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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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濘剛到若耶養(yǎng)胎時,每天會自己出門買菜散步。出于謹(jǐn)慎,她鮮少與旁人閑聊,只有一對在菜市場賣菜的老夫婦,見她大著肚子還每天自己出來買菜,便跟她說,等她月份大了可以幫她送菜。碧濘每日都在屋子里,翻譯、插花,有時若是不出門,一天只跟肚子里的寶寶說一些話。 那對善良純樸的老夫婦是能讓碧濘開口說最多話的人。 稍許熟絡(luò)些后,他們聽說碧濘背井離鄉(xiāng)身邊又沒人照顧,便說他們鎮(zhèn)上有不少退休后當(dāng)保姆的鄉(xiāng)親,可以幫她留意。碧濘心思單純,當(dāng)時她不想被程戩尋到蹤跡,也不方便去正規(guī)的保姆市場招人,她以為若耶這一帶算得上富庶之地,民風(fēng)淳樸,便很感激這對老夫婦。 但誰也沒想到,那個像照顧親生女兒一樣照顧碧濘的保姆,竟然因為碧濘無親無友,每日都窩在家中養(yǎng)胎又套不出任何她的身份信息,便生出了歹念。 而發(fā)現(xiàn)這件事的人,正是尋來舊家的藺珀。 那日藺珀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氣,正要提步上樓,就聽到有人在樓梯間用方言打電話,大致說的是,“還有好幾個月呢!還沒熬出頭,就等勇哥那邊來人了,醫(yī)院肯定是正規(guī)醫(yī)院啊,我們這邊老小區(qū)才好下手,監(jiān)控也沒有……好了不說了,等等她萬一出來就不好了!” 藺珀不動聲色地在樓下聽完全程,她眼看著那個六十來歲的婦人熟門熟路的打開了自家大門,門被關(guān)上了。 一個小時后,藺珀敲開了舊家的門。 那個保姆警惕地盯著藺珀,碧濘覺察出一絲古怪,但因為藺家父母在將房子租給她時就提過藺珀的事,所以她沒有反對藺珀去外面咖啡廳聊一聊的提議。碧濘才下樓,藺珀就牽住了她,四下無人,她小聲將剛才在樓道里聽到的事說給碧濘聽。 說完后,藺珀真摯地望著碧濘:“雖然初次見面就這么問有點冒昧,但我還是想知道,你愿意相信我嗎?” 碧濘的手還被藺珀攥在掌心,藺珀的手很軟,帶著春日恰好熨帖的溫度。碧濘在老小區(qū)的櫻花樹下堅定地點點頭,“我相信你?!?/br> “好,我們?nèi)缶?。?/br> 除了藺珀及時錄下的錄音外,兩人手中并沒有保姆確鑿傷害了碧濘的證據(jù),在警察局做完筆錄后,警隊派了便衣陪同兩人回去。 保姆大概是心虛,得知是警察上門后,強裝鎮(zhèn)定打開門,起先還配合著跟他們回去做筆錄,但是看到跟著警車回來的碧濘后,她虛情假意地靠近,口中念念有詞,說自己待碧濘如親生女兒不會害她,卻在碧濘緊張地閃避時突然疾沖向她。保姆伸手時用了十成十的力氣要把碧濘推倒——那個保姆以為,這種程度的肢體沖突是判不了刑的——但碧濘和腹中的孩子,可就危險了。 縱然兩位便衣眼疾手快,鉗住了保姆,但人發(fā)起瘋來瞬間爆發(fā)的力量是非常驚人的。碧濘被她胡亂揮舞的手拂過脖頸,與此同時小腿被重重踢到,她的雙手在第一時間下意識護(hù)住了自己隆起的孕肚,然而周圍沒有支撐物,她受到驚嚇腳下不穩(wěn),眼看著就要正面朝下倒下去,晚一步下車的藺珀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碧濘身前。 碧濘沒有摔倒,藺珀卻在情急之下扭傷了手腕。 后來,藺珀讓李港儼托他在若耶的同行作為碧濘的代表律師交涉此事,保姆因故意傷害等罪名進(jìn)了監(jiān)獄。 只不過這些細(xì)節(jié),在藺珀搬來藺家前,李港儼一概不知。他當(dāng)時以為藺珀是單純幫朋友忙,才會請他出面找律師,后來聽到碧濘的遭遇以及藺珀扭傷的原委后,李港儼氣得差點沒把屋頂掀了。 也就是經(jīng)歷過這一遭后,碧濘打定了主意去蔚汀生產(chǎn)。老小區(qū)的樓道后來也安裝上了監(jiān)控,可她和藺珀卻都不敢再請保姆登堂入室了。 “說來慚愧,那個時候我和我老婆就已經(jīng)開始鬧別扭了,我當(dāng)時也不知道原來她在若耶還有去處?!?/br> 程戩在找老婆的事李裁景是知情人士,李港儼和李裁景雖然沾親帶故,但李裁景不會把程戩的私事告知家里人,因此哪怕他老婆和碧濘這般要好,他也不曾料到,隔壁那位單身帶娃的阮小姐,便是李裁景好友在尋找的下落不明的前妻。 李港儼說了半天,說得自己都口干舌燥了,才驀地發(fā)現(xiàn)身邊這位男士,聽了半天一言不發(fā)。 可這眼眶瞧著,卻是泛紅了。 也是,當(dāng)初他聽到保姆推孕婦一事都心驚rou跳了,更何況是程戩了。那位孕婦肚子里懷的,是他的親生骨rou吶! 還有當(dāng)初那懷了身孕的女人,又何曾不是被程戩捧在心尖的愛人呢? 李港儼自知說了些老婆不準(zhǔn)他說的,及時告辭回家領(lǐng)罰去了。 等他走后,程戩望著嬰兒車?yán)锇踩皇焖某潭四拘∨笥眩娜绲陡睢?/br> “爸爸差一點,就連你都見不到了呢,兒子。”程戩痛苦地呢喃,“如果那時候你mama、你mama……” 程戩不敢再想。 他拿出手機,從通訊錄里找出一個電話,撥通。 下午碧濘回家前,去超市買了許多食材。 兩年前發(fā)生那件事后,碧濘就沒有再去過菜市場。 她相信菜市場的那對老夫婦一定不知道那保姆如此歹毒,但她不愿意再主動觸及過去的傷痛。那種以為孩子會就此離去的危機感和心臟都差點驟停的驚悚感,總在夜深人靜時猝不及防地將她驚醒,尖銳地刺痛她的心。 剛生下端木時,碧濘一點兒也不情愿帶著他回國。 哪怕是回國,也不愿意是回到若耶。 是藺珀,那個時候住在藺家的舊屋里,有一天哭著給碧濘打電話,她說她好像沒有辦法放下李港儼。 碧濘問藺珀,“那你為什么明知自己懷孕了,還是堅決要和他離婚呢?” 那時,分明是在問藺珀,碧濘聽到自己的聲音飄渺地落入耳中,再回傳到腦海里,像是在問自己。 “因為我不想要被他那樣愛著?!?/br> 藺珀是很堅韌的女生,她從來不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卻在電話中帶著哭腔,一字一頓地告訴碧濘,因為她不想李港儼那樣愛著,所以選擇分開。 那樣愛著,是怎樣愛著呢? 碧濘很想知道,那樣的愛,會是怎樣的,但她心知肚明,無論答案是什么,都和程戩給予她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坦白說,碧濘從跟程戩相識再到分開,她不曾能夠很確信地告訴自己,程戩是愛她的。 她能感覺到程戩對她的呵護(hù)與珍視,也能在床笫間被他重重抱住時感知到他無處安放的欲念??赡切孟穸疾皇菒?。 爺爺愛海倫娜奶奶,是為了她拋下一切,哪怕錯過了大半輩子,哪怕他們隔著天涯海角,他還是在世界的另一端默默愛著她,余生想盡辦法與她相守。 爸爸愛mama,是在mama的每一本散文集里,寫下零碎又可愛的注腳,是在她每一次出行前,吻著她的眉心,用深情的雙眼告訴她,他會一直等著她平安歸來。 甚至連小垣愛她,她都能感受到少年那顆赤忱火熱的心,正在燃燒著所有與愛有關(guān)的熱烈,奔向她、擁抱她。 可是程戩不會。 程戩總是保持著他驕矜沉穩(wěn)的那一面,從不輕易在碧濘面前展開笑顏。他總是有那么那么多的心事,卻從來不與身為妻子的她傾訴。于是他再如何溫柔,碧濘也感覺到了一種不可言說的疏離感,好似那是他與生俱來的本領(lǐng),教所有人都得保持距離。 碧濘不是沒想過,是不是該問一問程戩,他有什么心事,能否說給她聽??擅看芜€沒有開口,她就被程戩沉靜內(nèi)斂的眉眼逼退了。 他的情緒總是那么穩(wěn)定,甚至比她還鮮少有情緒波動的時候,若是她一問,反倒令他蹙眉,可就不好了——還是程太太時的碧濘,總是無法鼓起勇氣,探尋她想要的東西。 直到那天接到藺珀的電話,碧濘才知道,或許她一直以來想問程戩的,都不是那些溫柔似水的關(guān)心,她想問的很簡單。 又很俗套。 俗套至極。 她只是想知道—— “有哪些時刻,會讓程戩覺得,他是愛我的呢?” 在那通電話里,碧濘輕聲對藺珀說,“因為就連這樣的問題,我都無法問出口。所以我們才會離婚的?!?/br> “小珀,你是不是,也是這樣的?。俊?/br> ###串場分割線### 趙勇何:怎么只要有拐賣案件都算我頭上@-@ 廣坤:啊不然呢,反派用不了這么多,有一個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