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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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幾節(jié)課緊緊張張的度過,明明還要過些日子才進入高三,可老師們已經(jīng)拿出了備戰(zhàn)高考的態(tài)勢講課。 十分鐘的課間休息,前一節(jié)課的老師拖幾分鐘堂,后一節(jié)課的老師又提早進入教室備課,除去打水上衛(wèi)生間的時間,連喘口氣的功夫都變得彌足珍貴起來。 甚至一向以精力旺盛著稱的許米樂,都明顯有些吃不消。 殳瞳拎著打包好的飯菜從食堂回來時,許米樂正半趴在桌上,神情懨懨地舉著手中的迷你小風(fēng)扇,吹著額前的劉海。 她伸手摸了摸許米樂的臉頰,又仔細地看了她會兒,確認并不是中暑后,把酸梅汁放到了桌上。 纖細手腕上的手鏈,動作之間,閃著晶瑩剔透的光。 許米樂眼神頓時亮了起來。 “瞳寶,你這條手鏈好漂亮!” 周圍坐著三三兩兩的女生也循聲看了過來。 有人懂行,掃了那么一眼,就給出了答案,“殳瞳,你這條手鏈?zhǔn)遣计趵岬男驴畎???/br> 許米樂仍饒有興趣地摸著她腕上的手鏈,“是布契拉提的嗎?怪不得這么好看,最新款的話,是不是挺貴啊瞳寶?” 忽然被大家注視著,還是因為一條價格有些昂貴的手鏈,殳瞳挺不好意思,把手背到身后的同時,耳尖紅紅的解釋,“我……我也不太清楚,是我mama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這款真的不好買呢,聽說北市專柜的預(yù)定名單都已經(jīng)排了很長的隊了,殳瞳,我可以問問你mama是從哪兒買的嗎?還是找的代購???”,說話的女生似乎是真的對這款手鏈頗有研究,在手機上找出官網(wǎng)售罄的圖片看著,又有些羨慕的瞥向殳瞳的手腕。 看著圖片上近六位數(shù)的價格,殳瞳有些驚詫。 她知道這個品牌的飾品價格不菲,但這樣直觀的看到價位,也不免有一瞬的驚訝,左手下意識地抬起,護住腕間的手鏈。 許米樂更是嘴巴半張,過了半晌才眨眨眼,吐出一句,“這要是找代購買的話,是不是還會更貴?。俊?/br> 說完,她才慢半拍的察覺,周圍聞聲湊近,想要一睹手鏈實物的女生逐漸多了起來。 而殳瞳,向來不愿意成為人群中的焦點。 “我mama前幾天出差去了瀾城,應(yīng)該,應(yīng)該是從那里買到的……”,殳瞳抿抿唇,想要盡快擺脫眾人透射在她手腕上的目光。 “啊,餓死了餓死了!”,許米樂大聲嚷嚷著,掀開桌上打包的餐盒。 “瞳寶,快來吃飯,一會兒琳姐不是還要提早來放英語聽力嘛!吃完飯咱們還能趴桌上休息會兒。” 先前問話的女生也沒有什么惡意,見殳瞳的確不清楚是從哪兒買的,只是笑著聳聳肩,淡淡地說了句實物比圖片上看,要漂亮多了,就繼續(xù)回到座位前,和周圍的女生聊了起來。 殳瞳默默地打開有些變冷的餐盒,沒再說話。 許米樂見狀,不好意思地鼓了鼓嘴巴,趕忙夾了只雞腿放到殳瞳的餐盒里,“瞳寶,我剛才不是故意說話那么大聲音的,就是純粹覺得你帶的手鏈很好看……” “沒事的小米,要不是方媛認出來,我也沒有想到這條手鏈有這么貴重?!?/br> 許米樂聞言,拿著筷子尖兒戳了戳面前的飯菜,“阿姨對你真好呀瞳寶,哪像我們家李女士,天天待在家就知道挑我刺兒,說我缺乏鍛煉要多運動,然后就趁著打掃衛(wèi)生使喚我。你可不知道,昨天我媽心血來潮要大掃除,沒把我累暈過去!” 耳邊聽著許米樂的抱怨,目光,下意識地落在腕間的手鏈上。 好嗎? 如果可以的話,她寧愿不要這條手鏈,來換冷明潔可以不用那樣忙碌。 她也想,和許米樂一樣,有那么多和母親相處的時間。 正這樣想著,對面許米樂吐槽的聲音卻戛然而止。 殳瞳抬頭看過去,撞上對方?jīng)_自己身后狂使眼色的表情。 順著許米樂努嘴的方向,殳瞳側(cè)首,看見了獨自一人從后門走進的胡穎。 胡穎的表情像往常一樣冷靜平淡,讓人辨不出情緒,但從她泛紅的眼眶能看得出,剛才一定是大哭過一場。 許米樂往近湊了湊,壓低了聲音,“班長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下課了大家都去食堂打飯,她也沒去,就一直趴在桌子上,那會兒我就覺得她心情不好,好像在哭,現(xiàn)在看,還真是。” 殳瞳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習(xí)慣,雖然有同學(xué)難過哭鼻子理應(yīng)上前安慰,但想到胡穎堅強的性格,還有對方一副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接近的狀態(tài),她只是極為自然地看了胡穎一眼,便繼續(xù)夾起飯菜往口中喂著。 “小米,快吃飯吧,不然一會兒沒時間休息,下午上課該沒精神了?!?/br> 許米樂小小地唔了聲,舀起湯喝之前,還是情不自禁地嘟囔了句,“我還以為班長是鋼鐵人不會哭鼻子呢,上次袁胖子在班里面扔籃球,給她額頭上砸那么大的包,她都沒哭,下午也沒請假正常上課,這次,說實話,還挺讓人好奇的……”,說完,又極為小心地轉(zhuǎn)過頭,朝身后瞅了一眼。 胡穎的反常,不止于此。 作為全年級唯一的一個女班長。 細心負責(zé),學(xué)習(xí)好成績棒,一直都是她的代名詞。在管理班級秩序這件事上,她也絲毫沒有作為班干部的強勢,就連有調(diào)皮搗蛋的男生故意不交作業(yè)找她的茬兒,她也從未與人紅過臉,發(fā)生矛盾。 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是自習(xí)。 鈴聲止,班級里仍是鬧哄哄的一片。 砰的一聲,班級前門被大力地推開,胡穎站在門口,表情冷漠地直視前方,往座位上走著。 門板因她的動作而大幅度向后開合,撞上堅硬的墻壁,晃了幾晃,又徐徐地往回合攏。 班級里安靜了一瞬。 所有人的目光都緊隨著胡穎的身影移動,看著她從門口走至課桌前,然后像往常一樣拿起一旁的練習(xí)冊打開,低著頭,安靜地寫著作業(yè)。 同平常的自習(xí)無異。 不少人聳聳肩攤手,只當(dāng)是穿堂風(fēng)的力度帶動了門板,發(fā)出那樣響亮的聲音。 過了會兒,嘰嘰喳喳討論說話的聲音,又漸漸響了起來。 許米樂和殳瞳的前桌換了位置,正反身過來抱著卷子,打算排隊問殳瞳英語作業(yè)。 也是在這時,一道突兀的,從未聽過的怒喊從前排的方向傳了過來。 “能不能都閉嘴?!” 胡穎轉(zhuǎn)過身,目光在班級里掃視了一圈。 所有人霎時間愣住,呆若木雞。 后排玩鬧互砸紙團的男生,也被她身上忽然爆發(fā)出的怒氣所震懾。有人椅子還向后翹著,高舉的手中捏握的紙團也幾乎要脫手而出。 許米樂用口型無聲地說著兩個字——“媽呀”。 這是胡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發(fā)飆。 班級里,安靜極了。 連撫平紙頁卷起折角的摩擦聲,都能清楚地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 胡穎的目光,在落向殳瞳的方向時,有意地停頓了下,而那些原本圍在她面前問題的人,在對上這道不明情緒的視線后,也不敢多做停留,題也不問了,生怕說話的聲音再次觸到班長的怒點,全都抱著書冊挪回了自己的座位。 許米樂脖子一縮,也灰溜溜地轉(zhuǎn)回了身。 直到下課,班級里都保持著落針可聞的安靜。 作者微博:惡女莉莉子biu “我的媽呀,胡穎真是不爆發(fā)則已,一爆發(fā)也太驚人了,今天她喊那一嗓子,嚇得我小心臟直顫,放學(xué)都不敢路過她的座位……”,許米樂咬一口冰棒,夸張地撫著胸口。 殳瞳沒有應(yīng),回身往空蕩無人的教學(xué)樓門口看了一眼,兩手握著書包帶,低下了頭。 和自習(xí)課的插曲相比,她更在意的,反而是馳斯樾現(xiàn)在在哪兒。 整整一天,都沒有機會看到他。 是沒有來學(xué)校嗎? “瞳寶?你是有什么東西忘拿了嗎?”,許米樂順著她回頭的方向看了眼,接著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一晃。 “沒……”,殳瞳垂眸,右手從書包肩帶處滑落,摸進口袋,指腹輕輕摩挲著手機的邊緣。 好想發(fā)一條信息,問一問他啊。 可無論她發(fā)什么,似乎都能把自己想他的小心思表露的徹徹底底。 殳瞳想他,想他的聲音,想他和自己說話時,低下眼看她,黑亮的瞳仁里都是她的樣子。 可她又不敢。 她不知道發(fā)什么更合適。或者說,她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以什么樣的身份去聯(lián)系他。 回到家,把自習(xí)課剩余的幾張卷子寫完,殳瞳看向桌面上始終安靜的手機。 猶豫了會兒,她沉口氣,將手機拿起,解鎖,輕而易舉地找到他的頭像,點進對話。 仍舊是像前一晚一樣,指尖在鍵盤上停留許久,在輸入框打下‘在嗎’后,又抿著唇刪除,就這樣來來回回了十幾分鐘,在她準(zhǔn)備要放棄的時候,手機忽然一震。 黑色的頭像發(fā)來簡短的兩個字。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