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人跳水,拒絕獨美[競技]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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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哪里了?”顧風(fēng)繼續(xù)問,“不會只看完第1句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隊長這個感覺讓陸水覺得他好壞。“你不要管我看到哪里了,你沒有寫名字吧?” “其實無所謂,我感覺就第1句寫得比較好,回去思考了一下,后面的話都挺廢話的?!鳖欙L(fēng)像分析個人報告一樣執(zhí)著,“但是寫名字了?!?/br> “你干嘛要寫名字?。 标懰钡纛^就走,又被人一把拽回來。完蛋了,現(xiàn)在那些人肯定都知道了。 “我開玩笑的,沒寫名。”顧風(fēng)將他拉到人少的地方,語氣很輕松,“不過就算我寫了,又能怎么樣?” 陸水嘆了一聲,還能怎么樣,這下很糟糕了。“他們要是說出去怎么辦?要是到處傳播怎么辦?貼在公眾墻上怎么辦?” “那他們就等于承認了入室盜竊,你猜學(xué)校會不會給處分?”顧風(fēng)笑了。 一個笑容如同撥開烏云,露出了皎潔清朗的白月光。陸水從關(guān)心則亂的氛圍里抽離,一剎那恍然大悟。 “信件是你個人物品,如果他們拿走了就等于做實了罪名,這是罪證,他們不敢拿出來?!鳖欙L(fēng)的手就貼在陸水的手背外側(cè)。 “所以你還是署名了,対吧?”陸水看著他。 顧風(fēng)就猜到瞞不住陸水,他好聰明。再說表白信這么鄭重的信物,當然要寫上自己的名字才算完成。但是笑容仍舊沒能從他臉上消失,顧風(fēng)突然有點松弛地一笑:“退一步講,就算他們拿出來了,我可以不承認啊?!?/br> 陸水再一次迷糊了,捏了捏他的臉。這還是一絲不茍的隊長嗎? “沒人規(guī)定一定要立正挨打吧?”顧風(fēng)也捏了捏陸水的臉,兩個大學(xué)生躲在大學(xué)校園的暗處互相搓対方的面頰,“再退一步講,你都可以不承認。誰能證明那是你的?偽造非常簡單,你根本不知道那封信的存在?!?/br> “哦……也是?!标懰?zhèn)定下來,忽然從他面前跳開,“你不要捏我了,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解決……還有,能不能幫我保密?” “不告訴你哥?”顧風(fēng)也不傻。 陸水點頭。 “走吧,先去后勤部?!鳖欙L(fēng)朝正前方偏了下頭,帶著陸水前往校務(wù)樓,“你們兄弟感情真好?!?/br> “嗯。”陸水小聲地說,“如果讓我哥知道我今天被人欺負了,明天早上,你就會看到他拎著棒球棍站在北體院的大門口喊人?!?/br> 聽到這里,原本放輕松的顧風(fēng)忽然有點緊繃,他暫時沒說話,但顯然是有話要說,前進了一陣之后將臉轉(zhuǎn)向陸水:“你以前在學(xué)校是不是被人欺負得很厲害?不然他不會有這么嚴重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br> 陸水搖搖頭,都過去了。 “除了你以前的同學(xué),還有別人么?”顧風(fēng)挖根究底地問。 陸水再搖搖頭:“沒有。” 后勤部有學(xué)生會干事在工作,說明原委之后陸水領(lǐng)到了一套全新的床品。等到他回宿舍,a隊也從樓上下來了,才知道b隊的宿舍遭遇了什么事。 “沒事的,我換床單就好,謝謝大家?!标懰劝矒崴从?,“不過金教練找你什么事???” “沒什么,就是訓(xùn)練的變動,我會適應(yīng)的。”水泊雨又反過來安慰他,重新回到了性格穩(wěn)定的狀態(tài)。 接下來還有晚訓(xùn),訓(xùn)練結(jié)束后所有跳水運動員開大會,主要批評今天這件事的所有參與者。往陸水的床上潑垃圾的人上臺念了檢查,張建軍也表明了態(tài)度,既然不珍惜床鋪位置就不要睡床了,接下來的幾天他們都要在樓道里打地鋪,并且負責(zé)擦地。 這個處理結(jié)果,陸水中度滿意,但是一想到他們手里有自己的信,超級巨大不滿意。 晚上換了新床單,陸水還有些不適應(yīng),畢竟睡慣了的東西一下子都沒有了,好在還有哥哥買的睡衣和玩偶。熄燈之前他和哥哥打了電話,北哥陪他下棋到11點半,睡著的時間大概應(yīng)該在12點之前。 可是等到陸水從夢中驚醒時,他趕緊看手機,才凌晨3點多。 11月底,宿舍里已經(jīng)來暖氣了,北方成功入冬,可是陸水的汗水還是一層一層往外冒,甚至皮膚與布料接觸之間稍顯黏膩。 他又一次夢見了父親。 在夢里,哥哥又去幫自己要訓(xùn)練費,然后被父親帶走了。不一會兒他又回來,將還是小學(xué)生的自己抱了起來。 “四水喜不喜歡爸爸???” 陸水看向哥哥消失的方向,說:“我喜歡哥哥?!?/br> “也要喜歡爸爸啊,爸爸可喜歡你們了?!备赣H抱著他往前走,一只手摟住了他的腰,又在他的左臉上親了一下,“你比你哥哥好看,你哥哥有胎記?!?/br> 然后,陸水就醒了。 胸口里像是裝了液壓器,壓強不斷升高,血壓隨時能夠沖破皮膚和骨骼的桎梏,在自己的心房處噴出一朵鮮紅的花來。陸水坐直,在黑暗中左右環(huán)視,他不斷重復(fù)著自己已經(jīng)長大了,可是又會不斷被夢境拉回小時候。 或許自己需要去洗一把臉,用涼水洗一洗臉就好了。陸水放開水獺玩偶,悄悄地下了床。 601里一片安靜,窗簾只掛著一半,冬天的月光比夏日要肅穆得多,鉛云低垂,像是要下雪。 顧風(fēng)還在睡覺,他的位置離門最近,所以經(jīng)常不把門關(guān)死。他耐不住熱,冬天來了暖氣更是難受,夏天會蓋著厚被子吹空調(diào)睡覺,到了冷的時候反而不蓋了。 但是好像沒有哪一天是這樣熱的……顧風(fēng)被熱醒了,忽然往后躲了一下,看清之后才發(fā)現(xiàn)床邊站著一個人。 陸水的一只手還在他額頭上。 陸水也被嚇了一跳,他只是想試試能不能摸醒隊長,可誰知道他醒得這么快。兩個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無言以対,陸水來不及收回手,便被抓住了腕口。 “怎么了?”顧風(fēng)非常困地問。 “隊長,我有點害怕。”陸水說完低下了頭。 顧風(fēng)確實困到不行,一閉上眼馬上就能繼續(xù)再睡。他緩了十幾秒才坐起來,全身心地感受著睡不成覺的痛苦,然后又躺下了。 “再等我半分鐘。”顧風(fēng)說,重啟失敗。 幾分鐘后顧風(fēng)才從上鋪下來,披上隊服跟陸水離開宿舍。他們還是去了上次的樓梯口,只不過這邊暖氣更旺,好似比宿舍還熱。陸水又一次靠墻而坐,顧風(fēng)選擇坐在他的右側(cè),右手支在太陽xue上,閉著一只眼睛看他。 “做噩夢了?”顧風(fēng)問。夜里驚醒,只能有這一個原因。 “嗯。”陸水說,右手在顧風(fēng)的左膝蓋上反反復(fù)復(fù)地摸。 “夢見什么了?”顧風(fēng)又問,“不會是隊測吧?” 陸水搖頭,要是隊測就好了?!皦粢姟瓑粢娢乙豢ㄍɡ餂]錢了?!?/br> 顧風(fēng)笑了:“你才不會呢,你平時都不怎么刷一卡通,吃飯都靠我?!?/br> “也刷的,夢里刷了很多次?!标懰j釀著,兩人隊服上有游泳池的味道,聞上去很安心,“隊長?!?/br> “嗯?!鳖欙L(fēng)睜開兩只眼睛。 “你不是說還有1封嗎?”陸水兩只手覆上他的膝蓋,晃著他,“就那個?!?/br> “哦……表白信啊?!鳖欙L(fēng)看向自己的膝蓋,“嗯,還有1封,當時寫了雙份。你說你不要,我就沒給你?!?/br> “其實也可以要的?!标懰芎蠡谧约簺]看完,“畢竟你都寫完了,如果不給我就是浪費了。浪費不好,隊長你應(yīng)該以身作則。” 顧風(fēng)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輕輕地打了個哈欠。 陸水繼續(xù)晃他,第1封告白信沒有了,總要有點紀念。 “可以,明天我給你?!鳖欙L(fēng)被晃夠了才說,“不過……” 陸水停下動作,等著他說出什么來。 “那封信被人拿走就拿走吧,不用可惜,它只是一個物品,不用附加什么感情。我馬上可以重新寫?!鳖欙L(fēng)看出他什么意思,“你也不用找他們?nèi)ヒ??!?/br> “我沒有想去要啊,我根本沒這么想……”陸水沒說完,越解釋越不清白。他不說話,顧風(fēng)也不說話了,走廊里好安靜,他們的呼吸聲很合拍。 “我要回去了?!标懰攘艘粫翰艅?。 “等一下?!鳖欙L(fēng)忽然跟著站起來,猝不及防地抱住了他。 陸水瞪大了眼睛,根本無法調(diào)整呼吸,他們也擁抱過,在訓(xùn)練中,為了慶祝某個動作成功,在岸上,在水下。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 他開始想要推開顧風(fēng),逃離這個令他慌不擇路的擁抱,顧風(fēng)明明和自己差不多高,又輕而易舉將他困在懷里。陸水也不敢出聲,怕吵醒其他人,肌rou和神經(jīng)都不自覺地繃緊了,神經(jīng)元末梢噼里啪啦地打著火花,從小腿順著一溜兒麻上來,麻到了后腰。大腦里空白了,cpu不是過載,而是徹底罷工,但是明明所有血液都沖向頭頂,卻絲毫不起作用。 “不要了?!标懰悬c害怕。 結(jié)果下一秒,顧風(fēng)的臉朝他壓了過來。 陸水頓時嚇得青筋凸起,手臂上的血管像是一條條隱秘的河道,瞬間凸棱起來。他的手抓著顧風(fēng)的衣服將人往外推,全樓的人都在睡覺,只有他們在干壞事,他第1次覺得隊長的動作這么纏人,像是將他捆住了。 可是他一想起父親的那個落在面頰上的親吻,就頓時渾身起粒。 擁抱還沒停止,陸水全身都僵了:“你不能親我的臉……” 話音剛落,抱住他的一只手掀開了他的劉海,一個冰冷的吻落在了他的眉心當中。 時間停止了。 地球停轉(zhuǎn)了。 咦?陸水徹底不反抗了,在擁抱中柔軟下來。 咦?他沒功夫細想,眼前是顧風(fēng)的喉結(jié),他屏住呼吸,好像沒有想象中可怕。 咦?原來還可以這樣。 劇烈的呼吸和掙動都被平復(fù),陸水眨了眨眼睛,品味著這一個眉心吻的感受。其實也就是幾秒的功夫,但是卻輕而易舉打破了他的認知。 等到他回過神來,又打了個激靈,用足了力氣推開顧風(fēng),全身還是很麻。他不止是麻,懷疑自己全身都紅透了,連忙轉(zhuǎn)身就走,走了兩步又回來。 顧風(fēng)笑著幫他拉好了拉鎖:“你跑什么???” “沒有跑的?!标懰诨腥恢兴妓?,好像還有點耳鳴,“你以后不要再這樣了?!?/br> “那我親你的事情別告訴你哥?!鳖欙L(fēng)在他耳邊輕輕地說,呼吸打在他耳垂上,又捏了捏他的臉。 臉又被捏住,陸水拍了下他的手,一溜煙回到了510,他再次躺上床,噩夢留下的感受已經(jīng)不見了,他摸著額頭,確定剛剛不是在做夢。 真糟糕,陸水嘆氣,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咬了一口金蘋果了?仿佛已經(jīng)抵達了禁區(qū)的邊緣。 不知不覺他又睡著了,下半夜又做了一個夢,夢里不斷翻滾的人變成了他認識的。等到早練的哨聲響起,陸水面頰紅透地下了床,將一條內(nèi)褲塞進準備送洗的臟衣服里。 窗外是一場鵝毛大雪,陸水帶著還沒降低的燥熱下了樓,站在雪里,開始幻想屬于自己的愛情。 但是暫時不能告訴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又又:最近右眼總是跳。 昌子:都是迷信,迷信。 第57章 遲到的成熟 這是一場非常大的雪, 但是非常漂亮。 室外的跑道濕滑,但是北體院不缺室內(nèi)館,所有人員帶進室內(nèi), 躲開了飛飛揚揚的雪花, 陸水的位置還是在顧風(fēng)的身后, 可是思路卻一直起飛,想到他的夢, 想到夢里的人,想到夢里的事情,還有…… 夢醒時分的一剎那。 他像是被泡在了溫泉水里, 那么熱。又像被拎出了溫泉水, 放在旁邊晾干。一動都懶得動了, 他連眼睛都不想睜開, 等到必須起床了又開始猶豫,有一個重大決定令他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