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1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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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敬宗早就猜到了, 她身上藏著一些秘密, 她大概能提前預(yù)知一些事情。 所以, 他在她的預(yù)知里, 應(yīng)該死在了五朵山。 她見過那一幕,才會不辭辛苦地隨他出征, 才會在重溫那場埋伏時如此傷心后怕。 一千句甜言蜜語, 一萬遍溫柔體貼, 都比不上她為他落的這些眼淚。 陳敬宗不喜歡風(fēng)花雪月那一套,他也從來沒想要一個溫柔小意的妻子。 他就喜歡這個與他相親的皇家小公主, 喜歡被她瞪被她罵, 喜歡她明明表現(xiàn)得無比嫌棄最后又甘愿與他做那些快活事。 甘愿是因?yàn)橛星?,彼此明白便可,不是非要說出來。 . 華陽醒來時, 窗外已經(jīng)大亮。 陳敬宗不在了, 帳子里殘留著淡淡的桐油味, 她身上卻是干凈舒適的, 中衣也換了一套。 八月二十六, 今早有朝會,或許弟弟與文武百官正在商議徹查戚瑾通敵一案。 戚瑾做出那種事,舅舅舅母外祖母又知道多少? 華陽心情復(fù)雜,隨便吃點(diǎn)飯就進(jìn)宮去了。 到了乾清宮,華陽才得知母后竟然搬去了慈寧宮。 弟弟漸漸長大,慈寧宮也早已修繕一新,只要叫宮人們將母后所用的器物搬過去,馬上就能住人。 華陽又去了慈寧宮。 戚太后才從早朝回來不久,剛換了一身常服,她的神色有些憔悴,足以證明昨晚沒有睡好。 “盤盤來了,過來坐。” 戚太后坐在臨窗的暖榻上,朝女兒招招手。 宮人們恭敬地退下。 華陽握住母后的手:“昨晚駙馬都跟我說了,您是不是很難過?” 戚太后:“主要還是心疼你外祖母跟舅舅,他們都是老實(shí)人,一輩子本本分分的,到老卻被你表哥連累?!?/br> 人人都稱贊她是個賢后,戚太后也一直以賢后來要求自己、約束身邊的人,她待兒子嚴(yán)厲,待娘家人同樣如此。 她為后這二十多年,母親、兄長安分守己,侄子文武雙全很給一家人增光,哪想到竟成了家族的禍害。 華陽沉默片刻,問:“您與弟弟準(zhǔn)備怎么處置此事?” 戚太后看向窗外:“一家家主通敵叛國,那是誅九族的大罪,你表哥一人通敵,家里不知情,判了他凌遲,侯府剝奪爵位貶為庶民,也足以謝天下了。” 死刑有多種,根據(jù)一個人所犯下的罪選擇最適合的刑罰,一杯毒酒、三尺白綾算體面的,砍頭是常例,腰斬、凌遲都是重罪。 華陽身上隱隱發(fā)冷。凌遲這種死刑,她只在書里看到過,沒想到她身邊的第一個真實(shí)例子,竟然是自己的親表哥。 華陽只為這種死法膽寒,卻并不同情戚瑾。 不提他上輩子害死了陳敬宗與幾乎整個大興左衛(wèi)的五千多將士,就是這輩子冤死在他手下的金吾前衛(wèi)的五千多兒郎,戚瑾也該受凌遲之刑。 他再痛苦又如何,死去的將士們都活不回來了,他們背后成千上萬血親心里的傷口,也再也無法愈合。 錦衣衛(wèi)的死牢。 戚瑾平平靜靜地配合著錦衣衛(wèi)指揮使劉守的審訊。 劉守問他是不是因?yàn)榧刀赎惥醋诔鲲L(fēng)頭才生的歹心,戚瑾便明白太后、元祐帝都想將華陽摘出去。 戚瑾頓了頓,答是。 確實(shí)也與華陽無關(guān),從始至終她什么都不知道,不明白他的心意,也不曾對他動心。 是他想娶她為妻,是他怨恨上了姑母掌控整個侯府的權(quán)力,是他不滿祖母、母親為他定下的婚事,是他心里一直憋著一口氣。 他無法對華陽強(qiáng)取豪奪,無法公然反抗姑母,他只能對華陽的駙馬下手。 陳敬宗也好,別的男人也好,誰娶了華陽,誰得到了他無法得到的,都會成為他的眼中釘。 可是到最后,他還是要臣服于姑母的權(quán)勢之下。 他老老實(shí)實(shí)配合劉守的盤問,不泄露他對華陽的野心,戚家眾人的下場就可以好一點(diǎn)。 他注定一死,又何必再連累家人。 戚瑾只是還抱著一絲奢望,他都要死了,華陽會不會來看他?哪怕只是為了罵他,臨死前能看她一眼,總是好的。 戚瑾一直在等。 他等到了祖母、父母的痛罵與眼淚,等來了一次次夜幕降臨與天色變亮,等來了錦衣衛(wèi)提走他去受刑,等來了落在身上的一刀又一刀,唯獨(dú)沒等到最想見的那個人。 . 華陽不同情戚瑾,可那畢竟是她從小就認(rèn)識的表哥,八月底戚瑾受刑之后,外祖母一家又啟程遷往戚家老家,這輩子都見不到了,華陽又怎么可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樣,不受任何影響? 陳敬宗特意告假,陪她去弘福寺住了兩日。 華陽不想他擔(dān)心,裝作已經(jīng)放下的樣子,先叫陳敬宗去衛(wèi)所當(dāng)差了。 只是陳敬宗一走,華陽便又變得郁郁寡歡。 她也是從陳敬宗口中知道,原來八月二十六的那場朝會,母后也去了,并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下了罪己詔,為她與戚家沒能教好子侄,連累數(shù)千將士冤死戰(zhàn)場。既然罪己,母后無顏再代弟弟聽政,即日起由弟弟親政,她則搬回慈寧宮修身養(yǎng)性,不再過問朝事。 華陽替母后難過,除了過于嚴(yán)厲,母后幾乎沒有任何缺點(diǎn),偏偏被戚瑾連累讓一世賢名有了污點(diǎn)! “長公主,大長公主派人送了請?zhí)!?/br> 吳潤尋到花園,在一片謝了大半的月季花叢旁見到了自家長公主,無精打采地趴在長椅上。 華陽懶懶看他一眼:“你念吧?!?/br> 吳潤點(diǎn)點(diǎn)頭,打開請?zhí)?,先快速看完一遍,再模仿安樂大長公主的語氣,笑著道:“好侄女,姑母知道你最近不開心,特意叫戲班排了一出好戲,快快過來吧,姑母已經(jīng)備好了茶果佳釀等你?!?/br> 別看吳公公管束長公主府眾下人時不怒自威,需要哄長公主開心的時候,吳公公也很是會耍寶。 華陽:…… 朝云、朝月都笑了,起哄道:“還是大長公主會疼人?!?/br> 華陽被這種歡樂的氣氛感染,再加上不想辜負(fù)姑母的一番好意,這就出發(fā)了。 安樂大長公主派了一個小太監(jiān)在門口等著侄女,華陽一到,小太監(jiān)點(diǎn)頭哈腰地引著她朝一處水榭走去。 華陽并沒有多想,直到她遠(yuǎn)遠(yuǎn)看見水榭里懸掛了一片白紗,正隨著九月初的秋風(fēng)輕輕拂動,姑母一身華美長裙享受又愜意地坐在白紗后聽著曲子,逍遙快活仿佛天上的女神仙。 上輩子的某些記憶涌入腦海,華陽頓時萌生退意。 安樂大長公主卻笑著跑出來,抓住侄女往水榭里拉:“來都來了,為何要走?” 她心里也有點(diǎn)納悶,她的好戲還沒開始呢,難道侄女能未卜先知? 華陽被姑母按到了白紗后面的紫檀雕花羅漢床上。 安樂大長公主拍拍手,兩個袒露著上半身的精壯侍衛(wèi)便進(jìn)來了。 華陽對這種好戲沒有興趣,可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想讓姑母看她的笑話。 所以,華陽反倒變得大方從容起來,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兩個侍衛(wèi)開始過招。 精壯的侍衛(wèi)們身體其實(shí)差不多,華陽試著辨認(rèn)兩人的面孔,才發(fā)現(xiàn)她根本沒記住上輩子姑母安排的兩個侍衛(wèi)的臉,自然也無法確定眼前的是不是之前見過的那兩人。 “怎么樣,看著這樣的美色,是不是把那些糟心事都忘了?”安樂大長公主靠近侄女,笑著調(diào)侃道。 華陽:“這也能被稱作美色?姑母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差了?!?/br> 安樂大長公主:“不是我差,是你被陳四郎的臉養(yǎng)刁了,可話說回來,他長得再俊,你都看了快七年了,還沒膩呢?” 華陽素來嘴硬,按照她以往的性子,這時大概會說,她本來也沒有怎么盯著自家駙馬看過。 只是上輩子她只能坐在姑母身邊,對著兩個陌生的侍衛(wèi)空想陳敬宗,而今,陳敬宗還好好的,她想什么時候看就什么時候看。 沉默片刻,華陽笑了笑:“這輩子都看不膩?!?/br> 安樂大長公主:…… 她難以置信地握住侄女的肩膀,還捏了捏侄女滑膩的臉蛋:“你是我們家盤盤嗎?該不會被哪個精怪附身了吧?” 侄女是她看著長大的,除了哄長輩開心,何時肯對同輩人說過甜話? 華陽只嫌棄地往一旁推姑母:“別擋著我看戲?!?/br> . 傍晚,陳敬宗從衛(wèi)所回來了,發(fā)現(xiàn)華陽坐在窗邊,手里捧著個話本子,旁邊擺著一個巴掌長的錦盒。 見他注意到錦盒了,華陽道:“姑母送你的?!?/br> 陳敬宗:“怎么突然想到送我東西?” 華陽垂眸,姑母的原話,是她請侄女看侍衛(wèi),心里對侄女婿有些愧疚,故而送上一份薄禮。 華陽當(dāng)然不能告訴陳敬宗,只道:“也送了我,你這份只是隨帶的。” 陳敬宗明白了,她最近心情不好,大長公主那么疼愛她,便送些禮物哄侄女開心。 陳敬宗坐到華陽身邊,打開錦盒,里面竟然是一把匕首。 華陽移開一些距離。 陳敬宗一邊取出匕首一邊笑:“我還能傷了你?” 華陽哼了哼:“笨手笨腳的,誰能放心。” 陳敬宗便也往后退開一些,從刀鞘中拔出匕首,還沒來得及檢查刀刃是否鋒利,刀鞘里竟掉出來一張折疊的信紙。 夫妻倆都愣了愣。 陳敬宗神色復(fù)雜:“什么東西?”大長公主怪不正經(jīng)的,可別給他找麻煩! 華陽已經(jīng)拿走信紙,展開,才看一會兒,整張臉就刷得紅了! 陳敬宗心中一動,放好匕首扔到一旁,搶在長公主意圖撕毀信紙前奪回信紙。 華陽撲過來,陳敬宗便一手摟著她讓她動彈不得,一手拿著信紙,伸遠(yuǎn)了看。 信紙上寫著:侄女婿,盤盤不開心,你們那些正經(jīng)的法子都不管用,我便安排了兩個俊朗、健碩的侍衛(wèi)脫了上衣為她演示男子的陽剛之美,只是這樣有點(diǎn)對不起你,送你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匕,你就別怪姑母了吧。 陳敬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