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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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禮后,戚皇后同樣對侄媳田氏表達了關(guān)心,關(guān)心完了,她便對戚瑾、陳敬宗道:“我們女眷說話,你們跟著太子去給皇上請安吧?!?/br> 戚瑾、陳敬宗同時行禮。 太子笑著走過來,帶著兩人往外走。 出去的時候他在前面,到了鳳儀宮外,太子就插到表哥、駙馬中間來了,扭頭先問戚瑾:“表哥最近在忙什么,好像很久都沒看見你了?!?/br> 戚瑾笑道:“再有三個月二十六衛(wèi)就要進行演武比式了,臣最近都住在衛(wèi)所,忙著練兵?!?/br> 太子點點頭,他這位表哥十六歲就上過戰(zhàn)場了,并憑借戰(zhàn)功年紀(jì)輕輕就封了金吾前衛(wèi)的指揮使,而且自打表哥進了金吾前衛(wèi),這幾年二十六衛(wèi)的演武比試金吾前衛(wèi)年年都位列前三。第一名永遠都是錦衣衛(wèi)的,這點毋庸置疑,金吾前衛(wèi)則與羽林左衛(wèi)分別在第二、第三間轉(zhuǎn)換。 他再看向陳敬宗:“駙馬,表哥帶兵很厲害的,你可以跟他取取經(jīng)。” 戚瑾仿佛才想起來,朝陳敬宗道:“瞧我這記性,駙馬升任大興左衛(wèi)指揮使,我都忘了道喜。” 陳敬宗:“世子說笑了,我資歷淺薄,承蒙皇上恩寵才得了此職,何足掛齒。” 戚瑾:“駙馬過謙了,你整頓陵州衛(wèi)的功績,我等可是早有耳聞。” 陳敬宗:“那也是有皇上、娘娘、殿下、公主為我撐腰,地方官才愿意聽我差遣?!?/br> 站在兩個指揮使中間的太子,看看戚瑾再看看陳敬宗,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然后,他就聽到駙馬提到了他。 太子有點高興,確實啊,地方官為何給駙馬面子呢,除了駙馬是父皇的女婿,當(dāng)然也是因為駙馬還是他這個儲君的親姐夫。 駙馬很不錯,對jiejie千依百順,在外面也謙卑恭謹(jǐn),一點都不居功自傲。 “駙馬不必妄自菲薄,以你的好身手,就算你不是駙馬,假以時日,也定能立下軍功,揚名天下。” 太子仰著頭,目光真誠地鼓勵道。 陳敬宗笑了:“謝殿下青睞,臣必當(dāng)時時刻刻以此自勉,好不負(fù)殿下厚望?!?/br> 戚瑾垂下眼簾,唇角亦帶著淺笑。 第83章 今晚的中秋宮宴分為兩處, 景順帝在午門宴請百官,戚皇后在御花園款待內(nèi)外命婦。 傍晚時分,一輪明月緩緩從天邊升起, 皎皎如玉盤,隱隱又似有蟾宮桂樹。 御花園, 戚皇后身穿華服端坐于主位,左邊是林貴妃等受寵的妃嬪,右邊是安樂長公主、華陽、南康以及其他宗親,似戚太夫人、孫氏等人,席位要更遠一些。 兩側(cè)席位中間的空地上, 歌姬們和著悠揚輕快的曲子, 翩翩起舞。 這樣的宮宴, 華陽從小到大不知參加了多少。 不過, 今晚還是特殊一些的,乃是她重生后參加的第一場宮宴, 此時父皇仍在, 陳敬宗與公爹也都好好的。 華陽望著天邊的滿月, 心想這才是真正的團圓。 她希望一切都會順順利利,明年父皇不會暴斃, 豫王不敢造反, 陳敬宗也不必再趕赴戰(zhàn)場。 “盤盤看什么呢?” 坐在她左邊的安樂長公主旁觀了許久,月美侄女更美,只是她怎么覺得, 侄女似乎有些傷心? 華陽回神, 看看姑母, 她輕笑道:“我在想月宮里是不是真的只有嫦娥一人, 果真如此, 縱使長生,也太過寂寞?!?/br> 安樂長公主明白了,心地善良的侄女在為嫦娥cao心呢! 她笑道:“天上仙人何其多,嫦娥真覺得寂寞,以她的美貌,隨便朝哪個男仙勾勾小手,便可相約月宮快活,哪有你想的那么凄慘?!?/br> 華陽:…… 論不正經(jīng),她竟然不知道到底該陳敬宗排第一,還是姑母。 南康公主在旁邊聽了一耳朵,探究地瞥了華陽一眼。 只有自己過得不如意的人,才會幻想嫦娥是不是寂寞,倘若日子舒舒服服的,便只會欣賞月色之美。 華陽備受父皇寵愛,能有什么不如意? 南康公主很快就想到了華陽的駙馬陳敬宗。 陳閣老是厲害,先是次輔如今又成了首輔,可陳家的根基到底太淺,陳敬宗還跟上面的兩個哥哥不一樣,據(jù)說從十歲到十八歲都是在陵州老家過的,算是個鄉(xiāng)野粗人不通文墨,全靠陳閣老才在父皇那里謀了個閑差,又因為戚皇后想拉攏陳閣老,陰差陽錯成了華陽的駙馬。 華陽眼高于頂慣了,自命不凡的,能受得了陳敬宗這種粗人? “meimei這語氣,倒像那思凡的仙女,莫非最近meimei與駙馬生了罅隙,故而被今晚的月色勾起了愁緒?” 南康公主狀似關(guān)心地道。 她并不敢太過挑釁華陽,刻意壓低了聲音,再有琴瑟之聲遮擋,也就華陽聽清楚了她的話。 可華陽就像沒聽見似的,繼續(xù)與安樂長公主談笑,弄得歪著脖子等了半晌的南康公主十分尷尬。 午門那邊突然傳來雷鳴般的鼓點。 帝王與大臣們所看的助興節(jié)目,自然不是這種纏綿柔美的歌舞。 明明是振奮人心的鼓點,華陽卻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前晚的陳敬宗,可不就似棒槌似的,迅疾且猛。 席案上擺著香醇甘甜的果酒,華陽端起酒盞,慢慢地飲了半盞,借以掩飾面上的異樣,她雖然看不見自己,可她能感受到那明顯的熱度。 安樂長公主詫異道:“盤盤何時愛喝這個了?我記得你以前酒量特別差,喝果酒都容易醉,瞧瞧,這才剛喝下去,耳朵都紅了!” 華陽朝姑母笑笑:“今年終于又與姑母一起過節(jié)了,我心里頭高興?!?/br> 安樂長公主也很歡喜:“好啊,來,再陪姑母喝一盞!” 她總覺得侄女以前太端著了,威嚴(yán)是威嚴(yán),卻少了很多趣味,像戚皇后那是沒辦法,有國母的身份在上面壓著,侄女是公主啊,千嬌百寵的公主,就該似無拘無束、恣意而為。 盛情難卻,華陽又陪姑母喝了一盞,果酒入腹,有微微的熱意源源不斷地從全身各處涌現(xiàn)出來。 華陽知道,她這是有點醉了,她不敢再喝,開始吃些瓜果、菜肴。 午門這邊,男人們更是少不了酒,而景順帝賞賜下來的,全是貢品烈酒。 該敬酒的時候,文官們舉杯應(yīng)付應(yīng)付,可能整場宮宴下來一盞酒也才勉強喝個干凈,武官這邊的氣氛則大不一樣,小太監(jiān)們抱著酒壇恭恭敬敬地站在后面,瞧著哪個大人的碗空了,馬上就給斟滿,有時候動作慢了,還要被武官們瞪眼睛。 陳敬宗左邊坐著南康公主的駙馬孟延慶,右邊便是戚瑾。 這三個都是皇親,也都領(lǐng)著衛(wèi)所的差事,坐在一塊兒剛剛好。 孟延慶是半個紈绔,平時就好酒,原本他顧忌這是宮宴不敢多喝,可是見陳敬宗、戚瑾都在不停地喝,他的酒蟲便被勾了起來。喝了三大碗后,孟延慶醉了,暈暈乎乎的,他端著酒碗湊到陳敬宗的席邊,一副好兄弟的樣子朝陳敬宗倒起苦水來:“公主管我太嚴(yán)了,我只是想要個通房,她都不給!” 醉歸醉,孟延慶還知道壓低聲音說話,不敢大聲指責(zé)一位公主。 陳敬宗避開他搭過來的手臂,保持距離,淡淡道:“你既已娶了公主,便不該肖想什么通房。” 孟延慶打個酒嗝,看看他,苦著臉道:“你就知道說風(fēng)涼話,她懷孕了啊,都大半年了,換你你受得了?” 陳敬宗沒接這話,只是默默喝酒。 孟延慶想起上午來皇城時見到的華陽公主,面露羨慕:“若南康也似華陽那般美……” 他沒說完,陳敬宗一拳頭迎面揮來,直接把孟延慶砸得撲倒在地。 縱使有伶人跳著壯烈激奮的戰(zhàn)舞,兩位駙馬鬧出來的動靜還是驚得文武官員都朝這邊望了過來。 陳廷鑒的眉心直跳,自打老四娶了公主,他這心就沒有一日安生過。 已有宮人扶了孟延慶起來,好家伙,鼻子下面全是血。 孟延慶的父親是靖安侯,乃景順帝這一朝赫赫有名的大將了,他就坐在陳廷鑒對面,平時與陳廷鑒本來就不太對付,此時見陳廷鑒的兒子居然打了他的兒子,靖安侯的火爆脾氣蹭得就上來了,將手里的酒碗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對著陳廷鑒道:“閣老的四公子,好禮數(shù)!” 陳廷鑒面沉如水。 景順帝見了,示意歌舞停下,看向陳敬宗:“敬宗,你為何打延慶?” 平時陳敬宗單獨來見他,景順帝都喊“駙馬”,可孟延慶也是駙馬,景順帝便直呼兩個女婿的名字了。 陳敬宗起身離席,繞出來,朝景順帝拱手道:“回皇上,方才孟延慶同臣抱怨,說南康公主不許他納通房。南康公主是華陽公主的jiejie,便也是臣之姐,孟延慶那么說,臣不愛聽,他還嘮叨個不停,臣一時來氣,沒管住拳頭,臣自知失禮,還請皇上責(zé)罰?!?/br> 一眾文武官員:…… 陳廷鑒垂下眼簾,修長的胡須掩飾了他微微上揚的唇角。 靖安侯的嘴角卻深深地抿緊,眼角rou抽了又抽。 就在此時,戚瑾也離席,走到陳敬宗身邊,拱手道:“皇上,陳指揮使所言,臣可以為其作證?!?/br> 不等景順帝開口,靖安侯就跪了過來,替自家不中用、沒出息的孽障兒子請罪。 景順帝的心情很不好。 他最寵愛女兒華陽不假,可南康也是他的女兒,千嬌百寵養(yǎng)大的,南康此時正懷著孟家的骨rou,孟延慶不心疼女兒辛苦,竟然還跑去另一個駙馬那里抱怨,怎么著,孟延慶還想攛掇陳敬宗也納通房是不是? 別看景順帝也曾在戚皇后、林貴妃懷孕期間跑去寵幸別的妃嬪,可誰讓他是皇上呢,有的事他可以做,女婿們不行! 但最讓景順帝心情不好的是,他還不能光明正大地懲罰孟延慶,畢竟,女德忌妒,便是公主,私底下可以不許駙馬納妾,公然這么講出來,卻是公主不占理的。 所以,景順帝面容寬和地對跪在那里的靖安侯道:“侯爺起來吧,是朕平時太過寵溺南康,竟讓她如此委屈了延慶?!?/br> 說完,景順帝也不管靖安侯、孟延慶怎么想,吩咐一旁的馬公公:“去樂坊挑選四位美人,賜與延慶為通房?!?/br> 靖安侯一張老臉都沒地方擱了,磕頭懇請皇上收回成命。 景順帝笑道:“男人愛美,此乃天性,侯爺不必自責(zé),今晚中秋佳節(jié),還是繼續(xù)與朕等喝酒賞月吧。” 皇帝一發(fā)話,兩個小太監(jiān)識趣地湊過來,將靖安侯攙扶到席位上。 戚瑾先回了席位,景順帝看看還在那里等著領(lǐng)罰的陳敬宗,哼了一聲:“延慶醉酒,與你說說貼己話,何至于就動手了,平時閣老說你沖動易怒,朕還不信,今日總算明白閣老所言非虛。眾目睽睽之下,你竟然公然毆打延慶,念在今日中秋,朕不罰你,自去向延慶賠罪?!?/br> 陳敬宗:“謝皇上寬恕,臣領(lǐng)命?!?/br> 景順帝擺擺手。 陳敬宗退回席位上,毫無誠意地朝孟延慶賠了個不是。 陳廷鑒再離席,自言教子無方,先向景順帝請罪,再朝對面的靖安侯賠禮。 他風(fēng)度翩翩、謙謙老君子模樣,臊得靖安侯紅透了一張臉,卻又憋了一肚子罵人的話而無法宣之于口。 重新坐下后,靖安侯暗暗發(fā)誓,回府后一定要狠狠打兒子一頓! 這邊的事,自有小太監(jiān)跑來稟報戚皇后。 戚皇后看看林貴妃,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