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雙職工養(yǎng)娃日常 第2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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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今年洪江市職工月平均工資才410元, 一個游戲卡帶, 差不多要花半個月的工資, 平平安安就是再有膽,也不敢出錢買啊。 蘇雪楨跟岑柏每個月會給他們?nèi)畨K零花錢,卡帶的價格對他們來說,算是天價了。 能負擔得起游戲機的家庭是少數(shù),這部分客戶維護好了以后就是固定客源了。 店員態(tài)度很殷勤, 笑容滿面跟他們介紹起游戲:“你們已經(jīng)有魂斗羅了吧?那肯定不能錯過這三款游戲,《赤色要塞》, 《綠色兵團》,《沙羅曼蛇》?!?/br> “他們跟魂斗羅一起被稱為四強, 一個比一個好玩,買了絕對不虧?!?/br> 平平安安心動了, 安安看向哥哥, 小聲說:“那要不咱們湊錢先買一個?雙人游戲可以一起玩?!?/br> 平平點了下頭。 店員貼心讓他們在店里試玩, 領(lǐng)著來到了游戲區(qū), 先給他們插上了一個卡帶, 是《赤色要塞》。 平平看了下發(fā)現(xiàn)是日語,又喊住了她,“有美版的卡帶嗎?我們能看懂英語?!?/br> 店里售賣的卡帶只有美版和日版兩種,一般玩家哪個都看不懂,也不會在乎到底是哪個版本,熟悉cao作就上手了。 店員有些驚訝:“你們能看懂啊?” 安安嗯了聲。 “好,我去拿美版的。” 店員說完去外面給他們拿美版的卡帶了,順帶把另外兩個游戲也都換成了美版的,直接放到了桌子上,最后叮囑道:“確定了再喊我,不要玩太久啊,一個游戲最多十五分鐘試玩。” 平平安安已經(jīng)沉浸在新游戲中了,眼里不離屏幕,敷衍地點了點頭。 兄妹倆試玩結(jié)束,最后決定買下《綠色兵團》,主要是玩家cao控角色闖關(guān),去炸毀核武器裝置,可玩性比較高。 兩個人這趟出來本來還打算買完游戲在附近吃頓飯再回去,不過沒想到游戲這么貴,買完游戲口袋里只剩下三塊錢了,飯是吃不成了,不過冰淇淋還能來一根。 安安把錢都掏出來給了哥哥,讓他去付錢,她趁機在店里又看了會兒新鮮,誰曾想一轉(zhuǎn)頭看到了鐘弋。 在收銀臺看到平平那一刻鐘弋就猜到她可能也在,他喊了聲:“岑知微?” 因為哥哥的關(guān)系,安安初中有段時間跟他走得也挺近,不過上了高中以后,班主任不再像過去杜永安那樣按照身高排座位了,完全獨.裁,安排他們坐哪就要坐哪。 鐘弋跟平平也分開坐了,關(guān)系雖然還親近,但終究不如過去那般要好了,安安相應(yīng)的,跟他說話也少了。 兩人在班里經(jīng)常是競爭關(guān)系,互相爭第一,誰也不服誰。 在校外見到,安安沖他笑了笑,主動問道:“你也來買東西?” 鐘弋看著她回答:“嗯,準備買兩款新游戲?!?/br> 平平付完錢拿著卡帶走了過來,跟他說:“我們家里有《魂斗羅》和《火鳳凰》,如果這倆游戲你沒有的話,可以借你玩。” 鐘弋家是做外貿(mào)生意的,對這類海外的東西很了解,平平說的這兩個游戲,他早在三年前就玩過了,不過這話說出來有點傷人,他索性略過了,笑著說:“這兩個游戲我家也有。” “之前不知道你們也有游戲機,要是知道,我們就可以換著玩游戲了。” 平平笑容開朗,“我們也剛玩沒多久,咱們以后可以換著玩?!?/br> 鐘弋點點頭,看了一眼他手里拿著的卡帶,溫聲道:“那等你們玩完了就來跟我換?!?/br> 鐘弋是店里的常客,出手闊綽,店員對他的一舉一動都很關(guān)注,聽他這么說下意識想提醒,“這個卡帶你……” 鐘弋對她搖了搖頭,店員機智閉嘴不說了。 “一定一定?!?/br> 平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口袋里沒錢總覺得心里沒底,他怕等下鐘弋邀請他們一起吃飯,趕緊告辭了,“那我們今天就先走了,周一學(xué)校見?!?/br> 安安回頭看了他一眼,跟哥哥一起離開了。 鐘弋在店里買了三張卡帶,店員打包好遞給他,好奇問道:“我記得《綠色兵團》這個游戲你去年就買了吧,為什么不跟那兄妹倆說實話啊?” “難不成丟了?” “沒有,借口罷了?!?/br> 鐘弋不想跟外人聊太多自己的事情,付完錢就拿著卡帶走了,兩個月后,三個人第一次互換卡帶。 以三換一,鐘弋直接給他們拿了三張游戲卡帶,卡帶太貴,要他們攢夠錢買第二張恐怕要三個月后了,平平不是占人便宜的性子,只打算要一張,“一張就行了,等我們玩完了買了新的卡帶再跟你換新的?!?/br> “這些都是我玩過的,已經(jīng)不想玩了,你拿去玩吧?!?/br> 事實上鐘弋連《綠色兵團》這張都不需要,以物換物不過是為了能多接觸到安安,在她面前多刷刷存在感,他繼續(xù)解釋道:“拿回去我也不會再玩了,一直放在箱子里也是浪費,一并借給你們正好。” “你要是介意的話,不然直接給我租金也成,一個月五塊錢。” 平平選擇了給他租金,大大方方掏了錢,“成交。” 鐘弋本是好心,但對于一下子突然接觸到多個游戲的平平安安來說,就好像是把老鼠扔進了米缸,一下子沉迷進去了,玩起來連飯都忘記吃。 青春期的孩子都開始有自己的秘密了,蘇雪楨跟岑柏也想著給他們保留隱私,盡量不去侵犯他們的私人空間,加上對平平安安很放心,覺得他們不會因為游戲耽誤學(xué)習,剛開始就沒太管,遲了些才發(fā)現(xiàn)兩個人的游戲沉迷現(xiàn)象。 蘇雪楨發(fā)現(xiàn)后立馬把他們喊到了書房,“去把游戲機和卡帶都拿上來,我不收你們的,但我現(xiàn)在必須要知道你們最近到底在忙活些什么?” 岑柏也面色嚴肅,背著手看著平平安安。 兄妹倆知道瞞不住了,乖乖下樓去收拾,一人抱著一個小盒子上樓來了。 岑柏跟檢查贓物一樣數(shù)了一遍,“一共有兩個游戲機,十八張卡帶?!?/br> 難怪最近放了學(xué)就進屋關(guān)上門,蘇雪楨驚得站起身自己又數(shù)了一遍,看著孩子們眼下的黑眼圈就猜到可能是熬夜玩了,她更氣了,她聲音里帶著怒氣:“你們從哪來的這么多游戲?” 蘇顯國人越老對小輩越寵,這兩年投資又掙了不少錢,在花錢上對平平安安更是豪氣,幾百塊零花錢說給就給,眼睛都不眨的。 當時買游戲機當禮物的時候就沒跟他們夫妻倆說,價格還是她后來查出來的,考慮到孩子也要有娛樂,加上就兩個游戲,她想著玩完興趣應(yīng)該就淡了,就沒說什么,只告誡蘇顯國下回不要貿(mào)然送這么貴的東西了。 蘇雪楨知道一張卡帶不便宜,依平平安安的經(jīng)濟水平絕對不可能有錢買到這么多張卡帶,她下意識覺得是蘇顯國跟張光香背著他們給的錢。 平平嘴唇動了動,知道爸媽這回是真的生氣了,低著頭回答道:“不是買的,是租的。” “我們跟同學(xué)花五塊錢租來的?!?/br> “你知道這十八張卡帶加一起多少錢嗎?起碼兩三千塊了,誰會這么便宜租給你們?平平安安啊,你們倆這么聰明怎么在這件事上這么糊涂?!?/br> 什么家庭???這么多張卡帶說借就借,蘇雪楨氣得不行。 岑柏也不信有這么有錢又蠢的同學(xué),只怕人家另有所圖,他皺著眉問道:“你們除了租金有給他別的東西嗎?” 安安搖搖頭,“真沒有,就一張卡帶給他五塊錢租金?!?/br> “他你也認識的,是哥哥初中的同桌,鐘弋?!?/br> 岑柏想起來是誰了,知道卡帶來歷后心里稍微放心了點,“明天把卡帶全都還回去,除此之外,沒收一個月的零花錢?!?/br> “游戲機我跟你媽相信你們,就不收了?!?/br> 他加重了語氣,“但是,未來兩個月內(nèi)不準再碰游戲機了,以后也要適度玩,不能再跟現(xiàn)在一樣玩了,再被我們發(fā)現(xiàn),直接沒收。” 偏偏受罰的兩個月是暑假,休息時間不能玩游戲,也太折磨了。 平平抬起頭想爭辯兩句,看到爸爸嚴厲的眼神又放棄了,低聲應(yīng)了聲好。 安安一直覺得自己可以合理安排好業(yè)余時間,但她沒想到自己引以為豪的自制力在游戲面前完全不值一提,輕易就潰堤了。 她想到最近一個月漸漸落后的學(xué)習成績,非常后悔,眼淚瞬間決堤,啪嗒啪嗒往下掉淚珠,哽咽道:“我知道錯了嗚嗚嗚……以后不玩了?!?/br> 夫妻倆過去哪見過安安哭這么兇過,一直以來女兒給他們的形象都是開朗樂觀的開心果,一時都有點心軟了,趕緊上前哄,“沒事沒事,別哭了,不是故意對你們這么兇的?!?/br> 平平別過了頭,僅剩的反抗心理也沒了,乖乖接受安排。 次日,岑柏送他們?nèi)フ溢娺€卡帶,下車時又問道:“還卡帶還有錢嗎?沒錢我這里有?!?/br> 十八張卡帶,加一起要還九十塊,他覺得平平安安手里估計沒什么錢了。 嚴厲歸嚴厲,爸爸還是很為他們考慮的,平平摸了摸鼻子,別扭回答:“借的時候就付過了。” 岑柏下車要跟著一起去,“走吧,我跟你們一起去?!?/br> “我們自己去就行了,一會兒就回來?!?/br> 平平覺得玩游戲沉迷是他們錯了,但這個交易是正當?shù)模F(xiàn)在有租書,租cd,租磁帶的,這些都可以的話,租卡帶有什么不行的? 這點上他又沒做錯,犯不得拉上爸爸一起去道歉。 安安也沖爸爸搖了搖頭,主動把卡帶箱子抱了下來,“我們能解決的。” 過了今年這個生日兄妹倆就17歲了,基本算是成年人了,岑柏見狀就沒非要跟著,“那我在門口等你們?!?/br> 平平安安點了點頭,按響了鐘弋家的門鈴,跟他們家有點老舊脫皮的大院不同,鐘弋家被綠樹和鮮花環(huán)繞,是一棟華美的別墅。 事先打過電話,鐘弋也知道他們要過來,聽到門鈴響高興地跑出來開門,不過下一秒瞥見兩個人略顯冷淡的臉,還有安安懷里抱著的裝著卡帶的盒子,他隱約察覺出一絲不對勁,笑意收斂了些,請兩個人進屋坐下。 保姆立馬端來了甜點和飲料,“小弋聽說你們要來可高興了,一早就吩咐我準備吃的,不知道符不符合你們口味,快嘗嘗,都是我親手做的?!?/br> 安安把盒子推給他,鐘弋不明所以,低頭看了眼,不解問道:“這是?” “我們沒法玩了,這些都還給你?!?/br> 平平表情愧疚,低聲道:“跟你沒關(guān)系,是我們倆最近玩游戲太兇了,不好意思。” “以后有機會我們再繼續(xù)換卡帶玩吧。” 鐘弋對上安安的眼神,聯(lián)想到她最近月考的成績,很快就猜到她想錯了,慌張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會耽誤你學(xué)習?!?/br> 多說多錯。 兩個人在學(xué)習上處于競爭狀態(tài)很久了,從一開始的爭第一,到現(xiàn)在每科都要爭,幾乎可以說是劍拔弩張的程度,眼下鐘弋又這么一說,安安很難不把他往為了打壓她這個競爭對手故意使詐上想。 不然她想不到別的理由。 她站了起來,故作輕松道:“沒事,我會趕上你的?!?/br> 鐘弋啞口無言,繃緊了臉。 平平也沒臉吃甜點,又道了一遍歉:“兄弟,實在對不住,我知道你是好心,還是我們倆自制力差沒抗住?!?/br> 鐘弋想回他一個安慰的笑容,卻怎么都笑不出來,只能看著兩個人離開。 辛苦準備的甜點一點未動,保姆有點遺憾,不過這是主人家的事情,她也不好說什么,站起來收拾,溫聲問他:“小弋,這些游戲卡帶給你收進臥室嗎?” 鐘弋冷冷道:“扔了吧?!?/br> 挺貴的東西,扔了多可惜,保姆還想爭取,“放著吧,不占空間?!?/br> “隨你。” 鐘弋收回視線,徑直回了房間,重重關(guān)上了門。 過去沉迷在游戲的快樂中,安安對于成績的下降也變得漠然了,經(jīng)過這件事,她突然清醒了不少,覺得不能讓鐘弋的詭計得逞,之后哪怕渡過了兩個月的懲罰期,她也沒有再碰過自己那臺游戲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