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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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六歲的男孩子正是竄個頭的時候,去年元祐帝就比華陽高了,現(xiàn)在姐弟倆站在一起,華陽才到弟弟的耳垂下方。 父皇就是高個子,待弟弟成年,未必會比陳敬宗矮多少。 元祐帝說完之后,就見jiejie開始用一種農(nóng)夫欣賞自家地里茁壯莊稼的眼神看著他。 元祐帝面上微熱,又隱隱為傲,以前jiejie總把他當小孩子,從今以后,該換成他庇護jiejie了,母后不許jiejie做的事,他可以替jiejie撐腰。 “走吧,我陪你一起去見母后?!?/br> 華陽笑道:“你幫jiejie,jiejie也不能連累你,等會兒母后面前,你只說我舍不得駙馬,對你糾纏不清,你沒辦法才同意了?!?/br> 元祐帝心想,駙馬在jiejie這邊,還真是好用啊! 姐弟倆一起回了乾清宮。 華陽心虛般垂著眼坐在戚太后旁邊,元祐帝負責說情。 戚太后看看兒子,再看看女兒,倒是沒有多問什么,只道:“去就去吧,你們姐弟倆互相管著,別在外面玩得太瘋。” 姐弟倆都很驚訝于母后的好說話。 戚太后笑了笑。 有陳廷鑒、何清賢在,她不怕孩子們出大差錯。 . 華陽要去薊州的事,她囑咐弟弟先不要透露,反正出發(fā)當日她的車駕跟在弟弟后面就行,無須因為她的加入而讓朝廷這邊多做什么安排。 她心如止水,身邊幾個丫鬟白日熟練地收拾行囊,一旦駙馬爺回來,她們也都心照不宣地替長公主守著口風。 陳敬宗反而成了府里心情最復(fù)雜的那個,既高興能去薊州,又為越來越近的分別而不舍。 最叫他郁悶的是,他沒有在華陽這邊感受到一絲眷戀,甚至明早他就要跟著圣駕出發(fā)了,夜里華陽竟然還不肯給他。 “你肯定在生我的氣。” 坐在床邊,陳敬宗頭疼地看著背朝他躺著的長公主,“氣我剛得到消息時太過高興。” 華陽:“沒有。” 陳敬宗:“那你為何冷著我?” 華陽:“明早我要進宮送弟弟,必須早睡?!?/br> 陳敬宗竟然無法反駁。 他重新躺下,抱著華陽,一下一下地親她的后頸,親一下交待一句:“我不在,你一個人住著悶了,可以去宮里多陪陪娘娘,回那邊住幾天也行,婉宜、大郎他們還都挺喜歡你的?!?/br> 華陽:“嗯?!?/br> 陳敬宗:“我每天都給你寫信,十天寄一次?!?/br> 華陽:“真不必?!?/br> 陳敬宗:“我可不像某些人,沒有良心?!?/br> 華陽只是笑了笑。 陳敬宗憋憋屈屈地睡了,半夜手往她這邊探了兩次,次次都被華陽毫不留情地掐走,終于死心。 黎明時分,陳敬宗醒了,下床喝碗水,重新鉆回被窩,摟著華陽親。 華陽躲來著,卻被他輕易按住,這漫長一吻即將結(jié)束時,陳敬宗竟移到她耳邊,微微用力地咬了一口。 華陽吸了口氣,眼中也透出惱怒來。 陳敬宗看著她,悶聲道:“你就是沒良心?!?/br> 華陽轉(zhuǎn)過去,繼續(xù)睡了。 陳敬宗胡亂撥弄幾下她的長發(fā),不得不大步離去。 腳步聲消失了,華陽才重新睜開眼睛。 . 京城外,羽林衛(wèi)、金吾前衛(wèi)、大興左衛(wèi)等十個衛(wèi)所的指揮使都已經(jīng)到齊了,身后是各個衛(wèi)所的五千多精兵。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天邊斜灑過來,帝王儀仗也終于出現(xiàn)在城門口,最前面的是騎著駿馬的兩隊錦衣衛(wèi),然后是高高舉起的華蓋,再是帝王寬敞如移動房屋的車駕。 陳敬宗等將士齊齊跪下。 待大太監(jiān)曹禮替元祐帝喊了免禮,眾將士再站了起來。 陳敬宗翻身上馬,準備出發(fā)了,他們這五萬京衛(wèi),會將圣駕以及后面跟隨的大臣車駕全部圍在中間。 就在陳敬宗回頭,想最后看一眼長公主府的方向時,又一輛車駕出了城門。 而陳敬宗對這輛車駕的熟悉,簡直勝過自家老頭的首輔車駕。 陳敬宗難以置信地看著那輛馬車。 大興左衛(wèi)的士兵們都在看著他,注意到指揮使大人一直歪著脖子,他們再順著指揮使大人的視線望去,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有人笑著起哄:“大人天天回府還看不夠啊,怎么跟好幾年沒見過了似的?” 眾將士哄笑。 陳敬宗在笑聲里暗暗咬牙,算她能忍能裝,早就決定了要隨駕同行,非要做出一副離了他也無所謂的清冷姿態(tài),害他這幾晚都沒睡好! 攥緊韁繩,陳敬宗冷冷朝身后的衛(wèi)所將士看去:“出發(fā)!” 眾將士齊聲應(yīng)是,氣勢如虹! 華陽坐在馬車里,朝云朝月分別趴在一邊窗縫前,很快,朝云高興地對長公主道:“駙馬在那呢!” 華陽不以為意:“天天見,有什么稀罕的?!?/br> 朝云:“您不稀罕,駙馬稀罕啊,剛剛朝這邊瞅了好久,都被衛(wèi)所將士笑了呢。” 華陽能想象出陳敬宗的呆樣。 長長的車隊平緩地沿著官道而行,走了一個多時辰,忽然有人敲了敲左邊的車窗。 朝云挑開簾子,華陽瞥過去,對上陳敬宗英俊嚴肅的面容,仿佛他是奉了皇命而來,仿佛他只是一個尋常的指揮使,而非她的駙馬。 “有事?”華陽朝窗邊靠近一些。 窗簾只是半挑,露出長公主牡丹花似的明艷面容,陳敬宗從她的眉梢一路看到唇畔,這才俯身,低聲道:“沒什么,過來看看車里坐的是不是長公主殿下?!?/br> 果然又是不正經(jīng)的,華陽瞪他:“除了我,還能是誰?” 陳敬宗:“那可說不準,也許是長公主府花園里的哪朵牡丹終于修煉成精了,又對我念念不忘,便化作你的樣子前來相見?!?/br> 華陽剛要放下簾子,陳敬宗忽地擋住她的手,帶著幾分難辨真假的幽怨道:“不過一看到你這冷清清的眼,我就知道來的是長公主本尊?!?/br> 華陽:…… 第157章 薊鎮(zhèn)是九邊重鎮(zhèn)之首, 轄區(qū)東起山海關(guān)西至居庸關(guān),從東、北、西三面拱衛(wèi)著京師重地,其重要不言而喻。 薊鎮(zhèn)治所薊州城位于京城東偏北方向近四百里, 以圣駕的速度,要走六七日。 八月中旬的天氣正好, 元祐帝時常下車,騎著他那匹棗紅色的火麒麟活動筋骨。 華陽受弟弟邀請,換了馬裝,騎著她毛發(fā)雪白的坐騎,與陳廷鑒一左一右地陪在元祐帝身邊。 陳廷鑒博覽群書, 對各地風土民情了如指掌, 一路上元祐帝好奇什么, 他便能及時地講解什么。 首輔大人處理政事時威嚴端重, 此時“游山玩水”,他便更像一位儒雅的文人墨客, 談吐間文采、風趣兼?zhèn)洹?/br> 每當他開口, 姐弟倆都會認真聆聽, 再齊齊露出心曠神怡的笑容。 陳敬宗雖然離得遠,但也能看見官路中間老少三人相談甚歡的情形。 黃昏安營扎寨, 元祐帝叫人起了篝火, 再派人去請jiejie、駙馬、戚瑾。 白日他與閣老們相處的時間更長,甚至五位閣老還輪流來帝駕上為他授課,這自然都是他的好先生的安排, 不肯讓他虛度一路光陰。元祐帝也愿意配合, 只是到了傍晚, 他不想再讀書或聽政, 更想與jiejie姐夫、表哥閑聊。 華陽的長公主營帳離得近, 她也是最先到的,坐到弟弟左手邊。 元祐帝:“怎么不見駙馬?” 華陽:“他在衛(wèi)所營帳那邊吧?!?/br> 元祐帝想起來了,前兩天駙馬好像也都是跟著同衛(wèi)所的將士們吃住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敢往jiejie的營帳湊,還是湊了卻挨了jiejie的嫌棄。 華陽落座不久,戚瑾到了,穿著金吾前衛(wèi)指揮使的緋色官服,火光跳躍,他面如冠玉。 元祐帝雖然更欣賞陳敬宗的真性情,但似戚瑾這樣喜歡虛與委蛇的文官做派,元祐帝只是偶爾厭煩,大多時候也都能公允對待。做皇帝的,心情好的時候看誰都順眼,不好的時候,即便親母后親jiejie,也能讓元祐帝挑出一點毛病來,他要做的,便是盡量不讓這些個人的喜好影響國事的處理。 見禮過后,戚瑾坐在了元祐帝右手邊,中間還隔了一個空位。 元祐帝:“怎么坐那么遠?離近點,方便說話?!?/br> 戚瑾笑了笑,從善如流地挪過來,這個位置,讓他抬眸便能瞧見對面的華陽。 華陽面前擺著一張茶幾,白瓷茶碗被火光映紅,吸引了她的視線,卻不知她此時的面容比跳躍的火焰更動人心弦。 戚瑾的目光并沒有過多停留,問元祐帝:“下午空中飛過一排大雁,皇上可瞧見了?” 元祐帝:“嗯,可惜飛得太高,超過百丈了吧?不然還可以試試箭法?!?/br> 戚瑾:“皇上好眼力,這個射程,普通弓箭難以企及,弩箭或可一試?!?/br> 兩人就開始聊起弓箭與狩獵技巧。 遠處傳來守衛(wèi)朝駙馬行禮的聲音,華陽抬起頭,看到陳敬宗同樣穿著緋色的正三品武官官袍大步走來,英俊絕對不輸戚瑾什么,偏偏他一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樹枝,樹枝上分別串著一只看不出是什么東西的獵物。 華陽收回視線。 元祐帝則頗為驚喜地看著越來越近的駙馬。 “臣拜見皇上?!笔帜毛C物,陳敬宗不是那么規(guī)矩地行禮道。 元祐帝笑道:“免禮,這是你白日打到的野味兒?” 陳敬宗道:“也沒有特意去獵,騎馬時瞥見草叢里有動靜,運氣好真打到兩只,皇上若不叫臣,臣差點就要跟那邊的將士們分吃了,可見還是您最有口福。” 華陽皺眉道:“皇上從未吃過這種烤物,腸胃會不會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