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強慘只想早點下班[穿書]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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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另外,這一次的惡人,還是先交由‘凌塵真人’來當(dāng)。你站在男主…那一邊,負(fù)責(zé)…平衡送到他…那里的資源……” 小靈鳥的聲音越來越模糊。 兩界之間的屏障,并不穩(wěn)定,小白鳥的傳訊功能,也只能時斷時續(xù)。而現(xiàn)在,很不巧——在夏夕月最尷尬的時候,通訊忽然斷了。 “……”夏夕月想起小靈鳥給出的“站穩(wěn)男主立場”的建議,又看著自己已經(jīng)指向南弦的劍尖,陷入沉思。 一秒后,她忽然靈光一閃。 …… 流淌著巖漿的地窟中,忽然“鐺”一聲劇烈的震響。 ——夏夕月一劍劈在了捆縛南弦的鐐銬上。 她壓下心虛,一臉平靜地試圖蒙混過關(guān):“忍一忍,我這便救你出來?!?/br> 說完她不再去看南弦,只專心凝視著鎖鏈,長劍揮舞,叮叮當(dāng)當(dāng)一陣亂砍。 話說得好聽,但夏夕月心里其實清楚。 凌塵弄來的這種鎖鏈,是深海龍鯨的脊骨混合銀鐵樹淬煉而成,上面刻印了不知多少符陣,它足以把南弦一直從少年時期,鎖到羽翼漸豐的成年。 上一世,以南弦驚人的成長速度,都拿這些鐐銬沒什么辦法,后來還是其他魔教中人從中作祟,他才抓到了脫出的機會。 夏夕月一邊砍,一邊回憶著重置前發(fā)生過的事,心里暗暗對比了一下雙方的實力:夏夕月vs龍骨鐐銬。 然后安心地發(fā)現(xiàn),“夏夕月”這種水土屬性的家伙,本身不擅長攻擊。就連靈氣和劍,也向來不以鋒銳著稱。 ——也就是說,就算她認(rèn)認(rèn)真真地窩在這里砍個幾十年,也不可能磨得斷凌塵精心弄來的鎖鏈。 想到這,夏夕月精神一振,砍得更賣力了:就這么砍上一陣,然后“不幸失敗”,應(yīng)該能解釋自己突然拔劍的事吧。這、這不是要捅南弦,只是單純地想要幫他砍斷鎖鏈…… 劍光接連不斷地斬在鎖鏈上,小心避開了南弦的身體。 南弦身上被震得一陣陣發(fā)麻。他忍耐著抬起頭,目光在那把湛藍(lán)長劍上停了許久,視線微偏,落向眼前的人。 上一世,他不記得這位“小師妹”來過地底。 ——隱仙宗的掌門從前發(fā)過重誓,不肯再收弟子。然而誓言發(fā)完沒兩年,他就遇到了夏夕月這個天賦異稟的驚人之材,忍不住抱回宗門,親自教導(dǎo)。 兩人并無師徒之名。直到前一陣,夏夕月繼任藥峰峰主,需要先登上直系弟子的親傳玉牒,掌門這才讓她拜凌塵為師——凌塵真人是掌門的親傳弟子,這么一來,夏夕月自然也成了直系。 南弦:“……”換句話說,若是不論輩分,單從事實上來說,夏夕月這位“小師妹”,其實應(yīng)該算是他的“小師叔”。 在南弦的印象中,夏夕月不愛與人接觸,常年悶在藥峰閉關(guān),存在感極淡。 就算偶爾出山,她也更喜歡往沒人的犄角旮旯里鉆,去挖各種珍貴的藥草,抱回她的山峰悉心培養(yǎng)。 總之,南弦和她的交集,只限于“聽過她的傳聞”。 思索半晌,他才模糊記起更多: 聽說上一世,魔宗攻山,魔宗的少宗主想找到地脈的入口,卻在中途被夏夕月攔下,兩個人理所當(dāng)然地打了起來。 少宗主修為雖比夏夕月高出一線,但卻因此被拖延了時間,誤了魔宗的大事。他于是遷怒把人抓了回去。后來…… 后來的事,南弦沒有親眼見到。 不過之后他叛山離開,和魔宗混成一路時,曾聽少宗主說過:夏夕月是正道中少有的幾個“不知變通的硬骨頭”。和柔弱的外表不同,性情剛烈耿直,到死也不肯做出賣仙門的事。 “……”南弦想到這些,心情不禁有些復(fù)雜:凌塵和夏夕月同門所出,同拜一師,性情卻竟然如此天差地別……真不知道老掌門的眼光,究竟是好是壞。 …… 南弦從尚還有些混亂的記憶中,找出這些往事。再次看向夏夕月時,神情之中多了一絲復(fù)雜。 想想這位小師妹的習(xí)性,不難猜到,她會神奇地出現(xiàn)在這,恐怕是因為她今天又臨時起意,去了某個犄角旮旯尋找礦石草藥。 藥峰峰主水土雙修,夏夕月在地面找不到喜歡的東西,就喜歡往地底下跑?;蛟S是她鉆著鉆著,不巧掉進(jìn)了地脈,然后察覺到地底竟然有人,于是順著氣息一路找了過來。 至于“夏夕月也重生了,然后跑來救他”這種事,南弦根本沒有去想——上一世,夏夕月一直到死,也不知道山底下還關(guān)了一個人。她沒理由過來。 此外,說起今天的“誤入”…… 南弦想起什么,輕輕蹙起了眉: 凌塵覬覦三伏火已久,但這火一直被隱仙宗封印,不可能給他。而如今,夏夕月看到了這里的景象,就等于窺見了凌塵的企圖。 南弦:“……”對比一下凌塵和小師妹的心性手段。對夏夕月來說,這恐怕只意味著四個字。 ——慘遭滅口。 …… “鐺——” 湛藍(lán)靈劍點刺在鐐銬上,氣勢驚人??蓪嶋H上的效果,卻只是像貓撓了一爪,連一點白痕都沒留下。 反倒是附著在鐐銬上的細(xì)微火塵飛濺起來,逐漸彌漫。 夏夕月一個不留神,迎面吸了一口。她眼角微跳,別過頭,掩袖嗆咳起來。 南弦不算意外地看著這一幕。前世他功法有成,三伏火也已經(jīng)馴服大半,想掙開這些鎖鏈,尚還費了不少功夫,何況是眼前這個不擅攻擊的小師妹。 雖然因為凌塵的事,南弦對隱仙宗這群正道全無好感。但有人如此費心救他,他沉默片刻,終于還是低聲說:“……不必如此。” 夏夕月動作一僵。 片刻后,她執(zhí)拗地?fù)u了搖頭:“我說過,定會救你離開。” 然后繼續(xù)叮叮當(dāng)當(dāng),賣力地砍了起來。 …… 嘈雜的聲響當(dāng)中,南弦沉默地望著夏夕月,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思索著開口:“能在隱仙宗的地底火脈上,布置下這等天羅地網(wǎng),暗中關(guān)押凌塵真人座下‘已經(jīng)罹難’的直系弟子,這顯然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事?!?/br> 南弦聲音虛弱,說起話來卻很有條理,他輕聲道:“剛才你看到我被關(guān)在地底,卻竟然什么都沒問,也沒出去找人,只一心想要劈開鎖鏈,獨自挽回這場錯誤……是因為你已經(jīng)猜到了做下這一切的幕后黑手,對嗎。” 夏夕月呼吸一滯:“!” 她陡然有了一種以前闖禍時打碎了東西,辛辛苦苦刨坑掩埋罪證,好不容易埋好了、拿爪子拍平浮土,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主人就站在不遠(yuǎn)處,正饒有興趣地觀察著她時那樣的頭皮發(fā)麻感。 南弦直視著夏夕月的眼睛,仿佛看到了那雙清澈星眸中的動搖:“我不清楚你們之間究竟有什么情誼,但現(xiàn)在,你砍不開鎖鏈,也救不了我。若是不忍心向宗門揭穿他,就請回吧,往后也不必再提起這件事,否則你只會有一種結(jié)果——” 他頓了頓,冷靜清晰地繼續(xù)道:“下來陪我,甚至下到地府,去陪那些死在他手下的無辜亡魂?!?/br> 夏夕月:“我……” 話音才起,南弦忽然目光微動,看向遠(yuǎn)處的石壁。 他低聲說:“有人來了?!?/br> 第5章 夏夕月:“?!” 她絲毫不懷疑南弦的判斷——畢竟是仙君的殘魂,他的感知能力,本就要比這里的所有人都強。 然而問題是,夏夕月心里清楚,這個時候會來地底的,恐怕就只有變成了“師尊”的凌塵上仙。 夏夕月:“……”所以……凌塵怎么直接過來了?! 按照計劃,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站在男主這邊,和凌塵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也就是說,如果凌塵“發(fā)現(xiàn)”了她在這,那么兩個人勢必要“死”掉一個。 要么是凌塵把她滅口。 要么就是凌塵拒不動手,然后被天雷劈出小世界。 “……” 復(fù)雜的念頭在腦中一閃即逝,夏夕月本能想躲。 但這里是一處單出口的洞xue,往外面走,必然會遇到正在趕來的凌塵。躲在別處,也一眼就能看到……對了,有個地方說不定能藏! …… 南弦提醒完,就見面前的小師妹一怔之后,強撐著的平靜咔擦破碎,眼底浮現(xiàn)出一絲“不愿面對”的復(fù)雜。 她有些為難似的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片刻后,這位仙氣飄飄的峰主忽然眼睛一亮,半跪下身,一只手按住地面,整個人倏地沉進(jìn)了土里。 破開的地表在她頭頂重新合攏,那片地面瞬間恢復(fù)原狀,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南弦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 但夏夕月的動作太過流暢,等他回過神,她已經(jīng)徹底藏進(jìn)了土里,像一只精于此道的警覺小地鼠。 南弦只好又沉默下去,垂眸看著眼前的地面:土靈根想要躲藏,還真是方便。只是…… 燙不燙啊。 …… 隱仙宗下方的地脈里,封印著“三伏火”這種可怖的東西。整座山的最底層,幾乎已經(jīng)被火化開,滿是交錯流動的火漿。而他們此時所在的地底洞xue,離最中心并不算遠(yuǎn)。 夏夕月不可能穿破那一片火漿層逃走。不過,若只是躲上一躲,或許還真的有些希望。 想到這,南弦望向地面,神識略微一掃,很快模糊“看”到了地下的那一道人形。 可能是土里確實很燙,夏夕月不自在地小幅挪動著。過了幾秒,她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悄悄往靠近南弦的方向挪了一點——這一帶的火氣,被他的體質(zhì)吸走了不少,熱度略低。 南弦“看著”那團小心蜷縮著的人影,猶豫片刻,指尖微動。 凝滯的靈氣無聲激蕩。微風(fēng)掃過地面,將夏夕月進(jìn)入地底時濺起的灰塵土星重新?lián)釀颍泊祫恿四舷业囊聰[。 沾了塵埃的墨色衣襟飄起,又徐徐落地,覆在了那片地面的上方。衣擺上濺了一些南弦先前掙扎時流出的血,多少能遮掩一點氣息。 下意識地幫躲藏的小師妹收完了尾。南弦回過神,察覺到自己剛才在做什么,略微一怔。 因著那位“師尊”的緣故,他對隱仙宗的人,根本沒什么好感——被鎖在地下磋磨百年的仇,不是眨一眨眼便能一筆勾銷的。 南弦:“……”但剛才,不知道為什么,他還是忍不住幫了忙……難道這是傳說中的“良心未泯”? 南弦默默審視著自己的內(nèi)心,又想起前世入魔漸深的自己,眼底染上一絲微不可查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