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下捉婿,我捉到皇帝了 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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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帳篷中,他處理著剛送來的奏章,正等黃御醫(yī)過來。 卻被告知,來京的路上昨夜下了一夜大雪,恐怕要到傍晚,人才能到,趙酀有些不悅,卻也沒辦法。 幸好圍場這里不曾下雪。 看余心樂這樣疲憊,趙酀已經(jīng)準(zhǔn)備留下陪他,叫其他人去打獵便是。 沒想到,余心樂自己惦記著玩,再困也在太陽出來后爬了起來,并堅持不睡,他聞到熟悉的梔子花味道,便知道趙酀又給他抹那種藥膏,正有些不好意思,他娘來了。 “囡囡,醒了,今天還好嗎?”程清暉匆匆進(jìn)來,見余心樂已經(jīng)醒了,剛要笑,卻又聞到些怪異的味道。 程清暉的腳步頓住,這味道,初聞僅有霸道的梔子花香,后才能聞到些許殘留的麝香味,程清暉孩子都這么大了,怎會不懂這是什么味道? 她打量著余心樂,再說余心樂,被他娘這么一看,不由也心虛起來。 帳篷里不通風(fēng),久待的他自己是聞不到那些味道的,卻害怕露餡,他的眼神便有些小心翼翼,還有些閃躲。 程清暉倒也沒多想,很快了然,覺得兒子是長大了,恐怕是自瀆過,甚至以為這梔子花味道的香料是為了掩蓋那味道,她也不想叫兒子尷尬,又笑開,走上前只問他睡得好不好之類的。 余心樂心中松了口氣,也照常與他娘說話。 程清暉將昨晚宴席上的事說給余心樂聽,問道:“這當(dāng)真無礙?我醒來后,越想越不踏實,陛下對咱們家未免也太過優(yōu)待了些?!?/br> “……”余心樂簡直無言以對。 程清暉又道:“你不是跟陛下熟么,若是能當(dāng)面與陛下謝恩就好了,否則咱們家多沒禮貌?!?/br> 余心樂點頭:“等我見到他,我問他。” 程清暉這才輕松笑起來。 余心樂既然決定去打獵,趙酀本也想陪著,無奈臨時有要事處理,他留下幾位重臣議事,又抓緊時間去見余心樂,見余心樂興致勃勃,精神不少,他才放下心。 余心樂皺起鼻子:“昨晚太困了,還沒問你呢,你又想干什么呀!昨晚還那樣對我爹娘,把我爹娘都給嚇壞了。我娘方才過來跟我說話,說了沒幾句,就被什么夫人給叫走了,我爹也被好多人給圍著不讓走,連過來看我的空都沒有?!?/br> 趙酀笑道:“他們是我岳父、岳母大人,受大家討好不是應(yīng)該的么?先讓兩位長輩適應(yīng)適應(yīng)?!?/br> 看他這樣兒,余心樂被他給逗笑,又扳起小臉:“下次不許再嚇唬我爹娘!” “我哪兒敢呢?” 得知趙酀臨時有事,他又趕緊推趙酀:“快去忙,你不在才好呢,大家就能輕松玩了,你在,大家反而拘束,我正好和我爹娘一起玩。” 趙酀玩笑著委屈幾句,到底是走了。 臨走前,囑咐他要穿暖和,不要去危險地方,跟緊他爹娘,也說會派侍衛(wèi)遠(yuǎn)遠(yuǎn)保護(hù)他,等等,余心樂耳朵差點長繭子,用力把他給推到門外,卻又被程清暉看了個正著。 趙酀只穿常服,程清暉遠(yuǎn)遠(yuǎn)走來,只能看到他的側(cè)臉,也沒瞧仔細(xì),走來時,趙酀人已經(jīng)不見。 程清暉忙問:“誰???” “呃,一個熟人?!庇嘈臉酚行┚o張,越是到這種時候,越不知道怎么說。 程清暉并未懷疑,畢竟誰會想到堂堂陛下會屈尊專門來找別人? 余心樂收拾好,便跟他爹娘一同去打獵。 因為趙酀不在,只派了鄧容與大太監(jiān)過來說些場面話,大家確實很輕松,很快就三三兩兩地散開來,高高興興地打獵。 經(jīng)過昨晚那一遭,有無數(shù)人來討好余家三口。 得知余心樂就是那位明澈公子,這些人眼中難免露出驚艷,實在是沒想到余心樂原來是這樣的,裹著一身白狐裘,小臉那樣精致玲瓏,看誰都是笑眼,又有誰不喜歡。 也難怪陛下要賜他“明澈”二字。 自然也有嫉妒余家得了陛下恩寵的,故意拿國子監(jiān)里的事說事,畢竟余心樂曾經(jīng)在國子監(jiān)也弄出過大動靜,例如他同時放三箭射穿三枚銅板的事。 瞧著余心樂長得這樣精致漂亮,誰也不信他真有那本事。 況且若有真本事,為何上了沒幾天的學(xué),就不去了? 便有人故意激余心樂,想要叫他丟臉。 余心樂手正癢呢,也不廢話,直接從箭筒中拿出三支羽箭,騎在馬上,觀察片刻,便朝著遠(yuǎn)處林子放箭,“嗖”地幾聲,林子里響起輕微動靜,接著便有隨行的小侍衛(wèi)從林子里撿回來一只鹿、一只兔子,與一只灰狐貍。 眾人都給驚呆了。 “哼!”余心樂下巴一抬,看也不看他們,叫上他爹娘,驅(qū)馬便跑。 余安和與程清暉見狀不禁微笑,自是跟著兒子跑了。 也有不少人回過神,依舊跟著余家人,繼續(xù)討好,還要問余心樂這箭術(shù)是怎么練的。 余家夫妻,對于自己的事從來很謙虛,但他們兒子,那確實是特別優(yōu)秀!世上僅有的優(yōu)秀!自也不藏私,將余心樂如何有天賦,如何苦練等等,都告訴眾人,自是又惹得無數(shù)夸贊。 余心樂玩了會兒,又開始犯困,開始還能堅持,后來實在撐不住,不得不停下,坐在林子里休息。 他爹娘也在原地陪他,其他人并未留下,一家三口在雪地里點了火堆,準(zhǔn)備烤剛獵到的rou,別有一番趣味。 余心樂連連打哈欠,靠在程清暉身上,又睡著了。 程清暉皺著眉頭道:“先還那么有精神,我還當(dāng)好了,竟又困了,過幾天回家,看看能否請個宮里的御醫(yī)來看看。” 余安和點頭稱是,又看到遠(yuǎn)處的湖水已然凍成冰,他叫跟隨的兩位侍衛(wèi)過來,此處是皇家圍場,所有人打獵時都不能帶任何隨從,是以都會有幾位侍衛(wèi)陪同。 而跟著余家的這兩位,卻是趙酀特別安排的,并非普通小侍衛(wèi),只是穿了低等侍衛(wèi)服。 余安和笑著請這些侍衛(wèi)與他同去砸冰,程清暉嗔道:“這是做什么呢,別折騰這些大人了?!?/br> 侍衛(wèi)們立馬堆了笑臉道:“老爺、夫人那是為國做了大貢獻(xiàn)的,咱們都?xì)J佩不已,恨不得為老爺、夫人做些什么呢??!” 程清暉:“……” “哈哈哈!”余安和倒是朗聲笑,又道,“冬天的魚rou肥厚,釣點上來給囡囡烤魚吃?!?/br> 侍衛(wèi)又趕緊道:“咱們馬上還帶了鍋子、鹽巴呢,還能給少爺燉湯喝?!?/br> “甚好!甚好!”余心樂這便帶著人去忙活。 程清暉卻覺得更奇怪,哪有打獵還帶著鍋子的? 這些侍衛(wèi)大人會否也太熱情、妥帖了些? 便是他們自己家去打獵,都沒想過要帶鍋子。 火堆很旺,余心樂有些熱,睡夢中也不禁用手去松披風(fēng)的系帶,程清暉看到,趕緊伸手幫忙,生怕他把披風(fēng)都給解了,那是要凍壞的。 程清暉輕手輕腳,將他的披風(fēng)稍微松開些,剛要用小木棍將火給挑一挑,她猛地回頭,盯向余心樂的頸子,不可置信地看了片刻,程清暉抖著手將用金線繡了云水紋的精致領(lǐng)子撥開些,又撥開些許雪白的里衣衣領(lǐng),看到那紅得甚至泛紫的印記,程清暉差點沒直接暈過去。 “哈哈!夫人!” 余安和提著剛釣上來的活魚,洋洋得意而來:“瞧我這——” 余安和愣住,大步上前,彎著腰詢問:“怎么了,夫人?” “……沒、沒事?!背糖鍟熝凵窨斩矗樕n白,余安和將魚交給身后的侍衛(wèi),蹲下身,手扶在她肩膀:“可是身體不舒服?若是如此,咱們便先回去。” 程清暉擠出一點笑容:“真沒事,只是忽然有點冷?!?/br> 余安和點頭,緊接著便起身道:“我快些燉上一鍋熱湯,喝過后,咱們便回去?!?/br> 余安和干活利索,說話間,已經(jīng)去處理活魚。 程清暉嘴唇張啟,想要阻止,卻又不知道自己阻止的緣由。 喝點魚湯而已,怕什么呢,別開玩笑了,哪怕他們囡囡真與誰做了那種事,又如何,年少輕狂么,呵呵。 ——程清暉如此安慰自己,還真的回了點神,她將余心樂用披風(fēng)裹好,接著便神色不明地盯著幾步外正在忙碌的余安和。 余安和很快就將魚湯給燉上了,鍋就在幾步遠(yuǎn),很快香味便傳來。 余安和笑道:“果然是冬天冰下的魚,瞧這湯,奶白如雪!” 侍衛(wèi)們一個勁兒地夸余老爺這魚釣得好,余安和此時心情好,笑著塞給他們荷包,侍衛(wèi)們哪敢要,余安和板了臉,他們才將荷包收去。 此時魚湯已經(jīng)快好,香味能飄到很遠(yuǎn),余心樂還在睡,沒有任何異樣。 程清暉心中略定,看來確實是自己想太多。 余安和盛來一碗,端著走來,笑道:“把兒子叫醒,這碗你們娘兒倆先喝。” 程清暉有了勁,笑著叫醒余心樂,余心樂迷迷糊糊醒來,眼睛還沒睜開,便先聞到魚湯味,他胃中忽地難受,人已經(jīng)開始干嘔。 余安和驚嚇:“這是怎么了?著涼了?哪里不舒服?” 余安和放下碗,蹲下身,著急地詢問,問了半天,他發(fā)現(xiàn)妻子一直很冷靜,不論兒子難受成什么樣,他納悶地回頭看來。 程清暉臉色鐵青,只字不發(fā)。 “夫人……”余安和都有點怕了。 余心樂干嘔得死去活來,也不忘用帶著水光的眼睛看她,擔(dān)心問:“娘,你怎么了?” 程清暉心中復(fù)雜無比,卻又難受至極,看了余心樂半晌,突然抱住他放聲大哭。 第94章 小白菜 這一哭, 可把父子倆都給嚇壞了。 程清暉素來是個堅韌的性子,嫁人后她的日子順風(fēng)順?biāo)?,都多少年沒哭成這般, 余心樂自出生至今就沒見過! 余安和已經(jīng)用手臂攬住程清暉,焦急道:“怎么了,到底是????這是想起什么傷心事了?” 余心樂嚇得就連瞌睡都跑得一干二凈,他也跟著問:“娘, 哪里不舒服?你別哭啊,你有不高興的事, 說出來??!還有我跟爹呢!” “是?。。 ?/br> 程清暉不說話,只看著余心樂, 一個勁兒地哭, 越哭越傷心。 侍衛(wèi)們嚇得也不敢上前來。 父子倆急得額頭都已生汗,程清暉又突然止住眼淚, 非常冷靜地說:“咱們回家!” 說著,程清暉已經(jīng)扶著余心樂要往起站, 余心樂迷迷糊糊地被她拉起來, 又被她拽著在雪面上走, 走了幾步, 余安和才慌忙追上去:“不是, 這好端端的,我們還在圍場內(nèi)呢, 又如何回家?” 程清暉咬牙:“有要緊事, 回家!” “便是有天大的事, 也不能不顧皇命——” 程清暉瞪他:“余安和!已經(jīng)遇到比天還大的事了!!” 妻奴余安和被嚇得一縮, 程清暉拉著余心樂繼續(xù)往前走, 余心樂小聲道:“娘, 到底怎么啦?你別急啊,有事我們慢慢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