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妻(穿書)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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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br> 祁崢走過去從她手中拿過梳篦,解開被纏住的幾縷發(fā)絲,“好了,以后摘發(fā)飾看不到后面可以開口尋我,扯斷了又該心疼了?!?/br> 接過梳篦正要將其放入妝匣中,聽到祁崢的話姜芮不免有些困頓,那語氣頗有幾分熟稔,心里涌起一股怪異,有詫異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 姜芮忙將心頭的怪異甩開,心有所屬的男人可碰不得,她雖沒有談過戀愛,但道德底線還有,可以幫原主照顧孩子,但照顧男人絕對不行。 “多、多謝?!?/br> “你我是夫妻,無需道謝。” 姜芮身形一僵,下意識開口,“三、三舅舅回來了?” 祁崢:“……沒有,歇吧?!?/br> 起身回到床到,一道屏風(fēng)之隔,姜芮感覺祁崢有些奇怪。 姜芮琢磨了一晚上祁崢的行為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太判若兩人了,雖沒有性子大變,但偶爾出口的話頗有幾分熟稔,像‘你我是夫妻這樣的話’私下竟都能說出口。 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的怪怪的?好像是從拿出字帖開始,到后面兩人每日早上都要相處些時候,雖只是分工作畫寫‘壽’字,但待在他身邊似乎早沒有一開始那讓人害怕的駭然。 琢磨了一晚上,姜芮也沒琢磨出他轉(zhuǎn)變來源于何處,若說他對她有意,這純粹不可能。 清晨醒來,姜芮眼底有些黑,瞧著便像未睡醒的模樣。 祁崢上衙后,姜芮本想再躺會兒,卻聽嬋娟說,孫家表姑娘求見。 姜芮在堂屋見的人,“表妹坐,可是認(rèn)床,瞧著沒有怎么休息好?!?/br> 孫筱柔搖了搖頭,“表嫂,我是害怕的睡不著,一睡著便做噩夢?!?/br> “做噩夢了?我這兒有安神香,你拿去用?!?/br> 說著吩咐嬋娟去取安神香來,卻見孫筱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有話要說,“放心,這安神香是從安京那邊帶來的,效果極好。” 孫筱柔總是一副心事重重模樣,姜芮與她待一起也不知要說些什么,蘇倩那會兒也這樣,比她還嚴(yán)重,時不時就落淚。 莫非這位孫家表妹也是為情所困? 姜芮嘗試著刺繡,借口讓孫筱柔幫她,誰知孫筱柔時不時走神,那手指都被扎了好幾針,含著手指開始掉眼淚。 姜芮拿了膏藥給她抹在手指上,這得多心不在焉啊,“與表嫂說說吧,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孫筱柔抹了淚,“表嫂你相信夢嗎?” 姜芮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出曾經(jīng)夢到她與祁崢在一起的畫面,輕咳一聲壓下心頭的異樣,“夢玄乎其玄,我是不……要看是什么樣的夢。”本想說不相信,可看孫筱柔那神色,轉(zhuǎn)了口風(fēng)。 說來若夢境和現(xiàn)實都分不清,那可有些糟糕了。 孫筱柔垂下眉。 姜芮聲音柔和道:“你可以與表嫂說說,自己憋在心里難受,也許說出來就好了?” 孫筱柔的聲音不大,期期艾艾講著她夢到的事,夢里她嫁給了未婚夫于敬之,兩人一開始很是甜蜜,第一胎她生了一個女兒,夫君疼她和女兒到骨子里,后來夫君中了進(jìn)士,在安京那些年他們過的都極好極幸福,直到她夫君得罪人被貶為地方官。 夢里她清楚記得那地方棣屬于杳城,是禹王的封地,她從未見過什么禹王也未曾去過杳城,可夢里她卻清晰記得這些地方。 以及她被禹王強迫,她以為是自己不小心踏足后院,才惹來禍?zhǔn)拢蚓故遣还肿锼炊恢睂捨克?/br> 那禹王在杳城權(quán)勢滔天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每每她想自盡都被夫君救下,她舍不得自己的夫君和孩子,卻又要被惡棍欺辱。 她一再勸她夫君納妾,可他都不肯。 她愧對他,便想著為他好為他謀權(quán),甚至在禹王耳邊吹起了枕頭風(fēng),而她夫君也確實一步一步從小小的縣令做到了刺史位,除了禹王旁人都需巴結(jié)他。 直到后來她意外得知,竟是自己的夫君為了前程親手將她送上禹王的床榻,也不是他不肯納妾,只不過都養(yǎng)在外面,她不知曉罷了。 事情敗露,她那狠心的夫君不惜一碗毒藥讓她閉嘴。 毒藥穿腸實在太痛了,每每從夢中驚醒她都感覺五臟六腑灼燒的疼。 “擦擦眼淚?!甭犕陮O筱柔的講述姜芮覺得事情恐有些麻煩,如果真如她所說,那她應(yīng)該是夢到了前世的事,那夢倒像是預(yù)警。 “那夢我做了快一個月,我也告訴過母親,可她不信,表嫂你信嗎?你說我為何會做那樣荒唐的夢?夢里的我為何不自盡,反而那般水性楊花無恥的活著?!睂O筱柔滿臉的淚,眼中滿是決絕。 姜芮拿繡帕擦去她臉上的淚,“這不是你的錯,是那個男人的錯誤,不嫁他是對的,不管這個夢是真是假,它出現(xiàn)說明是給你提前預(yù)知,老天爺不愿意你像夢中那樣受盡磨難,故此給你警醒?!?/br> “真、真的嗎?”孫筱柔原本以為姜芮會不信,因為她娘便不信,還說她中邪了,帶她去廟里燒香,“自做了那夢開始,我便不敢再見于敬之,看到他的臉我便想到夢里他是如何出賣我欺騙我的,他的邀約我也都推了,我想與他退婚,可他是舉人,爹爹不同意?!?/br> “所以你便跑了出來?” 孫筱柔垂下頭,爹娘不同意退婚,她一想到自己今后的枕邊人竟是這樣的無恥之徒,她寧愿冒大不韙做出出格的事逃離,也不愿留下待嫁。 說來姜芮覺得奇怪,這里距離新安縣也不遠(yuǎn),孫家姑娘丟了怎么沒派人來尋,這般想也這般問了。 “在我計劃離家之前,我曾向外祖母多次打聽姑姑的事,他們恐怕以為我上安京尋姑姑去了?!睂O筱柔抿了抿唇,“其實我也想過上安京去找姑姑,也許她有辦法幫我,只是孫家派來找我的人跟的太緊,我怕被發(fā)現(xiàn),轉(zhuǎn)了道。” 孫筱柔口中的姑姑應(yīng)該是祁崢的姨娘,好在這姑娘出門并非是一時沖動,不然就帶著一個丫鬟,恐怕都摸不到許昌縣。 不知祁崢會不會信,但姜芮作為穿越來的,古代人最信報應(yīng),便是孫筱柔再善于編造故事,也編不出如此離奇的故事來,加上地名以及那些夢中的人和事都一清二楚,可見是只有親身經(jīng)歷過才能這么清楚。 就是不知為何她只以為是做夢,沒往前世今生上想。 姜芮念頭起心口卻忽的頓了一下,仿佛被什么撞擊了一般,轉(zhuǎn)而一想又不對,她是穿越來的,用的是原主的身體,便是做夢……她用的是身體又不是共享記憶,為何她會做關(guān)于原主和祁崢的夢?以及小時候看到的一些場景。 莫非原主還在并未消失,潛意識里在影響著她。 孫筱柔還是有些怕,她爹向來說一不二,“表嫂,能讓表哥不要往孫家去信嗎?” 她爹知道了定會派人來抓她回去。 “逃避不能解決問題,你總不能逃一輩子吧?”姜芮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我會勸你表哥先派人去查于敬之。” “表哥會相信嗎?”她娘都以為她是中邪,原以為表嫂也不會信,原本她沒打算說,可是她怕就這么被送回去,再尋不到人幫助了,其實路上她就被人盯上了,幸好直直的到縣衙,若是再離開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兒,身上的銀錢也用的差不多了。 姜芮覺得祁崢應(yīng)該會信,畢竟他可是見識過魂穿的穿越者,離奇的事見多了,便會見怪不怪。 “對了,夢里可有發(fā)生過什么天災(zāi)之類的。” 從孫筱柔夢里,地龍翻身的時間更為準(zhǔn)確,就在明年秋末,姜芮原本還以為是在兩三年后,沒想到時間竟然這么逼近。 作者有話說: 這本不會寫太長,咱們每章紅包見。 第25章 距上次給蘇倩回信已經(jīng)過去許久, 再收到蘇倩的來信,信里寫蘇倩和她夫君帶著一雙兒女去安京了, 說是她夫君調(diào)任安京任職。 姜芮想到明年的天災(zāi), 也不知祁崢能否也調(diào)回去,自知曉地龍翻身就在明年,她便有些焦慮。 姜芮之前還不知該如何提醒祁崢天災(zāi)的事, 想著身為女主的葉青璇知曉了,又弄來番薯, 應(yīng)該有法子應(yīng)對。 端看今年許昌縣都這般炎熱,北方以及翼州那邊怕是也不好過, 而且天災(zāi)只是一個爆發(fā)點,在這之前就有百姓會因為干旱導(dǎo)致過不下去遷離故土。 看著站在屋檐下拿著扇子仰燈籠的人, 祁崢有一瞬間的恍惚,好像回到了姜家, 他和父親外出晚歸, 母親和團(tuán)團(tuán)在檐下等他們歸來模樣。 “團(tuán)……”想到她不記得以前的事,祁崢話出口立刻止住,“來了書房怎不進(jìn)去, 外面蚊蟲多?!?/br> 姜芮看一只大蛾子撲燈瞧的一時靜下了心,聞言看去, 漆黑的夜色下,景山手中提著的燈籠只可淺淺的看出兩個大男人的身形,不過聲音倒是熟悉,“我在等你?!?/br> 四個字簡簡單單,祁崢心里卻翻涌出一絲暖意。 有多少年他沒再聽她說過這句話了, 似乎從他離開姜家去東陵侯府開始。 侯府的人不愿意他總往姜家去, 也從那時起, 他們之間有了男女之防,一年到頭他再見不到她幾面。 她的及笄禮他也只能著人送上禮物,觀禮的資格都沒有。 再后來她的身體被人霸占,徹底不再是她。 仔細(xì)想來,他似乎好些年沒有與她好生說過話了。 祁崢走上臺階,將一個油紙包放在姜芮面前,“新鮮炒制的瓜子?!?/br> 母親與團(tuán)團(tuán)閑暇時便愛這些,父親出門回家時總會順手買上一兩樣小食,他以前也這樣,后來去了東陵侯府花了三年時間改了這個習(xí)慣。 因為買回去的東西,姨娘和meimei并不是多喜歡,反覺得上不得臺面,加之下人的議論讓meimei心生不滿諸多抱怨,久而久之他便不再去買,便是偶爾買了也不再拿出來。 今日回來時突然想到團(tuán)團(tuán)小時候荷包里總會裝上一些,買了后便琢磨要如何拿給她,又擔(dān)心她不喜,到?jīng)]想到她今日在書房外等他。 書房放了冰,門一開一股涼意襲來,“下次直接進(jìn)屋等,外面熱?!?/br> 姜芮還未從收到祁崢給她瓜子中回神,只下意識點頭,“好?!?/br> 跟著進(jìn)了屋屏退下人,姜芮把從孫筱柔那聽來的夢簡單說了,“那于敬之你最好派人去查一查,這門親事怕是要勸舅舅再想想?!?/br> 壞人姻緣這種事不好,可也不能真看著是個火坑而不管。 若是旁人聽到孫筱柔那離奇的夢必然不會信,但是親眼見過靈魂侵占身體那詭異事的祁崢,并不難以接受,姜芮發(fā)現(xiàn)他眉頭都未皺一下,應(yīng)聲道:“好,于敬之的事我會查?!?/br> “筱柔還說起翼州地龍翻身之事,說是夢里多地干旱加之地龍翻身,流民四竄、瘟疫爆發(fā),流民都想上安京去辟禍。然安京那邊為阻止流民將其攔在了青州,反倒讓他們霸占了青州,整個青州宛如人間煉獄?!?/br> 孫筱柔夢里未提及這些,都是姜芮根據(jù)書里的描述編的,但因安京那邊派兵阻隔,青州城內(nèi)確實不好,更別說青州境內(nèi)的縣城了。 祁崢見姜芮神色中流露出的害怕,突然想到一件事,他曾聽她提起過翼州,倒不是對他說的,是對世子夫人葉青璇說的,那會兒她說翼州干熱少雨,莫非她早就知道這件事? 只是她為何會獨獨說與葉青璇聽? “青州有兵力,便是真的有難民來,也能抵擋,無需擔(dān)心?!?/br> 姜芮捏了捏扇柄,“多存些糧食和藥材吧。”人為可擋天災(zāi)難防,能提前準(zhǔn)備總歸是好的。 祁崢知曉她有安排人像來往商戶打聽北邊的事,之前覺得奇怪,也不知她打聽這些作甚,現(xiàn)在想來恐怕與天災(zāi)有關(guān)。 “好,我會安排下去,不怕,便是到時候……我也會派人送你和黎兒回安京?!?/br> 姜芮詫異的抬眸看向祁崢,他竟說送她和黎兒一并離開,她還以為依照祁崢對穿越女的厭惡不會管她。 說來她表現(xiàn)的很明顯,與上一任穿越女有極大的不同,目的也算是為了讓祁崢放下對她的成見,這些日子的相處,祁崢對她的態(tài)度也確實轉(zhuǎn)變了,但這種轉(zhuǎn)變并不在姜芮的意料之中。 讓她練字同作一副賀壽禮、還讓她給他縫補衣物,看她的眼神也不再冰冷。 莫非她做的太好了,讓他……不對,定然不是。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歇息?!?/br> “等等?!逼顛槼雎暳羧耍懊魅崭G廠有一批新的瓷器出窯,你隨我去觀禮?!?/br> 姜芮有些遲疑,心里的懷疑放大,不過祁崢直言讓她去而不是給她選擇,點了點頭,“好。” 祁崢到許昌縣后,先是私鹽案抓了一大批官商,而窯廠都掌握在商人手中,因東家都被抓直接就給封了,窯廠差不多關(guān)了有一半,姜芮不知去觀禮什么,不過祁崢能帶她出門這點很好,說明改觀是極好的,要知來許昌縣這么久,除了賞櫻宴那次她自己出門,別的時候出門都少,加上這次祁崢也才同她出過兩次門,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