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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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云想起昨晚那一波波動靜,臉紅了個透。駙馬真是,太有力氣了,幾乎一晚沒睡,還這么有精神! 一直等華陽沐浴完畢,才打發(fā)陳敬宗一邊去,讓朝云來為她梳頭。 朝云臉紅紅的。 華陽頓了頓,不得不問:“有那么大聲嗎?前院、主宅那邊會不會聽見?” 問完,主仆倆的臉一樣紅。 朝云悄聲道:“公主放心,我昨晚也擔心這個來著,特意跑去院子里聽了聽,您放心,離窗邊兩丈遠就什么都聽不到了?!?/br> 華陽放心是放心,好像也沒什么值得驕傲的! 朝云看出主子尷尬,忙轉(zhuǎn)移話題:“白天大爺三爺一起來請駙馬去走廊里說話,估計是給駙馬慶生,駙馬回來時帶著兩樣?xùn)|西,都放在盒子里,瞧不出是什么。” 華陽好奇了,過會兒叫陳敬宗進來,問他收了什么禮物。 她還挺羨慕陳敬宗的,有兩個親哥哥,陳敬宗平時那么無禮,哥哥們居然還記著他的生辰,還有禮物送。 華陽倒是有同父異母的哥哥jiejie,對方兄妹恨不得除了她們娘仨,送禮也都是表面客套。 弟弟太小,華陽得照顧著,算起來,只有一個表哥對她頗好,像親哥哥,可惜宮里宮外住著,一年到頭見不上幾面。 陳敬宗見她巴巴地等著,只好不太情愿地將兩份禮物拿了出來。 陳伯宗送他的是一首詩,詩好字也好,賞心悅目。 陳孝宗送的是一幅兄弟登高賞秋圖,景好字也好,悅目怡心。 華陽還在欣賞,陳敬宗突然將兩份禮物收起來,嗤道:“都是不值錢的東西,虧他們送的出手?!?/br> 華陽:“……一個狀元,一個探花,俱才情斐然,又都是閣老之子,這兩樣隨便哪個流落出去,都價值百金?!?/br> 陳敬宗:“真的?那我拿出去賣了試試?!?/br> 華陽滿目鄙夷:“那上面寫了是送你的,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仿佛我養(yǎng)不起自己的駙馬?!?/br> 陳敬宗看著她,笑道:“那就等你哪天看我不順眼休了我,我再賣了它們?!?/br> 華陽不置可否,她大概不會休他,可也懶得應(yīng)和他這張吐不出象牙的嘴。 “對了,大哥三哥何時生辰,你可都記得?”華陽提醒道,“人家送了你禮,你別忘了還?!?/br> 禮物倒是次要,重要的是這份兄弟情義。 陳敬宗想了想,道:“等我回頭問問母親?!?/br> 華陽:…… 陳敬宗:“你呢,知道我今日生辰,沒給我繡條帕子或縫個香囊?” 華陽冷笑:“我用蜀錦給你做件衣裳要不要?” 陳敬宗:…… “吃飯吧,餓了一天了?!标惥醋诔饷婧俺?,叫她去廚房傳話。 朝云笑著去了。以前公主駙馬見面是互相看不順眼,現(xiàn)在竟成了斗嘴皮子,你來我往比聽戲還有意思。 陳敬宗去東廂房放禮物了,用一條不穿的里褲裹住,免得她覬覦兩份“墨寶”來找。 上房,華陽坐到梳妝臺前,打開另一個抽屜。 抽屜里面有個錦盒,里面放著一方雪白的錦帕。 她不喜歡做針線,想著上輩子沒送過他什么禮物,這次才親自繡了這條帕子。 帕子上是一朵她最愛的牡丹,牡丹旁邊簡單勾勒出挺拔山峰的輪廓。 他粗人一個,繡并蒂牡丹不適合,更像守在她身邊的山,又糙又硬的,卻叫人安心。 帕子角落,她還繡了“平安”二字。 本想正正經(jīng)經(jīng)送他,經(jīng)過昨晚一鬧,華陽不想再那么鄭重,好像要鼓勵他下次繼續(xù)那么瘋似的。 她拿出帕子,收進袖中。 吃個晚飯?zhí)煊趾诹耍A陽走進內(nèi)室,瞧瞧跟在后面的陳敬宗,她取出帕子,神色淡淡地遞給他:“畢竟是你生辰,這帕子我才用過一兩次,送你做禮物吧?!?/br> 陳敬宗很意外,接過帕子,低頭端詳。 陳閣老的第四子,沒有考秀才舉人狀元探花,可那不代表他看不懂這么一幅簡單的刺繡。 她是牡丹,山則是他。 陳敬宗笑了,大步走過去,將背對自己要坐到床上的小公主拉起來,低頭就是一陣猛親。 華陽薄薄的臉皮都要被他親痛了! 什么山峰,她就該繡一頭蠻牛! 第32章 陳家老太太是正月下旬病逝的, 也就是說,等過了年后的元宵節(jié)不久,陳伯宗三兄弟就該除服了。 這日, 陳廷鑒將三個兒子叫到了書房。 書房西邊的墻壁上掛著一張六尺見方的輿圖,詳細注明了本朝十三省及其治下各個屬縣的位置, 同時也將南、西、北三側(cè)的鄰國列了進來。 輿圖下方,還擺了一座沙盤,上面放了一些小旗。 堂堂閣老,雖然守喪在家,該cao心該惦記的事可一項都沒落下。 陳伯宗、陳孝宗面容恭敬地站在書桌前, 陳敬宗往沙盤那邊瞥了幾眼, 東看看西看看, 就是不看老頭子。 陳廷鑒看看三個兒子, 道:“再有三個月你們就該除服了,按照舊例, 回去就給吏部寫封文書吧, 吏部也好提前給你們安排官職?!?/br> 但凡丁憂的官員, 其所任官職都會有新的官員替補,不能一直空缺著, 等官員結(jié)束丁憂了, 吏部再看情況安排新的職位。 不同官員當然會有不同的待遇,譬如陳廷鑒,有景順帝的器重, 等他除服, 必然會官復(fù)原職, 而功績不顯的中下層官員, 可能早被吏部遺忘, 排隊等新的空缺都要等上數(shù)月。 陳伯宗道:“父親年輕時獨自一人在外為官,是祖母與母親將兒子們撫養(yǎng)長大,祖母生病時我們兄弟未能在她身邊盡孝,現(xiàn)在既然回了祖宅,我們想多為祖母守喪一段時間,請父親成全?!?/br> 陳廷鑒:“你們的孝心我明白,可孫輩服喪一年乃是定例,你們延長喪期是盡孝了,其他文人怎么辦?不學(xué)你們好像在孝道上輸了,都學(xué)你們,豈不是亂了規(guī)制?” 他知道兒子們是不想單獨將父母留在祖宅,可他不需要,他與妻子還沒老到要兒子兒媳天天在眼前伺候的地步。 陳孝宗笑道:“父親,兒子不急著走,除了舍不得祖母、您與母親,也是因為婉清還太小,不宜長途奔波。” 陳廷鑒:“那就讓你媳婦與孩子們留下,等著與我們一同回京?!?/br> 陳孝宗:“玉燕笨手笨腳,屆時三個孩子都得母親費心照料,兒子更不放心回京了,還是一起留下的好。” 三個文人湊在一塊兒,推來推去能推出一篇關(guān)于“孝道”的文章來。 陳敬宗不耐煩道:“你們愛走不走,我與公主年后肯定回京?!?/br> 說完,人就出去了。 陳孝宗偷瞄父親。 陳廷鑒重重地哼了聲,好在他本就希望兒子們回去,特別是不能讓公主繼續(xù)住這邊受委屈,便也沒把老四的不孝放在心上。 四宜堂。 華陽在堂屋踢著毽子,最近她又熟練起來了,兩只腳換著踢,游刃有余姿態(tài)輕盈,既鍛煉了身體,人也樂在其中。 余光瞥見陳敬宗,華陽又踢了十幾個,等陳敬宗來到門前,她才收了毽子,微微喘著問他:“父親可是有事吩咐?” 這個時間,她其實知道是為了何事。 陳敬宗瞥眼她粉牡丹似的臉,坐在椅子上道:“提醒我們給吏部寫文書,年后好回京任職?!?/br> 上輩子的華陽聽到這句,眼睛都亮了,恨不得立即收拾行囊就動身。 可第二個月,母后就送了一封信過來,說陳伯宗、陳孝宗都希望可以在陵州附近尋個空缺官職,如此既能為朝廷效力,也方便孝敬父母。 大多數(shù)官員都擠破腦袋想進京城當官,就算信上不敢對吏部提要求,心里也是這么盼望的,陳家兩兄弟竟然主動想留在地方,吏部當然愿意成全,更不用說還要給陳閣老面子。 母后就又給華陽講了一番道理,說她知道陳敬宗肯定也想像哥哥們一樣留在陵州盡孝,怕華陽不高興才沒有說出來,越是如此,華陽就越該主動要求留在陵州,否則她先回去,天下百姓都夸陳伯宗、陳孝宗兩對兒夫妻至純至孝,她與駙馬的一年喪期豈不是白守了? 華陽被母后說服,等年后吏部的文書正式發(fā)下來,要陳敬宗去陵州衛(wèi)做正四品的指揮僉事,陳敬宗很意外,華陽卻早有準備。 母后進宮那么晚,卻能成功得寵封后,所倚仗的絕非只是美貌,雖然母后有時候會為了大局要求她與弟弟做一些他們不喜歡的事,可華陽知道,母親都是為了他們好。 “我不想這么快就回去?!比A陽坐到他對面的椅子上,接過朝云遞來的溫熱帕子,一邊擦臉一邊道。 陳敬宗不解地看過來。 華陽哼道:“我千里迢迢從京城來到這邊,如果只是在你們祖宅幽居一年,再千里迢迢地奔波回去,豈不是太虧了。我都想好了,我會寫信給父皇,讓他在陵州給你找個空缺,到時候你好好當差,我趁機游覽附近的名川秀水,還有,這里離赤壁、岳陽都不遠吧,我要去看三國周郎赤壁,再去岳陽樓上看洞庭煙波。” 當然,最重要的,她得把湘王收拾了! 陳敬宗:…… “看赤壁就看赤壁,跟周郎有什么關(guān)系?”沉默片刻,陳敬宗挑刺道,“但凡我少讀點書,還以為你養(yǎng)了個叫周郎的男寵?!?/br> 朝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華陽把用過的巾子交給朝云,斜著陳敬宗道:“據(jù)說周郎容貌俊美、雅量高致,如此文武兼?zhèn)涞娘L流人物,他真愿意給我做男寵,還有你什么事?!?/br> 陳敬宗嗤笑:“風流人物,還不是三十多歲就死了,你真嫁了他,也得像小喬一樣守寡?!?/br> 華陽:…… 朝云笑道:“公主聽不出來嗎,駙馬吃味了。” 華陽仔細觀察陳敬宗,不至于吧,一個死了一千多年的古人,也值得他計較? 陳敬宗若無其事地喝口茶,對她道:“既然你想留在這邊,由我跟吏部說吧,那邊應(yīng)該也會請示皇上。” 華陽點點頭:“也行?!?/br> 陳敬宗:“我去寫文書?!?/br> 華陽就看著他朝改做書房的西廂房走去,要進門時突然方向一改,很快出了四宜堂。 朝云疑惑道:“駙馬要去哪?” 華陽竟然也毫無頭緒。 主宅通往西院這邊有道月亮門,月亮門旁邊就是一條長長的游廊,連通三兄弟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