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頂流的豪門后媽、我靠吃瓜在年代文暴富、摘花(1v1,H)、晝夜干噠噠(1V2,高 H)、驚蟄(H 弟媳 兄妹 強取)、世紀(jì)不倫(侄叔侄H,女權(quán))、融籠中的糖雀(np,1v3)、蟾宮折嬌(1v1,H)、半年后、純愛男主的rou欲墮落(NP,高H)
早知道便宜沒占著還被四宜堂拿捏住了,她寧可天天吃素也不會對丈夫開口! . 過了兩日,陳敬宗又去了一次山里,帶回來兩條魚、兩只雞,藏了一份在西耳房,另一份放到廚房。 做好了準(zhǔn)備,華陽再讓珠兒去浮翠堂傳話。 羅玉燕心里抱怨,禮數(shù)上卻不能出錯,既然借用四宜堂的廚房,她哪能真的只派一個小丫鬟過來燒菜? 華陽在堂屋招待的她。 再怎么著都是因為她饞嘴,羅玉燕臉紅紅的,羞臊地不敢去看華陽,垂著眼道:“都怪我身子不中用,半夜總是腿抽筋,三爺看得著急,竟做出如此糊涂事,還要麻煩四弟進山折騰,實在是讓公主笑話了?!?/br> 這事華陽是占了便宜的,又怎么會借此嘲笑旁人。 再說,她一看到羅玉燕的大肚子心里就慌,只覺得此時的羅玉燕比豆腐、玉器還要脆弱,碰一下累一下就會驚動胎氣。 “都是小事,不足掛齒,三嫂快坐下說話?!?/br> 華陽對朝云使眼色。 朝云趕緊與羅玉燕帶來的嬤嬤一起,小心翼翼的將她扶坐到椅子上。 這嬤嬤快有五十歲了,擅長照顧孕婦幼兒,是羅玉燕身邊的老人。 華陽知道陳家眾人誰到了她面前都會客客氣氣的,就算有正事也要先把禮節(jié)做足,白白浪費時間,所以她主動道:“朝云,帶嬤嬤去廚房看看吧,駙馬武藝不精,今日去了半天只帶回一條魚一只山雞,嬤嬤就按照三嫂的喜好做,廚房那邊都聽你使喚?!?/br> 嬤嬤恭敬地點點頭,再看向羅玉燕。 羅玉燕眼神微閃,軟聲道:“既已辛苦了四弟,我就厚顏收下了。嬤嬤,等會兒你把魚、雞都燉了,魚我?guī)ё?,雞留給公主補身子?!?/br> 嬤嬤剛要應(yīng),華陽淡笑道:“三嫂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只是我沒有身孕,當(dāng)該與駙馬一同替老太太守喪才是?!?/br> 笑話,連陳敬宗都知道不能落下把柄,驕傲如華陽更不可能讓外人知道她有偷腥。 這個外人,包括上輩子的陳敬宗,那時候他把香噴噴的烤雞擺在她面前,華陽多饞啊,但為了面子,她就是能忍住不吃。 如今她把陳敬宗當(dāng)自己人了,才不介意在他面前露出一些真性情。 一番話,聽得羅玉燕再度紅透了臉。 換個身份的妯娌,羅玉燕非得拐彎抹角諷刺對方一頓才解氣,可華陽是本朝第一受寵的公主,連皇上同樣寵愛的南康公主都被華陽吩咐宮女掌過嘴,貴妃娘娘在皇上身邊連吹耳旁風(fēng)也沒能讓華陽吃一點數(shù)落,她一個小小的侯府千金,哪敢跟華陽硬碰硬? “哎,一孕傻三年,是我嘴快欠考慮了,還望公主恕罪。” 非但不能頂嘴,羅玉燕還得臊眉耷眼地賠罪。 華陽笑得平易近人:“三嫂多禮了。嬤嬤烹飪需要時間,三嫂先回去等吧,以后直接叫嬤嬤過來,三嫂休息要緊,不必再與我見外?!?/br> 人家下了送客令,羅玉燕只得告退。 華陽去了東次間。 陳敬宗舒舒服服靠在榻上,手里拿著華陽先前看的戲本子。 “還我?!比A陽走到榻邊,朝他索要。 陳敬宗將戲本子放在她的手心,卻沒有松開:“我武藝不精?” 華陽:“不這么說,難道我要說你打獵很輕松,叫她不必誠心感激你?” 陳敬宗看著她花瓣似的唇,松了手。 他占了次間,華陽就去了內(nèi)室。 結(jié)果她剛在窗邊坐下,陳敬宗竟跟了進來,大張旗鼓地坐在她對面。 華陽抬眸,用眼神詢問他有何事。 窗外艷陽被濃密的槐樹枝葉遮掩,但光線依然明亮,映照得她的臉瑩白通透,世間最美的玉也比不過這張美人面。 陳敬宗腦袋里想著帳間她烏發(fā)凌亂雙頰潮紅的畫面,面上倒是正經(jīng):“只吃雞魚會膩,下次我拿獵物去那個鎮(zhèn)子換些豬rou鴨rou?!?/br> 華陽繼續(xù)看書,可有可無地道:“隨你,別叫人認(rèn)出來就好?!?/br> 陳敬宗:“嗯?!?/br> 華陽看了兩行字,重新抬眸,撞上他光明正大打量她的眼,黑沉沉的,眼底似燃著火。 兩輩子,陳敬宗都是唯一敢用這種眼神看她的人,除非皇親,其他男子連直視她都不敢。 “沒事就出去?!?/br> 華陽瞪著他道。 陳敬宗:“去哪?三嫂身邊的嬤嬤還在廚房,讓她看見我去東耳房,心里不知道要怎么編排你我。” 華陽:“那就去次間待著。” 陳敬宗:“為何非要出去?你看你的,我看我的,咱們互不打擾?!?/br> 華陽覺得他的視線就是打擾,就像身邊多了一條野狼,誰還能專心看書? “你不是喜歡進山嗎?還有一整個下午,你可以再去一次?!?/br> “累了,不想動。” 華陽:…… 她拿著書出去了,讓丫鬟將躺椅抬到樹蔭下,她愜意地躺了上去,然而一抬眼,就見陳敬宗坐在窗邊,臉朝著她。 就在華陽準(zhǔn)備舉高書擋住自己時,陳敬宗走開了。 華陽瞬間放松下來。 . 四月一結(jié)束,端午就在眼前。 大戶人家過端午的花樣可多了,或是養(yǎng)支龍舟隊伍去河上比賽,或是請個戲班子來家里唱戲,一家老小歡聚一堂。 今年陳宅的端午注定冷清,但還是要聚在一起吃頓飯。 主宅那邊派丫鬟來傳話,丫鬟走后,陳敬宗對一旁不太上心的華陽道:“這回要說哪里不舒服?” 老太太去世,下葬前后陳宅里都有一堆的事。 像來客吊唁等等、自家人守夜喪等等,華陽一概都不露面,只在初到當(dāng)日給老太太上了香、下葬之日送了棺。 但無論陳宅眾人、吊唁的賓客還是鎮(zhèn)上觀禮的百姓,都覺得堂堂公主殿下就該如此。 陳敬宗自己都厭煩與家人應(yīng)酬,倒是也能理解華陽的避而不見。 只是面子活兒得做齊,回避就得找個理由。 華陽挑眉看他:“什么不舒服?” 陳敬宗:“你不去家宴……” 華陽:“誰說我不去了?” 別說陳敬宗,朝云都驚訝地看向自家主子。 華陽繼續(xù)欣賞花壇里的牡丹。 這些牡丹都是名品,可能是移栽過來的緣故,耽誤了花季,這兩天才開了起來。 碗口大的趙粉,花瓣層層疊疊,薄如織錦。 華陽看著這些花,很想她留在京城的那些錦衣華服,其中好些都是照著各種牡丹的顏色印染的,放在花叢中足以亂真。 陳敬宗眼里的她,比那些牡丹美多了,但現(xiàn)在他更好奇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那些家宴,你一向都不喜歡參加,這次怎么要去了?” 陳敬宗走到她身邊問。 華陽無法給他什么理由,只能擺出公主的任性:“想去就去,怎么,不行嗎?” 陳敬宗:…… 他有什么不行的,折騰的是老頭子他們。 換個懂事的兒子肯定要去給自家父母通風(fēng)報信兒,要他們做好迎接公主兒媳婦的準(zhǔn)備,偏陳敬宗沒那么“懂事”。 初五一早,陳家各房都匯聚到了主宅的澹遠堂。 陳廷鑒、孫氏夫妻倆是最先到的。 陳伯宗、陳孝宗兩家子與東院的陳廷實一家五口差不多前后腳到。 陳廷鑒與弟弟陳廷實說著話。 孫氏身邊圍著二郎、三郎兩個乖孫,就是要招待弟妹齊氏,也難免被孫子們吸走注意力。 齊氏面上帶笑,心里很不痛快,如果她也是官夫人,孫氏敢這么怠慢她? 她不著痕跡地打量陳廷鑒,想著他閣老的身份,只覺得那把長須都越看越飄逸,陳廷實在他面前就像個種地的! 齊氏羨慕大房的男人,她的兒子陳繼宗偷偷地瞥了俞秀、羅玉燕幾眼,只覺得兩位堂嫂樣樣都比他的媳婦好。 “祖母,我餓了?!?/br> 三郎清脆的聲音突然在廳堂里響起,隨即眾人都是一靜。 三郎才三歲,沒注意到周圍的變化,只是期待地看著祖母。 在京城吃香喝辣的小少爺,回老宅后天天都吃那些素菜,好不容易能吃頓粽子,三郎都期待無比。 孫氏剛要哄孫子,外面丫鬟帶著三分喜七分驚地轉(zhuǎn)過來:“老爺,老夫人,四爺與公主來了!” 陳廷鑒第一個站了起來! 說實話,他在京城時,幾乎每日都能面圣,小太子更是他的學(xué)生,見慣了天底下最尊貴的兩人,陳廷鑒早已能夠在任何皇親國戚面前游刃有余,甚至還曾嚴(yán)厲訓(xùn)斥過太子。 可他沒有與公主相處的經(jīng)驗,尤其這位公主還是宮里最受寵的,還做了他的兒媳婦! 陳家不是什么世家,連書香門第都算不上,只從他們父子這兩代才有了功名做了高官。 陳廷鑒非阿諛奉承之人,亦不怕公主去皇上面前告狀陳家待她不敬,他怕的只是自家招待不周,讓金尊玉貴的公主受了委屈這件事。 就像天底下最嬌貴的一朵牡丹被移栽到了陳家,他陳廷鑒豈敢粗心料理暴殄天物? 如果老四有出息,能獲得公主的芳心讓公主身心愉悅也就罷了,偏偏老四那個德行,兒子越委屈公主,他做公爹的越得盡力補償回來! 孫氏、陳廷實等人才剛剛跟著他站起來,陳廷鑒已經(jīng)往外走了,親眼看到走在兒子身邊的素服公主,陳廷鑒遠遠地欠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