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戶女養(yǎng)家記 第2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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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不定,那下一個狀元郎,就是這位柳大哥呢? 屆時自家這宅子還不名聲翻倍? 那滄老爺聽聞柳青在里頭辦了私塾,甚至慫恿大孫子將自家的小曾孫也送過來開蒙,沾沾狀元郎跟進(jìn)士爺?shù)南矚狻?/br> 在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日子,陳念莞跟張玉郎從香桂街搬到了內(nèi)城新宅。 為此還專門在新宅里頭宴請了相熟的幾位朋友,甚至連明海大師也來了暖房。 而在搬進(jìn)新宅兩日后,陳念莞跟張玉郎就啟程走水路回?fù)釋幙h了。 畢竟買了豪宅啦,陳東家可以接阿娘跟萱萱到京城來玩兒了。 柳云身為陳家酒樓大廚師長自然是走不開的,那柳青也才剛剛開始做私塾夫子,萬不能丟下小讀書郎們不管,萍兒村的各項事務(wù),更是少不了柳河照看,至于柳風(fēng),陳東家不在了,那輔助施大掌柜的事兒自然就得看他了,更別說私底下,柳風(fēng)還有自己的農(nóng)莊的事務(wù)得熟悉的。 因此這一次返鄉(xiāng),便只有陳念莞跟張玉郎了,柳家人只托他們帶了給柳大舅的家信跟銀子,還有購置地特產(chǎn)手信。 陳念莞只帶了四丫跟小佑,那宅子里的一應(yīng)事務(wù),都由七木管事統(tǒng)籌做主,而張玉郎則只帶了稻禾,另外又叫上了徐大徐二做護(hù)衛(wèi),如此,一行七個人,坐上了回?fù)釋幙h的商船,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芸旎氐搅藫釋幙h。 * 撫寧縣早在半個月前就知曉今次春闈的狀元郎是張玉郎了。 甚至探花郎也是榆林縣人士。 一甲前三有兩位均是楚州府人士,那狀元郎跟探花郎可給楚州人士長臉了。 所以不僅是撫寧縣,榆林縣,便是整個楚州府轄下,都傳頌著狀元郎跟探花郎的美名。 狀元郎娘子開的陳家河粉店為此名聲大振,甚至成為了撫寧縣的標(biāo)桿食鋪。 柳山跟建哥更是充分發(fā)揮從陳東家身上學(xué)到的招數(shù),借狀元郎東風(fēng)這股東風(fēng),把陳家河粉店向更多的人推廣。 如今陳家河粉店可是撫寧縣名聲顯赫,撫寧縣本地人,每日爭著來陳家河粉店用膳,還有到撫寧縣碼頭借路的行腳商,河粉店也成為了他們必到的地兒。 可以說,靠著狀元郎的名頭,河粉店,包括其他分店跟府城的糖水店,均成為了各地的網(wǎng)紅店,人人打卡,都想嘗一嘗狀元郎家的吃食。 陳念莞跟張玉郎就是在這熱情洶涌的情況下回到的撫寧縣。 一從船上登陸碼頭,沒走幾步,便見著在碼頭出攤的河粉攤子。 如今河粉攤子換了人,瞧著陌生,但那做河粉的兩個廚子招呼著食客說的話卻很熟悉:“我們張公子平常最喜歡吃的就是這炒河粉了,聽我的,絕對沒介紹錯?!?/br> “我們陳東家,當(dāng)初就是在這碼頭開的河粉攤子,瞅瞅,這攤子就是陳東家設(shè)計的,這碗,這鍋,還有這篦勺,都是陳東家當(dāng)初用過的,可有價值了?!?/br> “就是,陳東家如今兒在京城開了大酒樓,那樓就叫狀元樓,聽說過嗎?” “來來來,我們陳家的河粉啊,狀元郎吃過都說好咧!” …… 瞧著出攤車上豎起的“張狀元家的陳家河粉”招子,陳念莞翹著嘴角忍不住去瞥狀元郎,狀元郎嗯咳一聲,忍著笑若無其事在出攤車前經(jīng)過。 雖然大伙兒都知曉狀元郎是張玉郎,可,還是沒多少人能認(rèn)得出狀元郎本郎的。 畢竟當(dāng)初張玉郎離開撫寧縣的時候,雖是舉人老爺了,可名聲還是沒有陳念蹇跟曾四來得大的,甚至也沒有人看好過他拿狀元。 是以,陳念莞跟張玉郎再街上走動,除了看著一雙璧人爽心悅目偷頭瞥過來的幾雙視線,也沒引起多大的轟動。 當(dāng)然,陳念莞跟張玉郎都不想招惹太多注意,故而他們進(jìn)城后,沒去陳家河粉店,而是直接就回了燕來巷。 敲開門的時候,負(fù)責(zé)看守院落的許老頭看著陳東家跟張狀元,一下子傻眼了,呆著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許老伯,是認(rèn)不我們了?”陳念莞跟張玉郎對視一笑。 “張,張公子!”許老頭激動,“還,還有陳東家!”掉頭就朝屋里頭興奮得喊破了嗓子:“柳主家,陳小娘子,張公子跟陳東家回來啦!” 隔了一扇月洞門的陳家宅子另一頭,柳氏正跟桂姨說著什么呢,聽到許老頭的聲音,覺著奇怪,“他在喊什么呢?” 而就在庭院里跟著女夫子念書的萱萱?????則是聽清楚了,一下站了起來,驚喜:“許老伯是說,jiejie回來了?” 一旁的柳葉豎起耳朵聽了第二遍,聽清楚了,也站了起來,吃驚:“沒錯,是說表姐夫跟表姐都回來了!” 萱萱一下跑了起來,見到從堂屋走出來的柳氏,邊跑邊嚷:“阿娘,是jiejie跟姐夫回來了!” “莞莞!” 這下,柳氏也跑起來了。 穿過月洞門,恰好見到陳念莞跟張玉郎才走到堂屋前。 “jiejie!” “莞莞!” 陳念莞看著meimei撲過來,笑著一把抱住了:“萱萱!”又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柳氏,叫了一句:“阿娘!” 柳氏眼眶一紅,而后伸手將自己一雙女兒給抱了起來:“你回來了!” “對,我回來了,阿娘!” 被許老頭這么一嚷,驚動的左鄰跑過來看究竟,一眼見著張玉郎,瞠目結(jié)舌:“是,是是張公子!” 張玉郎笑著點點頭。 “張公子,不是,張狀元回來啦!” 那鄰居當(dāng)即跑出去嚷了一嗓子。 這下可好了。 前兒燕來巷出了個舉人老爺,張玉郎就是燕來巷地位最高的讀書人了如今張玉郎是狀元了,更是喜煞了燕來巷人家。 平時張狀元不在,他們都愛來張狀元的宅子蹭蹭,如今聽說狀元郎本郎返鄉(xiāng)了,那在宅子里頭的鄰居們紛紛出動,拎著一早準(zhǔn)備好的賀禮就來要拜見狀元郎了。 整條燕來巷于是倏地一下熱鬧起來了。 更有好事者,買了鞭炮在巷子里頭噼里啪啦地燃放起來,生怕別的地兒不知道:“咱們燕來巷的狀元郎回來啦!” 得了,知道狀元郎回來的人更多了,求見的人紛至沓來,陳念莞夫婦一回鄉(xiāng),別的沒來得及干,倒是得先接待一茬又一茬的客人。 看張宅喧嘩不已,張玉郎跟稻禾負(fù)責(zé)接待客人,分離半年多的柳氏母女仨則回陳家那頭團(tuán)聚說小話去了。 對許久不見的大女兒在京城里頭的事,雖然書信來往時候都有談及,但柳氏還是抓著女兒問個不停,樁樁件件,都要問個明白。 陳念莞也不敷衍,興高采烈地一五一十跟自家阿娘交代清楚。 那可都是自己的豐功偉績,說給阿娘聽讓她高興高興,應(yīng)該的。 要是說累了,就由四丫接著說。 如此,總算勉強大體說完了去京城后如何把酒樓建起來的經(jīng)過。 一旁的萱萱跟柳葉也聽得津津有味,羨慕:“jiejie,京城那么好玩兒,我也想去。” “行,jiejie現(xiàn)在可是在京城里頭把宅子都買好了,就是接你跟阿娘到京城里頭去住的。” “真的?”萱萱欣喜。 “真的。”陳念莞點頭。 萱萱一下抓住了陳念莞的手,轉(zhuǎn)頭看著柳氏笑:“阿娘,有地兒住了,我想要去京城玩兒!” 柳氏看著一雙兒女,微笑不語。 天色漸漸變暗,那隔壁張宅的客人也終于想起來要離開的當(dāng)兒,河粉店打烊,柳山回來了。 知道表姐夫跟表姐回來了,第一時間就過來恭喜過表姐夫考中狀元。 當(dāng)下,那柳氏跟蓮姨下廚給他們做了一桌子好吃的,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團(tuán)圓飯后,寒暄了許久,才分別回到自家宅子里去。 梳洗過后,躺在久違的廂房里,陳念莞想起剛成親那會兒的事,忍不住瞇起了杏眼,轉(zhuǎn)頭去瞧張玉郎,恰好那張玉郎也探過身子,伸手將她一把攬進(jìn)了懷里:“莞莞!” “玉郎!” 新婚那會兒的甜蜜勁兒上來了,夫婦倆便忍不住膩歪著醬醬釀釀了一番。 一開始在撫寧縣相遇,在燕來巷相知,再在燕來巷結(jié)為連理,那時候,誰也沒想到,去京城一趟,彼此都有如此大造化。 而今鴛夢重溫,宛若昨昔。 兩人難舍難分了一夜,次日起身,合計一番后,便決定先分頭行事,陳念莞去視察視察陳家河粉店,會晤故人,張玉郎則要去青云書院拜謁恩師范山長,等明兒再回海礁村拜祭。 先說張玉郎坐著許老頭驅(qū)趕的馬車,讓稻禾帶著準(zhǔn)備的謝禮去了青云書院。 那書院里頭的不少學(xué)子都認(rèn)識張玉郎的,一見狀元學(xué)兄回來了,早熱情地出來相迎,不大一會兒,整個青云書院都知道此屆春闈魁首回來了,沸騰囂喧不已。 如果說先前,那青云書院因陳念蹇而聞名,今兒便是全院書生以張玉郎為榮。 一個書院能出一個狀元郎到底是件甚難得的榮耀,那張玉郎奪得狀元的喜訊一傳回青云書院,書院便迎來了一波求*學(xué)*潮。 天下讀書人的夢想可不都是狀元嗎? 青云書院先前是出過不少進(jìn)士,但狀元,張玉郎卻是第一位。 如果說,先前青云書院的名氣是那些進(jìn)士爺撐起來的,如今,青云書院的名望則因張玉郎達(dá)到了頂點。 諸多學(xué)子們紛紛求考青云書院,一來是期盼在青云書院進(jìn)修,能提升到張狀元這個層次,二來亦是因前頭有狀元郎這位學(xué)兄在朝中先行一步,便是來年沒得一甲前三,也能期盼狀元郎學(xué)兄在京城提攜一二。 因此,青云書院以及各位夫子,甚至是范山長也獲得了撫寧縣周邊學(xué)子們的擁戴。 如今有幸目睹狀元郎歸來,這些學(xué)子們自然是興奮得難以按捺了。 張玉郎好不容易應(yīng)酬完學(xué)兄學(xué)弟們,才被岑夫子笑著帶進(jìn)去拜見范山長。 青云書院的夫子們對自家書院教出的狀元郎,都寵愛得很,一路上張玉郎偶遇了許多位夫子后,張玉郎才總算見到了范山長。 范山長見到了弟子,自然是心情很好的。 他青云書院這一屆春闈去應(yīng)考的舉子其實有十位,其中考中進(jìn)士的,卻唯獨是剛剛考上舉子的同一屆三位:張玉郎,陳念蹇以及曾嘉軒。 其中,最令人吃驚的是張玉郎。 從平平無奇到順利考中舉人,那個時候他就隱隱覺得,張玉郎隨性之舉,怕是大有可為,但最大的期盼,也就是能考中二甲。 沒曾想,卻是一飛沖天,居然考中了狀元。 饒是見過不少大場面的范山長,也不得不震驚。 狀元,可是天底下最拔尖的高才了。 這張玉郎是他教過的學(xué)子中,起點最低,但上限最高的。 如今他已經(jīng)為從六品的編撰,不僅是京官,還比撫寧縣的父母官黃縣令的官階都要高,從官伊始就能面圣,是為天子近臣,若張玉郎日后仕途順利,三年后的前景,不可估量,更別說…… 范山長又想到了收到兒子的來信,信中詳細(xì)寫了張二郎與永昌侯府溫世子容貌相似的傳聞,在京城招惹的風(fēng)波,以及不知不覺中獲得百官好感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