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徒弟的黑化日常 第82節(jié)
眼看著屆簪花大會的魁首要是我時,變故也是在那時發(fā)生的。 覃夙這個瘋子,竟然和我以命相搏。 我還未驚訝完,他手中的物什便讓我再次定住了身形。 他手中靈力聚形的是一把長琴,長琴以他手指撥弄下的靈力發(fā)聲,來自靈魂深處的痛楚也是在那刻響起的。 原來,我千尋萬找的人一直就在我眼前,我們早就遇見了啊。 是以,我冒出的第一個想法便是,我要殺了他。 我們兩人交手了,她也動手了,她終究是為了覃夙站在了我的對立面。 滅魔琴不愧是滅我族人的兇器,我至今仍無法與之一戰(zhàn)。 仇未報完,我自然是不想死的,千鈞一發(fā)之際下,所以我用了澤陽派蘇子陽的命來要挾。 雖然我有這偽君子的一條命在手,但在面對她和覃夙,還有眾多欲要殺我的修仙門派,我是難逃的。 我已經做好了同他們魚死網破的準備,想著再如何也要將覃夙拉著墊背。 還有便是開始顧慮到,我會不會將她也給誤傷了。 但,她人沒有追來。 甚至,我在走的時候留意到她拉住了覃夙。 重傷下我只能回到魔界,我派底下的人去留意她的動向,在心底默默告訴自己這也是追捕覃夙的動向。 然而,底下的一群廢物竟跟丟了,也是在這時候我才知曉覃夙的真實身份,覃家嫡孫。 覃家不愧是幾百年盛名在身的大家族,雖然爹不疼娘不在了,仍舊有那么多的勢力對他的身份打著掩護,難怪我之前對覃夙查探的信息只有他在無垢山的。 但那又如何,區(qū)區(qū)一個覃家也能阻我不成。 是以,我派了血姬出去。 血姬比那群廢物稍有些用,她帶回了覃夙的大姐和她的新婚丈夫。 覃夙的大姐覃綰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讓我對她多看幾眼并非是她的皮囊,而是她眉眼間的溫潤。 她的溫潤讓我想到了她,雖然在之后發(fā)現不過是贗品,但這時候還是令我對她多看了幾眼,也多了幾分耐心。 我用他丈夫的命讓覃綰對我言聽計從,說是讓她言聽計從,其實我也沒讓她做什么傷天害理之事。 統(tǒng)共就做了兩件事罷了。 第一件,我借她口躲在暗處見了她一面,在她與覃夙說笑辭別覃家的酒樓里。 我二件,我借她手送了她一一身衣服,在她和覃夙的合籍大典里。 我承認因為她身上的傷,我不會闖她加固的臨界,但我想要出魔界太簡單了,畢竟我可是魔界之主。 合籍大典后,覃綰告訴我她穿了那身我托付的嫁衣。 她還小心翼翼地遞給我一枚留影珠,眼巴巴的等著我信守承諾放了她丈夫。 但我在覃綰的詫異中直接毀掉了珠子,我能送她嫁衣但也不代表我就能看她和覃夙是怎樣的相愛。 當然,我還是講信用的放了覃綰和她丈夫。 雖然,她的丈夫是個隱藏的魔族,但這又與我何干? 這世道亂些才好呢,我才好從魔界出去啊。 你說什么?你說我就是想出去看看她? 絕對不是! 畢竟,我勢必是要同覃夙不死不休的,當然不是為了看她的! 你閉嘴,再說此類言辭,我顧伽連同你一塊殺!本尊沒心情不說了,滾! ——顧伽.完 第100章 番二 妤蓼和覃夙以師徒結為道侶的合籍大典, 在修仙道門中廣為流傳。 這中有艷羨祝福,自然亦有鄙夷和斥責。 但在無垢山這一大門派威壓下,那些鄙夷和斥責的言語, 自然是暗流涌動的, 終究是擺不到明面談論。 澤陽派的沒落, 讓與之關系密切的門派也收斂了很多。 是以近幾年, 在魔族逐漸銷聲匿跡的情況下,修仙門派之間端的是一派平和。 這日, 妤蓼將小徒弟蘇燕兒喚到了跟前。 妤蓼將手中茶盞放下,莞爾一笑道:“燕兒,臨界屏障已加固,你可愿同我們一道下山出去走走?” 聞言, 蘇燕兒抬首掃了眼站在師尊身后的大師兄覃夙。 大師兄的視線一直落在了師尊的身上, 蘇燕兒見此一幕,眼里有了絲艷羨后便是落寞。 她上前徑直蹲到了師尊跟前, 仰首眨巴了下大眼淺淺一笑道:“師尊, 弟子想留在臨界, 大師兄的喚生術都快要破九層了,弟子也不能落下太多?!?/br> 對于她的這般用勤學來推辭,妤蓼自是不能阻攔什么, 笑了笑便讓她注意下循序漸進。 近年來,在小徒弟燕兒的分擔下,妤蓼開始將臨界的事物逐漸交由她。 臨界守界人的名諱, 在他人的言論中逐漸成了小徒弟蘇燕兒。 當然, 這都是妤蓼和師兄姐們商議后的有意為之。 小徒弟這一拒, 此行出山便只有她和覃夙二人。 自回臨界后,妤蓼曾多次見到小徒弟一個人站在后山, 二徒弟孟詢的尸身葬在哪,她一站便是幾個時辰。 她這個當師尊的不能過多的勸解,過于在意反倒只會讓小徒弟強顏歡笑。 “師尊在想些什么?還在想留下的師妹?”覃夙說著將腳下的預劍提了些速度,放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 妤蓼掃了眼二人腳下的劍,對他的小動作了然于心。 覃夙所言并非是她全部所想,與其說她是想著小徒弟燕兒,更多的是對世事的感慨吧。 多年前的出山是師徒一行四人的,如今只余他們二人。 她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道:“當年,是為師沒能護好孟詢,即便他行事有錯,他也永遠是我名下的弟子?!?/br> 不用看師尊的面貌,覃夙也知曉身前此話下的師尊是何神情,她眸子里一定都帶著歉疚和遺憾。 垂眼下,覃夙掃過她發(fā)髻上的那支玉簪,眼里的不悅感散去了些許。 他對孟詢和蘇燕兒兩人,自私點來說是不喜多過于喜的。 兩個上世在師尊面前都沒出現過的人,這一世過于占師尊的注意力了。 “師尊,師弟他自有小師妹的歉疚和擔憂,這中因果得她自己償。”覃夙說著微偏頭朝下方掃了眼,又才接著道:“師尊不是說好陪我赴約的嗎?師尊就不擔心我輸了?” 這中的輸便是指覃夙的弟弟,覃鋒。 早前的十年之約,因為覃夙父親病情的加重,提前到了三年之后的今日。 妤蓼二人從劍上下來,停在了要入覃家的林子前。 二人剛走幾步過去,覃鋒便迎了上來。 覃鋒面上帶笑,在妤蓼二人交握相牽的手多看了眼,手中的扇子被他捏得緊了緊。 他本意并不想這么快的,然而父親的突然病重打了他個措手不及,他的計劃還遭到了覃夙兩個舅舅的多方阻攔,這中說沒他哥覃夙的手筆,覃鋒是不信的。 但事已至此,他只得迎難而上,只求輸的別太難看。 然而,覃鋒在覃夙的手下,十招都沒撐過便敗了。 覃夙掃了眼對面臉色慘淡的覃鋒,手腕一動輕松收了劍。 “既是我贏了,我要覃鋒他們離開這個家,至于他們的去向,父親看著安排,但我不允許他們和我娘的東西有絲毫沾染。” 覃扶雙手交互捏了捏,饒是小兒子覃鋒再給他打眼色,他也只得朝覃夙點頭應了下來。 他是喜歡小兒子覃鋒不錯,但這場早先定好的規(guī)則下來贏家是覃夙,往后的家主之位自然也就是覃夙了。 他不止是一個父親,他更是覃家的家主,為了這往后的家族繁榮,他別無抉擇。 妤蓼二人在覃家呆的時日并不長,但也夠她看到覃鋒和他娘的離開。 “師尊從早間便時不時看我,可是有什么話同我說?”說著,覃夙將手中書卷放下,移步到竹榻坐下。 覃夙剛坐下,妤蓼便從竹榻上坐正了身形。 對于她這慌忙的舉動,覃夙眼里含了絲笑意,將蓋在她身上的薄毯朝上拉了拉。 “嗯,我也沒啥想說的,就是想問下,你父親突然的病重……”說著,妤蓼抬眸掃了覃夙一眼,見他面上無異便接著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見你這幾天心情很不錯,但我感覺你對覃家家主這個位置又沒多少眷顧?!?/br> 豈止是沒啥眷顧,家主這個位置于覃夙,在妤蓼看來他純粹就是為了趕走覃鋒母子的。 因為從覃夙接任家主后,他對他父親的邀請不上心也就罷了,對兩個舅舅的多番拜訪也不上心。 在妤蓼眼中,半旬下來她這夫君兼弟子更像是個要赴考的書生,只顧捧著書卷來翻閱,晚間更是燃燈筆耕不停。 她看向書桌,上方都快要被書卷鋪滿了。 “師尊,這家主位置待尋兒下了無垢山,我會交予他?!闭f著覃夙略一沉思又道:“尋兒也就是后來的覃尋?!?/br> 說尋兒妤蓼還不清楚是誰,說到覃尋妤蓼便驚詫的出聲道:“他,是你?” 覃尋此人,他在后幾年將會一躍成為無垢山財力的最大支持者,雖然按時間算他現在還只是無垢山的一個弟子。 這番提示下,妤蓼便知曉覃尋應當是和覃夙有些淵源的。 也就難怪他上世在眾多修仙道門中,他獨只對無垢山支持了,原來這背后之人竟是覃夙。 覃夙對此不置可否,微抿唇角又才出聲道:“此人雖在修行上不出彩,但我發(fā)現了他在經商方面頗具天分,在無垢山里也過的風生水起?!?/br> 妤蓼知道,在崇尚個人修為為上的無垢山,覃尋一個修為不出彩的人能讓諸多弟子給面子,那不僅僅是靠點小聰明可行的,這樣具有領導力的人的確可以說是萬里挑一的。 覃尋后來的作為,也證明了覃夙的眼光非虛。 “覃家家主是你,你決定便好?!闭f著,妤蓼又掃了眼書桌問詢道:“既如此有了決定,阿夙這些天又在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