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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流的豪門后媽 第175節(jié)

    結(jié)果,就這?

    盛哲回頭四顧,忽然看到盛與瀾輕手輕腳的關(guān)上房門,從樓下走了下來。

    筆挺的西裝大衣,眉眼間凝著寒意,一點也不像是剛結(jié)束其樂融融的合家歡,反而像準備去報仇。

    “你又干嘛去?”盛哲納悶了。

    “上班?!币獙Ω读旨?,那可是一項大工程。

    “……?”

    盛哲一陣后怕,還好自己新年打算辭職了。

    別墅門口停著三輛車,盛與瀾來到自己車旁,剛想開門,又注意到車內(nèi)那道身影。

    他從前排車門移到了后排車門,開門坐了進去。

    盛慕就在后排盛與瀾的旁邊,目不斜視的望著前方,“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

    “你說?!?/br>
    “給我四年時間,大學(xué)畢業(yè)后我就會進入盛氏企業(yè)工作。”

    盛與瀾側(cè)頭端詳了盛慕幾眼,“你想好了,對嗎?”

    “四年夠了?!笔⒛秸Z氣不冷不熱。

    盛慕來這的目的只是通知盛與瀾一聲。外面陽光稀薄,盛慕推開車門,爬上臺階進屋去找云以桑。

    盛慕走遠了,盛與瀾還一直維持著若有所思的神情。

    聽完全程的蘇特助忍不住道,“盛總?!?/br>
    “開車吧?!?/br>
    盛與瀾低聲,自言自語道,“小慕不是什么會開玩笑的孩子。他怎么忽然就想開了?還以為要等他再大一些才能明白呢……”

    春節(jié)假期上來,北城恢復(fù)往日的繁華。

    市一中里,盛慕開始全天出勤。他幾乎停了所有的工作,就連kawaki第三張專輯都從原定的五月推到了七月。

    盛慕的理想學(xué)校,從江大變成了top1華大的金融系。

    年年分數(shù)線最高的專業(yè),每個省的狀元里有一半都去了這個專業(yè)。

    老師門很欣喜也很激動,盛慕這個孩子在這個時間點竟然還保持著一股沖勁,很難得,也很值得鼓勵。

    雖然盛慕現(xiàn)在的成績很難考上,可未來的事誰說的定呢?

    人一旦全身心投入進一件事,時間就會變得很快、非常快。

    于是,三個月時間就這樣眨眼間過去了。

    這一段時間里,林家的每況日下。

    春節(jié)結(jié)束后,林家出現(xiàn)在一檔社會新聞之中,警方報道,林家涉嫌主導(dǎo)一場教唆殺人未遂案件。

    新聞的流量并不大。

    可緊跟著,微博官v號和營銷號輪番轟炸了一整周,把這件事推到了聚光燈之下,發(fā)酵成一件舉國關(guān)注的社會惡性事件。

    被一雙雙眼睛盯著。

    到最后,林家只能把林森雨推了出來,判了一年的有期,緩刑半年。

    這時候,失去了父母關(guān)照的林森雨在林家內(nèi)部中,屬于最底層的人。

    她不去誰去呢?

    “你怎么能這樣對我!mama呢?mama就沒有說什么嗎?”林森雨不死心的質(zhì)問,“爸爸要是知道你這樣對我,肯定不是放過你的!”

    “呵呵?!?/br>
    林渝笑得讓人心里發(fā)寒,“你就替你哥哥我進去個一年半載,等你出來后,還能繼續(xù)當(dāng)你的林家大小姐,后半輩子衣食無憂。你要是不答應(yīng),那你也不用在林家待了?!?/br>
    林森雨抓起桌上的紙巾盒就往林渝身上扔,發(fā)泄之后,呆呆的坐了一會,忽然嚎啕大哭起來。

    怎么了?她不知道這世界是怎么了,變得這么快。

    明明幾個月前,她還是林家最受寵的小小姐。

    絕望和巨大的無助感之中,林森雨哭得特別傷心和難過。

    林渝懶得再去看這個沒用的meimei。

    還有更重要的、牽扯更多人的事情在等著他了呢。

    自從上了社會新聞,林家的股票就一直往下跌,有三家子公司的股東要求召開股東大會。

    這些大股東,其實不在意林家干了啥。

    可林家干了齷齪事卻連屁.股都沒有擦干凈,就這樣讓官方這樣報道出來,這簡直是毫無能力的表現(xiàn)?。?!他們怎么能放心自己的錢由這種無能的人掌管呢?

    與此同時,盛氏在各個市場上展開了極其針對林家的活動,市場份額大量流失。

    林家平時最占據(jù)優(yōu)勢的電影、美妝行業(yè)中,霸主地位也岌岌可危。

    這個關(guān)節(jié)點,不斷有人向市場監(jiān)管局舉報林家這幾家占據(jù)收入大頭的子公司。

    市場上的受挫,會即時反饋到股價上,而股價一降低,那就是要大股東的命。

    大股東更加看林渝不順眼,很想讓這人下臺。

    這一天,盛慕看看望林家老太太。

    她住在北城最昂貴的私立療養(yǎng)院里,獨棟別墅坐落在景區(qū)附近。林老太太的身體沒有大礙,更多是林家的衰敗,讓她一時間接受不了。

    “小慕啊,我們都是一家人,你真的就不能勸勸你爸爸了嗎?他最疼你了?!绷掷咸跣踹哆对S久,再一次懇求。

    陽光落在盛慕側(cè)臉,他順著窗戶往外,能看到江景。

    他像沒聽到似的,起身在自己送的果籃里找了找,拿出一個梨子,“外婆吃梨嗎?”

    沒等林老太太回答,盛慕走進茶水間洗梨去了。

    他的身影邁出大門的那一瞬,林老太害怕盛慕會不會就這樣離開了,她心底其實清楚,自己確實太嘮叨了。

    房門再度被推開,盛慕拿著一個滾動著水珠的梨回來了。

    林老太訕訕的接過梨子,室內(nèi)氛圍緩和了一些,她心底總想著那件事,還想再度開口,盛慕打斷她。

    “我和您只是孫子和外婆的關(guān)系,不談林家和盛家?!?/br>
    林老太皺巴巴的臉上滿是錯愕和驚慌,想辯解。一身春季校服的盛慕逆光坐在床頭,自顧自的拿起書包。

    “外婆,我來看你,只是因為你是我外婆。”

    “而你對待我,是因為我是盛慕這個人嗎?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呢?”他面無表情的問。

    林老太的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避開了盛慕的視線。

    盛慕背著書包來到門邊,推開房門,又回頭看了一眼林老太。

    “外婆,我還會來看您的?!?/br>
    房門關(guān)上,林老太對著盛慕送的果籃默然了許久。

    很諷刺,她cao勞了一輩子,斗小三,幫自己的孩子守家產(chǎn),機關(guān)算盡,可到最后失了勢,只有她不曾真心對待過的小孫子來看她。

    林家就像一個千瘡百孔的大網(wǎng),已經(jīng)破爛到再也堵不住的地步了。

    岌岌可危,大廈將傾。

    與此同時,這三個月里云以桑的工作在穩(wěn)步推進。

    高樓的辦公室里每個人都西裝筆挺,腳步匆忙。電梯門打開,云以桑穿過走廊來到辦公室,其他人起身。

    陽光在玻璃窗反射出亮光,屋內(nèi)雙方瀏覽合同,最后,簽字筆在合同上落下“云以?!比齻€大字。

    隨著簽訂合同,云以桑遞上這一期的支票,屋內(nèi)空氣瞬間放松了下來,一片喜悅。

    大家像是經(jīng)過了長跑來到終點站,又像是站在新的起點。

    “云小姐,辛苦你了。”“云小姐,等會有幸賞臉吃個飯嗎?”

    云以桑知道,自己這一階段的工作結(jié)束了。

    她拒絕了,“下午還有別的事,下次吧。”

    下午是《白楊樹》的內(nèi)映。正式上影要等六月初,那是流量高峰期暑假檔。

    《白楊樹》原本的關(guān)注度不高,在暑假也估計是個炮灰??烧f來也巧,《白楊樹》上個月在歐洲電影節(jié)被提名了了兩項,最佳女演員和最佳導(dǎo)演,最終獲得了最佳導(dǎo)演獎。

    于是《白楊樹》在大眾心中,從“晦澀的小鎮(zhèn)電影”變成了“被國際認可的藝術(shù)品?!?/br>
    下午兩點,云以桑來到了內(nèi)映的展廳。

    門外有很多影迷,保鏢們格外注意的護著云以桑來到廳內(nèi)。

    廳內(nèi)很大,黑壓壓一片人。云以桑的位置在最前排,保鏢被盛與瀾特別囑咐過,不愿意離身,于是在過道口給他們安排了兩個位置。

    云以??戳藗€開頭,就在想盛慕肯定很喜歡這個故事。

    可他學(xué)習(xí)實在太忙了,一回家就鉆進書房里不出來,云以桑決定等盛慕高考后帶他倆看這部電影。

    兩個半小時的電影結(jié)束,謝幕那一刻,所有人的臉龐從亮轉(zhuǎn)暗,掌聲四起。

    云以桑很滿意,也順勢接受了導(dǎo)演的邀請,和制作人他們?nèi)ズ炔枇奶臁?/br>
    展館樓上有個不招待外人的茶館。

    云以桑和制片人走在古色古香的走廊里,他們前方站著幾個人在聊天,林渝就在里面。

    自從林家生日宴后,云以桑就沒再見過林渝。

    她一直陸陸續(xù)續(xù)的聽過林渝過的不好的消息,但沒什么具體概念,只是覺得會人落魄一些、狼狽一點,沒有精氣神。

    可親眼看到這個發(fā)胖浮腫、目光躲閃的人是,云以桑都沒認出來。

    兩道高大的身影站在云以桑面前,保鏢最先反應(yīng)過來,冷冷的盯著林渝。

    林渝也沒想到,會在拉客戶時撞見云以桑。他下意識側(cè)過臉,覺得很難堪,那些曾經(jīng)在他腳底下的人現(xiàn)在肯定都在嘲笑他。

    周圍的目光都像針一般。

    林渝又忽然扭頭狠狠的瞪著云以桑,他這是拜誰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