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我沒有你想的那么無動于衷
「瀾哥,你要是醒了就下來,別在上面瞎折騰,我們會以為你中邪,這樣很恐怖,雖然沒有大半夜,但也別嚇人好嗎?」
陳廷瀾往床底下睨了一眼,俞凱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下課回來都沒事情做,太間了是嗎?」
「哥,你怎么能這么說呢?兄弟這不是關(guān)心你嗎?你看看你哪次有像現(xiàn)在這樣?回宿舍沒事就躺床上,不然就盯著手機(jī)發(fā)呆,你居然沒開電腦畫圖,也沒有拿美術(shù)概論起來寫教授交代的論文,這不像你!不是中邪還能是什么?」
「我──」
饒是陳廷瀾,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這陣子的反常。他的反常大概已經(jīng)明顯到瞎子都看的出來的地步。俞凱只是煩,還沒到傻,至少沒傻到什么話都相信。
「還能是什么,驅(qū)邪要是沒用,就是戀愛了吧?!故掋憰N在一旁涼涼地說,「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救,家屬簽了放棄治療同意書沒有。」
陳廷瀾瞪他:「蕭銘昇,你是找死嗎?」
「哦,當(dāng)然不是啊,我還想多活幾年,連帶多玩幾年?!?/br>
「靠!靠靠靠!瀾哥你沒否認(rèn)!你居然沒否認(rèn)!」俞凱大叫完,一邊嘆氣一邊哀號,「你他媽居然脫單了!脫單了!我嫂子是誰!哪個仙女能入的了你的眼!快點(diǎn)說,讓我提早投胎!」
陳廷瀾舉起拳頭,朝他微笑,笑得人不寒而慄:「我有個辦法能讓你提早投胎,要試試嗎?」
「瀾哥!冷靜!開玩笑、我開開玩笑……哈哈哈、哈哈——」俞凱乾笑幾聲,不敢造次了,不過他還是偷偷跟蕭銘昇咬耳朵,「老蕭,透個底吧,我嫂子是誰???」
蕭銘昇很是憐憫地看了他一眼,「乖,你別知道比較好,我怕你承受不住?!?/br>
俞凱茫然:「這么嚴(yán)重?是我們學(xué)校的?不會是中文系的沉女神吧?可是……瀾哥認(rèn)識我們系上的人嗎?」
蕭銘昇沒理會他的自言自語,陳廷瀾也沒理會,他躺了回去,他買飲料回來的時候還早,就在床上睡了一下,醒來的時候過晚餐時間了,蕭銘昇跟俞凱也回來了。
「對了瀾哥,你明天是不是還要跟安神去拍攝?」
「嗯,你們自己看著辦吧,這次可能要拍到很晚,就不回來吃飯了?!?/br>
「是不回來吃飯,還是不回來睡覺?」
「???瀾哥,你們還要拍通宵嗎?這么辛苦?」
陳廷瀾又瞪了蕭銘昇一眼,蕭銘昇吹著口哨,全當(dāng)剛剛他沒說話。
「反正我不回來吃飯,你們自己去吃吧?!?/br>
「哦,那你自己路上小心,如果可以幫我也跟安神問好?!?/br>
陳廷瀾應(yīng)了一聲,于是又躺了回去。
隔天的拍攝跟上次相比順利很多,關(guān)係改變后陳廷瀾總覺得看舒望安看得有些彆扭,想明目張膽地看不好意思,偷瞄又覺得好像哪里不對;倒是偶爾舒望安跟他對上眼,還會對他微笑,反倒讓他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欲蓋彌彰了。
拍攝的時候陳廷瀾沒看到最后,他拿著畫冊跟著攝影師,看拍攝的效果跟呈現(xiàn)出來的感覺,舒望安收工后,讓許姊載他們到舒望安家里附近的雜貨店,拉著陳廷瀾下去採買。
「你沒有馬上離開,意思是今天有空來我家玩了?」
舒望安笑得很開心,就是笑容太晃眼了,讓陳廷瀾有些分神,原先想說什么差點(diǎn)都給忘了,頓了好幾秒才想起來,「安神,你就這樣來,要是被粉絲認(rèn)出來,都不怕引發(fā)sao動?」
舒望安大概是他見過最心大的明星,帽子不戴、口罩偶爾勉為其難戴一下,不擋臉也不換衣服,真就你敢認(rèn)我敢承認(rèn),完全沒在怕。
「不用擔(dān)心,這間雜貨店的客人大多是上了年紀(jì)的老人,而且我常來,老闆早知道我了,他不會有特別反應(yīng)的。」
似是在應(yīng)驗(yàn)舒望安的話,他們拿東西去結(jié)帳時,一時之間,陳廷瀾不知該吐槽舒望安的過分樂觀,還是老闆的過分平靜。
「廷瀾,我真沒有那么有名,而且離開舞臺后,我就只是個普通人而已,我的私生活沒有像媒體渲染的那樣,那么多人想知道?!?/br>
陳廷瀾嘆了口氣,「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還是覺得,你至少多點(diǎn)心眼吧,戴個口罩也好啊。」
舒望安拉著他的手,扣住他的手心,輕聲說:「好?!?/br>
陳廷瀾跟著舒望安散步回家,這種感覺很奇妙。不久以前還是遙不可及存在的人,現(xiàn)在跟你牽著手在路上散步,好像你們本應(yīng)如此,本應(yīng)這樣愜意、這樣自在地生活,沒有拘束、沒有紛擾,歲月靜好。
舒望安拿出鑰匙開門,「等下你先到客廳等下,我隨便弄點(diǎn)東西吃,你有不吃的嗎?」
陳廷瀾搖頭,跟著舒望安進(jìn)了門。
這人大概是陳廷瀾見過最居家的明星,他原先以為像舒望安平時工作這么忙,可能不擅長做飯,但是他家里的廚房有很多生活上的痕跡,也沒有聽說舒望安有請廚師來家里,那就只能是他自己下的廚。
舒望安端了幾樣菜出來,都是很簡單的家常菜,但是賣相好,味道也是真好,陳廷瀾很驚訝:「安神,你這么會做菜?」
「算不上會吧,我老家不在s大這一區(qū),但是我以前來這里讀書就是一個人來的,很多事情都是自己處理,自然也是自己做飯?!故嫱舱f完,夾了一口菜給陳廷瀾,「主要還是你不嫌棄。」
嫌棄這個詞,不曾在舒望安身上出現(xiàn)過,也不可能用在他身上,陳廷瀾就是腦子不清醒,都做不出如此喪盡天良的cao作。
吃完飯,舒望安帶他參觀自己的工作室,上次陳廷瀾走得急,唯一記得的,只有舒望安的房間,其他地方倒是還沒機(jī)會去看。不過他依稀記得,舒望安的房間里有好幾張音稿,就是他沒怎么機(jī)會認(rèn)真去看。
「上次在粉專上說演唱會的消息,原本許姊打算在明年年后舉辦,但是我臨時寫了兩首歌,進(jìn)度超前很多,于是就提早到今年底?!?/br>
舒望安帶他到工作室里,他的工作室空間不大,光是書柜就佔(zhàn)了這間房間的一半,上頭全是密密麻麻的樂譜跟cd。舒望安從架上取了一疊資料下來,遞給陳廷瀾。
陳廷瀾一看,發(fā)現(xiàn)正是舒望安發(fā)的語音訊息里那首歌,《你》的完整版歌詞跟樂譜。
「是《蓮》里面的歌?」
舒望安有些訝異:「啊,你還記得?!?/br>
陳廷瀾沒說話,他只是想,舒望安的事他又怎么會忘呢?他一邊翻著歌詞,一邊看著舒望安在上頭的註記,隨后他翻到下一頁,看見一段手寫的句子。
──感情沒有對錯,愛沒有誰深誰淺,想要就該爭取,不屬于你的就放手離開。
陳廷瀾攥緊了那疊紙,嗓音有些顫抖:「安神,你明明知道我那天喝醉了,你可以打發(fā)我,可以哄我說你只是在照顧喝醉的人的情緒,你有很多選擇,但你為什么留我在你家?」
聞言,舒望安只是看了過來,還是那個微笑的表情,這次帶著一些疑惑與不解。
「是啊,為什么呢?我有時候也在想,只是沒有答案。我大概是世界上最搞不懂自己的人,許姊常問我在想什么,但我沒辦法回答她?!?/br>
舒望安走到陳廷瀾面前,跟他四目相對:「就像我有很多個學(xué)弟,在s大也有幾個關(guān)係不錯的前輩跟后輩。可我卻只想跟你待在一起?!?/br>
「安神──」
「我很喜歡你,我好像不應(yīng)該喜歡你。我有太多身分,其中,歌手跟公眾人物的身分給你帶來困擾了,是嗎?還是說,因?yàn)槟切┥矸?,所以讓你懷疑我對你不是認(rèn)真的呢?」
舒望安伸手,輕輕捧住了陳廷瀾的臉,「我沒辦法跟你解釋我為什么會喜歡你,如果我能說得明白,大概也能這樣輕易地喜歡上你以外的人??墒峭懀夷切┥矸质俏业囊徊糠?,我沒辦法剝離它們,就像我沒辦法剝離我對你的感情?!?/br>
陳廷瀾沒有回話,他只是按住舒望安的手,直接吻了上去。
感情大抵就是這樣毫無道理,陳廷瀾花了很久的時間去想明白這是喜歡,但是他說不清為什么會是舒望安,就像舒望安也無法告訴他,他為什么會接受陳廷瀾的告白,而不是當(dāng)成醉后的一場玩笑。
愛情就像一場道不明、糾纏不清的鬧劇,誰也不知道何時開始,卻誰都不想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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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廷瀾往床底下睨了一眼,俞凱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下課回來都沒事情做,太間了是嗎?」
「哥,你怎么能這么說呢?兄弟這不是關(guān)心你嗎?你看看你哪次有像現(xiàn)在這樣?回宿舍沒事就躺床上,不然就盯著手機(jī)發(fā)呆,你居然沒開電腦畫圖,也沒有拿美術(shù)概論起來寫教授交代的論文,這不像你!不是中邪還能是什么?」
「我──」
饒是陳廷瀾,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這陣子的反常。他的反常大概已經(jīng)明顯到瞎子都看的出來的地步。俞凱只是煩,還沒到傻,至少沒傻到什么話都相信。
「還能是什么,驅(qū)邪要是沒用,就是戀愛了吧?!故掋憰N在一旁涼涼地說,「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救,家屬簽了放棄治療同意書沒有。」
陳廷瀾瞪他:「蕭銘昇,你是找死嗎?」
「哦,當(dāng)然不是啊,我還想多活幾年,連帶多玩幾年?!?/br>
「靠!靠靠靠!瀾哥你沒否認(rèn)!你居然沒否認(rèn)!」俞凱大叫完,一邊嘆氣一邊哀號,「你他媽居然脫單了!脫單了!我嫂子是誰!哪個仙女能入的了你的眼!快點(diǎn)說,讓我提早投胎!」
陳廷瀾舉起拳頭,朝他微笑,笑得人不寒而慄:「我有個辦法能讓你提早投胎,要試試嗎?」
「瀾哥!冷靜!開玩笑、我開開玩笑……哈哈哈、哈哈——」俞凱乾笑幾聲,不敢造次了,不過他還是偷偷跟蕭銘昇咬耳朵,「老蕭,透個底吧,我嫂子是誰???」
蕭銘昇很是憐憫地看了他一眼,「乖,你別知道比較好,我怕你承受不住?!?/br>
俞凱茫然:「這么嚴(yán)重?是我們學(xué)校的?不會是中文系的沉女神吧?可是……瀾哥認(rèn)識我們系上的人嗎?」
蕭銘昇沒理會他的自言自語,陳廷瀾也沒理會,他躺了回去,他買飲料回來的時候還早,就在床上睡了一下,醒來的時候過晚餐時間了,蕭銘昇跟俞凱也回來了。
「對了瀾哥,你明天是不是還要跟安神去拍攝?」
「嗯,你們自己看著辦吧,這次可能要拍到很晚,就不回來吃飯了?!?/br>
「是不回來吃飯,還是不回來睡覺?」
「???瀾哥,你們還要拍通宵嗎?這么辛苦?」
陳廷瀾又瞪了蕭銘昇一眼,蕭銘昇吹著口哨,全當(dāng)剛剛他沒說話。
「反正我不回來吃飯,你們自己去吃吧?!?/br>
「哦,那你自己路上小心,如果可以幫我也跟安神問好?!?/br>
陳廷瀾應(yīng)了一聲,于是又躺了回去。
隔天的拍攝跟上次相比順利很多,關(guān)係改變后陳廷瀾總覺得看舒望安看得有些彆扭,想明目張膽地看不好意思,偷瞄又覺得好像哪里不對;倒是偶爾舒望安跟他對上眼,還會對他微笑,反倒讓他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欲蓋彌彰了。
拍攝的時候陳廷瀾沒看到最后,他拿著畫冊跟著攝影師,看拍攝的效果跟呈現(xiàn)出來的感覺,舒望安收工后,讓許姊載他們到舒望安家里附近的雜貨店,拉著陳廷瀾下去採買。
「你沒有馬上離開,意思是今天有空來我家玩了?」
舒望安笑得很開心,就是笑容太晃眼了,讓陳廷瀾有些分神,原先想說什么差點(diǎn)都給忘了,頓了好幾秒才想起來,「安神,你就這樣來,要是被粉絲認(rèn)出來,都不怕引發(fā)sao動?」
舒望安大概是他見過最心大的明星,帽子不戴、口罩偶爾勉為其難戴一下,不擋臉也不換衣服,真就你敢認(rèn)我敢承認(rèn),完全沒在怕。
「不用擔(dān)心,這間雜貨店的客人大多是上了年紀(jì)的老人,而且我常來,老闆早知道我了,他不會有特別反應(yīng)的。」
似是在應(yīng)驗(yàn)舒望安的話,他們拿東西去結(jié)帳時,一時之間,陳廷瀾不知該吐槽舒望安的過分樂觀,還是老闆的過分平靜。
「廷瀾,我真沒有那么有名,而且離開舞臺后,我就只是個普通人而已,我的私生活沒有像媒體渲染的那樣,那么多人想知道?!?/br>
陳廷瀾嘆了口氣,「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還是覺得,你至少多點(diǎn)心眼吧,戴個口罩也好啊。」
舒望安拉著他的手,扣住他的手心,輕聲說:「好?!?/br>
陳廷瀾跟著舒望安散步回家,這種感覺很奇妙。不久以前還是遙不可及存在的人,現(xiàn)在跟你牽著手在路上散步,好像你們本應(yīng)如此,本應(yīng)這樣愜意、這樣自在地生活,沒有拘束、沒有紛擾,歲月靜好。
舒望安拿出鑰匙開門,「等下你先到客廳等下,我隨便弄點(diǎn)東西吃,你有不吃的嗎?」
陳廷瀾搖頭,跟著舒望安進(jìn)了門。
這人大概是陳廷瀾見過最居家的明星,他原先以為像舒望安平時工作這么忙,可能不擅長做飯,但是他家里的廚房有很多生活上的痕跡,也沒有聽說舒望安有請廚師來家里,那就只能是他自己下的廚。
舒望安端了幾樣菜出來,都是很簡單的家常菜,但是賣相好,味道也是真好,陳廷瀾很驚訝:「安神,你這么會做菜?」
「算不上會吧,我老家不在s大這一區(qū),但是我以前來這里讀書就是一個人來的,很多事情都是自己處理,自然也是自己做飯?!故嫱舱f完,夾了一口菜給陳廷瀾,「主要還是你不嫌棄。」
嫌棄這個詞,不曾在舒望安身上出現(xiàn)過,也不可能用在他身上,陳廷瀾就是腦子不清醒,都做不出如此喪盡天良的cao作。
吃完飯,舒望安帶他參觀自己的工作室,上次陳廷瀾走得急,唯一記得的,只有舒望安的房間,其他地方倒是還沒機(jī)會去看。不過他依稀記得,舒望安的房間里有好幾張音稿,就是他沒怎么機(jī)會認(rèn)真去看。
「上次在粉專上說演唱會的消息,原本許姊打算在明年年后舉辦,但是我臨時寫了兩首歌,進(jìn)度超前很多,于是就提早到今年底?!?/br>
舒望安帶他到工作室里,他的工作室空間不大,光是書柜就佔(zhàn)了這間房間的一半,上頭全是密密麻麻的樂譜跟cd。舒望安從架上取了一疊資料下來,遞給陳廷瀾。
陳廷瀾一看,發(fā)現(xiàn)正是舒望安發(fā)的語音訊息里那首歌,《你》的完整版歌詞跟樂譜。
「是《蓮》里面的歌?」
舒望安有些訝異:「啊,你還記得?!?/br>
陳廷瀾沒說話,他只是想,舒望安的事他又怎么會忘呢?他一邊翻著歌詞,一邊看著舒望安在上頭的註記,隨后他翻到下一頁,看見一段手寫的句子。
──感情沒有對錯,愛沒有誰深誰淺,想要就該爭取,不屬于你的就放手離開。
陳廷瀾攥緊了那疊紙,嗓音有些顫抖:「安神,你明明知道我那天喝醉了,你可以打發(fā)我,可以哄我說你只是在照顧喝醉的人的情緒,你有很多選擇,但你為什么留我在你家?」
聞言,舒望安只是看了過來,還是那個微笑的表情,這次帶著一些疑惑與不解。
「是啊,為什么呢?我有時候也在想,只是沒有答案。我大概是世界上最搞不懂自己的人,許姊常問我在想什么,但我沒辦法回答她?!?/br>
舒望安走到陳廷瀾面前,跟他四目相對:「就像我有很多個學(xué)弟,在s大也有幾個關(guān)係不錯的前輩跟后輩。可我卻只想跟你待在一起?!?/br>
「安神──」
「我很喜歡你,我好像不應(yīng)該喜歡你。我有太多身分,其中,歌手跟公眾人物的身分給你帶來困擾了,是嗎?還是說,因?yàn)槟切┥矸?,所以讓你懷疑我對你不是認(rèn)真的呢?」
舒望安伸手,輕輕捧住了陳廷瀾的臉,「我沒辦法跟你解釋我為什么會喜歡你,如果我能說得明白,大概也能這樣輕易地喜歡上你以外的人??墒峭懀夷切┥矸质俏业囊徊糠?,我沒辦法剝離它們,就像我沒辦法剝離我對你的感情?!?/br>
陳廷瀾沒有回話,他只是按住舒望安的手,直接吻了上去。
感情大抵就是這樣毫無道理,陳廷瀾花了很久的時間去想明白這是喜歡,但是他說不清為什么會是舒望安,就像舒望安也無法告訴他,他為什么會接受陳廷瀾的告白,而不是當(dāng)成醉后的一場玩笑。
愛情就像一場道不明、糾纏不清的鬧劇,誰也不知道何時開始,卻誰都不想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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