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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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伯宗、陳孝宗告別父親回來,跨過月亮門,就見老四坐在游廊,雙手墊在腦后靠著柱子,眼睛閉著,不知在想什么。 陳孝宗咳了咳。 陳敬宗睜開眼睛,等兩人走近了,他問:“吏部那邊,你們準(zhǔn)備怎么說?” 陳孝宗看眼兄長,道:“我與大哥商量好了,決定請吏部給我們安排陵州府的空缺,四弟你不一樣,公主急著回京,你安心回去就是,二老這邊有我們照顧,你無須牽掛?!?/br> 他們都理解四弟,換成他們?nèi)⒘斯鳎驳靡怨鞯南埠脙?yōu)先,除非家里沒有其他兄弟奉養(yǎng)父母。 陳敬宗笑了下:“我原本也這么想,可公主說了,百善孝為先,要跟我留下來,等著跟二老一起回京。” 陳孝宗一臉錯愕,公主看起來高高在上,竟然如此善解人意? 陳伯宗看眼四宜堂的方向,道:“公主如此賢淑,是我們陳家的福分?!?/br> 陳敬宗沒告訴兄長,公主一心惦記著周郎呢! “你們現(xiàn)在就去寫文書?”陳敬宗站了起來,明明年紀(jì)最小,才二十一歲,卻比兩個已為人父的哥哥都要高一些。 二人頷首。 陳敬宗對長兄道:“我有事請教大哥,去你那邊的書房說吧?!?/br> 陳伯宗微微詫異,隨即帶著四弟走了。 觀鶴堂,俞秀聽聞?wù)煞蚧貋砹?,本想放下手中的針線,透過窗戶瞧見小叔子也來了,高大英武氣勢凜然,俞秀咬咬唇,低下頭繼續(xù)做自己的。 陳伯宗吩咐丫鬟備茶,直接帶著四弟去了書房。 “何事?”他問。 陳敬宗:“沒事,你寫文書吧,寫完我照著抄一份?!?/br> 陳伯宗:…… 陳敬宗徑自提了一把椅子放到書桌旁,見大哥神色嚴(yán)肅要訓(xùn)斥自己,陳敬宗無奈道:“請留在陵州,肯定要論一番孝道,或許還要引經(jīng)據(jù)典,我要是有那么多墨水,我也去考狀元了。大哥若不肯幫忙,那我隨便寫一封,反正我臉皮厚,就算吏部要拿去給皇上過目,我也不在乎。” 陳伯宗:…… 四弟不怕丟人,陳家丟不起這個人。 陳伯宗面無表情地坐到椅子上,見老四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將硯臺推了過去:“研墨?!?/br> 陳敬宗知道兄長非要給自己找點事做,不甚在意地拿起墨條,往硯臺里倒點水,這就咔嚓咔嚓地摩了起來。 陳伯宗皺起眉頭。 陳敬宗見了,莫名想起華陽,他穿著外袍要坐她的蜀錦褥面上,她也是這種嫌棄樣。 畢竟有求于人,陳敬宗放松了力道,想象這墨條是華陽的凝脂嫩rou,慢慢捻動,倒也頗為得趣。 陳伯宗沒理他,垂眸思索片刻,鋪開一張尋常書信用紙,從筆架上取下一支筆,沾墨寫了起來。 昔日騎馬游街的狀元郎,如今已經(jīng)到了而立之年,卻依然風(fēng)度翩翩,且越發(fā)從容內(nèi)斂。 小丫鬟送了茶水過來,臨走前還偷偷瞥了家主一眼。 陳伯宗專心寫文書沒有察覺,陳敬宗看得清清楚楚。 這些女人,真就都喜歡書卷氣的男人?同樣是三國時的英雄人物,華陽怎么只夸周郎,不夸關(guān)張? 他一邊磨墨一邊胡思亂想,陳伯宗洋洋灑灑幾行字,寫完了。 陳敬宗就要拿紙抄寫。 陳伯宗看不得他在自己面前作弊,道:“拿回去抄,不用還了,我另寫一封。” 兄弟倆寫一樣的內(nèi)容,吏部官員又不是傻子。 陳敬宗轉(zhuǎn)過彎來,等墨跡干了,他笑著折疊起來,收進(jìn)懷里。 回到四宜堂,陳敬宗直奔書房,并且落下門閂,一副不容打擾的姿態(tài)。 華陽繼續(xù)踢毽子。 一盞茶的功夫不到,陳敬宗出來了,拿著剛寫好的文書,遞給華陽,正色道:“你看看,這么寫行不行?!?/br> 別說這輩子,上輩子華陽也沒見過陳敬宗寫什么,就連他隨軍去平定叛亂,也不曾給她寫過家書。 確定手心沒有汗,華陽接過文書,就站在堂屋門口看了起來。 平心而論,陳敬宗的字只能算尋常,卻自有一番銳利的風(fēng)骨,可他在這封文書里的遣詞造句,實在與他這個人大相徑庭。 華陽狐疑地問:“剛剛你去哪里了?” 陳敬宗:“找老頭子,你要留下來,我肯定要跟他打聲招呼?!?/br> 這個回答合情合理,華陽繼續(xù)看文書。 陳敬宗貼到她身側(cè),問:“我這文采與周郎比,如何?” 華陽:…… 就還是不怎么信呢! 第33章 進(jìn)了臘月, 各地的官員都開始往京城遞折子,一來匯報下今年的政績,二來提前給皇上拜年。 書房里燃著上等的銀霜炭, 華陽連著給父皇、母后、弟弟都寫了一封家書,停下筆搓了搓手。 “公主快起來走走, 活動活動更暖和些?!背菩奶鄣氐馈?/br> 這陳家的祖宅,用的都是窗紙,冬日里開窗吧,冷風(fēng)往里吹,不開吧, 陽光卻透不進(jìn)來, 不如京城達(dá)官貴人用的琉璃窗, 屋里燒著地龍, 陽光再往里面一照,不燒炭也暖融融。 華陽捧著手爐, 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 見朝云要收拾桌面, 道:“先別忙,等會兒我還要給姑母寫封信?!?/br> 京城里能讓華陽喚一聲姑母的, 只有安樂長公主。 景順帝一共有四個meimei, 其中三個都因病早夭,只有安樂長公主平平安安活了下來。 安樂長公主年方三十,比景順帝小了整整二十歲, 景順帝基本把她當(dāng)女兒看, 雖然是異母兄妹, 卻頗為寵愛。 安樂長公主十七歲出嫁, 二十歲就成了寡婦, 她率性慣了,既不想再找個駙馬,又不想長夜寂寞,漸漸就養(yǎng)起面首來。 有御史在景順帝面前告安樂長公主的狀,認(rèn)為堂堂公主沉溺男色不成體統(tǒng),希望景順帝出面訓(xùn)誡。 景順帝是個很護(hù)短的人,meimei只是養(yǎng)了幾個男寵排遣寂寞,于國又無害,為什么要去干涉? 在景順帝的縱容下,安樂長公主成了整個京城甚至本朝活得最逍遙快樂的女人。 除了特立獨行養(yǎng)面首,安樂長公主還擅長玩樂,她喜歡華陽,經(jīng)常從宮外給華陽帶各種新奇有趣的小禮物,姑侄倆的感情便日益親厚起來。若非戚皇后拘著,華陽都想去姑母的府里住上一段時間,玩?zhèn)€盡興。 重新落座,華陽看眼朝云,叫她去外面守門。 她要請教姑母如何避孕,這種內(nèi)容最好連丫鬟也不要看見。 四封信都寫完,收進(jìn)信封用印泥封好,華陽吩咐朝云送去公爹那里,等著一起交給驛差。 到了下半旬,陳敬宗忽然想起來,問她:“要過年了,你不給皇上娘娘寫信拜年?” 華陽:“寫了,這會兒大概都到京城了?!?/br> 陳敬宗看著她淡然的臉,問:“給長公主寫沒?” 華陽瞪他一眼,卻也沒有否認(rèn)。 陳敬宗笑了,又有點惋惜:“既然長公主有辦法,咱們離京之前,你就該去探望探望,取些經(jīng)來。” 華陽置若罔聞,連眼刀都不想給他。 自這日起,陳敬宗開始盼著京城的來信,可惜驛差過年也要放假,長公主的信大概要年后才能到。 除夕這晚,就著鎮(zhèn)上其他人家里此起彼伏的鞭炮聲,陳家眾人吃了一頓非常簡樸的年夜飯。 飯菜依然是素的,但眾人心頭的悲傷已然淡卻,與懷念老太太相比,所有人都更期待新的一年。 回到四宜堂,華陽泡泡腳,準(zhǔn)備睡了。 陳敬宗也泡好了,叫朝云只管退下休息,不必熄燈。 已經(jīng)躺進(jìn)被窩的華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陳敬宗盤腿坐在床邊,目光認(rèn)真地看著她:“上次你送我手帕,禮尚往來,我也為你準(zhǔn)備了一份新年賀禮?!?/br> 華陽該期待的,可陳敬宗這個人,比此時更鄭重的神情都有過,說出來的卻全是葷話。 她漠然地等著。 陳敬宗將手探進(jìn)中衣衣襟,頓了頓,補充道:“因為不能正大光明地出門,我只能去隔壁那個鎮(zhèn)子物色禮物,小地方東西差,你別嫌棄?!?/br> 華陽還是一臉漠然。 陳敬宗終于伸出手來,他的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看起來就很有力。 此時他的指尖,捏著一方疊得平平整整的紅緞。 “打開看看?!标惥醋趯⒓t緞遞過來。 華陽看著那紅緞,以她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這是一方蜀錦,也許是鎮(zhèn)上那個繡鋪的鎮(zhèn)店之寶。 蜀錦名貴,里面包著的東西,肯定也不是俗物,剛剛陳敬宗不過是故意謙虛罷了。 華陽終于有了一點期待,掀開被子坐起來,慢慢展開。 她看緞子,陳敬宗看她。 公主本就長了一身冰肌玉骨,這會兒坐在燈下,映得她的脖頸、雙手更白了,白膩膩的透著光。 這樣的白,即便只是尋常姿色,也能令男人血流加速,更何況她還色若牡丹。 華陽一直打開紅緞的最后一層,才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如也。 她困惑地抬起頭。 陳敬宗笑了:“找什么,這緞子就是禮,再過半個月咱們就除服了,你當(dāng)初從京城帶來的都是素色衣裳,現(xiàn)在把這緞子做成衣,過陣子剛好穿。” 華陽再去看那緞子,就這么小小一塊兒,除了做一雙襪子或兩方手帕,就只能做…… 終于察覺他意圖的華陽,丟下緞子,轉(zhuǎn)身鉆進(jìn)被窩。 陳敬宗迅速跟進(jìn)來,從后面摟住她,一下一下地親她雪白的側(cè)頸:“你長得白,穿紅兜最好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