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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之普通夫妻 第131節(jié)

    苗嫂子也煩心,老于在這個副職上待了足夠久了,上頭的正職不動,他沒辦法調動,又沒辦法升職級,真回老家,就要面對公婆小叔子小姑子一群人,哪有現(xiàn)在的好日子過,因此她還挺理解玉蘭不想走的心態(tài)。

    江心倒是聽人說過,玉蘭的嗓子毀了,是她娘家人做的。

    當時玉蘭絆倒來順,害來順早產,小呂打了小周一頓,周水發(fā)是作為懲罰把玉蘭送回娘家的,玉蘭對娘家人的說法是,她和周水發(fā)吵架,氣不過,這才回來的。

    可玉蘭原來離開娘家,投奔周水發(fā)的時候,把娘家兄弟侮辱得夠嗆,說來世做條狗也不投胎到這個家里,父暴母惡,兩個兄弟,一個斷手一個跛足,家徒四壁,八面漏風,什么臟活累活都差使她去干。

    為了離開這個家,玉蘭給鎮(zhèn)上的媒婆挑了三個月的水,才讓媒人說個離家遠的男人,那媒婆收了好處也辦事,就給她說了個遠在東北當兵的周水發(fā)。

    兩人沒見過面,但聽媒人婆說對方不錯,就決定要結婚,等接到周水發(fā)同意結婚的電報,玉蘭一聲不吭,把家里十幾塊錢偷了,沒出過門的女人,竟如此大膽,買了票到軍營找周水發(fā),打了證,生下孩子,這才有了她崇拜軍人“千里尋夫”的故事。

    可那次灰溜溜地回娘家,玉蘭沒帶錢也沒帶東西回去,光著兩個兜,帶了兩身破衣服,娘家人本就氣她不聲不響把家里的錢偷走,看她回來幾個月,周水發(fā)也沒個電報沒封信來問,以為她是被周水發(fā)拋棄了,老家人沒有離婚證的概念,竟要逼著她改嫁給同村的一個老光棍,看能不能換幾十塊彩禮錢回來。

    玉蘭又沒有真的離婚,她一直反抗,用原來的那把好嗓子哭得柔腸寸斷,想請村里的老人和村支書給她做主,那幾個人都是村里的人,只說這是人家里的事,不好管,玉蘭人緣實在不好,大家調解幾句就散了。

    自小被她嘲笑欺負的殘疾兄弟煩她一直哭哭啼啼,一天到晚沒停過,心一橫,采了一種當?shù)氐耐了?,把煮熟了的湯藥給她灌下去,這種藥適當喝可以退燒,喝多了是要變啞巴的,就這樣連著灌了好幾天,人沒事,但嗓子是徹底毀了。

    過了幾個月,小周覺得這個懲罰夠久的了,而且兒子周大寶也成日要媽,就發(fā)電報讓她回家屬村來,玉蘭的娘家人這才相信,玉蘭還是有男人給她做主的,頓時慌了神,何況玉蘭還啞著嗓子威脅他們,要讓周水發(fā)拿槍斃了他們,這才湊了十幾塊錢趕緊把這個瘟神送走。

    玉蘭家里和周水發(fā)家里都是山區(qū),雖說是交接的鎮(zhèn),走起來也要一天時間,可住得這樣近,那真是想想都滲人,所以她死活不肯回去。

    周水發(fā)轉業(yè)這個事情,是組織上的決定,不會以玉蘭的哭鬧和不愿意而改變,她離開的時候,哭得驚天動地,拉著家屬樓的鄰居們的手,約好互相寫信,讓大家千萬不要忘記她。

    最不喜歡她的苗嫂子說:“這個人再不討人喜歡,也有點心肝?!笨梢娒總€人都是復雜多面的。

    等這批人走后,家屬村別離的情緒就淡了很多,江心聽霍一忠的意思,往年春天都有新兵進營,但今年已經沒有了,有人估計察覺到裁軍的動靜,好幾個人休假,或到首都,或到省軍區(qū)去找關系,要不就是想留下,要不就是想調往其他師部。

    江心問他:“怎么不見你行動?”這兩年已經很少看到霍一忠出差了,偶爾出去也只是例行的培訓,這回變動這樣大,他也穩(wěn)下來,不聲不響地上班訓練。

    “不單只我,從去年開始,好幾個人都沒有再出去過了。”霍一忠也觀察了其他的戰(zhàn)友,大家也不說這件事,好像都有點了默契。

    到了這樣的時候,霍一忠再蠢鈍也明白,他的去留,必須等老首長的安排。

    “不過,現(xiàn)在省軍部下發(fā)了文件,準備招一批退休干部回來當教官,如果有想提高文化水平和作戰(zhàn)指揮能力的在職軍官,可以報名讀書,考試合格,拿的是軍校的文憑。”霍一忠有些羞赧,“心心,我想去報名?!?/br>
    江心笑起來:“當然好!”

    霍一忠把人抱?。骸靶男模阏婧?!”似乎無論他做什么,江心都支持他。

    什么悔教夫婿覓封侯,覓了再說吧。

    日子慢慢走著,除了霍一忠忙碌著看書,江心重拾高中課本,孩子們在村小念書,其他的事情仿佛沒有變化,但有些細節(jié)也在變,比如和江淮的寫信,還有林秀的來信。

    江淮到了大學,每日上課,和同學們游湖爬山,錢花得很快,但他過得很快樂,閑下來就給朋友和小妹寫信,有假期則是回新慶去看家人,他的日子如魚得水,充實自得。

    而林秀了首都,開始還很有心情拍照寫信給江心,讓她拿給霍明霍巖看,再過到五月份,信件就開始變少變短了,而到了六月則是沒有信件了,一方面是她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樂趣,另一方面則是霍明霍巖至今寫信水平有限,和她在感情上達不成共鳴。

    江心這才發(fā)現(xiàn)霍一忠確實是了解這個前妻的,林秀有了新生活,對孩子們的熱情似乎也降了下來,這是個冷淡的信號,往后若是不特意見面,怕是會越來越遠。

    江心想想,還是和霍明好好說一下這件事,畢竟是有血緣關系的母女,不能讓她們有隔閡誤會。

    “明明,你想給你親媽寫信嗎?”江心是吃飯的時候提起來的,霍一忠也在。

    一聽這問話,霍一忠看了江心一眼,又看看霍明。

    霍明小臉糾結了一下,然后搖頭:“我不知道要給她寫什么?!?/br>
    如果說早兩年,霍明還想著林秀,但是這兩年她上學了,天天跟霍一忠和江心待在一塊兒,有自己的小伙伴,還有自己的小房間,就很少再想起林秀了,想起了就看一眼照片,想不起就是想不起了。

    至于霍巖,江心連問都懶得問,小男孩兒現(xiàn)在能靜下心來練練字都難,別說給人寫長信,下了課做完作業(yè),天天想著和鄰居的孩子們玩打仗的游戲,還偷偷拿霍一忠放在衣柜里的軍帽,自立為王,要當家屬村的司令,被霍一忠抓到,罰站了一頓。

    “行,如果她寫信來咱們就回信,不寫就算了?!苯拿念^,小姑娘頭發(fā)烏黑發(fā)亮,綁辮子好看,該給她買新頭繩了,又提醒她把幾塊胡蘿卜吃完,不能挑食。

    洗碗的時候,霍一忠問她:“林秀又給你找麻煩了?”在他眼里,林秀就是個會提出不合理要求的人,而江心次次都會為了孩子而心軟。

    “倒是沒有。”江心想起自己在21世紀的親媽,其實她還記得,她mama沒有結婚前,還是會抱著她唱歌,買冰淇淋哄她的,只是后來結了婚又有了孩子,是別人的妻子也是別人的mama,便什么都就著自己的新生活,漸漸忽略她了,“覺得你說得對,林秀的尾巴要翹起來了?!?/br>
    霍一忠笑,一副“我就說嘛”的模樣,看得人想錘他兩拳。

    過了一陣,隔壁鄭團長調動的消息傳來,又引起一圈震動。師部十來年,都沒有人往外調動,鄭團要調到哪里,又有誰會升到他的位置?消息來得很突然,眾說紛紜。

    鄭龍是太湖邊上的人,他調到東南軍區(qū),屬于平級調動,離老家近了不少,而老丁頂上了鄭團的職位。

    走之前,鄭嬸子和劉娟把家里一些還能用的東西分給了鄰居們,離開的時候很低調,鄭龍和自己團的戰(zhàn)友們吃過飯,劉娟把自己的工作交接好,弄好芳芳的學籍檔案,一家人就自己坐車走了,連小康都沒有勞煩。

    江心和幾個嫂子都去送人,大家約好一定要寫信發(fā)電報,不要忘了聯(lián)絡。

    鄭嬸子一把年紀,在家屬村一眾嫂子們中人緣極好,大家舍不得她,給她送了好多吃的,抹了很久的眼淚,江心也是含著淚和這位幫助自己許多的老人家揮手,請她多保重身體,往后還有見面的機會。

    鄭芳芳和霍明關系好,兩個孩子只知道往后會少見面,但對于這樣的傷感和離別,觸動沒有大人那樣強烈,兩人說好互相寫信,就快樂地揮手說再見了。

    江心回到家的時候,覺得有些疲憊,手邊正放著一本小哥剛寄來的《紅樓夢》,扭頭一看,連拿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心想,果然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對于鄭龍的離開,霍一忠也沉默好一陣,但沒多久,就輪到他了。

    作者有話說:

    本文將在本周內完結。

    另,新文《親密的愛人》(暫定文名)將會在本文完結后兩周開文,都市文,有興趣的寶子可以收藏一下。

    謝謝支持~

    第149章

    霍一忠的變動來得很隱晦, 他和江心剛說完沒有再出過任務,師部就點了幾個人,讓他們去集訓, 為期半個月, 有人去省城, 霍一忠和另外兩個去了首都的訓練基地, 正是他原先待過的師部。

    出發(fā)前,姚聰和他說:“你也知道為什么要派你去,在那里你的熟人多,有什么消息,回來和我打聲招呼。我估摸著, 老首長怕也有事要交代你?!?/br>
    老魯把挑子撂了, 現(xiàn)在都在姚聰身上,高奇功負責對內工作,對外一切事宜都以姚聰為主。

    霍一忠點頭,帶著點對未知的興奮和警惕, 回家讓江心給他收拾行李,江心的心緒也波動起來, 或許現(xiàn)在就是他們等的轉機了。

    “也不必想太多,該來的來,該走的就走?!被粢恢益?zhèn)定了不少, 安撫自己的妻子, 自己把夏天穿的訓練裝拿出來裝進袋子里。

    出發(fā)前, 夫妻兩人說起霍巖最近在學校打架的事情,都有點頭疼。

    現(xiàn)在霍巖在班上已經隱隱有點男孩兒小頭目的意思了, 他年紀最小, 長得卻高, 成績不錯,嘴也甜,一呼百應,可是和同班比他大的同學打起架來,一點不示弱,霍一忠教他的小招數(shù),全用在這些上頭了。

    江心靠在霍一忠肩頭,皺眉問他:“你兒子到底是像你還是像他媽,怎么打起架來這么蠻?”

    霍巖前幾日竟然把屯里一個男孩兒打出鼻血,這些半大的孩子每天都有推搡打小架的事情,下手沒輕沒重,只要沒有大傷,一般小流血擦傷不是大事,家長看著孩子哭了會兒,沒事了就不會上門,過幾日孩子們又能湊做一堆玩,大人們摻和進去反而不好,但老師上門了,批評了霍巖一頓,弄得江心心慌rou跳的。

    老師走后,霍巖面對嚴肅的江心有點想躲開,又不敢跑,怕他爸回來收拾他。

    江心把他翻來倒去地看一遍,還好身上沒有傷,又摸摸他肚子和胸口,問痛不痛,生怕被人打傷了里頭,孩子又不會說。

    霍巖搖頭,撒嬌地抱住江心,把頭埋在她腰上:“媽。”現(xiàn)在倒是會賣乖。

    “叫媽也沒用,等你爸回來,還是得和他講?!苯淖约喝滩蛔∨牧艘幌滤氖中?,“是你說,還是讓jiejie說,為什么要打架?”

    霍明在一邊看著,也擠了過去,叫聲媽,一起抱著她撒嬌耍賴,兩張小嘴七嘴八舌把事情給講了。

    原來屯里那孩子在學校里玩游戲的時候輸了,嘴里就開始不依不饒,還用一連串的當?shù)嘏K話罵了霍明,霍明嘴巴伶俐,和他吵起來,那男孩兒沒吵贏,惱了火,居然朝著霍明吐口水,霍巖見jiejie被欺負,沖過去,一個過肩摔把人放倒了,騎在人家身上打拳頭,霍明在旁攔著不讓人幫忙,打得不算重,孩子鼻子出了點血,還是老師過來把人拉開的。

    “反正我沒輸!”霍巖放開江心,雙手叉腰,一副我有理我沒錯的模樣,爸告訴他,既然動了手,就必須要奔著打贏去,出手不能猶豫,不能讓對方有還手的時間。

    江心捏捏眼前兩張亮晶晶的小臉蛋:“你倆兒,一個打架,一個拉偏架,還有理了?!?nbsp; 她耳提面命那么多次不能打架的話都沒用,還是得霍一忠的“暴力威脅教育”才行。

    罰是要罰的,但又不能大罰,還得把道理掰開揉碎了和他們講,講得江心口干舌燥,過兩日送他們去學校,發(fā)現(xiàn)孩子們又不分你我地玩在一起了。

    霍一忠聽江心這么質問,翻身把她壓住,好笑道:“乖的時候就是你兒子,不好的時候就是我和林秀的兒子。孩子是你養(yǎng)的,當然是你這個當媽教的,孩子霸蠻,我看隨你?!?/br>
    江心被他半個身子壓住,拿手錘他:“反正你得讓他吃頓教訓。這回連霍明都不能放過。”

    “曉得了?!被粢恢蚁胂耄魈扉_始得換拉練方法,小子還挺會打架,多教他幾招才行,否則跟大孩子們打架要吃虧,但這種話不能讓江心聽到,不然自己這個當?shù)囊驳冒ちP。

    去首都之前,兩個孩子挨了罰,還請那個挨打的孩子吃了糖,算是道了歉。

    江心都覺得僥幸,那孩子的父母估計忙著田里的事情,沒時間上門找她和霍一忠的麻煩,不然糾扯起來,又有一場熱鬧,看著事情消下去,只有再一次感慨,養(yǎng)孩子真難。

    霍一忠出發(fā)的時候是個好天氣,走在路上汗很快就出來了,江心母子三人送他去的村口,對霍一忠不時出差,霍明霍巖已經習慣了,蹦跳著要他爸帶好吃好玩的回來,這才和他說再見。

    這回的訓練是槍械,也是他報名讀軍隊課程其中的一個項目,現(xiàn)在去的那個師部是他從前待過的,好多他認識的戰(zhàn)友,不算陌生,姚聰甚至還猜測,老首長會不會考慮把他調派回原地。

    火車“嗚嗚”開了三天到站,有人來接,大家一頓接風洗塵,霍一忠見了不少老熟人,接著開始上課訓練,連著十來天都沒有見到老首長或是他身邊的人,只有在休息那日,承宗自己開著車,接他到家里去吃飯。

    今日老首長難得在家,承宗把霍一忠領到自己父親處理工作的書房里,就關門出去了。

    老首長衣著樸素,穿著灰藍色的中山裝,不笑的時候面色威重,豹子老了,也還是一只野性的豹子,霍一忠朝他立正敬禮,一如當年跟在他身后的小兵一樣。

    “一忠,來了,坐?!崩鲜组L一笑,面容舒展,確實不是當日被困之人的精神面貌了,“我說了,總有再見面的機會,你看,這不就來了嗎?”

    “是!”霍一忠坐下,面對老首長,直視前方,雙手放在膝蓋上,規(guī)規(guī)矩矩。

    “不必拘束。聽憶苦思甜說,你和你夫人對他們兄弟頗為照顧。”老首長說話很慢,卻是擲地有聲,有種多年上位者的威嚴在里頭,說完若有所思,霍一忠沒敢接話,接著,他又說,“都不容易啊?!?/br>
    這句不容易,很復雜,說不清楚,霍一忠只是點點頭。

    “我前陣子見過羅誠了,他很欣賞你,跟我說,還是想把你要過去,你自己怎么說?”老首長眼睛一瞇,靠坐在圈椅上,十分舒服的模樣,看著他,讓他給個答復。

    霍一忠不著痕跡輕輕咽了一下口水,這才說:“但憑將軍安排?!?/br>
    “呵,你啊你?!崩鲜组L拿過桌山的杯子喝口茶,又肅著臉說,“不必去了。你的調令很快會下來,一忠,到嶺南軍區(qū)去待幾年,也替我看著西南的老方他們,一切穩(wěn)定下來,再回你原來的師部。”

    “是!”霍一忠站起來,又敬禮。

    老首長壓手,讓他坐下,安靜了一會兒,這才開口:“至于魯有根,他現(xiàn)在病了,退就退了?!睂τ隰斢懈?,他只有這句話。

    霍一忠略微感到一陣心寒,可不敢上臉表現(xiàn)。

    “你師娘今天下廚,大家吃頓飯。承宗在川西的事,多虧了你?!痹捳f完了,老首長站起來,霍一忠忙跟著站,跟在他旁邊,“一忠,還是那句話,一切前途都要自己去爭取?!?/br>
    霍一忠在一旁慎重點頭,謹記將軍的話,他必須要明確自己的隊伍。

    和老首長一家人吃過飯,見了憶苦思甜,霍一忠沒讓承宗送,自己坐車回訓練基地去了,他后面還有五天的訓練期,期間他沒有任何的異樣,也沒有聯(lián)絡任何人,訓練結束,得了個優(yōu)秀訓練標兵的獎牌,領了獎品和榮譽證書,就回家屬村了。

    姚聰見他回來,讓他來辦公室,兩人坐下,相對無言了許久。

    “一忠,是要到說再見的時候了?”姚聰看他臉色也知道變動和調令要來了。

    “是?!被粢恢尹c頭。

    其實老首長本可以不親自和他說,但大概是因著在川西見的那兩次面,還是讓承宗接他吃飯,親口告訴他這個安排,也算是仁義一場,可想起他對待魯師哥的態(tài)度,還是讓霍一忠心驚。

    姚聰和霍一忠也沒有再提魯有根,仿佛這件事就這樣塵埃落定了。

    “我記得建信也在嶺南。”霍一忠說起魯有根的長子。

    “他去中南軍區(qū)了,年前的事情?!币β斒锹犘「嫡f的,小傅回來辦手續(xù),跟著建信一起過去了,老魯始終照拂著幾個舊人,卻很少再聯(lián)絡姚聰。

    “可惜了?!被粢恢抑皇沁@樣說,他本以為和建信能見見面,認識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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