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終于撞破那些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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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皎看了裘聞很久,看到眼睛都有點紅了:“你起來吧。” 從他跪下那一秒到此刻聽到徐皎的聲音,裘聞忽視了場上所有的動靜,此時緩緩站起來,他才看到顧潮被相鶴言攔住,表情低沉。 “潮哥。”顧潮是他們仨里年紀(jì)最大的,裘聞向來尊敬他,說話比對相鶴言正經(jīng)許多:“我喜歡皎皎,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最開始,相鶴言也不喜歡裘聞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對徐皎唯唯諾諾,動不動就要道歉低頭。但最近他發(fā)現(xiàn),裘聞對她是真的上心,如果心平氣和可以留住這個女人,沒人愿意做卑微的一方。 顧潮平時和他們相處的時間不夠多,不知道裘聞和徐皎近期的狀態(tài),才會輕視裘聞這種低頭行為。 現(xiàn)在聽到裘聞率性的坦白,顧潮不理解但可以接受,扭頭看向別處,不參與這個話題。 撣了撣膝蓋上本不存在的灰塵,裘聞抬頭發(fā)現(xiàn)徐皎的眼睛有點不對勁,眼白紅紅的,看起來表情有些委屈。 這個場合里有三個人,都是當(dāng)初他傷害徐皎事件中的幫兇,裘聞歉也到了,不想再強迫她待在這兒。牽上她的手,裘聞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朋友:“鶴言,潮哥,今天就這樣,過兩天我安排地方,請你倆吃飯。” 他要走,只能把相鶴言和顧潮晾在這兒。這不是待客之道,但他約徐皎出來的機會實在難得。 相鶴言完全理解他,雖然平時毒舌嘲諷好兄弟,但在對方臨門一腳時他必須支持,“去吧去吧,我們一會兒就回去了。” 和他倆打了招呼,裘聞帶徐皎離開,后者全程沒有反抗他牽手的親昵動作。 沒人能懂她此時受到的觸動,被人當(dāng)面下跪已是一輩子不敢想的事。而且,這次還是一個渾身傲骨,以前從來不肯對她退讓一句話的裘聞。 這事?lián)Q她,她做不出來。 會所是顧潮的產(chǎn)業(yè),保證了絕對的安全,裘聞才會帶徐皎過來。此時兩人并肩往外走,裘聞還沒來得及說話,徐皎先開了口:“我手里有兩張電影票,現(xiàn)在趕過去的話還不算晚?!?/br> 她話說得足夠明白,裘聞當(dāng)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好啊?!彼Φ脙?nèi)斂,強忍心中洶涌而來的激動,“一會兒我請你吃爆米花,買最大桶的?!?/br> 徐皎沒說話,她心里的打算是,趁著年末,先把和裘聞的感情處理干凈。等程霄尋這個寒假回美國,她再找個理由和他分手。 前幾天還想著不放過他倆任何一個,但通過裘聞近期的表現(xiàn),她心中的死結(jié)漸漸有了松動的痕跡。不想再揪著誰不放了,她真的有點累。 兩人到了電影院,裘聞果然給她買了最大桶的焦糖爆米花?;蛟S他覺得她還喜歡小孩喜歡的東西,可她早就不是小孩了。 跨年夜,電影院上線的大多都是愛情片。 徐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從進(jìn)了電影院就開始哭,一直哭到電影謝幕,電影院燈光大亮那一刻,她脆弱的感情再也隱藏不住。 裘聞愣住了,隨后便是拿紙巾給她擦滿臉的眼淚,語態(tài)寵溺:“都多大的人了,看個電影還能哭成這個樣子?!?/br> 他以為女孩子感性,畢竟電影院里哭的女孩不止徐皎一個。 可徐皎目光空落落地?fù)u頭:“不是電影……” 她哭得絕對不是電影,因為她全場并沒看進(jìn)去多少劇情。從電影開始播放,她就已經(jīng)離了神。 至于她到底哭什么,她不說,裘聞也沒問,只是耐心給她擦眼淚,低聲誘哄。 聽著耳邊輕柔的低語,徐皎心中出現(xiàn)一面清晰的鏡子,讓她看透了自己和裘聞在這段感情的成長。她從軟弱過渡到堅韌自強,裘聞從自傲強勢學(xué)會了尊重寬容。 他們好像都變?yōu)榱烁枬M的自己,但她也會偶爾懷念高三那小半年的美好。那時,她的感情是青澀稚嫩的,但也是孤注一擲,毫無保留的。 她再也回不到十八歲。 她也從來沒有后悔過。 她的初戀是裘聞- 電影院的人都走光了,徐皎和裘聞是最后兩個。臉上的眼淚被擦干凈,但她眼睛還是紅的,眼前像是沁了一層霧氣,影影綽綽的看人不夠清晰。 裘聞一直跟在她身邊護(hù)著,就怕她在臺階上摔了。 可剛從一號放映廳出來,徐皎就在走廊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甚至與他迎面相撞。不,不是一位,是兩位熟人。 徐皎形容不好程霄尋看到她臉上浮現(xiàn)的表情。 驚訝、慌張、局促、接受現(xiàn)實? 大概就是很復(fù)雜的一種情緒,復(fù)雜到他當(dāng)著四個人的面,失去了多年來養(yǎng)成的從容和雅正,他沖到徐皎面前,從裘聞手中把她拽到身前。 “皎皎,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可以解釋。” 他不是心甘情愿和剛回國的裘莉一起來看電影的,他是被她威脅,如果他不來,她就會把兩人的事告訴徐皎。他不想失去徐皎,所以才臨時推了和徐皎的約會。 程霄尋急于解釋,但徐皎臉上只有淡然。 不懂她為何這種反應(yīng),程霄尋此時才注意到徐皎剛和裘聞一起看過電影。詢問的話還沒出口,站在他身后的裘莉走上前,笑吟吟地打破僵局:“霄尋哥,徐皎早就知道我們在一起的事了,大概有三個月吧?!?/br> 還以為徐皎是什么懂進(jìn)退的女人,沒想到,她在收到自己和程霄尋的床照后,依舊和程霄尋談了戀愛,真是夠能忍的。 這句話對程霄尋來說猶如五雷轟頂。 長久以來,徐皎每天都是溫柔體貼地陪在他身邊,他以為自己隱瞞得很好,可她卻早早就知道了他的背叛。 眼神中的信念被狐疑和猜忌斥滿,程霄尋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在徐皎面前就像一個沒穿衣服的小丑,狼狽又可笑。 “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記憶回溯到高三那年,程霄尋依稀記起,徐皎對裘聞的態(tài)度確實很奇怪。明明她很討厭裘莉,但多次在他面前為裘聞解釋,總是強調(diào)他是好人。 裘莉逮住機會挑撥離間:“我哥在徐皎高三那年就和她在一起了,一直到徐皎高考結(jié)束吧,他們才分手?,F(xiàn)在看,應(yīng)該是舊情復(fù)燃了?!?/br> 她看向裘聞,眼神中的欣賞不是假的。 雖然討厭徐皎沾染她身邊的人,但只要能讓她完全得到程霄尋,她可以原諒對方一切的冒昧之舉。 “高三……”程霄尋心中的懷疑得到了印證,穩(wěn)固眼神動亂起來:“怪不得,怪不得你那時候愿意和我試試?!?/br> 原來是在裘聞那里受了傷…… 原來是這樣。 程霄尋唇角掀起,嘲弄地輕嘆一口氣。 此時站在徐皎身邊的裘聞,在家世上有權(quán)有勢,在學(xué)校里呼風(fēng)喚雨,是他根本無法比擬的對象。偏偏,這樣的人和他認(rèn)為如花蕊一般美好無瑕的徐皎,在她高中時期就有曖昧關(guān)系。 徐皎一句話不解釋,程霄尋心中的挫敗感更強烈。 從學(xué)校的競爭,到戀愛關(guān)系的競爭,他都輸給了家世門第,無論自己多用心,多努力,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自己淪為別人的踏板,讓對手踩著他的脊背獲得勝利果實。 尤其,徐皎竟然在三個月前就知道了他身體上的背叛,一直隱忍不說,對他笑臉相迎。她這么做,無非是想看他在她面前受愧疚心理折磨。 在裘莉身邊醒來的那天早晨,程霄尋知曉自己臟了。 但直到此時此刻,他發(fā)現(xiàn),自己心中的最后一片凈土被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