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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伏龍(女帝NP)在線閱讀 - 番外:王府篇4(劇情,無H)

番外:王府篇4(劇情,無H)

    那一天,趙元韞全不顧她如何掙扎求饒,像是不叫她哭出聲來不罷休似的。

    硬挺一次次地從后面將她貫穿,她被人扼住咽喉,把住臀瓣,細白的腿斜掛在他臂彎里,腳尖繃直,蕩蕩悠悠。

    她不記得自己一共xiele多少次,總而言之,當她顫著兩腿被他從窗旁抱回榻上時,那地都濕噠噠的沒法落腳了。

    “爾玉,擦一擦再睡?!?/br>
    她閉著眼睛,聽他在水盆里擰了帕子,而后帶著溫熱濕氣的指就覆上她額際,“這是困了,還是又惱本王了?”

    她不回話,也不肯睜眼看他。

    趙元韞見她整個人都懨懨的,也怕她縱欲過度傷了根基,不免假模假式地自我檢討一番,小意殷勤著幫她擦了下身,過后就與她兩個抱在一處歇下了。

    成璧累極了,仰面抻著兩節(jié)細腿任他擺弄清理,連動一動眼皮都欠奉。

    因懶得再費口舌推他下榻,故而后頭也索性湊合著,把腦袋窩在他懷里睡了個囫圇覺。

    “玉兒,快醒醒?!?/br>
    一只溫軟的手輕撫在她面上,穿過重重珠簾,拂開蒙蒙煙水,攏上脈脈晨暉。

    玉手沁著馨香,香氣也是江淮煙水色。南地的水最溫和,水中總飄蕩著溶溶月華,冉冉曦光,而它在二者之間,滿載了春日初放的花芯的溫度。

    那只手曾在清溪小澗浣過輕紗,也在上林苑的太液池畔浣了羅裳。洗罷云頭艷,又蘸小松煙,與她有關的詩詞在那一霎都散碎地浸在水里。不需要胭脂,她愛薰的是春花香墨,眼里有一朵桃花,眼波清脆就是桃花潭;細眉不著顏料,似一聯(lián)迂迂繞的遠山。

    古往今來,湖光水色,千山黛影,似她卻又不能描摹她的全貌。她開口時,鬢間的垂珠步搖輕輕晃動,如細枝如花穗,如一串串玉制的佛鈴兒,風里舞罷又唱起歌。

    “玉兒,該起來溫書了?!?/br>
    “不要……母妃,今日休沐,玉兒還要再睡一會?!?/br>
    成璧把小腦袋往被里一埋,嗓音又糯又綿,迷迷糊糊地沖她撒著嬌。

    慧嫻貴妃嘆了口氣,眸中半是寵溺半是無奈,柔聲哄著:“復課之后就要小測,上回玉兒沒考好,太傅說你兩句,你不是還自個偷偷難受了好些日子?”

    錦被底下的小人兒聞言身子一僵,五根指頭從被面的邊緣縮了進去。

    貴妃莞爾失笑,“你這孩子,專愛躲懶?!?/br>
    她這么說著,心里倒覺嬌慣女兒再睡一時也無妨,于是伸手替成璧去掖被角,“怎么做了鉆洞的小鼴鼠?不覺悶得慌?”

    她想取下成璧臉上蒙著的被子,頭一遭卻沒扯動——小鼴鼠的爪子正緊拽著被膽不撒手呢。

    “玉兒?”

    貴妃微訝,再伸手時,卻見成璧已自行鉆出了那逼仄的匿身暗洞。

    她閉著眼睛,無聲地抽噎,滿臉都是淚花。

    “玉兒,怎么哭了?”

    成璧唇瓣輕顫,張張嘴卻險些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半晌才從喉間艱澀地擠出兩個字。

    “母妃……”

    這兩個字也像是把戳心的鋼刀,一霎間就將她自己從恍惚中戳醒。成璧用雙臂半支起身子靠在床頭,下巴微揚,瞇縫著眼,仔仔細細地將眼前人刻在眸中。

    “母妃,玉兒太想你了?!?/br>
    視線已模糊得難辨細節(jié),只瞧見一個溫柔的身影,一對和煦的笑眼,一雙溫暖的手。

    溫暖與否她不能確定,卻也不敢去觸碰這個易碎的幻夢。但這夢里母妃被日光映著,應該是暖的吧?

    夢的邊緣輪廓包裹著糖殼,像是從前母妃親手做給她的山里紅糖墩兒,晶瑩,薄脆。熬煮過的粘稠蜜漿全潑在她心頭,又燙又疼。

    及笄前的十五年,她就是個那樣一枚裹著糖殼的山里紅。待到所有天真爛漫的外衣一夕之間盡數(shù)剝離,她這枚小果終于落進泥里,風霜催蝕,很快就腐了芯,生了蛆。

    珠淚紛紛如雨,有三兩行滑落至頰側。窗外花影搖動,流光從窗欞的鏤空處漏進來,映得那泫淚瑩澈,目光也繾綣。

    “玉兒別哭,母妃在這?!?/br>
    成璧猛地回了神,惶急地用手背遮住雙眼,咧開嘴吃吃地笑。

    “母妃,玉兒不哭?!?/br>
    “我只是,只是……見了母妃,太高興了。”

    她努力吞咽著自己的啜泣,卻咽不下尖銳的喉鳴,頸間直滾,顫抖著,向前探出一根細小的食指。

    摯愛之人入夢,她明明想去觸碰,卻在最接近時膽怯地縮回手。

    母妃身上總是很香。

    她的指尖似乎已經觸著了那種暖香,紗羅一般縈回鼻翼,繞上心頭,這就夠了。

    那根食指悄然蜷縮起來,窩進手心。

    在成璧握緊拳頭的一瞬間,慧嫻貴妃笑了笑,將她擁入懷抱,“傻丫頭,又說癡話。可是被夢魘著了?別怕,娘一直在這陪著你呢?!?/br>
    “娘!”

    成璧放聲嚎啕,兩只手臂緊緊回抱住慧嫻貴妃,在娘親的輕柔拍撫下哭得直打嗝。

    “娘,玉兒……做了個噩夢,嗚嗚……”

    “不怕。世人都道夢與現(xiàn)實互為表里,便如陰陽二極。夢里遇見了什么壞事,那就是已在那個世界消了厄,日后娘的玉兒定然萬事順心如意,是這世間最幸運的女孩兒。”

    成璧聽罷連連點頭,而后又搖搖頭,閉著眼睛把腦袋往貴妃懷里埋,“現(xiàn)在不是噩夢了?!?/br>
    她不要在表里之中穿梭尋覓,也不要消災解厄、萬事如意,她只是單純地懷想著,留戀著她的母妃。

    給她一場夢的時間就足夠。

    窗外日影游移,浮云遮了天光。成璧眼中的視界色調逐漸暗下來,冷下來,頃刻之間,她抱著的那方身影也化作一捧寒冽。

    天子衣袍之上盤旋著立爪豎目的龍,曜石作碧眼金睛,爍亮宛如活物,金絲銀線為軀身,勾勒出莫可逼視的無上威嚴。

    趙成璧雙眼睜大,怔怔然抬眸上視,一只腳先蹬上她心口,挾著莫大的恨意,驅狗一樣地把她踢開。

    她像個游離的旁觀者,雙唇一張一合,耳里貫入自己慟哭求告的聲音:“父皇明察,母妃是冤枉的!她腹中還有你的孩子,父皇你怎能狠心……”

    “玉兒,莫要鬧了,母妃求你!”

    慧嫻貴妃扶著高攏的腹部,面向君王顫顫跪下,淚痕盈面。

    成璧嘶聲大叫,顧不上揩拭淚水,四肢著地慌忙向她的方向爬去,“母妃我聽話我什么都聽,你不要喝那杯酒,不要走……”

    她與母妃之間距離不過數(shù)步,可無論她爬的有多快,那段短短的路途都像是一道天塹,斬斷了親緣,將她的絕望拉伸至無限長。

    一只酒杯掉落在她手心。

    不管她怎樣努力,好像每一次都只來得及接下這只盛過鴆酒的白玉小盞。

    玉山已崩殂,上元節(jié)時父皇與母妃同做的那盞最精致的八角宮燈被人拆下來,隨手擲在石階下。琉璃壁上龍鳳、魚水、祥云、松鶴的軀體支離破碎,紅綢散落一地。

    離她最近的那一塊碎片上鏨著鎏金的紋樣。成璧瞇起眼睛凝神去看,才依稀看清是八個小字。

    和合如意,琴瑟百年。

    倏忽之間天旋地又轉,畫閣朱樓皆在望,破瓦頹垣無復存。她在掖庭的青石地磚上默然趴伏了一會兒,瞳孔渙散沒有焦點,靜靜眺望向遠方鐵灰色的天幕。

    有只圓臉盤的橘色胖貓從檐上躍下,小步竄至近前,低下頭,用帶著絨密倒刺的小舌舔了舔她的手。

    成璧眼睫微顫。

    她用纖弱細白的手臂支撐著自己坐起來,只這么一個動作,身上不合體的粗麻衣裳就脫了線,從手肘處繃裂開來,露出一大片紅得發(fā)亮的皰疹。

    爾玉公主自幼錦衣玉食,是珍禽苑里嬌養(yǎng)的白鳳凰,可鳳凰若失卻了華美的羽翼,倒也與拔去毛的凍雞無甚兩樣。

    那麻布衣裳材質粗糙,一挨上身,直如在鐵砂枯草里滾了一遭,敏感的肌膚立刻瘙癢紅腫。而癢又比痛更叫人難以忍受,它總迫著人無意識地去對自己施虐,一刻不歇。等真上手抓撓壞了,傷口在風中日漸潰爛,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像千百條小蛇,牙口刁鉆毒辣,痛得直鉆心。

    倒不如干脆打斷了她的筋骨,坼碎了她的皮rou,痛痛快快地赴一場死局,總好過這種綿長而平庸的痛癢。因為躲不過,故而只能裝作渾然不覺。她落進了一潭邁不動步拔不出腳的泥淖。

    碧霞宮的兩位掌事姑姑,杜鵑和錦鳳都死在了慎刑司。鷓鴣因是早年間父皇指派的人物,到底有┝趁媯故而得以保全性命被分去別處宮室。至于椋鳥,她雖年紀小,尚不知事,多少也受了些刑罰,聽聞眼下是被瓊妃挑去做了灑掃宮女?

    這兩人有回趁著宮女換班時偷偷潛入掖庭瞧她,可不巧正撞見侍衛(wèi)巡查,連句話也沒遞上,只能遠遠地隔著條長街無言垂泣。

    成璧心想著,見不見都無妨事,能活下來總歸是好的。

    她在掖庭唯一的伴,就是那只幼年時養(yǎng)在身側的大臉橘貓阿吼。這貓兒已過了壯年,從前被她喂得很肥實,敦厚的短圓毛臉如發(fā)面大餅,一抖金鬃威風八面,四爪蹬天,小老虎也似。

    人老邁時常?;栌篃o道,貓兒老邁卻通人性。阿吼如今只是條沒主的野貓,夜半來去如風,偶爾還能給她叼些灰鼠、雀鳥送到檐下,烤熟了也算是道佐餐的佳肴。

    這一日,阿吼又是夤夜前來。窗外窸窸窣窣一陣細碎腳步,而后傳來啪地一聲響,有什么東西被甩到窗板上。

    那窗板年久失修,早破了洞,涼風卷著水腥氣從縫隙處鉆進來,成璧隔著紙糊的窗往外頭看,原來阿吼給她叼了條小魚。

    魚兒大約是剛出水不久,鮮活得緊,正彈頭甩尾地掙扎著,尾鰭時不時拍在窗板上,吧嗒直響。

    小魚在生命盡頭歡快地敲著檀板,若再配上羯鼓管弦與琵琶,當真是一曲好調。

    隔壁院落的棄妃又咿咿呀呀哼起歌來,位份是廢了,嗓子倒沒廢,歌聲在寂夜里愈發(fā)顯得凄異透亮。夜是身的囚牢,也是培養(yǎng)情緒的那塊靜默土地。那女子唱自己的故事,唱得比樂坊司的伶人還好些哩。

    半夢半醒之間,她聽見貓爪子撓墻的聲音,銀魚的尾翼拍打窗欞的聲音,以及那一句哀惋九絕的“梧桐枝上棲雙鳳,菡萏花間立并鴛”。

    成璧不喜歡這句的寓意,她自己改了句詞,可畢竟疏懶文墨,平仄不通,連四聯(lián)整句都湊不齊,只能在夢里小聲唱給自己聽。

    梧桐枝上棲雙鳳,鳳凰已去梧桐折。四迭陽關朱弦斷,白頭吟罷填新歌。錦水有鴛陷溝渠,百年死樹中琴瑟。

    改完了,又覺得太過幽怨,陰惻惻的全沒半點生氣,她自己心里煩躁,那些窸窸窣窣的響動又擾得她不得安枕。再睜開眼時,終于回到了王府的藕池亭榭。

    趙成璧怔怔看向窗外,天陰地暗霧幕昏昏,細碎的淅瀝聲響從夢里一直綿延到夢外。原來是下雨了。

    她被雨聲吵醒,可趙元韞還未醒。

    這狗東西入夜慣常睡不了太久,最遲不過五更天就要起身習武,雷打不動。

    成璧幼時翻閱古籍常覺,那些個亂臣賊子在圖謀霸業(yè)之時,一個人多能掰成八份來使,想必是精力格外充沛的緣故。若照這么看來,趙元韞也算是次一流賊子,要么自身天賦異稟,要么就是在她身上使了什么采陰補陽的招數(shù)。

    這人夜里覺淺,如若午后能得了空閑小憩就睡得格外沉。成璧往上拱了拱身子,湊近前去,只見他閉目時鼻息深長,眉骨與鼻梁都較中原人更高挺些,睫毛濃而密,在眼窩處投下蒙蒙的影。

    他的唇形削薄,輪廓極分明,正微微抿著。肌膚如淡蜜色,潤澤可餐,有著與中原人截然不同的異族風情,亦蘊藏著脫韁于禮法之外的危險。

    往常世人夸贊男子美貌,多是用的“玉面朱唇”一類詞,詞面上就傅粉,用在他身上倒顯不大合適了。名震京城的“喪門星”臨樓王自然也是美的,可卻少有人敢平心靜氣地欣賞他這種極具視覺沖擊力的美,縱使睡著時眉梢眼角都鋒銳,他美得像把開過刃嘗過血的彎刀,可為人呢,卻又更近于一條毛聳聳的惡狼。因他足夠惡,故而全沒必要這樣美,更何況他還總把貪婪的涎水滴在她身上。

    牙口也怪利,咬得她脖頸后頭那塊皮到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

    成璧漠漠然收回視線,把趙元韞搭在她身上的胳膊挪開,獨自掀起被角下了榻。

    她光著腳,一步步緩緩走到窗前,看雨打疏萍,風拍殘萼,一兩支新生的菡萏花苞伶仃搖曳。

    雨勢并不甚大,斷句殘篇一樣的瑣碎,纏綿不停。雨絲落進池里,明鏡便也碎了,碎玉在蓮葉上簇成一碗冰酥山,雨水積得太多,荷葉便彎下腰去,水珠迸濺,又沒入波瀾起伏的虛境中。

    成璧望著那片虛無的,濁墨色的水鏡,心想,皇爺爺出身鄉(xiāng)里,是個頂有名的摳搜人,他可舍不出銀子來給臣下造高屋華苑。臨樓王府原是前梁哪位國公的舊邸,前人死了,連灰煙都不剩,后來的蠻子勛貴連風水局也不擺就填了空當,恐怕不甚吉利。

    梁人窮奢極侈,大災過后生靈涂炭,九州蕭條,可京中的那些舊國的貴人們呢,仍舊賓客宴飲、通宵達旦,護城河里都飄著脂粉渾金。池塘底下的數(shù)百年未翻動過的淤泥里,曾埋了些什么?

    閃爍的是碎瓷、釵環(huán),黯淡的是書簡、人骨,還有一條偷情男女腰間纏過的紅汗巾爛在里面,情欲本就是一陣無實體的血紅怨氣,暗伏在水下幽幽飄蕩。

    一支支指天的箭苞荷束,在她眼里是一段段虬折的手臂。雪白,蒼白,無一絲血色,溫軟的,或是冰冷的纖細女子手臂。莖稈搖晃,手臂也搖晃,從土里長出來,不知要去抓住誰的魂靈。

    水墨蓮池被雨暈開,在她眼里化作沁著血的森羅鬼澗??蛇@世上哪里又不是地獄?有皮囊的鬼在日光下踟躕徐行,哪日胸口那股氣滅了,就跌下去,落進塵埃和蠅蟻壘成的萬古輪回。

    蓮池的表象是一面打磨得不甚通透的鏡子。畫卷里用淡墨留了白的鏡子。

    她未著寸縷,身子也沒有探出去,只抱著手臂幽漠淡遠地看著這面鏡子里反射出的世界。其實雨一刻不歇,鏡子里的世界只是一團霧,她大約不是實在地要看什么——她的眼睛也不甚好。只是把自己的幻想填塞在鏡子里而已。

    那面鏡子可有反射出她自己呢?一個赤條條的,被惡狼覬覦著的美艷而鮮嫩的軀體。上面有眼睛在觀賞她,她也在魂靈出竅似地安靜觀賞著自己。

    鏡子里反射出一道光,許是先前那條銀魚的背脊又躍出水面。

    成璧心中忽然涌起一陣莫名的沖動,她想從窗口跳下去,把頭臉和整個軀骸都埋進這層鏡面,而后再鍍上層凝固的銀,永永遠遠,不要再出來。

    身后有掀被子的動靜,男人趿上鞋,走近她跟前站定了,將雙手攏上她的肩,“怎么連件衣裳也不披。”

    成璧像是方才察覺到冷,打了個寒顫后連忙抱緊了自己。

    “在看什么?”

    成璧搖搖頭,“沒什么。下雨了,睡不著。”

    趙元韞往外淡淡瞟了一眼,而后用雙臂將她攬在懷里,整副滾熱的胸膛都緊貼著她,低下臉來,將薄唇印在她額上。

    他的聲音很輕,字句都摻在吻里,溫柔而模糊:“這副模樣在本王面前還無妨,可萬不能讓旁人瞧見了?!?/br>
    像只才出巢xue的呆蠢小雀兒,只知道天真地向世界張望、呼叫,羽毛都沒長齊,怎么飛呢。

    成璧聞言垂下眼簾,噙著自嘲微微笑開。

    她全當他是犯了男人的癔病,只要那rou曾在嘴錆過一會就全不能由人看。要有只公狗從她面前溜一圈,大約眼睛珠子都得被他摳出來呢?

    這毛病就是她穿上衣服也沒法治,凡有疑心者必要給她栽贓。再而言之,她從頭到腳,從里到外,還有哪一處是他沒瞧過沒嘗過的?在他面前還不如索性坦誠些,下流到最徹底,早就毋庸再披那層涂畫精致的皮了。

    姑娘家約見郎君之前愛琢磨穿著打扮,多是為了談情說愛。他兩個早就全越過這一層,自她當初在掖庭脫下衣服的那一刻開始,就銘刻了他二人的位置關系。失卻那一層單薄的蔭護,她的一切不堪都袒露在他眼前。而這甚至于是她苦心孤詣求來的機會,她寄望并祈求這個男人能看上她的姿色,與她纏綿枕榻,故而穿不穿衣裳,早就無所謂了。

    趙元韞見她默然無語,嘆了口氣,將兩臂收得更緊,轉了話題道:“近來倒沒問爾玉在看什么書,同本王說說?”

    成璧只覺這人又犯了夫子病,怪癖太多,也不知哪一句就要戳著痛處,故眼珠兒轉了轉,從廢紙堆里翻撿出了男人愛聽的順從話術,小心翼翼地試探作答:“爾玉在看《女史箴》?!?/br>
    趙元韞點頭笑了,“爾玉聰慧,可知‘人咸知修其容,莫知修其性。性之不飾,或愆禮正;斧之藻之,克念作圣’這一句作何解?”

    成璧一向是懶怠看些婦容婦德的迂腐文章,哪里曉得《女史箴》里還有這么一句?這會子便是咿唔接不上話。

    “窺明鏡,如自照心。蓮池是鏡子,旁人的眼是,爾玉的心也是?!?/br>
    打啞謎似的,這話又聽不懂了。

    成璧不愛看趙元韞這個居高臨下指指點點的模樣,便轉過身回抱住他,附上朱唇,將他的喉結輕輕一吮,眨巴著眼睛嬌嬌地笑起來,“爾玉不想看書,皇叔帶爾玉去照鏡子好不好?”

    趙元韞眉梢微挑,蜜色曈眸漸漸深邃,將她攔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