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冷系貓貓馴養(yǎng)指南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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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子不知道去哪兒瘋了。 傅延拙心想,要不扣工資吧。 吃飯時間過去了、天黑下來,章遙才慢吞吞回家,進門的時候傅延拙坐在沙發(fā)上,在看雜志。 章遙沒理他,徑直上樓。 沒得到一句招呼的傅老板擰著眉,看了一眼鐘表,快十點了。 他喊住小崽子:“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章遙看了他一眼,傅延拙這才發(fā)現章遙臉上薄紅,腳步輕飄。 小崽子喝酒了。 早退下班去喝酒? “去哪兒了?” 章遙心想他這時候為什么要做出這么一副關心的樣子? 傅延拙又問:“去酒吧了?” 章遙說:“我二十一了。” 他多次強調這一點是什么意思? 一雙眼睛靜靜落下來,里面的意思:你說我要長大要有自己的生活。 傅老板臉色鐵青。 第18章 祖宗 不歡而散。 第二天一早,傅延拙收到好友發(fā)來的照片,章遙坐在燈紅酒綠的吧臺前,端著酒杯跟一個個子很高肌rou發(fā)達的男生說話,半個梨渦露出來,跟酒吧環(huán)境格格不入。 【延哥,這是你家那個小朋友嗎?昨晚看見沒敢認?!?/br> 發(fā)微信的是上次三亞遇見的那個朋友,程林,這家酒吧是他名下的產業(yè)。 傅延拙想起來昨晚腳步虛浮回家的小崽子,青筋直跳。 學會泡酒吧了?還是同志酒吧。 傅延拙等著章遙下樓,想問一問他打算胡鬧到什么時候,等了五分鐘,快要遲到了章遙還沒出現。 不會是喝多了睡過了吧? 阿姨從廚房出來:“先生怎么還沒走?” 傅延拙又看了一眼時間:“等章遙?!?/br> “遙遙走了啊?!卑⒁逃牣悾骸斑b遙今天起的很早,一大早就走了,他沒告訴你嗎?” 傅延拙發(fā)微信問章遙怎么出的門,消息發(fā)出去石沉大海。 到了公司,他走樓梯,又經過技術部,章遙站在胡林身后看著他的屏幕記筆記,兩個人正在說什么,傅延拙站在工作室門口就讓人覺得溫度驟降。 技術部里原本低聲的交談低下去,幾個人都看著傅延拙,不明白大老板這幾天出現在這里的頻率怎么這么高。 只有胡林身后新來的實習生正眼不看大老板,頭都不抬。 傅延拙板著臉:“跟我出來一下?!?/br> 胡林心想不至于吧?不就是早退了一天么?怎么勞煩大老板親自來算賬了? 在場眾人都看出來傅延拙在對著誰說話了,偏偏當事人恍若未聞,依舊在他的文件夾里埋頭寫東西。 胡林覺得嗓子發(fā)干,僵持不下著,胡林推了章遙一把:“那什么,傅總在跟你說話?!?/br> 章遙抬了抬眼,見傅延拙沉著臉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又低下頭,不愿意跟傅延拙對視。 他那種表情,就像是自己犯了什么錯,他要來算賬一樣。 除了提出了一個他不會答應的要求,章遙想不到自己還做了什么事情能惹得他這么生氣。 他放下文件夾跟出去,一路走到傅延拙辦公室門口,章遙偶爾會來公司找傅延拙,這層的人都見過章遙,聽說這是老板家的親戚,故而傅延拙帶著他進門,眾人早都見怪不怪。 只不過今天老板心情好像格外差勁,沉著臉,章遙也不像往常神色松弛,反而梗著一股勁兒,目不斜視跟著傅延拙進門,兩個人嚴肅地好像是要去打仗。 傅延拙問:“昨晚去哪兒了?” 章遙站在門口離傅延拙老遠,低聲說:“酒吧,你不是知道嗎?” “什么酒吧?” 章遙沒吭聲。 “有人跟我說,在同志酒吧看到你了?” 章遙一動不動。 “什么烏煙瘴氣的地方都去?” 章遙說:“我覺得挺好的?!?/br> 小崽子在氣人這件事上面天賦不減,甚至比當年還要厲害。 “我不答應你,你就跑去到外面泡酒吧?” 章遙聲音不大,語氣也沒什么對著干的意思,他提出疑問,似乎真的不大明白。 “傅延拙,跟你有什么關系?” 又是這句話。 傅延拙無言,看著章遙那雙小動物一樣的瞳孔,聽到這只有時候柔軟有時候執(zhí)拗的小獸問他:“你說我長大了,將來會遇見喜歡的人,所以我去找我喜歡的人了,這也不行嗎?” 傅老板的心臟狠狠震了幾下。 昨天他確實這么說了。 傅延拙心說還是任性,還是在胡作非為。 哪有什么喜歡的人?怎么會有人在短短一天遇見什么喜歡的人? 他想起照片上另一個人,心想,章遙該不會鬼迷心竅真的做了什么過火的事情吧? 他實在沒辦法了,這兩天因為章遙心力交瘁,傅延拙頭一次覺得小孩子的心思這么難以捉摸,他無奈:“我是這個意思嗎?章遙,你能不能講講理?” 章遙心想,他沒講理嗎? 但是傅延拙明明說,自己可以不講理,可以任性一點兒的。 都不算數了嗎? “為什么我是在任性?”章遙執(zhí)拗問傅延拙:“是因為我去了同志酒吧還是因為我想跟你結婚?你拒絕了,那我不要了,我去找別人,傅延拙,是你說總會有人喜歡我的,我去找一個別的家,不行嗎?”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傅老板深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心平氣和。章遙說的當然沒問題,這些話是他說的,但是問題是,章遙現在做的這些事情的出發(fā)點還是因為任性! “如果你真的是為了談戀愛,那當然沒問題,可你現在根本只是鬧脾氣,遙遙?!?/br> 他倏然軟下來的稱呼讓章遙鼻腔發(fā)酸。阿姨經常這么叫他,傅延拙還取笑過,說聽著像個小姑娘。當時章遙不太高興,跟阿姨提意見,可阿姨叫習慣了一時半會改不過來。 章遙想,他應該試一試,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樣的,除了傅延拙以外的人應該是怎樣的,傅延拙說他的固執(zhí)不是喜歡,那么喜歡應該是怎么樣的? 想讓他接吻的人又應該是怎樣的? 他不知道,也不明白,沒人教他,傅延拙只會拒絕,也不打算教他。 章遙話里帶著點兒委屈和哽咽:“你說我對你不是喜歡,但是沒有人教我,我沒有學過,也沒有見過?!?/br> 傅延拙怔住。 章遙的眼神在說:你不愿意教我,我只能找別人去學。 但是外面并不都是善意,有很多人,不管喜不喜歡都喜歡把玩一番找找樂子,尤其章遙這樣子的: 長得好看,涉世未深。 章遙問:“還有別的事情嗎?” 傅延拙無言。 回到工位,工位上放著一條罰款。 早退,罰款六十。 他還沒有領到工資,并不想繳罰款,尤其交給傅延拙的公司。 胡林指著那張條子,說昨天下午下班的時候大老板來過,可能是有人殷勤告了狀,也可能老板小懲大誡。 六十塊錢并不多,可資本家的處罰趾高氣昂,昭示著他們之間的身份永遠都不對等,那人時而以長輩自居,時而用老板的身份壓人。 章遙捏著那張條子任性地扔進了垃圾桶,心想:不交,一毛錢都不要交! 過了一會兒依舊覺得氣憤,怎樣都不解氣,又撿出來,在簽名那一欄龍飛鳳舞落下兩個字。 沒錢! 開除他吧,反正他就是個實習生。把他掃地出門吧,反正他們之間什么關系都沒有! 條子送到財務又輾轉到總裁辦,傅延拙看著那兩個字頭痛欲裂,差點忘了自己還干了這么一件事情。 章遙是他祖宗。 -------------------- 三更晚了一點 修bug…… 第19章 你看,我就知道 一整天,傅延拙心亂如麻。 不出意外,下班又沒有捉住章遙,傅延拙心想還是罰款太少,轉念又記起罰款是他交的,頓時又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