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舊式原配[穿越] 第18節(jié)
“那你好好休息?!?/br> “好的?!鼻罔りP上了門。 宋舒彥不知道秦瑜怎么了,只是察覺到她似乎生氣了,卻又莫名其妙,為什么生氣? 看見喬希敲門,他站在門口看,見喬希臉上帶著笑容離開,那應該沒事吧? 秦瑜不在,宋舒彥對跳舞也沒了興致,想著明天早上問問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兒? 他在舞廳坐了幾分鐘就離開了。 看見宋舒彥離開,陳華平問丁長勝:“你們秦經(jīng)理怎么回事兒?不趁熱打鐵?” “還他媽的趁熱打鐵,我聽了你的話把秦經(jīng)理給得罪了?!?/br> “怎么得罪了?” “冊那,我跟她一說,她就怒氣沖沖,訓了我一句??匆娔銈兩贃|家也沒理?!倍¢L勝正恨自己沒腦子,這種事情都沒探探清楚就跟秦瑜去說了,現(xiàn)在好了,收不回來了。 他把自己跟秦瑜說話的內(nèi)容告訴陳華平,知道這事兒要糟,他埋怨過丁長勝了:“你看看你說的是什么?你說的就跟個拉皮條似的?!?/br> “難道我說錯了?” “你為什么沒跟你們秦經(jīng)理講清楚我們東家是認真的,到時候會以平妻之禮待她?” 丁長勝冤枉:“我說了。平時她很好相處,一下子臉色就變了。你倒是沒事,我是要在人家手底下混飯的?,F(xiàn)在我都不知道怎么辦。” 怎么辦?真特娘地難辦!陳華平跟著老爺多少年,老爺看上的女人,只要他略微牽線搭橋,老爺早就手到擒來了。哪里會像少爺這樣,端著架子,真的以為他長得模樣好,女人就會貼上來?。?/br> 少東家這種清高的脾氣,估計要是知道他在背后做了這么多事,不僅不會念在自己是想幫他,反而恨自己! 陳華平?jīng)Q定不要跟宋舒彥說了,隨他去吧! 秦瑜經(jīng)過一夜早就把這些消化了個干凈,何必為了宋舒彥而生氣?說到底,好好工作,怎么樣把宋舒彥變成自己有名無實的前夫哥才是正理。 第二天早上在餐廳出現(xiàn)的秦瑜,依舊精神飽滿,喬希見她這樣完全松了一口氣。 “上午你還是跟我一起看圖紙,下午我們繼續(xù)打牌?!?/br> 剛剛搓麻將學得半會不會的喬希人菜癮大。 “打什么牌?你想想,我回了洋行多少事情等著我?就算你在上海,我有時間能跟你再討論嗎?你還不抓緊時間跟我討論你的設備?” 被秦瑜這么一說,喬希頓時愧疚,yolanda還是免費跟他討論的,人家想法這么多,自己卻還想著打牌? 一整天,秦瑜和喬希在咖啡廳討論圖紙,喬希興奮死了:“yolanda,我回去的途中應該就能把這些零件圖給畫出來,回到德國就能試制了。不管我來中國拿到多少訂單,收獲永遠是最大的?!?/br> 宋舒彥經(jīng)過咖啡廳看見喬希手舞足蹈,秦瑜臉上帶著笑看著這個德國佬,他有些疑惑,難道秦瑜真的喜歡這個德國人? 如果說這個時候還是問號,那么下船這一天,他確認了。 早上在晨曦中,船到了吳淞口,經(jīng)過一個多小時的航行,船到達了十六鋪碼頭 汽笛聲響起,船艙里的人開始躁動,秦瑜提了行李箱推開門。 宋舒彥也從艙房里出來,他走過來伸手要接她的行李,秦瑜拒絕:“謝謝!我自己來。” 喬希從后面的艙房出來,順其自然地接過了秦瑜的行李。 這么一對比,宋舒彥十分尷尬。 艙門打開,頭等艙的客人先走,秦瑜和喬希一起走,宋舒彥排在他們后面,從樓梯往下走,二層和底層的人都積在門口,等著艙門打開。 到岸上,走過通道,銘泰洋行的福特車等在那里,喬希幫著秦瑜把行李放上車。 宋舒彥讓自己用平常心接受,每個人有選擇的權力,想想秦瑜辛辛苦苦來一趟武漢不就是想幫喬希拉生意嗎? 秦瑜上車前和喬希過來,宋舒彥看著秦瑜跟這個三十來歲的洋鬼子在一起,這個洋鬼子老實說長得真的不好看,跟秦瑜站在一起哪兒哪兒不不配,唉! “宋先生,您朋友那邊,您聯(lián)系好之后,跟我說?!?/br> “好的?!?/br> 宋舒彥看著秦瑜鉆進了車子,又看著車子緩緩啟動,離開碼頭。 宋舒彥有些失落,也許是他來晚了,也許是國外和國內(nèi)的差距太大了,更有誘惑吧! 見少東家這般悶悶不樂,陳華平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安慰他兩句:“少東家,可能是我好心辦壞事兒了,讓秦小姐誤會你了?!?/br> “嗯?” “我看您年輕,臉皮薄,想幫您推一把!就跟丁長勝說了兩句?!?/br> 宋舒彥坐直了身體:“說什么了?” “我跟丁長勝說,讓他去跟他們秦經(jīng)理透露一點,您對秦小姐有意思。我本意是希望秦小姐能懂這個意思,跟您之間快一點,沒想到秦小姐誤會了?!?/br> “誤會?” “秦小姐以為,我們是想以設備訂單為誘餌,讓她對您……” 宋舒彥補上了“投懷送抱”四個字,想起那日秦瑜沒有吃晚飯,他后來又見了丁長勝,頓時了然,“你這是在侮辱她!” 宋舒彥不再言語寒著一張臉,車子直接進海東紗廠,他走在辦公樓的樓梯上,來往的人,鞠躬叫他少東家,沒有絲毫回應,猶如春暖花開的日子里投入了一大塊寒冰。 宋舒彥進了辦公室,紗廠的廠長敲門:“少東家?!?/br> “進來!” 宋舒彥不在紗廠這么些天,廠長自然有一堆的事兒要匯報,他聽著這些廠里的瑣碎,心頭卻煩悶至極,自己被秦瑜如此誤會,她是不是認為他是一個玩弄女人的紈绔? 好不容易集中精神聽完廠長的匯報。 宋舒彥心里是貓爪狗撓,原來秦瑜不是看上了洋鬼子,而是她受到了侮辱,他要跟她解釋,現(xiàn)在能夠最快再見秦瑜,就是請她和喬希去傅嘉樹的廠子里看看。 他拿起電話機,撥打了傅嘉樹辦公室的電話,平時傅嘉樹大多不在辦公室,今天很湊巧,他在。 電話那頭傅嘉樹一接電話立馬說:“舒彥兄,這么快就回來了?” “回來了?!?/br> 宋舒彥跟傅嘉樹:“這次在武漢我認識了一個德國人,他說他做過紡織機,現(xiàn)在在做印花機,我跟他說了你那里遇到的情況,我邀請他過來給你看看,你什么時候有時間?” “今天下午沒空,我們家隔壁的房子賣了,我要跟下家去做產(chǎn)權登記。你看明天可以嗎?” “房子賣了,你們家不是有房產(chǎn)經(jīng)紀嗎?讓他們?nèi)マk?!?/br> “賣給一個朋友的,我得親自去。你幫我約明天吧?” “好吧!”宋舒彥也知道自己太過于心急了,明天就明天吧? 宋舒彥掛了電話,又給秦瑜打電話,秦瑜電話沒打通,宋舒彥看著電話機,雖然恨陳華平自作主張造成了這個誤會,但是現(xiàn)在他也只能靠陳華平去打電話給丁長勝去找秦瑜。 他讓秘書去找了陳華平過來,陳華平剛才被宋舒彥一張臭臉給弄得很沒意思,此刻又被他給叫過來問:“少東家,您找我?” 宋舒彥用平緩的語調(diào)說:“我跟傅嘉樹聯(lián)系好了,明天去他們廠里看紡織機,不過打電話給秦小姐,秦小姐沒接。你聯(lián)系一下丁長勝,讓丁長勝跟秦小姐說一聲,我安排好了,明天去興華廠?!?/br> 宋舒彥拿起桌上的一張紙,用鋼筆寫了興華廠的地址,推給陳華平。 陳華平怎么看不出來宋舒彥外強中干,被小姑娘誤會之后,心里貓爪狗撓,坐立難安? 他坐下來拿起電話給丁長勝打電話:“小丁??!我們少東家跟喬希約了說要去他朋友的紡織廠看看,他回來就跟朋友約了,打你們經(jīng)理電話,你們經(jīng)理不在位子上?哦!在跟史密斯夫人匯報工作??!好的呀!等她回來讓她回我們少東家一個電話,他要跟她說一下具體的情況。” 陳華平打完電話:“少東家,還是您跟秦經(jīng)理說吧!我去辦事兒了?!?/br> 明明是這個陳華平惹出來的事,他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他不會真以為幫了什么忙吧? 宋舒彥的脾氣差點失控,他告訴自己,這是他父親派給他的老臣。再忍忍! “你去吧!” 又聽了兩個人的匯報,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宋舒彥拿起電話,電話那頭是一個商場上新認識的朋友打來的,那人是個話癆,拉拉雜雜又說個沒停,宋舒彥連忙制止他:“唐先生,今天我剛剛從武漢回來,還有一堆事。中午,好的!云海吃個便飯?我也只能這點時間了。十二點見?” 宋舒彥跟商場的朋友約了個便飯,繼續(xù)彥聽會計說著上個月的收支情況,他出去的時候是月底,這個時候是月頭了。學商科的他幾乎是吹毛求疵地追問,李會計都被他問得額頭上冒汗了,得虧電話鈴聲響起,少東家伸手接了電話,能給他喘口氣的機會。 電話那頭秦瑜剛剛從史密斯夫人的辦公室里出來,匯報了這次去武漢的情況,回到辦公室,丁長勝就來找她說宋舒彥讓她回電話。 丁長勝還關上了她辦公室的門跟她說:“秦經(jīng)理,陳經(jīng)理已經(jīng)埋怨了我一通,他跟我說,他們少東家對您是認真的,正兒八經(jīng)地想要追您。不是我說的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宋大少?!?/br> 秦瑜抬頭:“是什么讓你覺得我會對有婦之夫感興趣?我不希望你再提這件事。工作是工作,我不會公私不分,希望你也是!我只給你一次機會?!?/br> 丁長勝討了個沒趣,出了秦瑜的辦公室。 秦瑜找出了宋舒彥的名片,撥打了他的電話,電話那頭是宋舒彥的聲音:“喂!” “宋先生,您找我?”秦瑜問他。 “我已經(jīng)跟我朋友約好了。明天上午九點你和喬希能去嗎?” “我打電話給喬希確認一下,馬上給您回復?!?/br> “秦小姐,我了解了一下,我們陳經(jīng)理擅作主張說了不該說的話,造成了不必要的誤會。他說的話,并非宋某的意思。我認為他的話,侮辱了你的人格,為此我很抱歉。”宋舒彥終于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 “宋先生,謝謝您的解釋。聽到的那些話,我卻是很震驚。我希望接下去我們能達成共識。這是純粹的商業(yè)行為,基于產(chǎn)品和服務本身,與私人無關?!?/br> “那是當然,在商言商。我這點cao守還是有的?!?/br> “我先聯(lián)系喬希,中午我還有一些私人的事要辦。馬上要離開洋行了!” 掛斷電話,宋舒彥表情略微放松,看向坐在那里的會計:“李會計,你繼續(xù)?!?/br> 沒多久秦瑜打電話過來,說是跟喬希約好了,她問宋舒彥那家工廠的地址,說他們會準時到。 “明天我派車來接你們過去?!?/br> “好的,謝謝!” 聽見秦瑜沒有拒絕,宋舒彥暗暗舒了一口氣,也不再刨根究底,李會計走出宋舒彥辦公室,他不知道那通電話是誰打來的,他想謝謝打來那通電話的人。 秦瑜這里,她一回洋行就給傅嘉樹打了電話,約了等下去辦理房子的過戶手續(xù)。傅嘉樹說中午來接她一起吃飯,她也有事情拜托傅嘉樹,希望他能替自己保密,不要跟宋舒彥透露自己的身份。 原本的計劃他們之間是有離婚的共識,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變數(shù)。如果宋舒彥知道了她就是那個鄉(xiāng)下妻子,不離婚了,她都能想象宋家老兩口樂呵呵地坐等抱孫子。 不知道傅嘉樹肯不肯隱瞞?如果不肯,那還得另外想辦法。 中午十二點,秦瑜提著行李箱下樓,洋行里的員工她大部分不認識,不妨礙洋行的大部分員工都認識她,畢竟她這個年輕姑娘直接空降成為一個部門實際上的一把手,實在太讓人震驚了。 一路上都在跟她打招呼,她只能一路報以微笑,回上一兩句: “對的,趁著中午回去把行李放了。” “下午回來的,不過大概要三點了?!?/br> “吃飯去呀?過兩天帶我一起去,今天中午有事,真不好意思?!?/br> 走到門口,傅嘉樹站在車邊,見她出來,過來幫她提了行李放進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