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強慘只想早點下班[穿書]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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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之卿瞳光微凝,在神識歸體的一瞬間,忽然截向某個方向。 卻又像被什么狠狠撞到,猛地收手退開。 他咬牙望著神識消失的方向,等完全感受不到它的氣息,這才轉(zhuǎn)向旁邊,一口血咳了出來,染紅了腳下的地面。 “這等秘術(shù)……”以往竟從來沒有見過。 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魔修,難道來自于某個失傳已久的隱世家族? ……得讓護法他們?nèi)ゲ橐徊椤?/br> 原之卿蹙眉想了一陣,沒想明白,反倒腦芯一陣抽痛。 他抬手按了按額角,干脆不再去想——等那個魔修本體親至時抓住他,好好研究一番就明白了。不過如何防范這招,如何抓到他,還得想個對策。 這件事告一段落,原之卿回過頭,看向地上。 夏夕月闔眸躺在一叢糾葛的藤蔓當中,似乎感覺到了周圍的危險,她蹙著眉睡得很不安穩(wěn),夢里似乎也一直在掙扎。 不過她手腳腰部等等一切能動的地方,此時都被火荊藤牢牢纏住,那把在身側(cè)不斷嗡鳴的劍也被裹得結(jié)結(jié)實實。 原之卿低頭看了她兩眼,露出一點滿意的神色:比剛才那塊木頭老實多了。 想到這,他看向夏夕月身上那團逐漸枯萎的人形木塊,嫌惡地揮了揮袖,將它拍至一旁。 藤蔓隨心而動,卷起地上的人,帶到他身前。 原之卿用劍柄挑開夏夕月的衣領看了一眼,又掀起衣袖。然后發(fā)現(xiàn)先前在船上看到的紅紋,果然不是錯覺。 ——此時,在他的注視下,那些紅斑竟然像活了一樣,漸漸蔓延開,隨著夏夕月越來越蒼白的面色,次第鋪開在她的皮膚上,如同一叢吸血的花。 第42章 當上司來敲門 原之卿打量著那些詭異的花紋,隱約明白了什么:先前在浮空船上的時候,那個神神秘秘的魔修之所以藥倒夏夕月,恐怕就是在處理這些東西。只是當時,那個魔修用來遮掩的手段……實在太過無恥,他當時才沒能立刻發(fā)覺異狀。 想起那時的場景,原之卿無聲打了個寒顫,他用力搖了搖頭,把混亂的場面甩出腦海,然后抬起手,輕輕掐了掐夏夕月皮膚上鮮紅的“花紋”。 觸碰的一瞬間,原之卿動作微頓:雖然不太明顯,但他體內(nèi)那一團從混沌魔源中取出的幽綠火焰,竟像是和夏夕月身上的花紋,有著微弱的呼應。 原之卿沉默了一下:這人身上藏著的秘密還真不少,也難怪會引來那樣的魔修……還有那樣的變態(tài)仙尊。 過去近百年,跟蹤夏夕月時看到的辣眼睛的事,不斷在腦中閃現(xiàn)。原之卿眼角略微一跳,很快掐斷了回憶,不再去想。 他抬手封住夏夕月身上的靈脈,順便重新幫她拉好衣服,臨走之前,原之卿忽然想起什么,又停下了腳步。 他垂下視線,目光落在了夏夕月的脖頸上。 那里的皮膚常年不見日光,在幽暗處顯得格外蒼白。原之卿伸手一碰,指尖沒能碰到皮膚,而是不出所料地摸到了一圈冰涼的東西。 他停下動作,指尖放出些微靈力。片刻后,那枚無形的鎖靈環(huán)被他抵著,緩緩現(xiàn)出了形態(tài)。絲縷雷光順著上面復雜的陣紋蔓延,越來越盛,像在標識歸屬一樣張揚。 那些雷光鋒銳逼人,極具威壓,但它的主人畢竟離得太遠。 原之卿冷冷地哼一聲,翻過手掌。幾枚細枝從他掌心的種子當中萌發(fā),緩緩靠近鎖靈環(huán)的邊緣,貼著皮膚摸索片刻,扁扁地擠進了空隙當中。 它們很快蔓延成網(wǎng),相互纏繞搭建成結(jié)實的一片,然后隨著靈力灌入,轟然成長,用力向外頂去。 木頭內(nèi)部互相擠壓,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嘎吱悶響。鎖靈環(huán)上的雷紋也越來越重。但畢竟只是幾道離體的靈氣,僵持片刻,原本渾然一體的鎖靈環(huán),隱藏的閉合接口被緩緩撐開。它越分越大,最終咔噠一聲,裂為兩半,掉落在地上。 細枝潮水般退去,夏夕月脖頸上多出一抹紅痕,帶著些微擦傷。 原之卿看著她空蕩蕩的脖子,又瞥了一眼地上那枚項圈似的鎖靈環(huán),舒心了不少,仿佛把這東西抹去的同時,也抹去了自己以前被迫看到的墮落仙門。 他散去指尖的木藤,揮揮手撤掉纏在夏夕月身上的枯枝,順手抱起人。然后看著四周,猶豫了一下。 原本,他對這處秘境興趣不大。 但從剛才的龍血樹來看,無方秘境的秘密,似乎遠比那些殘卷上記載得要多,里面沒準能孕育出其他有趣的東西。 再加上秘境現(xiàn)在仍在波動,和外界連接的通路混亂。若是隨便找一處出口,一出去就落進正道堆里……那手里這人,或者他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的“隱仙宗弟子”的身份,勢必要失去一個。 這么想著,原之卿干脆循著另一個方向離開,打算繼續(xù)在秘境里逛一逛。 兩人的身影消失之后。 剛才他們所在的地方,落在塵土中的玉環(huán)緩緩泛起一道熒光,又迅速沉寂下去,仿佛被燒干成灰燼,散在了土里。 …… 以原之卿的修為,在無方秘境里就算不說橫著走,也足以從容應對絕大多數(shù)的危險。 他像趕集似的,在這處步步危機的秘境里逛了一會兒,隨手摘了些靈氣濃郁的東西消磨時間。 感覺秘境差不多穩(wěn)定下來了,他朝外面放出幾只風蛇。渾濁靈氣凝成的小蛇破開邊界,以常人難辨的速度掠過四方。隨著它們遠去,原之卿眼前,也緩緩浮現(xiàn)出了外面的景象。 他往幾個方向探了一圈,最后挑了一處最靠近魔宗的位置,破界而出,離開了秘境。 …… 這次出行,很多事,原之卿都沒有提前料到。因此現(xiàn)在,他梳理了一下前情,發(fā)現(xiàn)自己多了一段自由的空閑時間。 他“魔修”的身份,除了幾個親信以外,目前只暴露給了剛才那個會做木傀的魔修。因此現(xiàn)在,想再以“隱雷峰弟子原之卿”的身份回到隱仙宗,雖說有一定風險,但也并非不行。 當然,由于這一次意外得到了關(guān)于三伏火的重要消息,直接撤回魔宗,似乎也可以。 但原之卿思來想去,總覺得最好還是再抽空回隱仙宗一趟,確認關(guān)于三伏火的收獲。 不過,即使要回去,也肯定不是現(xiàn)在。 ——一起進到秘境的三個人,另外兩個都沒能回去,其中還有一個偽裝成了“云華”的魔修。不管怎么看,原之卿似乎都應該在秘境里找一找夏夕月,之后再“沒找到人、黯然回宗”。 而在這期間,空出來的行程,自然隨他安排。 想起很久沒回魔宗了,原之卿干脆循著熟悉的路,往魔宗行去,打算回去看看,順便把夏夕月存放在那——好不容易抓來的人,若是逃走就麻煩了,但又不可能一直帶在身邊,思來想去,還是放在宗中最為安全。 …… 夏夕月意識昏沉,只從撲面而來的風中模糊意識到,自己正在被什么人帶著趕路。 過了不知多久。她隱約聽到了“篤”、“篤”的聲音,像是有誰在輕輕敲門。 “……”敲門? 哪來的門? 隨著那陣規(guī)律的敲擊聲,夏夕月的意識逐漸轉(zhuǎn)為清醒。沒多久,她努力“睜開”了眼睛,然后詫異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來到了識海當中。 她看著這片空間,短暫有些茫然:進到小世界之后,神識不是會受到諸多限制么,怎么現(xiàn)在…… 難道剛才她意外死亡,神識被遣返回上界了?? 夏夕月猶豫片刻,小心翼翼地走到敲擊聲傳來的地方。 面前憑空浮現(xiàn)出一道門,她伸出手,把門拉開一條縫。 縫隙中,一道熟悉的人影映入眼簾——外面居然是凌塵。 夏夕月打開門,很懵地看著他走進來坐下。 凌塵看到她摸不著頭腦的樣子,隱約明白了這個小實習生在想什么:“你還沒死——發(fā)現(xiàn)這是重制過的小世界之后,靈鳥分出不少精力顧著這里,搭建了臨時的神識通道。” 小世界里其實很少會用到這個。不過南弦相關(guān)的任務,曾經(jīng)失敗過一次,必須保證這一次的成功。而且這個小世界并沒有“神識傳音”之類的常見設定,不會同原本的世界起沖突,可以暗暗搭建。 夏夕月雖然頭一次在小世界里見到識海,但以往也曾經(jīng)聽說過先例。她松了一口氣,旋即想起什么:難怪總感覺很久沒見過那只小胖鳥了,她還以為是那團毛球被踢出了小世界,原來是去辛勤工作了。 旁邊,凌塵看了看她,忽然說:“鎖靈環(huán)的聯(lián)系,剛才中斷了。” 夏夕月一怔,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當然,什么都沒有摸到,現(xiàn)在她在神識空間當中。 “我原本以為你已經(jīng)死了,所以順著它報廢時的波動,探了探位置,卻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绷鑹m思忖道,“也就是說,有人把它強行解開了。” 夏夕月想起暈倒前發(fā)生的事,眼角微跳,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肯定是原之卿干的好事。他以前也偷襲過我,和這次感覺很像……對了,我拿到龍血樹了,已經(jīng)封進了本命空間里?!?/br> 她簡單說了這一次遇到的事。 “不錯?!甭牭烬堁獦漤樌劫~,凌塵微一頷首,平淡的神色中似乎有著一絲欣慰:“魔宗近來小動作不斷,我先前忙于在外探查,理應不知道你此時的狀況。但好在現(xiàn)在,鎖靈環(huán)出了異動。我會盡快在不惹天道起疑的情況下過來找你。在這之前……” 他想了想:“原之卿既然沒直接動手,那他暫時不會殺你。南弦的傀儡恐怕也已經(jīng)被他發(fā)現(xiàn),你大概是被他拿去當人質(zhì)了。三伏火如今還沒完全煉化,南弦想掙脫鎖鏈離開地底,尚需一段時間。如果我先得空,就去把你帶回山,如果他先破山而出,我會看情況把你的行蹤透露給他,屆時你記得把樹交到他手上?!?/br> 夏夕月邊聽邊點頭,聽到最后那一句話,她略微一怔:“等等,說起我的‘行蹤’……我也不知道我現(xiàn)在在哪?!?/br> 凌塵思忖道:“應該在魔宗當中,或者去往魔宗的路上。不過原之卿有時思維跳脫,有時想一出是一出。保險起見,你可以讓神識歸體,出去看看。” “……我試試。” 夏夕月深吸一口氣,試探著把縮回了輪回司保護范圍內(nèi)的神識,往現(xiàn)在的軀殼當中沉了回去。 原本輕快的意識,進到軀殼當中,立刻感到了強烈的不適。 軀殼的狀況似乎很不好,夏夕月原本以為只有原之卿扎進來的毒素侵害,但現(xiàn)在,不知為何,原本早已沉淀在經(jīng)脈當中的安靜火毒,竟隨著她的前行,越來越躁動。她只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塊熾熱的鐵,被塞在打鐵室的火爐里,每一寸軀殼都在被流淌著的火光灼燒。 夏夕月本能地咳出一口血,卻也沒忘記正事,用盡全力睜開眼,望向周圍。 四周景色倒映在她晃動的目光中,她似乎正被什么人抱著往前,頭頂模糊能看見一道人影,察覺到她的動靜,那人低頭看了過來。 沒等兩邊對視,夏夕月的意識,已經(jīng)重新退回了軀殼當中。 …… 外界。 原之卿察覺到懷里的異動,低頭看去,怔了一下:怎么忽然吐血了?他用的毒似乎沒有這種功效啊……難不成夏夕月對這種毒素過敏? 他抬手搭住夏夕月命脈,沒等細探,便已發(fā)現(xiàn)她的狀況很不樂觀。 原之卿忍不住蹙了蹙眉,他明明沒打算立刻把人弄死,誰知現(xiàn)在的脈象,居然眼看著就活不了太久了……怎么會這樣? 他腦中忽然浮現(xiàn)出先前夏夕月身上的紅紋,隱約覺得它或許和這件事相關(guān)。 魔宗近在眼前,宗中也有一些本領出眾的醫(yī)修。原之卿一邊思索著關(guān)鍵,一邊腳下未停,帶著人飛掠向前。 …… 沒多久,原之卿穿破重重陣法,落進一處宏大的石質(zhì)建筑里。 石殿內(nèi)壁掛滿風格詭異的裝飾,仔細看去,能發(fā)現(xiàn)那是各種猛獸毒蟲煉制的標本??拷块艿牡胤介_了許多風口,帶著些微瘴氣的陰風從一端飄入,又從另一側(cè)幽幽掠出,鬼氣森森。 而在石殿正中,兩個年輕人正湊在一起,圍著一只藥罐咚咚搗藥,不時爭辯幾句,再撒一把模樣詭異的種子進去。 猛然瞥見有人進來,兩人一驚,警覺起身,石殿四壁也泛起森冷的陣法光芒,仿佛有一支看不見的筆在沿著墻壁疾走。 不過沒等陣法成型,他們已經(jīng)認出了來人,驚訝道:“尊主?您怎么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