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運嬌妻 第107節(jié)
芮娘笑了:“我不怕他的傲氣,只要手藝好,我拜他做師傅都行!” 魯越伸手攬過她,忍不住捏捏她的小耳朵:“這就是芮娘的好了,芮娘性格這么好,沒有人會不喜歡芮娘。” “切……你慣會說好聽的話哄我罷了……” 魯越捉住他的手,“我說的是真的,心里也是這么想的,不信你摸一摸,聽一聽……” 芮娘另一只手忍不住去掐他…… - 至此,團圓飯館目前的隊伍也齊活了。柜臺柳芽坐鎮(zhèn),秀秀負責前廳后廚的聯(lián)系,大柱在前面跑堂,芮娘跟著裴師傅主要在后廚忙碌,還有鐵柱悶聲不言,倒和大柱一起成了團圓飯館的兩根柱子,秀秀沒少拿這事兒開玩笑。新隊伍的磨合期很快,到了不忙的時候裴師傅會秀上兩手,眾人在后院一起吃飯,很快便都熟絡了起來。 順哥兒三月初滿月,這一天很快就來臨了。 魯大郎提前包下了團圓飯館頂樓,韋氏對此有些不解,還在晚上偷偷問過魯大郎,魯大郎嘖了一聲,有些不耐煩的解釋。 “就你們女人家一天最是小心眼。去年大丫周歲宴的時候我沒選弟妹飯館,今年弟妹飯館剛剛擴張開業(yè),順哥兒又剛好滿月,你說我不去,背后的人怎么看?兄弟之間都不幫襯了?再說了,二弟和弟妹現(xiàn)在發(fā)展的都不錯,我們魯家雖然分家了,但說出去弟弟好,我這個當大哥的臉上也有面子,懂不?” 韋氏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到時候你那些朋友過來瞧見了,咱臉上也有面?” “廢話。” 韋氏撇了撇嘴:“只怕人家不肯讓咱借這個面子。” “胡說八道,二弟都應了。再說這對二弟和弟妹有什么損失?一家人,對外頭的時候捆成繩子,才叫體面,跟你說多了也不懂,反正明個兒你把自己收拾的漂亮些,對弟妹熱情些,還有大丫和順哥兒都穿上弟妹做的新衣裳,知道了沒?” 韋氏哦了一聲:“那金子呢?明天總能戴的吧?” 魯大郎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韋氏這才高興。 順哥兒的滿月酒,的確是辦的體面又風光。 這回在自家飯館,魯老太太一點兒都不拘謹了,早早的就換了身新衣裳過來幫忙,團圓飯館門口放了鞭炮,又立了個紅牌,迎來往送的,別提多熱鬧了。 虹橋跟前的人本身就多,這沒多會兒,整個京郊都知道,魯家大郎再添一兒,滿月酒就在自家的酒樓里辦,一時間,羨煞不已。 “這還真的是應了那句老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魯大郎先前頭倒霉,現(xiàn)在倒是真的轉運了啊,又是開布莊又是生兒子的,這還有自家的酒樓了!” “拉倒吧你,這酒樓是他的嗎?! 那是人家魯二的!” “那不都是一家人?” “早分家了!你不知道?!去年就分家了?!?/br> “噢喲,原來分家了,那要是沒分家,日子不是飛起來過了?” “那也不一定,親兄弟也要明算賬嘛,魯老頭子都走了那么多年了,現(xiàn)在兩兄弟都有自家的產(chǎn)業(yè),那一個鍋里吃飯,勺子筷子也要打架的,分了好?!?/br> “那倒是,只不過分了也能一起過,你看這不是挺好的?!?/br> “誰知道呢……你看的都是表面罷了。” 百姓們總喜歡對周圍的一切事情津津樂道,不過閑聊歸閑聊,倒是不影響這邊滿月宴的開辦,剛過巳時三刻,魯大郎請的人基本都到齊了。 飯館三樓做了個滿滿當當,有聽說這是魯大郎二弟的酒樓時,都對這魯家刮目相看三分,魯老太太和韋氏忙著招呼客人,到底還是自家熟悉的地方,比那當初的鳳香樓,還是要自在不少。 大丫和瞻哥兒也在你追我趕,韋氏一面照顧兒子一面還cao心著女兒脖子上的金鎖,出門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的,教大丫千萬不要讓人給摘了。魯大郎都聽的心煩:“你和她說那么多她懂啥,她才多大!你要實在不放心,就別讓大丫帶不就結了!” “這可不行!兒子得戴,大丫也得戴!不然娘看見了肯定要說我的?!表f氏辯解道,但其實她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那大丫喜歡和瞻哥兒在一起玩,那能看見的人,不自然也包括芮娘和柳芽嗎? 芮娘可完全不知道,這宴席的菜色,是她提前好幾天就和裴師傅定下來的。這實際上也是芮娘第一次cao辦宴席,甭管是誰的,她的確是想cao持的漂亮體面,用心程度自然不必多說。 秀秀、柳芽、芮娘、裴師傅、大柱、鐵柱,還包括兩個洗碗的婆子,這一天就沒歇下來過,幸虧是提前就合作的愉快,這忙雖忙著,倒也順順當當?shù)摹?/br> 八涼八熱,每桌子酒席都是按照年夜飯的規(guī)章來,涼菜可以提前準備,這熱湯燉煮倒也勉強算行,就是熱炒必須要裴師傅和芮娘一塊兒上陣,所好的就是菜色固定,倒也不是很麻煩。 秀秀不停的上菜招呼,陳三也過來幫忙了。整個場面比瞻哥兒周歲宴的時候差不了多少,只是請的人都是大郎的朋友,喝酒的更多。 魯老太太待了一會兒,就退席了,也來給二媳婦幫忙,韋氏見了,讓魯老太太照顧大丫,她就是惦記著自己的金鎖子,魯老太太翻了個白眼,把韋氏那點兒小心思,拿捏的就是透透的。 小娃能懂個啥金子銀子的?都是顯擺給大人看,大郎的朋友不在意,自家人又有什么好顯擺的,真是好笑的要命…… 魯老太太抱起大丫,順手就把那金鎖給大丫藏起來了,接著就領著孫子孫女去了后院,元寶和墩墩也在后院跑跑跳跳的,兩個小家伙最喜歡這兒了。 一頓滿月宴,一直吃到了快黃昏,除了團圓飯館,還有一個人給樂壞了,那就是聞家酒坊,芮娘的酒都是從她這里拿,芮娘的第一場酒席就給她帶來了這么大的生意,聞娘子真的樂的差點兒都要在自家鋪子跳起來了。也不管其他的主顧,先把所有的酒都往對面送,那些送酒的伙計也是高興,這么近就能賺一趟跑腿費,真是何樂而不為。 到了晚上,芮娘累癱在炕上,魯越在身后替她按摩。 “這酸嗎?” “酸……” 芮娘有氣無力的,整個肩膀都是緊繃的。魯越心疼的要命,道:“不然再請兩個廚子吧,你抽身出來?!?/br> 芮娘翻了個身:“暫時不了吧,其實也就是辦酒席的時候忙,平時還好,也沒有那么多酒席要辦的?!?/br> “那不一定?!?/br> 魯越的話讓芮娘一愣:“什么意思呀?” 魯越:“今天順哥兒的滿月宴很多人都知道了,都在夸你,而且很快,三弟和柳芽的喜宴也要來了?!?/br> 芮娘訝異,她差點兒把這事忘了,若真的是生意越來越好,她倒的確還要尋摸著,不過有裴師傅在,回頭問問他帶不帶徒弟,這倒是也是一個法子。 魯越贊同。 - 魯大郎今天喝了個痛快,從團圓飯館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些頭重腳輕了,他撞上了一人,抬頭一看,正是程袁。 “是袁老弟啊……今日招待不周啊?!濒敶罄尚χ退选?/br> 程袁顯然也喝了不少的酒,拍了拍他的肩膀:“大郎兄這是哪里的話,今天是你家的好日子,這酒席辦的氣派啊,兄弟們都夸這兒的飯菜味道好。” 魯大郎嘿嘿笑了兩聲:“兄弟們開心就好,你這是準備去哪兒?走,再喝兩杯!” 程袁嘿嘿一笑:“光在酒桌上喝酒有什么意思,這第一場已經(jīng)結束了,走,老弟我?guī)闳ヒ粋€好地方,咱們繼續(xù)喝!” “好地方……?去哪?” 程袁在他耳邊神秘一笑,說了三個字,大郎一個激靈,趕忙四下看了看自家老娘和媳婦兒的身影,確信沒有,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是吧大郎兄,你這么懼內(nèi)?!”程袁被他的模樣逗笑,出言譏諷。 魯大郎擺手:“這不是懼內(nèi)不懼內(nèi)的問題,今天……是我兒子滿月,我就不去了,袁老弟啊,找別人陪你吧?!?/br> 程袁臉色一怔,這還是魯大郎第一次拒絕他,隨即臉上就有些不大好看了:“怎么,現(xiàn)在大郎兄家中發(fā)達了,就準備過河拆橋了?” 魯大郎一驚:“這是哪里話,實在是今日不合適,改日,改日吧?!?/br> “改日?能得這樣機會的日子也不多,之前想叫你你也是百般推脫,大郎兄啊,男人嘛,有點兒花花腸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就守著家中那一個也太虧了吧,對了,上回我送過去的那丫鬟,還可心不?” 魯大郎的那點兒醉意,瞬間就沒了。 “這可不敢亂說!蓮兒在我家可就是個丫鬟,照顧我媳婦兒和我兒女的!” 程袁哈哈大笑:“蓮兒,原來她叫蓮兒啊,大郎兄啊,都是男人,我懂得,不必在我面前有什么的,要是可心,兄弟我給你創(chuàng)造個機會啊?!?/br> 魯大郎后背都滲出汗意了,他感覺自己正在一個危險的懸崖邊緣。 程袁見他真不肯陪自己去,臉色不悅:“算了,你不去我也不勉強,不過大郎兄你可別忘了,你現(xiàn)在能有兩家布莊,都是誰在后面給你幫忙籌劃的,當初那趙家的事……” 程袁的聲音越說越小聲,魯大郎卻是一身接一身的汗,等到程袁拂袖離開,他那點兒酒意早就散了,他抹了把臉,肚子在風中醒神。 “大郎,干啥呢!” 老娘的聲音又正好在背后響起,魯大郎嚇了一個激靈,轉身回頭:“娘!” 魯老太太站在不遠處盯著他:“站著干啥!回去!你媳婦兒也累壞了,早點回去歇著!” “誒!”魯大郎忙不迭的應了一聲,趕忙轉身回去抱兒子去了。 誰知他剛一踏進大門,就看見了蓮兒站在門口說話的身影。 原來是今天魯老太太害怕飯館忙不過來,于是給蓮兒傳話過來搭把手,誰知這么巧,人剛來,就和大郎在門口撞見了。 大郎頓時感到口干舌燥,又是一激靈,朝后退了兩步,那模樣看上去倒真像是被蓮兒嚇了一大跳,恰逢韋氏正從里屋出來,就瞧見了這一幕。 蓮兒背對著韋氏,并沒看見她,她以為魯大郎要摔倒,正喊一聲“郎君”要上去扶人,魯大郎手都快擺出重影了:“沒事沒事?!?/br> 蓮兒頓住了腳,魯大郎猛地 又抹一把臉,立刻換了個方向,從另一道門進屋去了。 韋氏在后面目睹了這一切,她緩緩的皺起了眉,在兩人之間多看了兩眼。 …… 次日,芮娘難得的多睡了一會兒,昨日眾人都累,今天早上的朝食攤取消,團圓飯館的眾人可以巳時再去上工。 不過芮娘沒去,只因她辰時剛醒沒多會兒,甜水村那邊便傳來了消息——田氏要生了。 芮娘大喜,趕忙就拉著魯越朝甜水村趕,一路上,她還自責的道:“瞧我,這兩日忙得都把舅母生產(chǎn)這事兒忘記了,也不知道怎么樣了?!?/br> 魯越:“肯定能順順利利的,放心吧?!?/br> “嗯!” 牛車很快就到了甜水村,隔老遠,芮娘都看到有人陸續(xù)在杜家門口轉悠了,其中就有王氏,看見芮娘,王氏趕忙笑著招呼:“芮娘回來了,你舅母生了!生了個大胖小子!” 芮娘大喜,第一個就沖進了家中。 “舅舅舅母??!” 杜功章在屋里正在答謝產(chǎn)婆,看見芮娘,臉色的笑又燦爛了幾分:“芮娘來了,你舅母她生了!” 芮娘和魯越齊聲道喜:“恭喜舅舅舅母了!” “我舅母怎么樣,人還醒著嗎?”芮娘忙問。 “醒著,在里頭呢!” 芮娘連忙進屋去,田氏正抱著兒子看個稀罕,見到芮娘,田氏臉上也露出個笑:“芮娘,二郎,你們來了?!?/br> “舅母……”芮娘走到床邊:“你辛苦了,讓我看看,哎呀,真是個俊俏的小家伙?!?/br> 杜功章是個讀書人,膚色白,田氏模樣也不算差,這兩人生下來的兒子也白嫩,有點像小時候的瞻哥兒。 田氏有些虛,但精神頭卻是不錯,感嘆:“生孩子真是累啊,芮娘,你可真不容易。” 芮娘笑:“可是挺值得的,不是嗎?” 田氏眼里有光,看著兒子喜不自勝,怎么瞧也瞧不夠似的,“是,我現(xiàn)在就稀罕我家這小子,看也看不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