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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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突發(fā)的情況,房谷嘆了口氣,難不成白池跟唐景玨不是一伙的? 他覺得都快被這幫人玩傻了,個個身上裝著八百個反轉的劇本,也沒人跟他劇透,他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往下演了。房谷思來想去,覺得這時候就只有動物才能毫不猶豫地做出選擇了,所以房谷決定跟誰親挑誰。 但有個人比他選得還快,季風早就站到了白池身邊。 唐景玨沖上前來想要奪回槍,被季風一拳打在他尚未痊愈的腹部。受楊冰那一針影響,唐景玨的肘部關節(jié)依然是麻的,動作一僵,房谷又合圍過來,唐景玨順勢將刀口擦在房谷的肋前,房谷向左前方閃避,右耳剛好靠近揮刀的唐景玨,唐景玨輕聲對他說: “帶她走,我們的人在底艙。” 刀口劃破了房谷的外衣,房谷捂著劃破的地方向后撤去。 什么意思?這兩口子演戲呢擱這? 唐景玨在側邊找到了一個橡木桶,反手向白池所在的方向扔去,白池不得不向靠近船艙的方向躲避。 船尾剛才打了三次信號,沒有多少時間了。 黑暗中,房谷的腦子卷成了麻花,邊掩著白池后退邊琢磨。憑直覺來看,他覺得白池在唐景玨身上多有縱容,憑他房谷混跡風月多年的經驗,白池喜歡這個警察應該是不用懷疑的,更何況唐景玨的做派又很不像反面角色…… 房谷決定聽唐景玨的。 更何況走意味著能回去,白池能回去了他也就能回去了,他可不想再呆在封港這鬼地方了。他還得回楓林,想方設法地見女兒一面,最好是能有機會帶女兒回趟島上認祖歸宗。 反正看這架勢,基地到時候肯定不在了,他也就不用擔心基地報復了。 權衡利弊,房谷還是決定聽唐景玨的,送白池回去。 甲板上身手好的并不只有他們幾個,很快西里亞也包抄上來,和唐景玨一起朝著白池退去的方向緊追不舍,還沒等白池反擊,就聽見安古交代了一句,“留著她的命”。 安古還記得,白池的雙手可是能生產出黃金來的,熊師一定要得到她。 西里亞嘴角一勾,這是擺明了給她找理由放白池一碼。 越退越后的白池發(fā)覺了不對勁,房谷表面上站在她這邊,可是一直在企圖干擾她的視線和動作,聯合唐景玨和西里亞將她逼到了艙口。 艙內炎鳳瘋狂地按動著轉子的按鈕,但是整艘渡輪始終沒有要爆炸的跡象。他在古堡和這艘船上都布置了足量的炸藥,時間一到,只等著同歸于盡,可是如今的結果擺明了告訴他,他的算盤打輸了。 炎鳳瞥見艙壁上壘起的橡木桶,他抱起一個,隨后潑到了所有易燃物的表面。 白池聞著從船艙里散發(fā)出來的味道,是酒! 既然炸不了的話,燒了也是一樣的。 但是火在哪里?現在外面下著大雨空氣潮濕,即使白池的子彈能在金屬腔體擦出火星,大概率也是著不了的。白池掂了掂槍的重量,還有三發(fā)子彈,沒有備用彈夾,她沒有浪費的機會。 眼下安古和炎鳳孤立無援,如果她退一步,放棄原來的計劃,將剩下的子彈一顆給安古,一顆給炎鳳,剩下一顆……或者是她自己,或者是唐景玨。 可是錯過這次,她就再也沒有得手的機會了。 船艙內狼藉一片,炎鳳依然在瘋狂地開啟一個又一個橡木桶,酒的濃香從船艙里蒸出來,白池靠在艙口進退維谷。白池始終想不通西里亞答應和唐景玨合作的原因,她們一起將安古和炎鳳都制作成“F”不好嗎? 白池看著唐景玨的身形越壓越近,她知道唐景玨和她終究不是一樣的人,可她沒有想過唐景玨會和安古站在一起對付她,即便是假意。 槍口開始偏移,白池瞄準站在遠處的安古,她敏銳地察覺到船底發(fā)出不正常的異動,警察要準備行動了,她沒有時間了。 白池扣下扳機,金屬崩裂的聲音在耳邊炸起,唐景玨手中的軟劍碎成兩半,攔了子彈一下,子彈的軌跡發(fā)生偏移,沒入甲板的圍欄中。 再一次出現槍擊的聲音,隱藏在船艙底部的警察迅速向船艙內聚集,炎鳳如同驚弓之鳥一般逃向駕駛艙,那里還放了一箱備用的汽油,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艘船的駕駛艙還放著一小罐燃氣。只要能炸開,他們照樣跑不了。 唐景玨顫抖的手臂就在白池的視線范圍內晃動,白池握緊手中的武器,再次將槍口瞄向安古:“唐隊長,放手吧?!?/br> “休想?!碧凭矮k手中的軟劍僅剩劍柄,他將它丟在甲板上,用身軀擋在槍口前。 房谷眼見二人劍拔弩張,生怕白池真的一怒之下把唐景玨打死,打算沖過來做一回和事佬,他剛一動,槍聲就響了。 遠處的一支槍口上冒出硝煙,被沉重的雨勢淹了下去。安古要的是能做出紅冰的白池,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子彈再次上膛,瞄準站在旁邊的季風。 房谷的身體緩緩倒下,洇出一片鮮紅的血跡。白池和季風迅速將房谷拖到艙內,躲開安古的射程,子彈沒有擊中臟器,但是打到了腿上的動脈,白池將捆縛橡木桶的繩子綁在房谷的大腿上止血。 外側的西里亞和唐景玨剛準備進來,二隊的警員就從艙底爬入了艙內,朝著甲板上的艙口快速行動。 唐景玨的手放在胸前,以手勢提醒他們駕駛艙內還有人。 西里亞權當沒看到,示意安古有警察,讓他和諾汀快撤。 駕駛艙的炎鳳抱著汽油和燃氣,將燃氣的閥門旋開,一同扔到了他潑滿酒精的船艙內,隨后點燃了艙體內連接在一起的簾布。 炎鳳從火光中一步一步走出來,在火焰的映照下,臉部的輪廓變得陰險駭人,像只從火焰中醒來的畸形的獸,帶著咆哮的笑聲將世界推入末日。 在船艙最遠的安古和諾汀迅速逃到汽船上,飛速地發(fā)動引擎,向距離此處不遠的公海逃去。 唐景玨和西里亞從甲板直接躍入水中,游向汽船的方向。 白池將房谷的腿扎緊,帶著最后的兩枚子彈鎖住海中漂浮的汽船不放,白池的下頜繃得發(fā)麻,安古早就躲藏在汽船的內部,她瞄不到。 與此同時,一名特警控制住走入火海的炎鳳,房谷也被特警包圍起來。 燃氣罐爆炸的聲音從艙體傳出,救援的船只很快聚集在船體周圍,特警帶著炎鳳、房谷和季風飛快向救援的船只靠攏,慌亂之下,沒注意到季風撿起了地上的半只斷劍,割破了其中一位特警的手臂,掙脫著朝著白池的方向跑去。 他不想被警察帶走,不想進監(jiān)獄。 汽船的周圍翻起浪花,西里亞和唐景玨爬在汽船懸下的繩索上,西里亞很快翻上了汽船,可唐景玨一只手臂垂在身側,單手勾在繩索上略顯得有些吃力。 秦斌和謝琰東出現在救援船只上,向逐漸飄遠的汽船開去,他們最親密的戰(zhàn)友在那艘汽船上,他們來接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