:“……”既然這樣,那么自己也是時候按住良心,當一個冷面無情的“惡毒師尊”了。 她定了定神,走向男主。 隨著距離拉近,借著火光,夏夕月逐漸看清了他的臉。 那是一個看上去有些單薄的少年。他長睫垂著,雙目緊閉,額角眉間全是疼出來的冷汗,烏發(fā)散開,垂落在身后,呼吸都仿佛帶著吃痛的輕顫。 夏夕月的目光落在他臉上,一怔之后,心臟忽然“咚”、“咚”劇烈跳動起來。 隔著被火光扭曲的空氣,她竟然看到了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眼前這個“男主”的長相,完全就是南弦仙君少年時的模樣! “……”雖然早就有所預料,但如今,真的在小世界中找到了南弦,夏夕月還是不由一陣心疼。 同時忍不住拳頭硬了。 她咬了咬牙,重新往前走,決定繼續(xù)當好她的“惡毒師尊”。 雖然她從未見過“重置小世界”的先例??刹还茉趺聪?,這對身在其中的仙君殘魂來說,都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先前已經(jīng)失敗了一次,她絕不能再失敗第二次。 …… 夏夕月想起化形之前,南弦仙君扳開她的嘴、按著她灌藥時,說過的“良藥苦口利于病”、“長痛不如短痛”之類的話,眸光無聲變得堅定起來。 素白長靴踏過地面,她一步步走向被捆在鐐銬中央的少年。察覺自己腰側(cè)有一把長劍,夏夕月心念微轉(zhuǎn)?!板P”一聲鳴響,靈劍躍動出鞘,被她倒轉(zhuǎn)過來,握在手里。 寒光沿著鋒銳的劍鋒滑動,最終和劍尖相匯,隔著幾步對準了地上的人。持著劍柄的手細白如玉,有過片刻僵硬,但又很快穩(wěn)住。 ——剛才,夏夕月認真看過了那一次“渡魂”。 雖然最終結(jié)果失敗了,但前人的經(jīng)驗并非無用。 至少那位渡魂人的第一步,并沒有走錯。這個小世界中的“南弦”天生魔根,他只有背負著生死壓力修魔,才能將修為攀升到這一方小世界的巔峰,破界回歸。 夏夕月:“……”總之,眼下第一步——用“方便看押”當做幌子,廢去那幾條能夠運轉(zhuǎn)仙法的經(jīng)脈。這之后,南弦為了自救,殘余的通路才會本能打開,漸漸掌握最適合他的魔修功法。 一邊想,夏夕月一邊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著“道貌岸然的人渣師尊”該有的淡漠表情,準備揮劍。 …… 同一時間,鎖鏈中間。 聽到逼近的腳步聲,南弦的眼睛,緩緩睜開了一點。 他的意識尚未完全清醒,茫然片刻,他費力抬起被汗水沾濕的眼睫,模糊看見了一道立在身前的白衣人影,以及……周圍這陰暗卻布滿火光的地底環(huán)境。 意識到自己正被鎖在隱仙宗地底,南弦忽的怔住,猛地清醒了一些。 他費力地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如今尚還稚嫩的身體,又看到地底的巖漿裂隙,眼底不禁劃過一抹異色。 片刻后,他竟然低低笑了一聲,語氣復雜地低喃:“隱仙宗……” 輕不可聞的嗓音,帶著一絲同他的年紀格格不入的冷靜和嘲諷。 ——南弦怎么也沒想到,他竟然又回到了這里。 沒錯,“回到”。 對現(xiàn)在的南弦來說,在他的記憶當中,被那個人渣師尊關(guān)在隱仙宗地底,已經(jīng)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他明明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很多:收服三伏火、從地底逃離、手刃仇人、被火毒侵蝕神志、墜入魔淵身亡…… 可沒想到,再一睜開眼,修為沒了,體內(nèi)的三伏火和火毒也沒了。 ……他又回到了這個改變了自己一生的起點。 …… 前世的記憶有些模糊,但確實存在。 此時的地底洞xue中。南弦聽著逼近的腳步聲,本能地想要直起身。才剛一動,龍骨鐐銬發(fā)出“嘩啦”一陣響動,又狠狠將他拉扯回原位。 他對面,來人似乎被這聲音驚擾,步伐略微一頓。片刻后,才又繼續(xù)提劍往前,離他越來越近。 “……師尊?!?/br> 南弦薄唇微動,品鑒似的念出了這個稱呼。 他低垂著眼,藏下了眸底暗藏的嘲諷:根本無需抬頭去看。他已經(jīng)猜到了來人是誰——除了他的那位好師尊,誰還能有如此的權(quán)限和心情,來這處彌漫著高溫和火毒的地底四處閑逛? 正想著,視野一暗。那一抹走近的人影,終于來到了他的面前。 南弦看著視野中逐漸停止晃動的裙裾,和裙裾邊緣露出的素白靴尖,忽然怔住。 南弦:“……”……裙裾? 他終于慢半拍地發(fā)現(xiàn),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太對。 南弦倏地抬起頭,視野因劇痛和虛弱而陣陣模糊。好在兩人距離很近,他還是看清了面前的人。 ——就見來到地底的,根本不是什么隱雷峰的峰主“凌塵真人”,而是一個面容陌生的少女。 少女白衣白裙,外罩薄紗,五官線條柔和,身形也更小巧纖弱。 她手中提著一柄寒光凜冽的長劍,劍已出鞘,劍尖正對著他的心口,一副馬上就要動手捅人的模樣。可她望下來的目光,卻并不像她的劍那么鋒利,反而像是猶豫中帶著一絲…… 憐惜? 南弦迎著這個陌生少女的目光,心里罕見地生出幾分茫然。 ……很顯然,從性別,到態(tài)度,這都絕對不會是他的那個人渣師尊。 所以…… 這是誰?? …… 幾乎同時。 南弦對面,夏夕月也停下了動作。 她秋水般清亮的目光,從南弦身上移開,微帶遲疑地落在了自己的劍上。 夏夕月記得,按照糊弄小世界天道的邏輯,人渣師尊把南弦捆在這,是要用他凈化“三伏火”,好收歸己用。 ——這意味著,“師尊”的軀殼當中,理應存在火靈根。 可現(xiàn)在,她手中的長劍湛然如水,劍柄處又纏繞著一絲深沉厚重的氣息,可見她是水土雙靈根。 夏夕月:“……”所以火呢? 火靈根去哪了?? 她望著手中這柄不太對勁的劍,又看了看被鎖鏈鐐銬壓跪在她腳下的南弦,一時呆住。 兩個迷茫的人面面相覷。片刻后,南弦眼神微動,隱約想起了什么。 他望著夏夕月,失血的薄唇微動,不太確定地喚她:“……小師妹?” 夏夕月:“……?” 小師妹? 什么小師妹? 剛才你明明還在喊師尊的!怎么就忽然改口了?! 正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時,夏夕月耳尖微動,腦中模糊響起了小靈鳥的聲音:“出了一點岔子。沒想到這一次放出來的,竟然會是這個重啟過一次的小世界?!?/br> 小靈鳥聽上去頗為犯愁,隔著神識,夏夕月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它懊惱到用翅膀拍腦袋的樣子:“這個小世界,不巧是凌塵上仙經(jīng)手過的。他用過那具‘師尊’的軀殼——而預留的軀殼一旦啟用,若再換人,會引起小世界前所未有的警覺。 “因此這一次,你被緊急投放到了另外一個備用的軀殼當里。你現(xiàn)在的身份,不是師尊,而是‘凌塵真人’的小徒弟?!?/br> “……” 夏夕月握著手中已然出鞘的利刃,看著腳邊神志清醒的男主,漸漸感覺事情不太妙,忍不住小小地退了半步。 她忽然想起一件要命的事,順著神識問:“等等,既然這個小世界是重置過的,那‘男主’上一世的記憶……” 小靈鳥聽懂了夏夕月想問什么:“重置小世界的時候,仙君們的神魂往往就在此界當中,因此也會跟著受到影響——據(jù)我所知,以往的先例里,沒有人記得重置前發(fā)生過什么?!?/br> 夏夕月無聲松了一口氣:那還好。稚嫩的男主比較好糊弄。否則自己手中這劍,還真是…… 可能是發(fā)現(xiàn)了她的尷尬處境,小白鳥訕訕道:“你降入小世界的時候,這具軀殼正好在附近游蕩,一不小心就掉進了那里……那個,我已經(jīng)把情況告訴了凌塵上仙,他說會盡快處理,讓你先隨機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