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下捉婿,我捉到皇帝了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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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上還有月亮、蠟燭與遠(yuǎn)處的薄荷草叢,這畫的是被裝進(jìn)麻袋的那晚?也就是余心樂眼中,他們初次見面的那晚。 趙酀并不是在意相貌的人。 倒不是說他沒有審美,辨不出美丑,只是說,于他而言,任何人、任何事,相貌的好壞都毫無用處,這好像也是他頭一回這樣認(rèn)真地看自己的臉,似乎在照鏡子。 在余心樂的眼中,自己便是如此? 確實還算賞心悅目,難怪那晚被當(dāng)作是鬼。 趙酀單手撐在桌面,看著這幅畫,一時想得有些遠(yuǎn)。 余心樂卻是動了動,手肘碰到趙酀的手腕,余心樂迷迷糊糊地睜眼,抬頭看來,趙酀立即輕聲道:“沒事,繼續(xù)睡?!?/br> “啊……是趙兄啊……我、我不睡了……”余心樂揉著眼睛想要坐起來,手上卻沒勁,趙酀來扶他,還想勸他再睡,余心樂卻抽抽鼻子,“哪里來的血腥味呀?!?/br> 趙酀眼神一重,他來前特地洗手、洗臉,還從里到外都換了新衣裳,味道還是除不去? 早知還是該沐浴一番,只是那樣又太過浪費(fèi)時間。 他想快點(diǎn)看到余心樂。 他并不想嚇到余心樂,哪料余心樂朝著他靠近,鼻子抽得更重,最后貼在他的腰間,人已然是徹底醒了:“是你身上的味道!”他激動地仰頭看來,“你是不是去審訊現(xiàn)場了?!” 沒想到余心樂是這反應(yīng),趙酀有些哭笑不得,你說他膽大吧,居然怕鬼,可你要說他膽小怕事,他可比誰都敢惹事,余心樂還貼著他的腰使勁聞,手抓住他的腰帶:“快給我講講!你們都是怎么審訊的?!” 似被雷電劈了一般,被余心樂扯住、貼住的地方,瞬時變得麻麻的。 趙酀不得不強(qiáng)行將余心樂推開,再貼下去,要出事的。 余心樂還不滿:“真小氣!” 趙酀無奈地在他面前坐下,特地將雙腿岔開,趁此時反應(yīng)還不明顯,還能用衣裳遮一遮。哪里想到,看到余心樂左側(cè)臉頰的睡痕,心又莫名地開始跳,趙酀有些口干舌燥,只覺得眼睛無論看向哪里都是不對。 余心樂絲毫不知,趴在桌上,仰頭看著他問:“你是不是跟陛下一起審犯人了?都發(fā)生了什么?那個劉大人,是不是有問題?快給我講講!快!” 趙酀暗自吸了口氣,索性將一些能說的事情都告知他。 余心樂聽得不時吸冷氣:“竟然是這樣嗎,那藥丸居然是能上癮的致幻藥?。∷阅莻€劉大人,是前朝皇室余孽嗎?” 趙酀點(diǎn)頭:“在劉府搜找到地下密室,發(fā)現(xiàn)更多這種藥物,還有藥方子,通過對字跡與紙張的辨認(rèn),那藥方子顯然是前朝留下來的?!?/br> “可是,光有這個,也不能就說明他們一定是前朝皇室余孽啊。”余心樂問出自己的疑惑,“萬一是其他人在借由前朝皇室余孽的名聲鬧事呢?畢竟這種藥方子,當(dāng)初也不算是什么頂天的大秘密,前朝很多人有吧,不可能全部銷毀?!?/br> 趙酀暗道,這位小祖宗倒是挺聰明的,確實,光有這些并不能證明他們就一定是前朝皇室余孽,說不定是本朝有人在搗鬼,故意將他們往這個方向引,所以劉權(quán)與這些人才會如此肆無忌憚,根本不怕被逮到。 若是沒有他這個變數(shù),劉權(quán)等人恐怕很快就能將這藥傳得到處都是,江山易主,前朝皇室密謀得逞,最多也就是三年內(nèi)的事。 只可惜出現(xiàn)了他。 當(dāng)初他被趕出皇宮,沒準(zhǔn)就有前朝皇室在其中推波助瀾,趙酀的皇祖父倒也算是一代明君,好歹是開國皇帝,只可惜他生父完全是個廢物,皇祖父一駕崩,便被人牽著鼻子走。 他當(dāng)初的詐死騙過了所有人,包括那些前朝欲孽。 他們或許也曾擔(dān)心過他這個廢太子,只是與他比起來,顯然是眼前就要成功的大事更重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月前回京時,難免引起趙瓊等人的察覺,也是因為趙瓊的發(fā)現(xiàn),另一撥人也才知道他趙酀的存在。 但是很顯然,他們太想復(fù)那所謂的國,趁他剛登基一個月,凡事都還亂糟糟的,依舊不管不顧地執(zhí)行計劃,顯然已是豁出去,畢竟這是離成功最近的一次,成敗在此一舉。 直到又出現(xiàn)余心樂這么個變數(shù)。 趙酀想到這里,再度看向余心樂,余心樂被看得毛毛的,抱住自己的肩膀抖了抖:“你為何那樣看我,我說得有什么不對?” 趙酀笑:“沒有什么不對,正是因為這個緣由,此事暫且無法公開?!?/br> “……唔,聽你話的意思,你們已經(jīng)確定他們是前朝皇室欲孽,是還有其他證據(jù)么?” 更多的證據(jù)確實沒有,但是這些年來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加上趙酀與鄧容的直覺,幾乎已能確定此事便是前朝皇室余孽所為,只是真正抓到背后之人,還要一些契機(jī)。 此事最急的不是他,是那些眼看著就要成功,卻功虧一簣的人。 總有露出尾巴的時候。 趙酀摸摸他的頭:“更多的證據(jù),還要些時候。” 余心樂就嘆氣:“好可惜啊,不過也是,那些人估計密謀很多年,哪有那么容易就被抓住。” “這次多虧你,否則誰也想不到,善堂竟然是他們的據(jù)點(diǎn)之一?!?/br> 余心樂也頗有幾分得意:“我也沒想到,居然被我發(fā)現(xiàn)這么大的事!哼!” 趙酀笑出聲,余心樂瞪他:“笑什么笑,我覺得我還是挺厲害的,對了,陛下可要傳我去問話,我一定知無不言!” “你傷成這樣,還如何去?” “可是我還有挺多想說的……” “那就寫下來,我?guī)湍愠噬先??!?/br> “……好吧?!?/br> 余心樂頗為遺憾呢,這種事他也是頭一回遇到啊,恐怕也就這么一次,可惜不能親臨審訊現(xiàn)場。 趙酀又問:“我還未問你,你為何想起去善堂?” 不說這個,余心樂差點(diǎn)忘記程家的事,他“哼”了聲,不高興道:“我本來是去程家送東西的,好歹是親戚,我爹娘怕他們?nèi)兆舆^不下去,結(jié)果他們還嫌棄我只送藥,不送錢!我一氣之下,就把東西都拿回來,我想著那就索性送去善堂好了!” 余心樂一通說,趙酀心中生怒,這個程家! 若不是給余心樂做臉,他早就處死程文祥,是,程文祥根本不得趙瓊信任,身上本也沒有多少值得審訊的,但如此小人,又何必茍活于世,免得害人,這些年,程文祥干的壞事可不少。 是因為那好歹是余心樂的外家,將來余心樂是要嫁進(jìn)宮來的,為了余心樂的名聲,他才決定先將余心樂的外祖父程四老爺與程家切割,再緩緩處置程家,這些人倒好,剛從牢里回去就敢在恩人面前賣威風(fēng)。 余心樂見趙酀也很生氣,知道他是與自己同仇敵愾,這才舒服很多,趙酀安慰他:“陛下同意暫時放過程家,皆是因為你,程文祥為人不仁,將來有他們吃苦的時候。” 余心樂并不相信,反而沮喪道:“得了吧,我日后是沒好日子過了?!?/br> 趙酀不解,余心樂又對他道:“還有你啊,趙兄,你跟我是一條船上的,你以后也小心點(diǎn)?!?/br> “此話何意?” “唉!”余心樂長長嘆氣,左右瞄瞄,雖然沒人,他還是趴到趙酀肩膀上,趙酀輕微顫抖,余心樂已經(jīng)手貼來擴(kuò)在他耳邊,“趙兄,程家的大小姐要進(jìn)宮做娘娘了?。 ?/br> 余心樂的氣息清晰地噴在趙酀耳邊,他手臂僵硬,血液卻直往下沖,他徹底僵住不敢動,恐被余心樂發(fā)現(xiàn)異樣。 說完,余心樂看趙酀的反應(yīng),見他沒反應(yīng),苦著臉:“完了完了,看來是真的!這個狗皇帝——” 趙酀被“狗皇帝”三個字叫回魂,回眸看他。 “唔?!庇嘈臉肺孀∽?,“對不住呀,我一時口快,沒事吧……” 趙酀深吸口氣,再次將那股熱意按下去,聲音又有些暗啞,說道:“陛下不會在意這些,再者,這里僅有你我二人,旁人聽不著。” “……呼。”余心樂吐出口氣,又撇嘴道,“我其實也很搖擺不定,我也覺得他是大好人,可是大好人怎么會娶那種皇后呢?!” “皇后?”趙酀挑眉。 “嗯,程大小姐要進(jìn)宮做皇后了!” 什么亂七八糟的? “……你從何處聽聞?” “程家人自己說的,還問我要嫁妝錢,不要臉!” “……”趙酀閉眼扶額,揉著眉心。 “你怎么啦?”余心樂貼過來問。 趙酀無奈道:“我不知他們是從哪里聽到如此荒謬的傳聞,但陛下已有意中人,絕不會娶他之外的任何人。” “你又不是陛下,你怎么知道呢。” “……陛下與我是摯友。” “真的么?!庇嘈臉愤€有些不信,“那你告訴我,陛下喜歡的是誰。” “你要知道此事作何?” “我要去提前抱皇后娘娘的大腿呀!” 趙酀頭疼,再揉眉心,余心樂貼得更近一點(diǎn),熱心伸手:“你頭疼呀,我?guī)湍闳嘁蝗喟?,我在家常幫我娘按呢,你別往后退??!” 余心樂離得這樣近,幾乎貼在他身上,趙酀實在扛不住。 若是余心樂也有意,他趙酀便是此時就告知自己的心意,今晚就將人娶進(jìn)來也成,問題就出在,余心樂他丁點(diǎn)兒也不懂。 此時若是直言,那人就是他余心樂,余心樂只會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 余心樂軟軟的指腹碰觸到他兩側(cè)的xue位,趙酀立即往后縮,余心樂還不滿,再挪過來,非要幫他揉:“我真的揉得很好的!你相信我!唔——” 趙酀忽地轉(zhuǎn)過臉,想要阻止他,卻不料薄唇剛好擦過余心樂的耳垂。 余心樂活生生地打了個激靈,接著就愣在原地。 第40章 吻 余心樂起初并未反應(yīng)過來, 觸碰到的,到底是什么,只覺得涼涼的, 軟軟的,一擦而過,身體立即就變得好奇怪,好似著火一般, 卻又不是丟人時的那種渾身發(fā)燙的著火,他并不會形容。 只莫名有些難為情, 卻又覺得身上麻麻酥酥的,好像還有一點(diǎn)舒服。 他愣了會兒, 看向趙酀。 趙酀也在看他, 趙酀眼中竟有期待,若能因此而叫余心樂開竅, 倒也不錯。 只可惜,余心樂看他半晌, 雙眼依舊清明, 過了會兒, 余心樂撓撓頭:“不愿意那我不按便是, 哼?!?/br> 他還氣憤地撇過腦袋, 趙酀哭笑不得,揉揉他腦袋:“時候不早了, 用些晚膳吧。” “好的吧?!庇嘈臉菲鋵嵭睦镆苍卩止? 剛剛到底是碰到趙兄哪里了呢?為何會有那種奇怪的感覺? “這畫——”趙酀看向桌面。 余心樂回過神, 立即趴到桌上, 遮蓋住整幅畫:“你什么也沒有瞧見!” 趙酀笑而不語。 余心樂撇嘴:“好吧, 我那會兒實在有些無聊, 隨手畫的,沒人可畫呀,總不能畫人家宮女jiejie吧,只能畫你,你可別以為我有多在意你!” “好~”趙酀扶著他起身,“去御花園用晚膳,如何?” 方才兩人都有些緊繃,雖然余心樂依舊是個什么也不懂的小豬玀,趙酀有些失望,但這樣的事也是急不來的,難得留小祖宗在宮里住幾日,趙酀還是希望他能高興些。 余心樂果然有了興致,又問:“不會遇到陛下跟太后娘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