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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扇頂高約6米的大門敞開,繁復的雕飾顯在燒亮的燈下,鋪上一層神秘而灼痛的熱量,整片大廳都像被燒透了的天一樣明亮,頂棚上云層的流動隨著機械的天色暗轉,機械作用力掀起的急流之下,被挑開的密閉空間里仿佛刮起了一陣冷寂的穿堂風,帶有所有沉重的霧氣。 華麗的水晶吊頂下落,光焰驟變,白池和唐景玨這個時候踏入了大門。 原來是這樣。 大廳內部所有女性都穿著露膚度相對較高的禮服,豐腴和削痩的rou體纏著欲望的信子,在覆被完好的鱗片面前孕育出飽滿的毒液,等待撕破一層灼熱的皮膚。 其中有一位身材格外高挑,卻格格不入的外籍女士。 西里亞一身黑衣,領翼展到了下頜,死氣沉沉的裝束,行動起來卻如喜喪陽痿丈夫的新婦一樣迅速而敏捷,眼神交鋒的那一刻,白池把距離西里亞更近的諾汀推了出去。 當然,是借唐景玨的手。 唐景玨看向西里亞高高綁起的的脖子,秦斌真的不留余地,對西里亞沒有留絲毫情面,西里亞的頸骨受傷了。 白池的做法并沒有阻斷西里亞眼神里的怒焰,諾汀被西里亞單手掀開,西里亞濃黑的尾擺就朝著白池燃了過來,白池把唐景玨推出去,示意這事可跟她無關。 過高的領襟下是厚密的的紗布,西里亞的脖頸正遭受著被子彈擦傷的疼痛。 西里亞對于楓林市局的做法很不能理解,他們不是合作關系嗎?痛擊我方隊友究竟是什么cao蛋戰(zhàn)略!可是她又不能明目張膽地在這個場合質問。 唐景玨冷淡地開口:“我提醒過你的?!?/br> 白池從唐景玨背后探出頭來,對西里亞瞇了瞇眼睛,狐貍似地點了點頭:“沒錯,我也聽到了?!?/br> 被西里亞推開之后又莫名其妙地撞到了侍應生的諾汀晃悠過來,不明所以地盯著西里亞的“新歡”。 很顯然,西里亞對唐景玨身邊帶著的白池很不滿意。她一定是吃醋了,諾汀想。 好在諾汀打斷了西里亞的怒火,白池松了口氣,很想說謝謝傻子,但考慮到諾汀的行事風格實在令人捉摸不透,像規(guī)范的方程里上躥下跳的截距項,她還是忍住了。 不過白池也知道這傻子在想什么了,她大概能理解熊馮特來到封港之前臉色不好的原因了,但諾汀身上這身衣服有點眼熟,是弗拉明戈舞者的禮服。 西里亞接受的為數(shù)不多私人訂制禮服的人之一,一名來自斯特卡斯的弗拉明戈舞者,梅蕾達斯。 梅蕾達斯的藝術成就極高,但她到現(xiàn)在還經久不衰還有其他的原因。 傳言說她接受不了蜿蜒在臉上如同豆系根莖一樣蜷曲的皺紋,也不能忍受身體變得像死氣沉沉的電路板那樣僵硬,所以在藝術造詣最高的時候退出了舞臺,被譽為“消失不見的星星”。 在頂峰時消退是個聰明的選擇,留下無盡的想象和傳說供人消遣和瞻仰。 可是人只是看到了綿延不斷的山脈其中一個小小尖峰就認為那是山頂,沒人能對不確定性規(guī)定一個界限,也沒人承認大眾化的視野盲區(qū),沒人能知道更高的山是不是腳下這一座。 梅蕾達斯最后一支舞叫“星空”,跟傳統(tǒng)一些更能體現(xiàn)弗拉明戈這個舞種特色的編排有所不同。它表現(xiàn)得更偏向于梵高星空那種靜態(tài)的流動,但梅蕾達斯的舞裙是以紅色為主基調,延續(xù)了弗拉明戈熱情奔放的特點,像是宇宙爆炸之后漂浮在熱浪中的星體,用燃燒的力量尋找文明,又不知道該死的文明到底在哪。 而白池現(xiàn)在清楚,梅蕾達斯這顆星星,大概是墜落在臨近北極圈的那個國度了。 諾汀身上正是梅蕾達斯的“星空”,它更加直觀,也比梅蕾達斯那一件更加熱烈,與其說是星空放大版的復制品,更像是“星空”的延續(xù)。 因此白池原諒了諾汀的無禮。 這件舞裙顯然也出自西里亞之手。 西里亞厭惡諾汀和尊重他的藝術不是完全對立的,西里亞相信諾汀能把它駕馭得很好,在西里亞的觀念里,諾汀是個混蛋和他在某些方面是否有魅力并不沖突。 當然,這也證明了西里亞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西里亞反骨的程度堪比安古、炎鳳和熊馮特之流,不,他們都不配與她相提并論。 “這到底是我老爹從哪里找來的美人,真是不可思議,西里亞,不過她身邊的男人是誰?能干掉他嗎?” “……” 白池為自己輕率的原諒道歉。 西里亞從托盤上拿起酒杯,朝著諾汀示意:“你可以試試。” 這是除了秀場和工作室之外,同時出現(xiàn)西里亞親手設計的衣服最多的一個場合,西里亞期待看到它們同時綻放的那一刻。 這對她來說也是一場不可多得的盛宴。 大廳內依然熱鬧非凡,看來熊馮特和安古是不想讓大家盡快享用美食,吊足了胃口等待正點的鐘鳴。 既然這樣,那白池就要享用她的美食了。 白池把唐景玨拖到安靜的整裝廳,她需要把裙擺的尾放大一些,畢竟西里亞這條禮服是個舞裙,不是真正的修女服,西里亞貼心地為普魯托留出來了一條放蕩的道路。 大概是為西里亞永遠沒機會脫離負罪感的母親準備的解脫。 而西里亞將這兩件禮服送到她手里的時候就曾說過,這是為愛侶設計的衣服,當然西里亞的原話是,真希望你能穿著它為我高潮。 白池不覺得西里亞是在開玩笑,或者說是否歸屬成玩笑要看對象是誰,如果對象是白池自己,那西里亞的意思就是帶點開玩笑成分的調戲,如果是對西里亞的母親,那說不定這句話是真的。 西里亞和她母親之間的情感比較復雜,白池不太理解,但尊重,白池沒有理由認為西里亞和她母親之間不能滋生愛情。 除此之外,白池答應了西里亞使用這兩件禮服的條件。 “讓我看到?!?/br> 這是西里亞的原話。 西里亞甚至貼心地準備了微型攝影機嵌在唐景玨的領帶上,所以現(xiàn)在唐景玨身上攜帶的攝像機器是白池親手為他戴上的。 白池慶幸西里亞并不了解唐景玨,所以才會真的相信這些伎倆能逃得過唐景玨的眼睛,白池就這樣“騙”來了這兩件禮服的使用權。 至于剛才,白池剛背過身把某樣東西塞到緊致的xue中含著。 “幫我整理一下吊帶襪吧,我覺得它好像滑下去了?!卑壮貙μ凭矮k說。 唐景玨蹲下給她整理吊帶襪的時候摸到了她大腿上的腿環(huán),然后白池打開了她體內那東西的開關。 手指的溫度覆蓋在大腿上,唐景玨對震動的聲音充耳不聞,任憑白池xue口的蜜液淋漓著流向腿環(huán),淹到他的指節(jié)上來。 白池提起裙擺的邊緣,她里面除了吊帶襪什么也沒穿,隨后她半撐著上半身在躺椅上用細長的高跟鞋輕輕踩到唐景玨的西褲上,蹭到隱在深色布料下那中間鼓囊囊的一團。 “你的手可以不那么規(guī)矩,唐隊長?!?/br> 畢竟有些東西已經很不規(guī)矩,他所有的器官都應當保持同等程度的囂張。 還在大廳里被諾汀糾纏的西里亞手上的的傳感器提醒她,白池交換的條件開始兌現(xiàn)了。 該死,這礙事的家伙怎么還在這里。 “你可以這樣,我教你……”西里亞的耳機里傳出白池的聲音。 “西里亞,我有一個問題?!?/br> 諾汀摸摸鼻子,在西里亞面前竟然顯出了幾分青澀無措的懵懂狀。 西里亞覺得諾汀像個兒子,她不耐煩地飛給諾汀一個眼神,意思是有話快問。 “你為什么肯做衣服給我。”諾汀問,“你心里有我,你一定喜歡我西里亞?!?/br> 白池的喘息在西里亞的耳邊清晰起來:“知道嗎,就是這個地方,按這里……嗯……對。” 西里亞居高臨下地飄了記白眼過去。 “因為你媽?!?/br> “……西里亞,你這話聽著像罵人?!?/br> 西里亞真的想罵他,但這句不是。 諾汀不是什么華國通,帶點淵源的東西他一概不通,但是他學會的第一句中文就是問候對方的母親,諾汀真以為西里亞在罵他。 可事實就是諾汀能穿上這套衣服真是因為他的舞,因為諾汀有一個好母親。 西里亞沒必要跟傻子較勁。 “你看,它腫起來了,唐隊長,你真是個好學生。” 西里亞已經能想到她錯過的都是哪些精彩的部分了,那感覺就像……像是母親在她面前一樣。 在母親成為“F”之后,西里亞可以命令母親做任何事,任何她想要母親去完成的事情。 但是該死的諾汀為什么還跟著?西里亞作勢要跟梅蕾達斯告狀,把諾汀sao擾她的事實轉述給梅蕾達斯,諾汀才灰溜溜地從她身邊暫時離開。 西里亞在冰涼的階梯上坐下來,看著無限延伸的空曠巷道,想到了佛羅倫薩那些相依為命的夜晚,只有母親的懷抱和她那套多余的性器官是能夠帶給她撫慰的。 西里亞人生中只有兩件事不能妥協(xié),其余的都是愛他媽的怎么變怎么變,西里亞毫不在乎。 那兩件事是母親和藝術,其實嚴格來說母親也是藝術,都是西里亞迷戀的對象。 西里亞很早就發(fā)覺自己對母親有種超乎尋常的欲望,但早年的她把一切歸類成藝術家特有的禁斷癖好,認為痛苦和禁忌才是她創(chuàng)作的源泉,于是壓抑成為了她自以為的孩子的本能。 但其實壓抑不是天性,放縱才是。 當時的西里亞有一個可笑的外號——國際時尚圈沙龍的斯泰因,可實際上她不太喜歡和一群藝術家接觸。他們因自以為是而傲慢,也因為傲慢而更加無知。西里亞甚至覺得舉辦這一類無意義的沙龍其實是在殺人,他們從不創(chuàng)作,從不談論創(chuàng)作,他們只是把東西拿來,隨便組合在一起,然后大發(fā)感嘆,這真是藝術啊。 滾他媽的藝術! 這群人想要經過他們保養(yǎng)得宜的雙手設計出來的衣服一完成就被放進昂貴的包裝袋,最好能裝在鑲滿金箔的玻璃窗里,然后扔到哪個拍賣場或者博物館,而他們只要躺進華貴的絲絨被就能張開雙臂,擁抱那些源源不斷向他們的懷抱中墜落的聲譽和財富。 可是這群混蛋真的就能這樣實現(xiàn)愿望。 藝術家和文人都有一種近乎變態(tài)的尊嚴感,這份尊嚴感有時候能要了他們的命,可有時候也能為金錢和火藥屈服。熊師中有不少所謂的名流,那是安古為了招攬聲譽所做的安排,整個熊師都靠他們這些人來洗錢。 西里亞就是這樣被招攬進熊師的。 也是在這個階段,西里亞產生了一種對于藝術的懷疑,在這之后不久,她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瘋狂迷戀母親身上的味道,那種超乎尋常的渴求像是流淌在血液里的毒品,西里亞再也控制不住。 在將母親灌醉之后,西里亞得到了徹底擁有母親的權力。 “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白池對唐景玨說。 身穿暗黑色袍子的西里亞抱著小臂,高挑的身形蜷縮在臺階上,好像一不留神就會從長廊上摔下去。 西里亞永遠記得那天早晨,母親半隆起的rufang都是她昨晚放縱啃咬的痕跡,可是母親坐在床邊摸著西里亞金色的頭發(fā)哭泣:“我可憐的孩子,瞧瞧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在那一刻西里亞獲得了人生中第一次性高潮,母親什么都沒有做,只是說了一句話,西里亞就興奮得要死掉。 也是在那天早晨,安古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高潔得如同天神一般的獵物。兩套性器官和完美無缺的相貌就像是上天賜予的禮物。 那副西里亞見過最完美的身軀走上了命中注定被摧毀的道路。 安古把一切都毀了! 諾汀遠遠地看著西里亞,沒敢走上前再打擾她。他尊重他的母親,但是他又不想和西里亞產生矛盾,他倚在長廊的背后,想不通西里亞此刻的行為。 西里亞修長的指節(jié)夾著一支細香煙,蹲坐在臺階上邊罵人邊哭泣,像一朵雷擊中飽受摧殘卻依然綻開的罌粟,在毀滅中散發(fā)著迷人又危險的味道。 他媽的,白池那邊不知什么時候把攝像儀拆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