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運(yùn)嬌妻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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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三兄弟,走到了門口,準(zhǔn)備點(diǎn)燃團(tuán)年飯的炮仗。 噼里啪啦的,照亮了天色漸晚的小院。 芮娘和田氏笑著開始端菜,韋氏也走過來幫忙。 八個涼菜,涼拌菠菜、豆芽、臘腸、水晶肘子、鹵牛rou、雞爪鴨掌、扁蛋,還有一盤油炸花生米。男人們最喜歡這些下酒菜,魯越一口氣搬出了三壇,魯大郎一看就差點(diǎn)趴下了:“二弟,你中午就沒喝啥,現(xiàn)在是啥意思?” 魯越:“中午還要去祭祖,晚上不用,大哥酒量好,就別推辭了?!?/br> 魯大郎抹了把臉,無奈的笑。 飯桌上已經(jīng)響起了酒杯的碰撞聲和劃拳聲,芮娘則還在廚房準(zhǔn)備熱菜。 幾個燉湯,雞鴨最后上,喝了酒都想吃點(diǎn)兒熱菜,時蔬只能現(xiàn)炒。 冬筍是冬天里難得一見的美味,要買冬筍需得起早,菜市上的冬筍往往會被一搶而空,若買不到就只能上山去挖,卻也不如春筍那么好找。 干燒冬筍,鮮、辣、脆,還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的微甜,是一道下飯菜,比起油燜冬筍還少了一股油膩。冬筍切塊,要用刀背輕輕拍松方便入味,再下鍋煮開。 鍋里起油,菜油和豬油混合用,煸炒出蔥姜蒜的香味,再下紅油豆瓣,下冬筍繼續(xù)翻炒,調(diào)味后加一勺高湯,正好砂鍋里的雞湯咕咕嚕嚕的,一勺正好,繼續(xù)干燒,一直到湯汁濃郁,冬筍的每一處都裹上了醬汁,出鍋收火。 幾道熱菜還有豆豉炒臘rou、上湯黃芽菜、清炒萵筍、燜燒扁豆、清炒小白菜、番椒牛里脊、蒜薹rou絲,外加一鍋鮮美的雞湯上桌,正在屋里拼酒的幾個男人們見到熱菜,終于放下了酒杯。 魯大郎已經(jīng)喝的有些上頭了,大手一揮:“弟妹的手藝真越發(fā)好了,看著就香!” 田氏正端著八寶鴨進(jìn)來:“別急,硬菜還沒上呢?!?/br> 啥硬菜,眾人都朝她手上看去,完整的一只鴨子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拆掉竹簽,刀尖一劃拉,里面吸收了整只鴨rou精華的八寶料冒著熱氣露了出來,眾人驚呼一聲,芮娘先給老太太盛了一碗:“娘先吃,吃了八寶料,來年事事順心?!?/br> 魯老太太哈哈大笑:“好好好,二媳婦的祝福好!老二真是好福氣!” 芮娘臉紅了一瞬,魯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這頓團(tuán)年飯,明顯比中午那頓吃的酣暢多了,大家有說有笑,筷子就沒間斷過。杜功章甚至還在飯桌上做起了詩,說到這個,魯恒也有了話題,兩個文人喝酒對對子,魯大郎和二郎則在一起商量明年的生意。 瞻哥兒和大丫在炕上咯咯咯的笑,韋氏的注意力一直在女兒身上,看上去是個慈愛的母親。魯老太太欣慰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雖說分了家,至少過年還在一起,也算是圓滿的…… 飯后,傳統(tǒng)是要守歲,但魯老太太是熬不住了。帶著孫子孫女要先睡覺,各房回各院,芮娘和田氏則把飯桌收拾出來,還要包明天早上的餃子。 魯越擺出來好些糖果點(diǎn)心,芮娘也把之前的蜜餞藕拿了出來,田氏一吃就愛上了。 “這藕真不錯,像紅薯干的口感,但是沒紅薯干那么膩,我先前啊,在京都買了一次桂花糖藕,那個膩喲?!?/br> 芮娘笑:“桂花糖藕里面填充了糯米,和我這個做法不一樣?!?/br> “我喜歡你這個,真不錯。” “喜歡您就帶一些回去,不過我做的不多,來年要等二郎重新去采蜂蜜,我才能再做?!?/br> 田氏看向魯越:“二郎還是能干,上山下河,啥都能給你找回來?!?/br> 芮娘火爐邊,臉蛋紅撲撲的,她甜甜一笑,魯越的視線就被她深深的吸引了。 “我也覺得是?!?/br> 魯越心中火熱。 …… 子時,各家各戶 要開始放炮仗了,芮娘抱著瞻哥兒走了出去。 大丫膽子小,和韋氏站在后面,芮娘原本也要捂住兒子的耳朵,卻沒想到瞻哥兒看見煙火比誰都高興,咿呀咿呀的笑個不停,還要去他爹的懷里,魯越也高興,干脆抱過兒子舉高高的,芮娘站在一邊笑。 郊外的煙火雖然比不上京都那么璀璨,可高樓少,地廣人稀,挨家挨戶都出來慶賀新年的到來,歡呼聲笑鬧聲,響徹了整個村落。 在最高最亮的一頓煙花炸開時,芮娘和魯越對視了一眼。 “媳婦兒?!?/br> 魯越低聲喚她。 “嗯?” 魯越眼里只有芮娘此刻的模樣,他緩緩開口:“明年一定是個好年?!?/br> “嗯,一定會是個好年頭的。” ………… 大年初一,全家人又在一塊兒吃了頓餃子。 飯后,杜功章要和田氏回甜水村了。 “舅舅舅母不多留幾天?” 田氏笑著道:“不了,家里的魚兒們也要緊,得回去照看?!?/br> “好,那我等初三回去看你們。”芮娘笑著道。 魯越出門送的人,只是這回田氏沒讓魯越送回去,而是在城郊叫了輛牛車,坐著回去了。 大年初一不宜出遠(yuǎn)門,魯越也沒推辭?;厝サ穆飞?,又看見臨街叫賣的糖炒栗子,魯越買了兩大包。 芮娘抱著兒子在屋內(nèi)烤火,見他回來,笑道:“今天沒什么客人吧?” “沒有,大年初一不出門,明天才有人上門?!?/br> 芮娘:“魯家還會有什么親戚來嗎?有沒有我不認(rèn)識的?” 魯越仔細(xì)想了想,搖頭:“我也不知道,估計(jì)沒有。” “那我還能偷偷懶?!?/br> 魯越也脫鞋上了炕,難得的閑暇時間,他開始一顆顆的給芮娘剝栗子,剛出鍋的糖炒栗子輕輕一按就是一個裂口,栗子黃澄澄的,一口甜香。 魯越一口氣給她剝了十來個,吃的芮娘接連搖頭:“不要了不要了,這東西好撐肚子?!?/br> 魯越笑著說她嬌氣:“以前沒飯吃的時候就把栗子當(dāng)飯吃,還不像這么甜,生的也吃過?!?/br> 芮娘驚訝極了:“你還過過這種日子?” “嗯,小時候窮,又打仗,爹沒日沒夜的干活,卻賺不到錢,只能給朝廷做貢獻(xiàn)?!?/br> 這是鐵匠世家最害怕的事情,戰(zhàn)爭。每一個鐵匠在戰(zhàn)爭時只能打制兵器,哪里能做到養(yǎng)家糊口,也就是和平年代,才是個受歡迎的職業(yè)。 芮娘沉默了,片刻后,她忽然開口:“二郎。” “嗯?” “年后咱們盤一間鋪?zhàn)影桑俊?/br> 魯越笑了:“怎么了?被嚇到了?” “不是,我那天出門買菜的時候聽說了,現(xiàn)在虹橋那邊,有臨街的一排小鋪?zhàn)映鍪?,那里雖然小,但是虹橋是進(jìn)城的必經(jīng)之路,人多,在哪里開鋪?zhàn)樱粫?。?/br> 魯越有些意外的看向她:“你想開鋪?zhàn)?,賣什么?” 芮娘有些不大好意思:“說出來你別笑我,我就想買些點(diǎn)心、醬料這些的,你覺得行嗎?” 魯越見自家媳婦兒沒開玩笑,也開始認(rèn)真思索起來。 “恐怕不行?!?/br> 芮娘一怔,以為是魯越不同意她出門做生意,有一瞬間失望,誰料魯越接下來就開口道。 “那邊的鋪?zhàn)佣际菍iT賣一樣有特色的,比如你要買點(diǎn)心,那就是點(diǎn)心鋪?zhàn)?,要是買醬料,那就是醬料鋪?zhàn)?,混著賣,打不出名氣。” 芮娘漸漸暗淡的眼神又重新亮了起來,原來魯越是在教她怎么做生意:“那……那我怎么辦……” 魯越想了想:“你要是真的喜歡,不如就 直接開飯館吧,點(diǎn)心和醬料都能搭著賣?!?/br> 芮娘聽到這個話,愣住了。 飯館…… 她從來沒想過。 “能行嗎……娘不會同意的吧……” 開飯館,意味著她根本沒時間照顧瞻哥兒,農(nóng)家婦人,很少能出去拋頭露面做生意的。其實(shí)別說農(nóng)家婦人了,就是城里的,也很少見到。 即便從前幾年開始,朝廷已經(jīng)明確規(guī)定,婦人可經(jīng)商。 魯越笑了:“分家了,娘管不著?!?/br> 這話說的不講理,芮娘沉默了。 魯越見她真的擔(dān)心此事,笑道:“不如我們打個賭,我賭娘會同意,賭注……” “賭注是什么?!?/br> 魯越靠近芮娘的耳邊,低聲笑著說了句話,芮娘白嫩的小臉?biāo)查g臊了個通紅,“不正經(jīng)……” 芮娘伸手,魯越下意識的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一把握住粉拳,笑著放在嘴邊親了一口,芮娘瞪他…… ………… 傍晚,魯越當(dāng)真去找老娘商量這個事情去了,芮娘在房內(nèi)有些忐忑不安,只能通過逗瞻哥兒來分散注意力。 沒多會兒,魯越回來了。 男人進(jìn)門的神色嚴(yán)肅,芮娘的心就涼了一半:“咋樣?娘說不行?” 不行也是意料之中……芮娘迅速調(diào)整心態(tài):“不行也沒……” “娘說讓你盡早就去看鋪?zhàn)樱獾帽蝗讼葥屃恕!?/br> 魯越神情的嚴(yán)肅瞬間一掃而空,笑著道。 芮娘怔住,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娘……同意了?” 魯越捏了捏她的臉:“不然呢,我瞎編的不成?!?/br> 芮娘方才暗淡的雙眼瞬間亮起:“真的?” 見她如此小心翼翼,魯越也放柔了聲調(diào):“真的,娘說瞻哥兒她可以幫忙帶,除了定時喂奶,其余都不用你cao心?!?/br> 芮娘的臉紅了,聽魯越這么說,她又有些糾結(jié)了,瞻哥兒還這么小,正是離不開她的時候,可她…… 魯越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她的想法,笑著道:“開飯館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一開始說不定沒人,你還有大把的時間的,而且,我打算要請個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