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徒弟的黑化日常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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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一想,妤蓼淺淺一笑。伸手在他額間輕柔地點了點,暗自許下一個期盼:合歡是能緩解魔族戾氣的,長此以往下去,希望覃夙能早日不被魔族戾氣所困。 只要覃夙不被這魔族戾氣所影響,就算他未來的道只能是墮魔,那她也甘愿陪著他。 就在妤蓼想要撤手指時,摟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下剎二人的距離便再無了縫隙。 “師尊可是休息好了,嗯?”說著,覃夙的狹長鳳眸微揚朝她看去,眸中清明,顯然是裝睡。 妤蓼將手指收回訕然一笑,抿了嘴角道:“沒休息好,我還得再睡會?!?/br> 話畢,她便直接閉緊了眸子,閉眸著將身子朝下縮去,唯恐覃夙接下來再做出什么動作來。 覃夙單手撐起,眸中含笑,由著她縮下去。 待人尋好躲藏的位置時,覃夙微視線一瞥下,眸色微沉。 他微俯身過去,伸手固定住她慌亂的躲避,只是在師尊耳邊低語了一句,下瞬便直接撤回了上身,維持了原有的姿勢。 在師尊慌亂整理腰間衣帶的動作中,覃夙將笑意這加深了些許。 待整理好衣襟,妤蓼臉面微揚,含了些羞意朝男子瞪去一眼。 在覃夙坦然的目視下,妤蓼也只得朝他幽幽吐出一句:不知羞…… 師尊未盡的話語被覃夙悉數(shù)吞沒,這次他越發(fā)溫柔地品嘗。 畢竟,他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 窗外正是舉杯賞雪時,紅帳內(nèi)亦是春色無限好。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jié),還有很愉快的短篇番外掉落,感謝看到此章的你,平安夜快樂啊~ 第99章 番一 我是顧伽, 雖然聽著像個假名,但的確是個真名。 我是這世上唯一幸存的伽加什族,半魔之體的我加上天賦, 修為于我很是簡單。 有半魔之體的我潛入魔族更是簡單, 再簡單的將老魔尊從魔尊的位置上拉了下來, 畢竟我的修為加上他在魔族的不設防, 真的是很簡單的事。 我故意放這魔頭逃竄出魔界。 畢竟直接死了的話,他如何償修仙道門中人人喊打的待遇。 我的族人想必會對這一結(jié)果感到滿意, 算是報了當年對我們伽加什族的驅(qū)逐之仇。 哦,忘了說了,其實我死過一次,死在伽加什族被滅族的時候。 但也許可能是沒死透, 我又有了意識。 睜眼的那一瞬, 冥冥中有天道意識告知我:一手掌劍,一手掌滅魔琴的少年便是滅我族的仇人。 雖然我沒有了滅族時的記憶, 但那琴弦的聲響, 如長針直入我七竅。 痛苦倒是其次, 主要是痛苦中夾雜的恐懼,那是我第一次如此害怕聽到外界的聲響。 我自詡是個八尺男兒,不怕身體上的折磨痛苦, 但在那刻還是讓我冒出了不如暈過去的想法。 在這恐怖的聲響中,我努力想要看清滅我族人和殺我的究竟是誰。但很遺憾,在痛暈之前, 我也只能記起他是一個身形高挑的男子。 我知道, 這大概也是天道對此人的護佑。 就像是我的再次有意識睜眼, 天道自有它所謂的法則。 但那又怎么樣,既然天道未抹去我這記憶, 不正是在放話給我,讓我殺了此人嗎。 所以,我就勉強答應了底下魔眾的請求,登上了這魔族之位。 我開始讓他們在修仙道門中給我找尋此人的下落。 但很遺憾,修仙道門中掌琴弦的人很多,但多是些女子,少有的男子亦是些合歡宗之流。 但這些人,怎么可能是能彈動滅魔琴弦的人,發(fā)了一通脾氣后,我自己出了魔族,我打算親自去會一會這些所謂的修仙道門,也順便看看那老魔頭的笑話。 為此,我特意去了有了老魔尊異動的小鎮(zhèn),槐安鎮(zhèn)。 也是在這,我遇見了一個白衣女子——妤蓼。 可笑吧,在她的合籍大典之前,我一直都以為她的名字是蘇妤蓼。 說回初見,此女并不如我記憶中嬌滴滴的女子,也不是如我娘那般的潑辣性子。 她慣常都是帶著些淺淺笑意的,即便是我第一次躲在暗處旁窺,她也沒直接將劍意劃到我身上。 只是在我忍不住出聲時,她反問了我一句是朋友還是敵人? 她的修為很高,可以說是我所見的的修仙人中劍法最為厲害的了。 但她整個人又不似仙門中那些高高在上的,她從不端什么姿態(tài),待人一直都帶著些淺淺的笑意。 她身上仿佛有一種魔力,在不知不覺中便讓我說出了我的所見。 她在面對槐安鎮(zhèn)的攤子時,處理的并不算多好,被動又過于相信人性。這時候我也才發(fā)現(xiàn),她大抵是那種從小便待在名門正派修行的人,我好奇之下離開去探查了她身份。 果然,如我預料般,此女她來自無垢山臨界,挽清道主便是此女子。 她是臨界的守界人,臨界的屏障屏的就是魔界,這不可巧了嗎,我便是魔界之主。 我和她這算是注定要為敵對,當時心下便有了絲遺憾,甚至還生出了一絲恐慌,我將它壓了下去。 對于我的不告而別,她生了些惱意。 她直白的用言語探尋我的身份,我心下準備的說辭說不出口,我知道自己騙不了她了。 最后,我只能用一句:如果某一天我們真的成了對立面,我會正式和她辭別顧伽這個名字。 其實話出口我就后悔了,因為我明知會有這么一天,我這話就是在犯蠢。 我和她約好一起參加簪花大會,她在覃夙的挑撥言辭下,還是替擇選了一件紅衣。 雖然當時衣服還沒到我手中,但她沒有將我遺落出去,我很高興。 也是在這之下,她在我心中越發(fā)不一樣了。 我甚至第一次感激了天道,畢竟蘇醒才能遇見她這般的女子。 但我這心中情意確定的太晚了,實在是太晚了,她心中已然住了個少年了。 住入她心中的少年并非不是我熟識之人,此少年是她的大弟子,但也是她的心儀之人。 其實,我早該發(fā)現(xiàn)的。 她大弟子覃夙在初見我時,便對我展現(xiàn)了強烈的排斥感。 憑著身形樣貌,我一直走到哪都還挺受歡迎的,這并非是自夸之言。 在面對覃夙的無故排斥,我只當是他是少年人心性驕傲。 其實說白了是我心中有鬼便下意識忽略了,我一直說服自己,將他的排斥當做是少年人謹慎多疑?,F(xiàn)在想來,那些都不過是雄獅對它領(lǐng)地侵犯的敵意罷了。 很可惜,曉之晚矣。 在嫉妒之意下,我做了一件很小人的事。 竹林中,她和她弟子被澤陽派追捕時,我乘人之危。 我對她療傷中的弟子覃夙動手了,想著他在背后離間我和師尊,我便也讓他嘗嘗入魔的滋味。 我知道我這想法陰暗又自私,無非就是對自身是半魔之體,因為她干干凈凈生出的自卑感,還有便是嫉妒覃夙能光明正大和她待在一塊。 種種陰暗面,我便下手了。 我想著看看,她徒弟萬一就因為這一縷魔族戾氣影響墮魔了,她會作何處理。 我一面希望她對覃夙棄之如敝履,一面又害怕她會如此。 畢竟,我自身還是魔界之主,半魔之身。 她要連覃夙都如此對待,那我會如何,她該會直接舉劍而向吧。 說不定她還會誓要將我斬殺,畢竟我這樣的身份死于她之手的話,她將會成為修仙道門中的傳說,百年內(nèi)她妤蓼的名字將會響徹修仙道門,無人不知。 別說什么修仙道門不重這些,光我知道的就有好幾位。 比如澤陽派中的蘇子陽,對外是一片的儒雅做派,人稱什么澤陽君子,實際呢,背地里還不是和我魔界出逃的老魔頭勾結(jié)。 參加簪花大會,我第一個本意便是看看這老魔頭還要做些什么,二便是想從這中看看有無擅琴的新秀,畢竟我是為追查滅我族人的家伙。 沒想到的是,我竟中了覃夙的激將法。 其實他的挑釁很低級,但我就是沒忍住,無非就是因為臺上她的目光太溫柔了。 我見不得這溫柔的目光只落在覃夙身上,我見不得她只看得到他覃夙一人。 所以,我暴露了我的魔族戾氣。 雖然只有一瞬,但常年和臨界打交道的她,一瞬便將目光鎖在了我身上。 我以為她會直接對我出劍,沒想到的是她會和我約談。 她和我說:只要不生害人之心便還是做我的顧伽。 魔界中底下魔眾畏我懼我,敬我服我者眾多,但他們永遠不是和我站在一個高度,所以,這話倒是第一次有人和我說。 然而我只高興了一瞬,她下邊的話讓我知道她這般做是為了無垢山門派。 原來,她的默不作聲不過是為了保全無垢山門派的名聲,她這是在嫌棄我的身份。 所以,接下來我和覃夙的對戰(zhàn),我對她失信了。 我和覃夙的對戰(zhàn),我?guī)缀跏窍铝怂朗值拇?。我承認他是個天子驕子,但比起我還差點,所以他在招數(shù)的累計下,他節(jié)節(jié)后退。 但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臺面上看似我將他逼得狼狽,實際狼狽不堪的是我。 因為臺上她猶如實質(zhì)的目光。 她看向覃夙的目光是心疼和擔憂,看向我的目光則是譴責和失望,實際節(jié)節(jié)敗退的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