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強(qiáng)慘只想早點下班[穿書] 第3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男二要上位[重生]、西沉寂靜地 (校園 h)、糖紙(1v2)、紅日(父女 NPH)、鎮(zhèn)魔(短篇女變態(tài)合集)、快穿雙潔是不可能的(np出軌)、夜曲與野火、預(yù)謀( 1V1 高H)、較真(1V1 校園甜寵 雙C)、熱烈(1v1)h
然后心里一輕。 龍血樹沒能掙脫這件用來捕捉它的法寶。此時它正團(tuán)團(tuán)蜷縮在里面,樹干上裂開兩道眼睛一樣的細(xì)縫,怨毒的目光望著她,掙扎不休。 雖然看上去丑了點,而且態(tài)度不甚友善,但想想它的功用,夏夕月頓時對這家伙越看越順眼。 她原本想把龍血樹就地遞給南弦。 但轉(zhuǎn)念一想,他現(xiàn)在一截木頭,本體又不在這里,隨時可能因為各種變故忽然拆散,散了也沒法形成秘境等凌塵來取……思來想去,還是在她這里更為穩(wěn)妥。 這么想著,夏夕月背對著南弦,把龍血樹小心移到培植盒中封好,放下了凌塵提前刻好的層層封印,然后將玉盒裝進(jìn)了自己的本命空間當(dāng)中。 南弦想起夏夕月那種喜歡珍奇靈植的性子,并未阻攔。 他耐下心等了等,打算等夏夕月裝好她喜歡的東西,就帶她去拿清心果,拿到以后當(dāng)場給她用上,這樣火毒的事就不用再多顧慮。之后他就能放心加快煉化三伏火的速度,讓那個把人當(dāng)狗養(yǎng)的人渣,付出他該有的代價。 前方,夏夕月隱約感覺背上竄起一陣寒意。 她回過頭,小心看了一眼,卻見南弦對上她的視線溫和,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 夏夕月總覺得南弦今天有點奇怪。不過現(xiàn)在龍血樹已經(jīng)到手,解決完最掛念的事,可以撤了。 她站起身,正要跟南弦商量接下來的去向。這時,南弦卻忽然察覺到了什么,倏地抬手,手中氣流翻涌,將她遠(yuǎn)遠(yuǎn)推向另外一邊,他自己也借著反推的力道飛身而起。 幾乎同時,兩人之間土地翻涌。一截尖銳的藤蔓擦著夏夕月肩頭劃過,撞掉了剛才落在肩側(cè)的紗帽。 夏夕月伸手想抓,途中卻目光一動,忽的收回了手。她身形飄忽,不斷飛掠向后。下一瞬,一張血盆大口自層疊的藤蔓間探出,重重咬在了她的殘影上,那頂斗笠也頃刻間被撕裂成碎片。 夏夕月心中微驚,轉(zhuǎn)頭望去,就見這里不知何時又來了一條蛇——它的花紋和先前那條襲擊兩人的蛇一樣,身軀卻粗壯了十倍不止。土蛇眸色深黯,駭人的毒牙如同兩柄彎刀,口中的嗆人腥氣隔著很遠(yuǎn)都能聞到。 更令人不適的是,這蛇竟然有兩個頭——多出來的頭并非自然長成,反倒更像是剛才那一條被她砍斷的蛇,硬生生將斷頭嫁接了上去。蛇的雙頭一粗一細(xì),一條生機(jī)勃勃,一條僵硬死板,詭異的反差,看得人渾身不適。 這條古怪的新蛇,體型也比剛才膨脹了許多,盤踞時如同一座布滿鱗片的山,夏夕月躲閃的空隙中一劍刺去,劍尖居然只在鱗片上劃出一道薄痕,完全無法砍斷。 她和南弦分別閃向兩側(cè)。所幸兩個蛇腦袋似乎剛剛才組隊,配合不太默契。它們彈射追殺的速度極快,但受彼此掣肘,反而在即將咬到夏夕月時,堪堪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夏夕月眨了眨眼,和滿臉不甘的蛇對視片刻,忽然抬手,用盡一劍敲向它的腦袋。 梆一聲重響,劍刃都碰撞出了火星,卻根本砍不進(jìn)去。 但這一劍,倒也并非全無傷害——蛇鱗沒破,但蛇頭卻仿佛慢慢鼓起一個大包。 土蛇呆滯片刻后,轟然狂怒,它猛地往前一躥,竟拉扯著另一只頭,猝然拉近了和夏夕月之間的距離,張口狠咬下去。 夏夕月本能地抬劍橫在身前,被蛇一口咬住了劍。 好在她的靈根,本就不怎么依仗劍術(shù)。她抬手捻訣,蛇中間的一線土地浪潮般翻滾起來。轟隆聲中,土壤翻卷,居然從中立起一柄巨大的鍘刀,土刃被壓縮到極致,甚至泛起了金屬般的銳利鋒芒。 鍘刀成型只在瞬間,等憤怒的蛇察覺到不對,它已然對準(zhǔn)雙頭蛇中間,重重剁下。 轟然重響,巨蛇發(fā)出痛苦的嘶聲。 夏夕月正打算撤遠(yuǎn)一些,防止它吃痛反撲。但這時,她目光無意間掠過那條蛇巨大的黝黑眼珠,忽然怔住。 ——模糊的反射中,她看到自己身后,竟不知何時多了一道鬼魅的人影。 下一瞬,她的后頸忽然被什么刺中。 微麻的刺痛中,冰涼毒素迅速沁入體內(nèi)。 夏夕月:“……”等等,這背刺的手法,好像有點熟? 絕大多數(shù)常見的毒素,都對她不起作用,可這種毒卻不知從何而來。她腦中只來得及刪過一道念頭,就迅速失去了意識。 夏夕月手腳發(fā)軟,闔眸從半空墜下。剛落了半米,身后那人微一俯身,順手抱起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08-03 21:12:42~2022-08-05 12:42: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毛茸尾巴戳34瓶;顏玖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1章 搶了個人質(zhì) 雙頭蛇被巨大的土鍘刀斬斷,四周煙塵和血液紛飛。而在巨蛇的斷裂處,一條一尺長短的小蛇鬼祟探出。 它拋棄喪失了行動能力的巨大蛇身,打算一頭鉆入火荊叢,召出先前蛻掉的蛇皮,卷土重來。但在這之前,一根楔子從天而降,將它牢牢釘在了地上。 蛇發(fā)出憤怒的嘶聲,猛地扭頭要咬,對方卻已經(jīng)收回了手。 南弦掐斷后患,正準(zhǔn)備去找夏夕月,但剛一轉(zhuǎn)頭,卻忽然看到夏夕月身后多了一道人影。 ……原之卿?! …… 半空中。 原之卿抱著剛剛撿到的夏夕月,飄身退開,閃過了一道自下方而來的襲擊。 “真是沒有想到,我遍尋不到的三伏火,竟然在你這里?!彼麖南南υ律砩弦崎_視線,看著對面的南弦,細(xì)細(xì)打量著,“只可惜從氣息來看,你現(xiàn)在似乎只是一具傀儡,本源火并不在這?!?/br> 南弦抬眸看著他,面色平淡,袖下的手指卻無聲攥緊。 平時他還能借這具精挑細(xì)選的靈植軀殼,抵消已被煉化的那一部分三伏火的氣息。但剛才動起手來,烙在神識中的那一部分火息,再難遮掩。 南弦:“……”沒想到今天,他不僅落在了離清心果最遠(yuǎn)的地方,還立刻引來了麻煩的龍血樹。打完龍血樹,后面又埋伏著原之卿……出山前真該掐算一二。只可惜這趟行程是隱仙宗定下的,夏夕月要走,他沒法不跟來。 南弦無聲閉了閉眼,驅(qū)散著跑偏的念頭,盡力找尋破局之法。 對面,原之卿話音落在空中,沒被搭理,倒也不嫌尷尬。 他像拋玩具似的,隨意掂了掂懷里神志昏沉的少女。然后在南弦微變的目光中,自顧自地繼續(xù)道:“來魔宗找我吧,帶著地心火當(dāng)見面禮——那本就是我魔宗的東西??茨愕臍庀?,應(yīng)該也是魔修,你也本該是我們這邊的人。如果有你辛苦找火,我就不用費(fèi)勁了?!?/br> 南弦原本還以為他要抓夏夕月去當(dāng)人質(zhì),用來交換三伏火,心里想了些周旋的方法。 卻沒想到原之卿拋下剛才那句話之后,竟然就這么抱著人,理所當(dāng)然地轉(zhuǎn)身走了,好像已經(jīng)說完了全部的事。 南弦終于沒法繼續(xù)等下去,他身形微閃,無聲隱沒在地面的煙塵中。半秒后,一道人影像是截斷了空間,瞬息間出現(xiàn)在原之卿身后,手中寒光猛地?fù)]刺下去。 錚—— 法器相抵,波紋般的轟鳴徐徐擴(kuò)散。 原之卿回過身,瞥了一眼南弦手中的利器,眸底劃過一絲不屑:“你本體若在,或可一試。但區(qū)區(qū)一具傀儡,可還不是我的對手。” 他指尖在劍鞘上篤的一敲,沾著火光的磅礴靈氣轟然膨脹,把逼近的人重新?lián)敉恕?/br> 南弦翻身落在幾米開外,袖下手指傳來一陣陣灼燒般的刺痛,甚至仿佛有些焦糊味。 他松了松握著法器的手,語氣平靜,像是在理智地剖析利弊:“地心火可以給你,我本就不是正道之人,日后也遲早會歸于魔宗。所以你沒必要把她帶走。 “實不相瞞,剩下的那些三伏火,如今仍在隱仙宗地底。藥峰平白失蹤了一個峰主,宗門防范勢必更嚴(yán)——隱仙宗山門大陣的威力,你們魔宗的典籍上,不會沒有記載?!?/br> 原之卿卻沒被唬住,他笑了一聲:“藥峰峰主是在外面丟的,關(guān)山門大陣什么事?何況那個陣法想要啟用,付出的代價可絕不小,危機(jī)之際用來迎敵尚可,只是用做防范……呵,除非那個老不死已經(jīng)瘋了。” 他的目光轉(zhuǎn)而落在南弦身上:“至于地心火和你的去向??湛跓o憑說自己將來會歸于魔宗,我憑什么信?魔修最沒信譽(yù),我怎會不知。” “……” 說話間,他在南弦眼角微跳的注視下,揉面團(tuán)似的戳了戳夏夕月的臉:“如今人和龍血樹都在我手上,你最好快些弄到三伏火、盡快來贖。若是拖得太久……” 原之卿想起上一次短暫抓到夏夕月時的景象,嘖嘖搖頭:“正道有些人看上去軟,捏上去也軟,內(nèi)里的骨頭卻硬得很。如果你的地心火遲遲不到,她又至死不肯交出龍血樹,那你就等著她的空間變秘境吧——你的歸屬我不在乎,我只要三伏火。等火到了,不止她的人,被她收進(jìn)本命空間的那棵樹,我也同樣奉還?!?/br> 原之卿對龍血樹不感興趣,畢竟幼時他的魔血就已經(jīng)過洗練,早已夠純。 而且龍血樹現(xiàn)在在夏夕月的本命空間當(dāng)中。原之卿想起先前在隱仙宗里想逼她逃往地底,她卻寧死也不肯暴露地底位置的樣子,不禁對“從夏夕月手里搶東西”這件事有些頭大,只好拿來當(dāng)人質(zhì)用。 他說完正事,悠然打算離開。 剛一轉(zhuǎn)身,神識忽的一陣猛烈絞痛,像被什么看不到的東西狠狠刺進(jìn)腦中。 原之卿渾身一顫,恍惚了一瞬間。等回過神,懷里忽然空了。 南弦抓過夏夕月,飛落向地面迷霧。幾乎同時,周圍所有能動的妖獸全都從荊棘叢中現(xiàn)身,潮水般聚攏,打算攔下緊隨而來的追擊。 前方不遠(yuǎn)處就是迷瘴深林,那當(dāng)中暗藏陣法,一步踏錯,差以百尺。算算原之卿神識被刺中的時間,要趕在他恢復(fù)前踏入深林,時間足夠…… 嗤啦—— 南弦腳步一僵,錯愕地低下頭,就見自己的心口,竟突兀裂開一條縫隙。 并沒有利刃落在他身上,撕裂感來自于內(nèi)部——有一股力量在大幅影響這具木制的軀殼,它短暫竟然像是脫離了南弦的掌控。 幾乎同時,腳下地面轟然開裂,各種各樣的植物從中潮水般探出,或扭曲丑陋,或筆直如劍,眨眼間延長數(shù)百尺,從四面八方向南弦捅刺過來。 ……原之卿恍神的時間,竟遠(yuǎn)比南弦預(yù)料得要短。 這個木火雙靈根的魔修,在這片火荊地中如虎添翼。南弦站在他的對立面,只覺得周圍每一縷空氣都變成了敵人。 他忽然身形一晃,跪倒下來——低下頭,就見從小腿往下,人形竟已維持不住,那半截腿赫然呈現(xiàn)出植物的木色,尖刺倒卷過來,深深扎入他體內(nèi),寸寸向上侵蝕。 幾乎同時,斜上方突然傳來一陣破空聲。 又有攻擊襲來,對準(zhǔn)卻并不是他,而是摔落在了幾米開外的夏夕月。 南弦艱難調(diào)動著剩余能動的部分,踉蹌?chuàng)浣?,把人護(hù)在身下,那段從天而降的尖刺毫無停頓,嗤的穿透他滿是裂隙的身體,從前胸穿出,疾風(fēng)般刺向下方。 南弦用盡全力攥住刺尖,尖刺卻瞬間撕裂了他的雙手,狠狠刺向夏夕月心口。 ……然后在扎出一點血跡時,突兀地停了下來,如同一切歸于靜止。 一片死寂。 尖刺示威般的停頓片刻,緩緩?fù)嘶匾淮纭?/br> 血從傷口沁出,暈開在夏夕月的白衣上,慢慢擴(kuò)大。 那抹鮮紅倒映在南弦眼中,他的雙眸也不知何時變成了同樣的顏色,頭痛欲裂,似乎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 但在那之前,他頸后忽的一重。 原之卿緩緩搭上來一只手。他的聲音從身后極近處傳來,帶著一絲勉強(qiáng)的笑意:“不愧是我選中的人質(zhì),竟能讓一個來路古怪的魔修這么護(hù)著,她證明了她的價值。” “剛才我說的話,你應(yīng)該都記下了吧?!痹鋭偛派褡R被突兀刺中,至今腦中都在一陣陣嗡鳴。 他沒了那種持續(xù)假笑的精力,語氣比平時冰冷,話鋒也變得銳利:“你一塊木頭,在我面前,實在班門弄斧——早點讓你的本體帶著三伏火來贖人,如果故意拖延,我就把她丟進(jìn)混沌魔源。說到做到?!?/br> 話音落地,原之卿手中咔的一聲輕響。他利落地擰下了傀儡的頭。 南弦視野倒轉(zhuǎn),眼前瞬間模糊下去。軀干和頭都化為枯木,神識無處依托,被強(qiáng)大的引力吸附,被迫歸向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