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下捉婿,我捉到皇帝了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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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心樂喝過一盞還不夠,還要,趙酀又去調(diào)來一盞,坐在床邊看余心樂喝,那眼神若能釀成蜜,恐怕比余心樂手中這盞還要甜。 以至于有宮女小心翼翼地站在臥房門口,瞧著這個架勢也不敢再往里走。 只可惜余心樂光顧著喝甜水,喝得美滋滋的,頭也沒抬起來看一眼呢。 趙酀早就察覺到宮女的氣息,只是還想多看看余心樂這樣吃到好吃的東西便滿足的可愛模樣,待到他察覺宮女似乎很急,他才適時道:“進來。” “???”余心樂抬頭,這才看到有人進來,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沒想到這模樣更是可愛,趙酀再揉揉他的腦袋,余心樂將他手打開,笑著問:“宮女jiejie,有什么事嗎?” 宮女行過禮,對余心樂也笑過,才對趙酀道:“鄧大人在外間?!?/br> “啊?!庇嘈臉汾s緊看向趙酀,“是不是陛下有事找你啊,你快去吧?!?/br> 宮女盯著腳尖看,半點聲音不敢露。 如若不是有要緊事情,鄧容確實不會來找他,趙酀起身:“我去瞧瞧,等我回來?!?/br> “不用不用?!庇嘈臉纺X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你去忙??!” 趙酀的手掌在他肩膀上按了按,抬腳出去,對宮女道:“留下來陪少爺?!?/br> “是!” 鄧容過來找趙酀確實是有大事,御醫(yī)已經(jīng)驗過,那些藥丸是致幻的一種藥物,一旦服用,便再也無法病愈,除非死亡,世上根本沒有解藥,癮還會越來越深,這種藥丸曾大量存在于前朝宮廷,前朝滅國與此物便有極大關(guān)系,本朝自開國起,便嚴禁此種藥物。 到趙酀,本朝也不過才堪堪六十多年,然而也就是六十多年而已,這種藥物竟然又再次出現(xiàn),還是出現(xiàn)在善堂這種地方。 善堂已被搜查,查出制成的藥丸已有整整五十瓶! 這恐怕還不是全數(shù),其他的又不知存放在何處,京兆府尹劉權(quán)家也已派人去搜查,目前是尚未發(fā)現(xiàn)什么,他們已在劉家查找密室,更不知這些藥丸做出來又打算使在哪里。 或者說本朝已有人開始服用,只是他們尚不知? 鄧容遞給趙酀一個小瓷瓶:“這便是那完全制好的藥丸,他們從善堂搜回來的?!?/br> 趙酀拿到手中,借著光往內(nèi)看,只看到瓶內(nèi)黑黢黢的藥丸,沒有聞到任何味道。 “無味的,那幾個漢子與劉權(quán)都沒招,非說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趙酀冷笑:“倒是硬氣?!?/br> “按理說,京兆府尹三年一換,劉權(quán)坐在這位子上已有五年,先帝耽于享樂,根本不管這些,劉權(quán)與吏部部分官員關(guān)系好得能穿同一條褲子,這也是能耐,能被派來做這種事的,怎能沒幾把刷子?” 他們倆心中都已有猜測,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如何將背后主事之人抓到卻又是另一件事。 趙酀將瓷瓶遞還鄧容,冷冷道:“朕來親審?!?/br> “是!”鄧容過來就是這個意思,事情太大,又是好不容易才有了這個開頭,暫時還不能讓更多人知道,還是他與陛下私下來審比較安全。 趙酀卻沒有立即走,丟下一句“等朕片刻”,便又匆匆轉(zhuǎn)身去東間。 鄧容多少有些感慨,他們這狗脾氣的主子,是也終于擁有了掛念嗎? 余心樂嘴甜會哄人,人又漂亮,在平江府時,從小到老,就沒有女子不喜歡他,趙酀進來的時候,宮女jiejie就在笑著與他說話呢,趙酀突然進來,宮女嚇得趕緊站直。 趙酀沒有在意,直接走到床邊,手再搭在余心樂的肩上,彎腰對他道:“有些急事需要我去處理,我恐怕過些時候才能來陪你玩兒?!?/br> 余心樂正色:“是不是事情有進展了?你快去!這可是大事!還是我親自告的,我可是原告,沒有人比我更希望此事水落石出!什么玩不玩的!你快去!快去!” 余心樂再伸手推他:“快去!??!” 事情拖不得,趙酀沒有多廢話,再拍拍余心樂的肩膀,他便轉(zhuǎn)身離開。 趙酀一走,余心樂差點沒樂得蹦起來,終于沒人管他了! 他想在床上怎么滾,便怎么滾,想什么時候去屏風(fēng)后尿尿,便什么時候尿尿! 他可以放心大膽地喝好喝的甜水!不怕被那個討厭的人笑話、戲弄! 趙酀走后,又來了好幾位宮女jiejie,都很漂亮溫柔,給余心樂帶來許多好吃的茶點,一直在屋里陪他解悶,聽他說想看書,又嫌棄書架上這些史籍無趣,還去樂府給他找戲本來看。 宮中有樂府,如今陛下與太后娘娘都不愛這玩意兒,樂府眾人心理落差極大,很怕哪天就要被趕出宮,見到有宮女過來找戲本子,差點沒樂壞了,一窩蜂地涌上來,非要去給那位少爺演幾折戲。 宮女們敢直接來樂府找戲本子,是因為陛下離開前特別強調(diào)過,余少爺要什么給什么,只要余少爺高興就好。 即便如此,看幾本戲文不算什么,若是直接唱戲,會不會惹怒喜愛清靜的太后娘娘啊? 宮女想了想,先帶了幾人去長樂殿,打算問過余少爺?shù)囊馑荚僬f。 宮女們常年在宮中生活,眼睛其實是最利的,先帝那時候,就是王貴妃也不敢這樣啊,陛下都快要把余少爺捧到天上去了。 余心樂還沒有愚蠢到這種地步,戲本子都笑納了,唱戲什么的還是免談吧! 樂府管事雖不知這位小少爺?shù)降资钦l,但長樂殿可是緊貼著陛下寢殿的,前朝某位皇帝與皇后甚是相愛,才特別在寢殿旁邊再修長樂殿,賜予皇后居住,即便如此,皇后也不過每月過來居住兩三日罷了,已是難得。 后來再沒有過這樣深情且專一的皇帝,這座宮室倒是留下來,因無人居住,便作為陛下寢殿的副宮。 眼下,這位矜貴少爺在這兒住著,宮女們簇擁著,那個殷勤勁兒,他們有什么不懂的呢,一個勁地抱余心樂大腿。 在宮里有這么一種老人,他們早就混成精,他能用最虔誠、最坦蕩的語氣夸贊你,怎么聽都不覺得虛浮,只覺得這是再真實不過的事。 誰不喜歡被夸呢,余心樂被說得怪難為情的,還有點開心。 他歉意道:“以后若我還有機會來宮里玩兒,我問過……呃,我問過別人的意思,如果這是可以的,我再請你們來唱戲呀,今日當(dāng)真不行?!?/br> 有這句話就行了啊! 起碼有個盼頭,將來也不用被趕出宮了! 樂府管事感激涕零地離開,余心樂還覺得很不好意思呢,可惜他身上沒有銀子,也沒有玉佩,否則也能送些給他們呀,大家都很不容易。 樂府是唱戲給后宮妃子們看的,戲本子全是自我奉獻的苦情大戲,什么大家小姐為嫁心上人,不惜與家人鬧翻,當(dāng)了釵環(huán),自己吃糠也要供心上人進京趕考,心上人考上狀元,被皇帝賜婚公主,這狀元卻抗旨不愿娶。 皇帝了解過情況,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公主卻感動于他的深情,愿意與那大家小姐為平妻,一同嫁給這個狀元,狀元更是感動于公主的退讓,與公主完婚后,也將心上人接到京城,大家抱在一起痛哭一場,從此一門三人過得好不幸福。 據(jù)說,這是最受歡迎的一出戲,每每唱這戲時,妃子們個個哭得眼淚嘩嘩。 余心樂看得眼睛直抽抽,這都是些什么鬼玩意兒啊??! 他連翻幾本,全是這種調(diào)調(diào),還有那種考上狀元回頭要接原配來京里過好日子,那原配死活不愿來,非說自己不配,自請下堂的。 余心樂實在看不下去,也不知道這種戲文到底是誰寫的,非要將女子寫成這般,他自小到大就從未見過這種腦袋仿佛被驢踢過的女子,他雙手托腮,頓時覺得好生無趣。 若是趙兄在這里,是否就不會這樣無趣呢? 會不會和他一起罵這些戲文有毛病呢? 余心樂又猛地搖頭,才不會呢,那人只會戲弄他!! 宮女們見他無趣,絞盡腦汁地想法子逗他高興,有個宮女道:“要不少爺作畫玩兒?” “……唔,也只能這樣了?!?/br> 宮女們立即給他將筆墨紙硯準(zhǔn)備好,又調(diào)了好幾個色的顏料給他用精致的小碟子置好,一排擺在桌上。 余心樂繼續(xù)雙手托腮,嘴巴高高嘟起,毛筆夾在鼻子與嘴巴之間。 余心樂看著橫梁,要畫些什么呢? 暫時也沒有什么特別想畫的呀。 明明上回來宮里覺得很有趣、很好玩呀,回家的時候其實也有點不舍呢。 這回怎會這樣無趣呢? 余心樂想了想,是因為趙酀不在嗎,上次是因為有趙兄陪著,所以才會有趣嗎? “唉。”余心樂嘆口氣,抽出毛筆,直起身子開始落筆。 幾名宮女在一旁聽候差遣,順便看他作畫,看他先畫眼睛。 這個宮女?dāng)D眼睛:眼睛好像陛下哦! 余心樂再畫鼻梁。 那個宮女?dāng)D眉毛:鼻梁更像! 余心樂畫薄薄的唇。 這個宮女面露激動:果真是陛下! 畫紙上漸漸現(xiàn)出一張清俊如月的臉龐,余心樂是個左撇子,他左手執(zhí)筆,牙齒咬住筆端,右手不自覺地托腮,細細看著這臉,他覺得自己畫得可真好啊。 這就仿佛趙兄就在面前看著他呢。 幾名宮女你看我,我看你。 再看余少爺嘴里還咬著毛筆呢,也已不知不覺地翹起嘴角甜甜地笑。 宮女們眼睛擠得已經(jīng)快要抽筋了。 大家心中只有一個想法:余少爺真的好愛他們陛下?。?! 作者有話要說: 余心樂:啥玩意????? 第39章 觸碰 趙酀回來, 已是兩個時辰后,太陽早已落山,夕陽落在長樂殿的琉璃頂上, 遠遠看去,好似閃著金光,趙酀腳步微頓,走得更快, 腳步甚至也變得輕快起來,他大步邁入殿中, 守門的太監(jiān)們在他身后跪了一地。 他看也沒看,更快地走進正殿, 再去東間的臥房, 宮女們又跪了一地。 這才終于看到余心樂。 余心樂趴在桌上已經(jīng)睡著,雙手大張, 緊緊扒住桌子,臉頰也貼在桌面, 這樣的睡姿難免有些不適, 余心樂呼吸有些不順, 嘴巴微張, 像只小豬一般睡得呼嚕嚕的。 趙酀眼中染了笑意, 卻還是輕聲問宮女:“為何不去床上睡?” 宮女立即忐忑道:“少爺作畫,畫到一半趴在桌上睡著, 奴婢們不敢叫醒少爺……” 趙酀也能理解, 他沒多說什么, 只是揮揮手, 示意她們都出去。 宮女們福了福, 全部安靜地倒退出去。 趙酀走到余心樂身邊, 將他身上的毛毯又往上拉了拉,人還站著,腰卻是彎下,貼在余心樂面前看他的睡顏,瞧見余心樂臉頰上還有幾點墨汁,像是黑色的梅花,頓時好笑地暗自搖頭。 他伸手,試圖輕輕將余心樂抱起來,也是這時,他才瞄見桌上的畫。 畫上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