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舊式原配[穿越] 第72節(jié)
秦瑜見他面紅耳赤,不知道在想什么,總歸不會是正經(jīng)事,秦瑜使勁掙脫他的手。 傅嘉樹正陷于自己的遐思之中,沒有防備,被她給逃了,內(nèi)心很是失落,卻也無可奈何,安慰自己,總歸是近水樓臺,機會連綿不絕,下次還可以。 他還沒跳出思緒,不曾防備,被秦瑜伸手推了一把,他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圍墻門框上,只見秦瑜欺近。 傅嘉樹腦子里警鈴大作,他留學美國,二十年大是美國蓬勃發(fā)展的年代,各種文化盛行,其中就有代表女性開放和解放的“飛來波文化”,那些飛來波女郎,剪著掉長發(fā),留著波波頭,抽煙喝酒跳舞,熱辣奔放,一言不合跟男子在街頭擁吻。 他們這些來自東方的留學生,有人就沉迷于這樣文化當中,認為歐美的一切都是先進的,放肆地擁抱這種新式文化。 傅嘉樹卻認為這種思想,如同紳士出門一定要帶手杖一樣,有待商榷,不必全盤接受。 尤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接吻這個事,他們不覺得難堪,他都覺得難堪。彼時看到這種情景,他必然是要側(cè)過頭的,遵循非禮勿視。只是不特意看,也被迫看了不少。 難道?難道?她要?傅嘉樹安奈不住內(nèi)心的歡喜,卻不知道如何迎接這一刻。真不知道老頭子當時聽見他媽,要生米煮成熟飯,怎么能夠按住心頭小兔的,他此刻只能頭靠著門框,閉上眼睛。 秦瑜把傅嘉樹推在了門框上,下一步進行下去了,壁咚這一招,果然是要男人對女人才能做得順暢,他太高了,自己擺不出那個調(diào)調(diào)。 見他微微仰頭閉上眼睛,秦瑜恨不能爆錘這個蠢而不自知的死東西,已經(jīng)個頭這么高了,還仰頭?還怎么搞?不讓他好好忐忑些日子,對得起他這個智商盆地嗎? 秦瑜決定放棄,嫌棄地踢了他一腳,惱怒地用手指戳著他的胸口:“想什么想?好好回去想怎么把紡織機給量產(chǎn)了。” 說完轉(zhuǎn)身往自己家里走去,傅嘉樹看著秦瑜離去的背影懊喪,她是真的沒考慮明白?還是說她心里依舊有宋舒彥? 第68章 傅嘉樹失落地往家里走, 剛剛走到門口,傅嘉寧跳出來嚇了他一跳。 “mama說她怎么會生了你這么一個笨東西?”傅嘉寧一臉嫌棄。 傅嘉樹看著傅嘉寧,再越過傅嘉寧看自家親媽, 他媽從樓上下來:“笨, 是真笨。” “你們剛才在哪兒?”傅嘉樹唯一想到的就是陽臺,也就是剛才他送秦瑜出去,這個他親meimei和親媽就在陽臺上。 傅太太看著兒子:“你等著,我把你爸給叫下來?!?/br> 傅嘉樹不知道這事兒跟他爸有什么關(guān)系,只見他媽拉著剛剛洗了澡,穿著睡袍, 頭發(fā)還沒干的他爸下樓。 “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個木頭木腦不傳下去, 是不是顯示不出你們傅家人的特點?” 傅老爺拿著毛巾擦頭,一頭霧水地看著老妻, 傅太太說:“剛才我和囡囡在陽臺上賞月。” 傅嘉樹:“我信你, 我不姓傅。” “傅嘉樹。你欠揍是吧?”傅老爺把毛巾往傅嘉樹臉上扔。 “你先聽我說呀!”傅太太制止男人管教兒子,男人示意她繼續(xù),傅太太繼續(xù)說,“看見你兒子去送小瑜。剛開始一切都很好, 他去牽人家姑娘的手了,到門口那里,他被小瑜推得靠在門框上?!?/br> 傅老爺笑:“小瑜跟你很像嗎?” 傅太太用鄙視的眼神斜睨兒子, 問:“你曉得他干了什么蠢事?” 傅嘉樹沒覺得自己蠢, 他有什么問題? 傅老爺:“他又干什么傻事兒了?” 傅太太拉著男人到小房間門口:“你靠著門框站好?!?/br> 傅老爺不知道太太又發(fā)什么瘋,依言站好, 低頭問她:“干嘛?” “把你的頭抬起來, 然后閉上眼睛?!币娎夏腥瞬粍? 傅太太說,“快點呀!” 傅老爺只能抬頭閉上眼睛,傅太太再給老頭子調(diào)整了姿勢,讓他微微仰頭,然后她也仰頭看老頭子:“你兒子剛才就是這個姿勢?!?/br> 傅老爺笑著睜開眼,低頭看媳婦兒:“不會這么傻吧?” 傅嘉樹此刻看見父母一個低頭,一個仰頭,兩人雙目交匯,他媽情意綿綿,他爸眉眼含笑。 傅嘉樹突然之間領(lǐng)悟其中精髓,所以秦瑜不是沒考慮清楚,也不是心里還有宋舒彥,而是…… “跟你一脈相承。你還有我,直接跟你說清楚,他呢?你兒子這個豬玀腦子,我看你要抱孫子是不容易的。”傅太太轉(zhuǎn)頭嫌棄地看兒子。 傅嘉樹轉(zhuǎn)瞬從懊喪轉(zhuǎn)為懊悔,自己真的笨的可以,錯過了一個好機會。 傅老爺過來勾住兒子:“行了,行了!小瑜會理解你的,要是樣樣都懂,那肯定是經(jīng)驗太過于充足?!?/br> 傅太太拉著傅嘉寧說:“現(xiàn)在曉得了不?你以為樣樣都稱心如意的男子,通常他是到別的女人身上已經(jīng)學了無數(shù)遍,才能知道女子心里所思所想,否則就是像你哥哥這樣,聰明面孔笨肚腸,難免蠢鈍,不要嫌棄,興許只是他經(jīng)驗少。” 被親媽用作教女兒的反面例子,傅嘉樹氣鼓鼓地說:“我上去洗澡睡覺了?!?/br> 話說秦瑜被傅嘉樹蠢到之后,回了自己家,見二樓客廳燈火通明,她快步上去,這兩天在路上聽芳姨說伯母本就淺眠,怎么還在等她。 “太太,您看,是不是這樣?”是妮兒清脆的聲音。 秦瑜走進去,見宋伯母跟妮兒說:“對,妮兒好聰明,一學就會?!?/br> “吳大妮,你不想睡覺,太太還要睡覺的呀!”秦瑜看一老一小還在繡花,忍不住說小丫頭。 被小姐這么說,妮兒低頭。 宋太太抬頭看秦瑜:“不妨事,她媽已經(jīng)來催過了,妮兒正在興頭上,我就多教她兩針?!?/br> 秦瑜過去看,小丫頭已經(jīng)繡了一朵小花兒。 “好了,去睡覺了,現(xiàn)在都快晚上十點了。學繡花可以,但是一個是要讀好書,一個是不能晚上繡,會近視眼的。放學回來,有空的時候,跟著太太學學繡花,知道不?” 妮兒仰頭:“知道了?!?/br> “去吧!” 小丫頭從里面的樓梯蹬蹬蹬地往下。 秦瑜勾住宋太太的胳膊一起往樓上走,聽宋太太說:“小丫頭這個樣子,不免讓我想起兒時母親教我繡花的情形,母親教我的第一幅花樣就是一朵桃花?!?/br> “小丫頭想學也挺好的,就是咱們得按時睡覺?!?/br> 兩人各自進房間,洗漱睡覺。 外頭終究沒有家里睡得踏實,秦瑜沾了枕頭閉眼就睡,直到一陣敲門聲傳來,秦瑜揉了揉眼睛,走到門口,拉開門,看見花素芬,素芬說:“小姐,隔壁傅少爺?shù)饶珏憻捯呀?jīng)等了十來分鐘了。您平時都是五點半下樓的。” 平時是五點半下樓,今天不是回來的第一天嗎?她想睡個懶覺也不行? “我知道了?!?/br> 哪怕花素芬輕手輕腳上來,敲門聲也不響,隔壁宋太太被吵醒了,她拉開了門。 “伯母,您再睡會兒,嘉樹兄叫我早鍛煉呢!” 宋太太想回床上再躺躺,不過醒了就真睡不著了,她起身洗漱,聽見隔壁秦瑜的關(guān)門聲。 秦瑜下樓去,傅嘉樹坐在客廳里,看見她還埋怨:“你怎么一回事,不是每天都是五點半嗎?今天可是遲到了。” “在外這么幾天,回家你不想好好睡個飽?”秦瑜問他。 這個問題問倒他了。昨夜他躺在床上,就跟烙餅似的,翻過來轉(zhuǎn)過去,就沒睡踏實過。 一邊是尷尬得要命,一邊怨他媽何必告訴他真相,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還能睡得著?只盼著天快亮了可以再見她。 “我以為你風雨無阻。所以就定了鬧鐘,誰知道你想睡覺?” 他還有理了?秦瑜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那開始吧!” 秦瑜帶著他做了熱身運動:“你拉吊環(huán)?我跳繩,等下?lián)Q?” “好?!备导螛湓诖采系臅r候等天亮,天亮了見了她又不知道怎么再問出自己的心里話,那就先拉吊環(huán)。 宋太太洗漱之后,拉開陽臺門,見院子里,秦瑜在跳繩,傅嘉樹吊著樹上掛下來的兩個吊環(huán),正在往上拉。 秦瑜揮手:“伯母?!?/br> 宋太太以為是叫她,正要回答,傅太太聲音傳來:“哎!” 宋太太恍然,秦瑜是在叫嫂子呢! 傅太太在陽臺上喊:“傅嘉樹??!你昨天晚上應(yīng)該一晚上都沒睡,今天就不要這樣作天作地了?!?/br> 秦瑜停下看拉得很勉強的傅嘉樹,傅嘉樹被她看著說:“你別聽我媽胡說八道。” “我看你硬撐?!备堤靶鹤?。 披著晨袍的傅嘉寧推開陽臺門:“真的吃不消你們,出去一個禮拜,回來精神頭還這么足,大清早的,擾人清夢。哥,你個十三點,自己睡不著,一定要弄得別人也跟你一樣不睡覺嗎?” 這下本來還要強撐的傅嘉樹,從吊環(huán)上下來,秦瑜看他:“不拉了?你平時可不會只有這么點時間,不會晚上真沒睡好吧?”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傅嘉樹從她手里拿過繩子,開始跳繩。 秦瑜拉吊環(huán),吊環(huán)是訓練肌rou群很好的工具,因為它的不穩(wěn)定性可以讓肌rou更加努力工作。秦瑜利用吊環(huán)做反向劃船。她看傅嘉樹,明顯今天體力不支,看來昨晚真的沒睡好,跳繩都沒勁頭。 秦瑜停了下來:“我累了,去洗澡了。你繼續(xù)?” 傅嘉樹實在撐不住了:“你走了,我一個人沒勁,我也算了?!?/br> 秦瑜往里走,妮兒從里面出來,仰頭看見傅太太在陽臺上說:“太太,我跟婆婆學了好幾個新花樣,您要不要試試?” “要!我馬上下來哦!” 傅太太出去了一個禮拜,最近發(fā)型都是自己捯飭的,沒有梳頭娘姨的花樣多,她本來就打算找妮兒來換換花樣。 傅太太看見宋太太,叫:“明玉,下樓!讓妮兒給咱們梳頭?!?/br> 等宋太太下樓去,傅太太已經(jīng)在他們家門口的凳子上坐下了,邊上一張小板桌,上頭還有一個像模像樣的梳妝籃。。 宋太太看著妮兒一雙稚嫩的小手給傅太太梳頭,傅太太跟妮兒說:“給我梳好了,再給你們太太梳?!?/br> “哎!”妮兒的聲音脆生生的。 宋太太擺手:“不用,我這樣挺好。” 秦瑜過來說:“伯母,你試試,我們妮兒的小手可巧了。” 妮兒被秦瑜夸得臉都紅了,不過嘴上卻是抑制不住笑容。 宋太太看傅太太頭上又是反翹,又是挑起,復(fù)雜、奇巧,卻有種說不出的好看,要是到她頭上,她都不好意思出門。 “你也梳呀!等下我們?nèi)グ儇浌究纯矗覀冏龅哪菐准律褢?yīng)該已經(jīng)好了。妮兒梳的頭,最合適旗袍了?!?/br> 宋太太微微搖頭,不敢嘗試。 秦瑜洗好澡,用毛巾擦頭發(fā)走出來,見傅太太今天的發(fā)型非常新穎,問妮兒:“等下給我梳什么頭?!?/br> 妮兒仰頭,帶著點兒小驕傲:“先不告訴您?!?/br> 妮兒遞給傅太太一面鏡子,她拿了鏡子給傅太太看后頭,看著又是編又是盤,十分漂亮的發(fā)髻,傅太太伸手捏了捏妮兒的臉頰:“好看,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