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fù)降艿暮诨粘?第80節(jié)
但,如今澤陽派勢已去,諒其它門派也得潛伏個幾十年才有動作了。 覃夙眼中的認(rèn)真令妤蓼止住了要抽手的動作,她輕笑了下才道:“有為師看著,你不會再走上世的路,阿夙且放寬些心才是?!?/br> 是啊,一切都變了,這世有師尊看著他,他只要護(hù)好師尊便好了。 覃夙輕笑著應(yīng)下來,眸中的冷然之色在此刻盛滿了溫柔之情。 三日后,妤蓼和覃夙的合籍大典如期舉行。 這是一場無垢山弟子世代傳頌的合籍大典,留影珠中記下了二人相互對視,眸中只余對方一人的纏眷之情。 仙門道家中的合籍大典雖有常人的婚姻嫁娶之意,但無那般細(xì)致繁瑣,更多的是給道門中人一個見證。 是夜,二人禮成。 屋中,未著喜帕的妤蓼候候著,此刻的她正蹙眉快速掃過手上冊子,似乎已然將冊中所繪事物看盡。 她靈力微動下手中的手札便沒了蹤影,只余眸中堅(jiān)定。 稍頃,門扉推開的聲響響起。 妤蓼有些不自在的挪開了視線,只垂首盯著腳上的新鞋看。 她這一身所謂的新嫁衣行頭是覃夙的大姐,覃綰所贈。 此前她也推辭過,但因著覃綰的堅(jiān)持,甚至眸中都隱隱有懇求了,她那般溫柔的女子眸中帶著些懇請,讓她實(shí)在是拒絕不了,便也只好著了這身衣衫。 此刻她身上的這襲衣衫,雖然亦是新娘婚服的大紅之色,但整體和普通的紅嫁衣區(qū)別大了,衣襟寬松,和她平日的著裝服飾大差不差,一看便是用了心的。 衣服上身后,她在覃綰和覃酥身前小轉(zhuǎn)了一圈,這才脆生生開口道:“有勞二位jiejie了,我很喜歡。” 覃酥聞言噗嗤一笑,微挑眉目說了句,早讓你開口喚我jiejie了。 妤蓼自是看出覃酥眸中的驕傲之意,輕搖頭無奈一笑,便也隨著她占占口頭便宜了。 覃夙這個二姐,性子一向坦率的很,很難不讓她感到喜歡。 相比覃酥,大姐覃綰則是一慣的柔柔一笑,接話道:“meimei喜歡就好,喜歡就好,謝謝?!?/br> 她這謝謝來的突然,妤蓼見她眸中的閃爍的晶瑩,上前輕輕抱住她哄道:“大jiejie你放心,我會保護(hù)好阿夙的。” 雖然覃夙堅(jiān)持未將他自身的情況告知二人,但妤蓼已然將她們二人當(dāng)做了家人,也就下意識的說出了些心里話。 覃綰二人被她此話逗出些笑意,最后還是覃綰嗔怪的說了句:該是她弟弟覃夙保護(hù)她才是。 時間回到現(xiàn)在,來人進(jìn)屋后便佇立良久。 妤蓼不用抬首也便知此刻進(jìn)屋的是誰。畢竟,此刻能進(jìn)這屋的也就只有他覃夙了。 “我可沒有紅蓋頭,你站在那處等什么呢。”說著妤蓼抬首朝他看去,一慣溫柔的眸中含了絲羞怯。 覃夙移步緩緩靠近,近了直接半蹲了下去,微仰首朝坐在床側(cè)上的人兒看去。 以往的師尊一慣不施脂粉,清麗出塵,宛若話本中極盡美好形容的仙子。 今日的師尊面上多了絲嬌媚矜貴之色,想必她沒能拒絕的了自家的二位jiejie。 此刻,微垂首的她臉上有著一慣清淺笑容,菱唇微抿下嬌艷欲滴,仿佛在誘他采擷。 覃夙這么想也就這般做了,在妤蓼的驚詫中,他咬住了這抹微啟的紅艷。 須臾,他一手微扶著懷中人腦后,起身后拔出了她頭上的發(fā)簪。 玉簪離,青絲散。 妤蓼雖是他師尊,但這非常時期又因著她是女子,臉上自然滿是羞怯之意。 覃夙倒是面上鎮(zhèn)定,只是手上略重的力道,讓妤蓼知曉他也沒面上的鎮(zhèn)靜。 下瞬,妤蓼主動伸手?jǐn)埍ё∷鳖i,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句:阿夙,為師愿意的。 在她這一聲撩撥下,覃夙將力道稍松。在他身形的壓制下,細(xì)密的吻落下,二人緩慢地墜入了身后紅衾。 他身下的妤蓼因?yàn)檫@突然的動作,下意識不安有了些微掙動,然在對上上方覃夙視線時,她又放開了手,兩手無措的揪住了寬大的袖擺。 覃夙微起身挪開了在她唇上的作亂,微掀眼皮直勾勾盯著底下人道:“師尊,弟子剛在等您一個首肯?!?/br> 他在等,師尊就說了。 這樣可愛又對他傾訴愛意的師尊,叫他如何抵抗呢,他也本就無法抵抗。 這一世出乎意料的太過美好,整個合籍大典他都帶著些惶恐之意,也就是進(jìn)了這道房門,覃夙心才落到了實(shí)處。 “傻瓜,為師還能逃婚不成?!闭f著,妤蓼眼睫微彎,紅唇白齒微抿下,透出些欲/色。 其實(shí),唇上的紅在覃夙先前輕慢地啃咬下,溢開些在唇色之外,平添了一□□惑。 “師尊,今夜師尊會縱容弟子的大逆不道嗎,師尊當(dāng)真愿意?”說著,覃夙再次俯身以額相抵,阻止了底下人的避讓。 妤蓼在他這般言辭動作下,沒法避開避開他略帶灼熱的視線。 她只得將手上的力道抓握緊,有些沒好氣的出聲道:“你是不會嗎,這也需為師一步步教,不行…不行的話,我們還是下次再試好了?!闭f至最后,妤蓼的緊張也消散了些。 聞言,上方傳來聲覃夙低啞的輕笑,胸腔的微震動更是從二人相貼之處傳來。 在覃夙這聲輕笑下,妤蓼的眸子越發(fā)不敢直視覃夙,偏頭避開了他略顯發(fā)灼熱的視線。 怎么說呢,這視線委實(shí)讓她覺得自己像一塊梨花糕。 妤蓼心下暗自思襯著,她先前的微惱話,估計(jì)會招致他更加露骨的言辭。 長久時日相處下,覃夙這種笑意下的脾性,她算是摸清了些。 果然,覃夙的吻落了她白皙透紅的耳垂,輕呢喃出一句:弟子行不行還請師尊親自試試呢。 伴隨著這聲話語,妤蓼的手被他用了些力道抓握。 她的掙扎就猶如上次在山洞,都被覃夙手上的蠻力壓了下去,微涼的手心觸及到一片熱源。 “覃夙,你……” 妤蓼未盡的話語被覃夙唇齒吞沒殆盡,只發(fā)出了些含糊不清之聲。 夜過半,紅燭過半。 紅帳中只余女子的輕哼聲,還有求饒不成下的故作嚴(yán)厲訓(xùn)斥之聲,但最后都只余下令人面紅耳赤。 翌日,無垢山竟飄起了雪,整座無垢山都被漫天的雪色浸潤蔓延,只余銀裝素裹之色。 紅帳中探出一只令雪色失輝的手臂來,本是冷白浸潤的膚色,此刻上方多了些紅梅點(diǎn)點(diǎn),令人想要打開這礙眼的帳子,窺一眼這手臂主人是何等絕色。 “不行……覃夙,真不行了……”未見這女子顏色,只聞其聲便叫人心生憐惜之情。 女子的音色并不軟糯,這幾聲是壓抑至極后的微弱哼求,撓心至極。 紅帳中,倍感撓心的覃夙瞥了眼底下隱忍的人兒,輕俯身懲罰似地咬了口她微咬的唇,最后又溫柔了起來。 妤蓼在他這溫柔的動作中,唇齒下意識輕啟,二人一番唇齒相和。 稍頃,在師尊微弱的掙動下,覃夙微起伏上身,挪開了在她唇上的作亂,埋首去了她脖頸之地,本就松散的衣帶在這番動作下,越發(fā)松散開來。 入目是一片瑩玉。 妤蓼的再次掙動令覃夙在下方不滿地一動,惹得她發(fā)出了聲驚喘,猩紅眼尾帶了些水意。 她手上抓握枕頭的指骨,因著上方覃夙的力道,再次深入陷進(jìn)了堆疊的衣物中。 覃夙望著底下人略出薄汗的臉,伸手輕撫過她頰上略帶繚亂的碎發(fā),溫柔出聲道:“師尊,這個時候可不興說什么不行,妤蓼好好想想該對說什么,嗯?” 話畢,被衾底下的力道加重,撞碎了她心下好不容易起的一點(diǎn)思緒。她就猶如大海中一尾魚兒,再次陷入了狂風(fēng)巨浪。 見多次求饒無效,她只得伸手推搡起來,想要借著些微弱的靈力躲開底下的兇物。 然而她這番推拒的小動作,似乎徹底惹惱了上方之人。 紅帳中,她雙手被覃夙一手圈握,掙扎未果下只能被覆在了頭頂上方。 幾個兇蠻重的力道下,底下人便只能發(fā)出些嗚咽之聲,誘人至極。 一刻鐘后,紅帳中女子聲息漸弱,低沉的喘息逐漸加重,伴隨著的還有微弱手鏈鈴鐺聲搖擺而來。 “師尊,時辰還早,我們再來過一次?!?/br> 然,他預(yù)想中的抗議之聲沒有,覃夙微撐手臂朝人看去,趴俯著的人原是已昏睡過去了。 他唇角帶了些笑意,起身將師尊一個溫柔的摟抱轉(zhuǎn)身,俯身在她額上印了一個輕吻。 他這一吻動作輕柔的很,然懷抱中的妤蓼還是醒了過來。 女子眸子幽幽睜開,睫毛上有幾滴水意格外的明顯,將墜不墜的垂在她長睫上,一個輕眨間滑在她眼尾。 “覃夙,你……”說至最后,她主動微仰首上去,一個親吻便落在了覃夙薄唇上。 在覃夙吃驚后想要將這個吻加深時,妤蓼極快的避開,整個臉直接埋進(jìn)他胸膛,幽幽出聲道:“不要了阿夙,下次…” 話還未盡,女子便似乎經(jīng)不住這番勞累,枕著他胸膛徹底昏睡了過去。 看著懷中她依賴的樣子,衾被下她一身的紅痕仿佛在譴責(zé)著他的不溫柔,覃夙在心下說了句抱歉。 師尊太過美好,他沒能控制住。 手上微動,紅帳外間備好的凈水便起了漣漪。 只是,此刻這漣漪并非靈力造就,水盆上方氤氳著一股猩紅之氣,正是魔族戾氣。 稍頃,冒著些溫?zé)釟庀⒌慕砼帘愕搅笋硎种?,他將巾帕輕柔的覆在師尊臉上,細(xì)細(xì)地將她額上生出的汗津一一撫拭去。 并非不能用凈身術(shù)法,覃夙只是想親自來罷了。 如今沒有靈臺的他,體內(nèi)靈力逐漸被魔族戾氣吞噬殆盡。但那又如何,與之相反的是師尊逐漸又有了靈力,適才竟還想著用靈力推拒他…… 明明先前是說了她愿意的,到后頭又開始不認(rèn)賬了。 覃夙垂下視線朝懷中人看去,良久后在她挺翹的筆尖輕啄了下,唇邊含了些饜足的笑意。 晌午后,妤蓼才幽幽轉(zhuǎn)醒。 她將頭從覃夙懷中探出,伸手將被衾往下拉了拉,這才由衷感到呼吸順暢了些。 只是微動下,這全身的酸軟感傳來,讓她幾乎要再次懷疑了自身靈力了。 微側(cè)首的她朝身邊覃夙看去,他閉著的眼眸下長睫更顯長了,在眼斂下方投下一片陰影。 在覃夙目視人時,他這張臉有著冷傲和矜貴,在睡著后竟意外多了抹溫柔,精致的眉眼在這溫柔下,仿佛添了抹濃郁昳麗,少年感的氣息,亦在他這刻的放松下顯了出來。 十九歲,還未行及冠禮,倒是先把合倉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