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雙職工養(yǎng)娃日常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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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鄧一豪要比你多負責(zé)一個?” “因為他很擅長,他家之前是養(yǎng)魚的大戶,對這方面比較了解。” 鄧云平繼續(xù)說:“不然讓我自己看兩個魚塘可能我們上午都回不來。” “所以說從你們進魚塘開始,你就再也沒有見過鄧一豪是嗎?” 岑柏接著問:“大概是幾點的時候?” “對啊,魚塘那么大,進去以后就看不到人了?!?/br> 鄧云平想了下,“大概上午八點半的時候,我們倆到了村魚塘?!?/br> 岑柏事先看過魚塘的地址,從魚塘出來步行到鄧志成家大概半小時,這個時間到上午十二點有三個小時,兇手有非常充足的作案時間。 “那工作結(jié)束以后,你們是幾點匯合的呢?” “十二點多吧,我在魚塘找了半天才找到他?!?/br> “什么意思?為什么說找了半天?” 鄧云平其實也挺納悶的,“我檢查完一個魚塘以后去找他沒找到人,又逛了一圈才看到他出來?!?/br> “那他是跟你怎么解釋的呢?” “他說三號魚塘那里防寒洞有點問題,沒聽到我喊他?!?/br> 岑柏大致懂了,“行了,先押下去吧?!?/br> 從進警局開始鄧云平跟鄧一豪就分開了,也斷絕了他們倆互相串供的機會,鄧云平回去以后,鄧一豪被人壓著走了進來坐下。 岑柏還是之前的那一句,“進魚塘以后你做了什么?” 鄧一豪因為感冒剛剛從警察那里要了幾張紙,手里還攥著紙,聲音更嘶啞了,非常詳細且細致地講述了自己進魚塘以后怎樣進行防寒的工作。 岑柏故意沒接著問他在魚塘待了多久,轉(zhuǎn)而問起了別的問題,“你說鄧志成過去經(jīng)常提前早退然后讓你幫忙找理由代工是嗎?” 鄧一豪點一下頭以示回答。 “那他昨天提前早退是怎么跟你說的?” 鄧一豪早有準備,反應(yīng)很快,馬上回答:“他說早上上班的時候米靜身體不太舒服,他不放心,所以想帶老婆去村醫(yī)院看看?!?/br> “聽鄧云平說,你們是上午八點半去的魚塘對吧?” “是的。” “中間你一直在維護魚塘的防寒措施對吧?” 鄧一豪的回答沒變,因為這也是他說明自己不在場的關(guān)鍵,再次補充:“對啊,從進魚塘開始我就沒有離開過?!?/br> 鄭文權(quán)眼看鄧一豪一步一步踏進了岑柏設(shè)置的提問陷阱。 岑柏聽到他的回答感到非常好笑,他現(xiàn)在幾乎可以確定的說兇手就是鄧一豪,輕笑一聲,“那真就奇怪了啊,你上午八點半就到魚塘了,鄧志成呢,根據(jù)修橋的村民說他是十點多回去的,請問你是怎么知道他今天臨時早退的理由是要給米靜看病呢?” “你倆都不在一個地方,他怎么告訴你的?” 鄧一豪臉色瞬間變了,岑柏前面幾個問題問的一直很簡單,他也沒多想就回答了,結(jié)果徹底暴露了。 岑柏撂了筆,眼神凌厲:“米靜和鄧志成是你殺的吧?” 鄧一豪還在做垂死掙扎,“瞧您說的,我哪敢做那事。” “因為之前志成真的用這個理由跟我說過好多次,所以我下意識就直接這么回答了,當天他為什么回去我確實不知道?!?/br> “他當天為什么回去你當然不知道,你如果知道的話就不會選擇咱那天下手了?!?/br> 有關(guān)鄧志成突然回去的原因岑柏也沒調(diào)查出來,但這并不影響辦案,岑柏直截了當問道:“說吧,為什么要殺米靜和鄧志成?” “好端端的我為什么要殺他們?” 鄧一豪做出害怕的表情,“警察同志,你們不會找不到兇手就亂栽贓好結(jié)案吧?” “我們可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岑柏比他更淡定,敲了下桌子,聲音擲地有聲,“同理,任何一個殺人兇手也別想逃出我們的手掌心。” 有些兇手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非要你把證據(jù)擺在他面前他才肯認罪,岑柏也懶得跟他浪費時間,站了起來,沒再給鄧一豪狡辯的機會,“把人給我重點關(guān)押起來。” 經(jīng)過剛剛的審訊大家也都基本確定兇手就是鄧一豪,接下來對他的關(guān)押非常謹慎且仔細。 岑柏想到了馬翠花丟失的金條,迅速反應(yīng)過來,召集隊員,“志虎,我們跑一趟鄧一豪的家?!?/br> 警車嗖一下從警局開了出來,直奔鄧一豪家而去,到的時候家里只有他母親和一雙兒女在,妻子和父親都出去掙工分了。 看到這么多警察涌進屋子里,兩個年幼的孩子被嚇得嚎啕大哭,躲在奶奶懷里,趙霞抱住孩子們,非常不解,生氣怒斥道:“你們這是干什么?” 徐志虎直接拿出了搜查令,正色道:“婆婆,我們懷疑鄧一豪跟兩樁謀殺案有關(guān),現(xiàn)在要例行對這所宅子進行搜查?!?/br> 趙霞完全不相信,聲音喊得格外響:“你們一定搞錯了!我們家怎么會有殺人兇手!” “請不要妨礙我們工作?!?/br> 岑柏使了個眼色,大家直接進屋搜查,上午因為找尸源兩條警犬都帶走了,他只好從緝毒隊又借了一條警犬慶慶過來搜查。 搜查工作有條不紊進行中,很快警犬慶慶就有了新發(fā)現(xiàn),在院中一處空地上不停的狂叫,岑柏抬腳走了過去,跟屈騰飛說:“拿鐵锨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br> 屈騰飛這趟是有備而來,早就提前帶好了鐵锨,看到慶慶有發(fā)現(xiàn)就更高興了,彎腰刨了幾锨土,上方土層被刨掉之后,慶慶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岑柏低頭看到了土坑里兩件帶血的衣服,又是一件證物,他非常激動:“快,收集起來!” 江華先拍了照片,周玉良戴上手套,慢慢把兩件衣服裝到袋子里,屋里也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沖出來給他看:“處長,在臥室地磚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 一條金燦燦的金條。 岑柏這下基本能確定兇手就是鄧一豪,命人把金條也收起來當做證物。 趙霞目瞪口呆,直到親眼看到那件帶血的衣服從自家院子的土里出來她才想起昨天深夜曾經(jīng)看到兒子拿個鐵锨在刨土,此時她完全明白了。 原來她認為善良孝順的好兒子竟然就是昨天殺害鄧志成的兇手。 證物搜查完之后,岑柏略帶抱歉對趙霞說了聲打擾,隨后收隊回警局。 與此同時,搜尋尸源的隊伍也有了重大進展,在警犬的帶領(lǐng)下,分別在河化村村口河道里撈出來一袋,垃圾場找到一袋,拎回來以后,根據(jù)陳錫元的拼湊,發(fā)現(xiàn)可能還少了一袋頭部的。 另外一袋岑柏估計是被扔到更遠的地方去了,所以警犬一時很難聞到,可能還需要他們繼續(xù)搜查。 臨近下班時間,韋營也分析出了紙條字跡的主人,輕聲跟他說:“確實是鄧一豪的,雖然他們?nèi)齻€人的字體看上去都有點像,但這個紙條上的墨水跟鄧一豪的筆記本字體的顏色幾乎一模一樣,而且鄧一豪寫字有個特點就是每個字的間隔會隔得比較開,字體會稍大,下筆的時候也比較用力,還有一個就是鄧一豪寫事這個字,落筆那個豎鉤弧度很明顯。” 不同的金條會有編號,從鄧一豪家里搜出來的這個金條跟馬翠花提供的數(shù)字也一模一樣,至此,岑柏基本已經(jīng)確定兇手就是鄧一豪無疑了。 尸檢的結(jié)果還沒出來,沒法進一步對米靜和鄧志成的死因進行分析,岑柏在下班之前又對鄧一豪進行了一次審訊,笑著問道:“怎么樣?警局的飯好吃嗎?” 鄧一豪看著他那笑容感覺陰森森的,“還行,不過沒有我媽做的好吃?!?/br> “恐怕你以后再也沒有機會吃了?!?/br> 岑柏不再跟他兜圈子,寒聲道:“實話說吧,為什么要殺了米靜和鄧志成?” 鄧一豪堅持不承認:“怎么又回到這個問題了?我說了我沒有殺他們?!?/br> 高長東是下午負責(zé)搜查尸源的領(lǐng)隊,沒人比他知道看到尸塊的時候有多崩潰,當即被他不要臉的程度氣到了,激動下來想上去給他一拳,“你可真是無恥。” 岑柏拉住了他避免沖動,對里面的鄧一豪說:“不承認沒關(guān)系,目前我們已經(jīng)掌握了足夠多的證據(jù),等著你的早晚是法律的制裁?!?/br> 說完兩個人走了出去,高長東仍然氣得不行,“我真想給他來一拳?!?/br> “這種人你越給他關(guān)注他越高興。” 岑柏看著已經(jīng)灰暗下來的天色,想著大家也快兩天都沒下班了,聲音疲憊道:“這兩天大家都累了,今天回去就好好休息,明天等尸檢結(jié)果出來了我們再好好跟他磨?!?/br> 高長東憤憤點頭,岑柏回去讓大家盡早下班,自己也趕緊騎著車往家趕。 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半,正巧在吃飯,平平吃飯不老實就喜歡四處看,拿著勺子跟放哨一樣,率先看到了爸爸,舉起小手喊,脆生生的:“爸爸!” 蘇雪楨聽到他喊轉(zhuǎn)頭也往門口看去,從昨天早上上班開始就只有一個電話過來還沒說是什么原因,此時看到他平平安安的站在那里她才放心,拉開椅子站了起來,“吃飯了嗎?” 找到兇手岑柏心頭的石頭才算落地,看到妻子就想靠過去抱一下,當著父母的面不好太親密,就摸了摸她的鼻子,委屈道:“還沒?!?/br> 這些日子岑柏上下班都挺穩(wěn)定的,突然有這么一天加班沒回來,再回來張光香感覺都有點陌生了,愣了下招呼他坐下,“洗洗手,快過來吃飯?!?/br> 岑柏飛快去洗了下手回來坐下,蘇雪楨給他盛了一碗粥,“先喝點暖暖肚子。” 見識過人性的殘酷之后就格外貪戀家庭樸素的溫暖,岑柏喝了幾口粥,感覺渾身都放松下來了,“好喝!” 安安轉(zhuǎn)身盯著他看,眼睛撲閃撲閃的,神情有點戒備。 岑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怎么啦?一天不見就不認識你爸啦?” “昨天還想上警車跟我一起去辦案呢?” 安安緩了幾秒似乎認出來了,一笑露出兩顆小牙,“車車?!?/br> 張光香心里好奇,問了句,“我看你昨天那么急,應(yīng)該是個大案吧?” “是大案?!?/br> 岑柏想了下命案還是不要當著孩子的面說,“挺殘忍的一個案子,還是不在飯桌上說了?!?/br> 張光香聽他這么說也不問了,“快吃吧,這兩天肯定沒怎么好好吃飯?!?/br> 岑柏正好也餓了,上桌以后筷子就沒停下過,反而比他們更早吃完。 蘇雪楨看平平在飯桌上不老實的樣子就知道他今天的粥又喝不完了,叮囑岑柏看著,“你看著平平,讓他把碗里的粥喝完。” 岑柏一看平平腦袋又放空了,敲了下桌子,“吃飯別發(fā)呆,把嘴里的咽下去。” 平平搖頭,含著飯不咽,完全把吃飯當成了游戲。 岑柏面色正經(jīng)了些,繼續(xù)說:“含著不咽危險,乖乖地把飯咽下去?!?/br> 平平跟沒聽到一樣,推開碗,在椅子上動來動去要下去。 岑柏把他的嬰兒椅掰正面對自己,直接喊他大名,再次強調(diào):“岑知遠!” “不能浪費食物?!?/br> 教育孩子最好不要有別的人在,尤其是雙胞胎,蘇雪楨把安安抱了起來,“咱們先上樓?!?/br> 張光香跟蘇顯國也趕緊收拾碗筷端去廚房。 平平一看大家都走了,推開面前的飯碗,把飯咽了下去,伸展著身體要下嬰兒椅,還向他撒嬌:“要下。” 岑柏看著兒子的笑顏完全不妥協(xié),上周剛做過體檢,兒子身體肯定沒什么問題,眼下不吃飯就是態(tài)度問題,他熟悉平平的食量,今天吃的絕對不夠,強硬指著飯碗道:“把這碗吃完。” 平平眼睛眨巴兩下,似乎在斟酌下一步該怎么做,父子倆之間無聲的較量開始了。 他到底是個小屁孩兒,岑柏再怎么窮兇極惡的兇手都審訊過,還能輸給他?平平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敗在父親嚴厲的眼神里,乖乖拿起勺子開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