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權(quán)勢滔天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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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妾室所出,甚少出門,不過從前阮家那位小少爺對她不一般,曾鬧出不少事,我這才記得。” 卿嘉述皺著眉頭,蘇家在阮家一事上澆了不少油,這于家小姐轉(zhuǎn)眼便忘了阮小少爺對她的好,投進蘇思朗的懷抱。 怎得又扯上從前之事,賀攸寧嘆氣,“她好歹是世家出身,怎會糊涂至此想著去做他人的外室?” 卿嘉述垂眸,于家已無男丁,從前的閨閣娘子便要獨當(dāng)一面,女子比男子活得艱難,若是走投無路于小娘子所選無可厚非。 二人待于小娘子出了藥房走遠,這才上藥房打探,她瞧著于小娘子并不像身體有恙的模樣,主仆二人行動間也是小心翼翼,心下不免疑惑。 說來也巧,這間藥房正是定武侯夫人的陪嫁,卿嘉述自然輕而易舉便拿到于小娘子開的藥方。 里面有苦參和雷公藤兩味藥,賀攸寧湊過頭去瞧,沒看明白,也抬頭問卿嘉述,“這是治什么的藥?于小娘子得了什么???” 哪是于小娘子得病,分明是于小娘子想讓蘇思朗得病,長期服用苦參與雷公藤可致男子失去生育能力。 賀攸寧與卿嘉述面面相覷,一時間都失了語。 賀攸寧直至走出藥房還有些迷糊,“于小娘子不愿生孩子么?那為何不告訴蘇思朗?是怕他不肯?” 卿嘉述卻忽然明白事情關(guān)竅,“只怕不是這般簡單?!?/br> 于小娘子怕是將蘇家對阮家的落井下石全都報復(fù)在了蘇思朗頭上。 賀攸寧只覺撿到大便宜,本是打算好好懲治蘇思朗一番,這下好了,全由于小娘子代勞。 “走吧,也該去蘇家見見蘇太公?!?/br> 蘇思朗忙了一天,沒急著回府,與同僚告別后先去見了于小娘子。 于小娘子早知他會來,早早熬了湯等著,待他一進屋便湊上前去替他更衣,又端起桌上的湯遞于他,“這湯我熬了一個下午,你快嘗嘗,手藝可是比從前精進不少?” 于小娘子從前也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于廚藝上并不精通,偶爾心血來潮替蘇思朗下廚,做出來的東西只能說尚能入口。 是以蘇思朗一聽這是于小娘子親自下的廚,不由想起從前吃的那些,一時間有些為難。 于小娘子一見他蹙眉頓時便嘟起小嘴,嗔罵道:“蘇大人的胃口越發(fā)刁鉆,我這就拿去倒掉,免得惹蘇大人不快?!?/br> 蘇思朗一把摟住于小娘子,討好道:“你就會那這些話激我,我喝還不行,即便這是碗毒藥只要是你親手做的我也會喝?!?/br> 于小娘子笑了笑,看著蘇思朗一口口喝著,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待他放下碗,又恢復(fù)笑顏,“怎么,好喝么?” “有些奇怪?!碧K思朗深覺這湯有些古怪,回味起來有些苦味,不像是湯倒像是藥。 又怕自己說錯話,急忙解釋道:“雖是奇怪,卻不影響它的美味,想來你廚藝精湛不少,只不過往后這些事交給下人做便是。” 于小娘子頓時沒了笑意,甚是失落地點了點頭,蘇思朗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反思自個兒是不是又說錯了話。 “我又說錯什么惹得你不開心,你盡管告訴我,我是個粗人不會哄人倒要勞你教我?!碧K思朗在于小娘子面前頗有些小心翼翼,想來是動了幾分真心。 “哪里是你做錯了什么,分明是我拖累了你,我整日待在這宅院中若不干些什么,豈不成了個廢人。” 說罷,于小娘子側(cè)過身去,不叫蘇思朗看她。 蘇思朗聽完也不好受,按著他自個兒地想法早就將于小娘子娶回家中,無奈有了婚約在身,此婚約還不是想退就能退的,他不免后悔之前聽了淑慧長公主的話。 他與淑慧長公主本就是因著利益達成協(xié)議,才有了這門婚事,如今卻成了橫亙在他與于小娘子之間的最大阻礙。 “我不會讓你等太久,如今卿府倒了,朝中局勢尚不明朗,還不能輕舉妄動,待到風(fēng)波既定,我便去求淑慧長公主,她是個好說話的,定會成全你我?!?/br> 蘇思朗將于小娘子摟在懷中,怕她難過不斷說著安撫的話,卻不見于小娘子的眼神逐漸狠厲。 自從和于小娘子在一起后,蘇思朗回蘇府的時間一日比一日晚,不回也是常事,蘇太公原想著他當(dāng)值忙,不曾想竟是掉進溫柔鄉(xiāng)里爬不出來。 蘇思朗一進府便覺氣氛不對,家中長輩皆在,母親紅著眼睛見他進來便轉(zhuǎn)過身不去看他,似是氣不過。 他心中一驚,頓時間便覺得于小娘子的事情被發(fā)覺。 蘇思朗甚是乖覺,一撩衣擺徑直跪于廳前,“孫兒不孝,還請祖父責(zé)罰?!?/br> 蘇太公氣血翻涌,指著他大聲斥責(zé):“你有婚約在身,長公主不日就要下嫁,如今你卻干出這等子事,是嫌這京都的水還不夠渾,要拿整個蘇家替你的風(fēng)流抵命么?” 如今如何看皇室都占了上風(fēng),崔家早早投誠,他們蘇家雖不像崔家那般是個墻頭草,但也看清皇家今后怕是要一一整治世家。 有著長公主便是多了一塊保命符,這般好的前程全讓蘇思朗斷送,在外養(yǎng)著外室還叫渝平公主瞧見,找上門來問罪。 事情擺在明面上,便是徹底得罪皇家,無力回天。 蘇太公說了甚多本是要告知蘇思朗事情的嚴(yán)重性,好叫他去淑慧長公主面前求一求,卻不料他一聽賀攸寧知曉于小娘子,心中擔(dān)心于小娘子安危,竟站起身要往外走。 這一舉動叫堂中眾人一驚,蘇太公捂住胸口險些暈過去,蘇思朗父親也上前阻止,“你這是做什么,還不快跪下?!?/br> 蘇思朗卻不挺,轉(zhuǎn)過身去,蘇母捏著帕子幾近落淚,“朗兒!” 蘇思朗止住腳步,回頭行一大禮,“母親,憐兒她是無辜的,一切皆因我而起,絕不能拖累她半分?!?/br> 蘇太公只覺蘇思朗鬼迷心竅,顫顫巍巍站起身,“孽子,整個蘇家都要因你獲罪,你卻還念著外頭的小賤人?!?/br> “祖父,淑慧長公主那兒我自己去說,所有罪過皆有我承擔(dān),定不會連累蘇家?!?/br> 說罷轉(zhuǎn)身出門上馬向于小娘子處奔去。 真如蘇思朗所想那樣,賀攸寧出了蘇府便來到于小娘子處,卻不是要害她。 “你為何不愿走?” 作者有話說: 蘇大郎喝藥了 第54章 鳴山書院一事水落石出, 但有些事情卻無法改變,比如受阮家牽連的世家,又亦或是死去的阮家人。 于小娘子甚是固執(zhí), 說什么也不肯離開蘇思朗。 賀攸寧深覺莫名, 于小娘子并不喜蘇思朗, 待在他身邊也是另有所圖, 如今有一機會放她一家遠離京城,本是個好事,于小娘子卻不愿意。 “蘇思朗如今自身難保,正是你走的好時機,你那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何苦還讓你自個兒受委屈?!?/br> 卿嘉述倒沒有賀攸寧的同情心, 只覺于小娘子頗不知好歹,她與蘇思朗之間無論是因何一起,于淑慧長公主而言都是一種傷害,賀攸寧能為她指一條明路, 已是仁至義盡。 “公主請回吧,我哪兒也不去, 就在這里?!?/br> 賀攸寧還想再勸,于小娘子卻忽然站起身,手里拿著茶盞止不住顫抖, “我連報仇的資格都沒有么?” “你憑什么就可以這么輕易就否定我所做的一切, 你身為公主高高在上自然瞧不上我這不入流的手段, 可你怎知家族敗落任人踐踏之苦,又怎知天人永隔之痛。” “我沒有別的法子。”只有這樣她才能找到活下去的理由。 于小娘子捂住臉痛哭, 賀攸寧倚靠著門, 想安慰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 蘇思朗一見院子邊瞧見這一幕, 誤認(rèn)為賀攸寧對于小娘子做了什么,一時間也顧不得尊卑,快步上前抱住于小娘子,一臉警惕望向賀攸寧。 卿嘉述沒料到蘇家三堂會審都沒能攔住蘇思朗,此時他能出現(xiàn)在這,看來他對于小娘子動了真心,只可惜…… 賀攸寧只覺自己記憶出了錯,蘇思朗在京中子弟中算是難得的精干,心機城府并不輸卿嘉述,但如今怎樣看來都很難將目前之人同印象中的蘇思朗對上號。 他眼中只有于小娘子,卻沒瞧出于小娘子的心思,真不知是色令智昏還是心知肚明裝作不知。 于小娘子都未曾想在蘇思朗面前遮掩一二,甚是冷淡掙脫他的懷抱。 蘇思朗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妥,冷著臉就要送客,賀攸寧望著于小娘子有些猶豫,于小娘子卻刻意避開目光。 卿嘉述也冷下臉來,拉著賀攸寧便要走,臨走前甚有深意看了蘇思朗一眼。 二人出門后,賀攸寧才長嘆一聲,卿嘉述未松開她的手,拉著她向前走,賀攸寧心中念著事情,也未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 “平日看你也是個殺伐果斷的,怎么一遇見這事便糊涂?”要卿嘉述來看,但凡牽扯感情之事外人是最難管的,賀攸寧卻偏偏不聽勸。 “我也不知?!辟R攸寧停下腳步,看著卿嘉述一字一句說道:“為什么女兒家就只能用這些法子呢?皇姐是,于小娘子也是,困于閨中,要么將希望寄于男子,要么便只能使些陰謀詭計,命不由己卻又無能為力。” “這便是女子的宿命么?” 卿嘉述一怔,忽然就明白賀攸寧為何想幫于小娘子,于小娘子縱使又再多的不是,卻又不僅僅是她自己的不是。 一輩子困在后宅中,眼界見識也被束縛在看不見的天地里,賀攸寧這般的女子當(dāng)然有,可更多的是像于小娘子這般的女兒家,為父兄為家族而活。 世家女子飽讀詩書尚且如此,那普通人家的女孩呢。 賀攸寧又想起鐘晴姐妹,在她們眼中好的歸宿便是找個好人家為奴為婢。 尊卑貴賤向來如此,好似沒什么不對,卻又叫賀攸寧不平。 待賀攸寧將在于小娘子這兒發(fā)生的事同淑慧長公主講起時,已過了不少時日。 淑慧長公主這段日子忙著教鐘晴兩姐妹念書,早就將蘇思朗與于小娘子的事忘到九霄云外,驟然聽到賀攸寧提起還有些愣神。 “罷了,于小娘子愿意留在蘇思朗身邊便留著吧,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外人去管作甚?!?/br> 賀攸寧拿著鐘晴兩姐妹寫的字帖細(xì)細(xì)看著,“倒不是為著這個,畢竟事關(guān)當(dāng)年鳴山書院之事,我心中總上心幾分,更何況,于家也是無辜,于小娘子現(xiàn)在這般模樣實在可憐?!?/br> 淑慧長公主放下筆,拿起紙張就著窗邊的光看了兩眼,不覺滿意又放下,“若是父皇當(dāng)年能徹查鳴山書院一事,阮家也不會蒙受冤屈,依附著阮家的小世家也不會遭此大難。” 賀攸寧卻沒說話,如今叫她想來父皇未必不知道當(dāng)年鳴山書院之事背后有貓膩,只是受時局所累,阮家沒罪也得有罪。 這邊才說著蘇思朗,淡竹便急匆匆從外趕來,剛想開口又有些猶豫。 賀攸寧有些不明所以,“說罷,吞吞吐吐作甚?!?/br> 淡竹壓低聲音,“蘇思朗死了?!?/br> 賀攸寧同淑慧長公主皆是一驚,顯然未想到蘇思朗會出事,“怎會如此?” “是于小娘子下的手,蘇家已經(jīng)將人告進官府,蘇太公此刻正在皇上那兒,求皇上重罰于小娘子和于家眾人。” 一聽到這,賀攸寧連忙起身同淑慧長公主告辭,轉(zhuǎn)身向宣政殿走去。 路上淡竹這才將事情前因后果一一告知,原是那蘇家不愿輕易放過于小娘子,要將人趕出京去,蘇思朗自然不肯,蘇太公一氣之下放出狠話,若蘇思朗再與那于小娘子糾纏不清,便要與其斷絕關(guān)系。 本就是一句氣話,蘇家?guī)状鷨蝹?,蘇思朗是蘇太公唯一的孫子,怎會做得如此之絕。 蘇思朗不知怎想,竟想著帶于小娘子私奔。 “私奔?”賀攸寧甚是吃驚,蘇思朗究竟被灌了什么迷魂湯,身份地位家族使命全然不顧,竟一心撲在于小娘子身上。 蘇思朗還當(dāng)自己是個十五六沖動不知事的年紀(jì)么,他如今還有官在身,未得皇令擅離職守是大罪。 “確是如此,別說公主您,就連奴婢聽了都不敢相信,蘇大人竟敢會干出這樣的事?!?/br> 蘇思朗帶著于小娘子一路向南,蘇家那兒知曉后便向其上司告假,想著派人去追一兩天的功夫怎么也能追回,卻不料只追回一具尸體。 “蘇大人的尸體被運回京后,年棋手下的人偷偷瞧了一眼,傷口就在胸前,想是一刀斃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