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沈飛默了一瞬,輕聲,回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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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淚意止不住,維楨狼狽地別過臉去,不敢看他,“嚇著了,以為、以為會摔跤,謝謝大哥?!?/br> 沉嫣不置可否,上前兩步去抱她。維楨‘啪’地打開他的手,往后一連退了幾步,身形趔趄,‘哐當’一聲,撞倒了兩把吧臺前的高腳凳。 念著舊情人,自己就成洪水猛獸了?想起這些時日,二人漸漸親密無間的相處,昨晚摟著她睡時,她笑靨如花沖自己道晚安的樣子,沉嫣幾乎忍不住要仰天大笑。 他挑了挑眉梢,“怎么毛毛躁躁的?碰傷了怎么辦?”扶了她坐到床上,又把狼藉的家具一一歸位。 維楨交握住兩只瑟索不止的手,深知自己言行不妥,某個念頭卻像燒開的水,不停地冒泡,越是壓制,越是沸騰不息。 高大的男子慢慢走到跟前,蹲下身來,拽過她的小手,攥在自己掌心揉摩,烏眸盯著她清凌凌的大眼睛,“小手涼冰冰的?!?/br> 維楨道:“我餓了?!?/br> “我給你做早飯去,想吃什么?” 維楨低下頭,“想吃烤鮮菌,就是上次,上次在外面吃的那種?!敝雷约赫垓v人,又小心翼翼問了一句,“可以嗎,大哥?” 沉嫣笑了笑。大清早,吃烤制食品,在她喉嚨不舒服的情況下。不外乎想支開自己。 “有什么不可以的?大哥對薇薇,向來是有求必應(yīng)?!彼c了點維楨手腕上的芯片,“打開通訊器?!?/br> 維楨臉色微變,以為他猜到自己的心思,“為、為什么?”她的通訊器在星艦上被沉嫣關(guān)上,之后他幾乎是寸步不離,她一直沒有機會再次開啟。 沉嫣道,“我要先去摘菌子,離得有些遠。把聯(lián)絡(luò)號碼輸入你的通訊器,薇薇有什么事,可以立刻聯(lián)系大哥?!?/br> 維楨打開了通訊器。 沉嫣拉出聯(lián)絡(luò)名單,孤零零就一個聯(lián)絡(luò)人。他很想扳著他小姑娘的肩膀,問一問她,這樣一個男人,專橫獨斷,不止禁錮她的身體,連她的靈魂,她的思想都要控制起來。她怎么就這樣一根筋,對他念念不忘? 最終一言不發(fā),輸入自己的號碼。 維楨聽著沉嫣出去,關(guān)上車門,腳步聲漸行漸遠。 眼淚肆無忌憚地落下,抹了,又再灑落,睡裙很快沾濕了一片。 “小同學(xué)剛見面就行這么大禮?” 第一次遇到沉飛,她被克拉倫斯學(xué)長追趕,差點摔倒,沉飛將她扶住,說了這么一句話與她逗趣。 沉嫣悄然無息地返回,靜靜地站在門外,點開芯片,關(guān)閉了干擾器。維楨不知,除了星艦,他們的車駕也裝了干擾器,覆蓋范圍極廣,周圍即便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行蹤,也無法憑借通訊器發(fā)出消息。干擾器的開關(guān)就在他的芯片里。這段日子,就算他放任不管,維楨也無法聯(lián)絡(luò)任何人。 他知道自己沖動了,阿飛與晗熙都是心細如發(fā)的機敏之人,絕對不能讓維楨與他倆再有任何接觸。 心里似有蓬火,將理智燃燒殆盡! 面對心愛的女孩兒搖擺不定的態(tài)度,去他娘的舉重若輕,君子風度!去他娘的不急不躁,敕始毖終!本以為她已經(jīng)想通,開始接納自己。他恨不得掀開她的頭蓋骨,鉆進她的小腦瓜子里,親眼看一看,這不知好歹的小東西,究竟在想什么?他娘的打算做什么? 維楨想回到沉飛身邊。 她的心智成長了一些,到底被作為一個小孩子養(yǎng)了二十多年,性情早就成型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反復(fù)無常,不計后果,不會權(quán)衡得失,正如她的離開,也是她的一念之間。偏她生得極美,又嬌怯柔弱,楚楚可憐,那些缺點落在愛慕她的男人眼內(nèi),彷佛加了一層濾鏡,連薄責一聲也不舍得。即便被她所傷,也會一次又一次地原諒她。 通訊器一撥出,瞬間被接聽。 “楨楨?”聲線很沙,嘆息般柔和。 維楨方才忍了半天的眼淚又下來了,小聲喊,“沉飛。”又連著喊了兩聲,“沉飛!沉飛!”小女孩兒細弱的嗓音帶著嬌嫩的哭腔。 思念泛濫成河。 沉飛覺得這心肝兒嬌滴滴的小嗓子發(fā)出的聲音,似裹了電流,酥酥麻麻地洇進他的耳膜,導(dǎo)到腦顱,又迅速游走至每一根末梢神經(jīng),聽得他心是軟的,下面是硬的,又想疼她,又想cao她。 “寶貝兒,在呢?!?nbsp; 既不詢問,也不責怪,只是溫柔地回應(yīng)著。 “對不起,沉飛,我知道我不該不告而別?!?/br> 不是不該離去,是不該不告而別。沉飛臉沉如水,屏聲斂息。 “我、我想回去?!?/br> 沉飛默了一瞬,輕聲,“回來?回到老公的身邊,嗯?” 維楨點頭,然后意識到他看不見,忙道:“想回到沉飛身邊?!膘謶n愧,“我知道自己很任性,沉飛也沒有義務(wù)在原地等我,我——” “楨楨,我在?!背溜w打斷她,“我永遠都在,只要你肯回頭,沉飛一直都在原地等著你。” 維楨拭了拭奔涌的淚水,“我想回去,我每天都想念沉飛,想跟沉飛在一起。”她泣不成聲,“可是我不知道該怎么做,mama,mama她不在了……” “楨楨,沉飛對天發(fā)誓,我從來沒有對你的母親起過半點加害之心!若有一句虛言,天誅地滅,永世不得超生!” “我相信的?!笔窍嘈懦溜w,也是清楚知道,母親容色傾城,這世間上沒有一個男人,忍心害她性命。 “那日我與晗熙身處前克藺貢帝國戰(zhàn)場,得知伯母要入境接走楨楨,不免心焦。我與晗熙對伯母敬若神明,甚至不敢直接阻撓,只是下令以航道數(shù)據(jù)異常為由,先將入港申請駁回,打算拖延一些時間,然后火速趕回聯(lián)邦,希望可以當面與伯母商談,懇求伯母把楨楨交給我們照顧?!?/br> “楨楨,伯母遇難,我與晗熙悲愧交集。那委實是一場意外,就算明典量刑,我倆也罪不至死,是不是?” 維楨無言以對。如果真要量刑,沉飛與蔣晗熙何止罪不至死,更會被當庭釋放。母親死于空難;沉飛與蔣晗熙是聯(lián)邦的最高掌權(quán)人,主人本就有權(quán)利將客人拒之門外。 道理她都懂,可是有些事,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言的。 沉飛自然也清楚這一點,他柔聲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為了楨楨往后能夠心無芥蒂地留在我身邊,”他瞇了瞇眼,鳳眸紅芒閃射,森寒似利刃上的一抹銳光,“我把右手砍下來,向伯母賠罪,怎么樣?” 維楨神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