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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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銷雨霽,趙玉兒冷著一張臉走出來:“寄奴,知道自己哪兒錯了嗎?” 問完之后她又有點后悔,反正他也不會認錯,何必自討沒趣,這人就像是一塊滾刀rou,這半個月來無論她如何折辱摧殘,從來都得不到他一丁點兒回應。 然而片刻之后,元子朝垂著頭:“知道,因為寄奴不該弄臟郡主的衣裙?!?/br> 早晨趙玉兒下車的時候,他弓著背作人凳,偏偏她故意踩他背上那道傷,剛剛結(jié)了一層薄薄血痂的裂口再次崩裂,元子朝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結(jié)果害得趙玉兒踉蹌了一下,裙角沾上了泥點。 她隨即盛怒,一頓抽打后罰他跪在暴雨中,前來太學的世家子弟和貴女們經(jīng)過他的身旁,無一人駐足,更無一人多看他一眼,他就如同一株路邊野草,連被人多看一眼的資格也沒有。 這回應雖然語氣淡淡的,也沒什么真摯的懺悔之情,然而趙玉兒卻高興起來,寄奴竟然愿意主動回應她了!她心情大好,也不準備去計較為何今日沒見到陸云昔了。 剛進了家門,卻見趙靖安急匆匆要出去,趙玉兒拉住了哥哥:“不是說好散學后帶我去吃點心的嗎,怎么要跑了呢?” 趙靖安笑著說:“改日一定補上,難得云昔約我見面,我得去了?!?/br> 沒想到兄妹二人今日都心想事成,趙玉兒拍手叫好:“想來這陸小姐也敵不過世子的溫柔攻勢,早已是你的囊中之物了?!?/br> “女兒家說話稍微注意些分寸?!壁w靖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勸了句,“近日里京城也不太平,不少流民混了進來,官府大牢里關都關不下,這幾日就準備驅(qū)逐他們呢,你少出去溜達?!?/br> 趙玉兒哪里聽得進去,她自小在瑞王的寵愛下長大,京中誰人不知小郡主名號,見了她都要退避三舍,誰有那膽子敢傷她? 哥哥前腳剛走,她后腳就領著寄奴一道出去了。 剛下過一場雨,街上沒什么人,二人途徑一處小攤位,元子朝放緩了腳步。 捏面人的老伯恰好捏了一個小仙女兒,擺端正了放好,趙玉兒瞧他盯著那面人在看,沒想到他居然喜歡這種小玩意兒,便掏出兜里的錢袋子:“這面人我買了。” 隨即抓過那面人,塞到了元子朝手里:“本郡主今日高興,賞你的!” 錢還沒到那老伯手中,周圍忽然涌出三五個人,沖上來就去搶趙玉兒的錢袋,見她衣著貴氣不凡,推搡之間還有人的手在她腰腹上亂摸,似乎還在尋找值錢的物什。 腰上掛著的玉墜是陛下賞賜的寶物,趙玉兒喜歡的緊,日日都要佩戴,這會兒被人當街強搶,隨即就怒了:“哪里來的賤民,本郡主的東西也敢搶么?” 那幾人咬牙切齒:“飯都吃不上了,還管什么,郡主又如何,皇帝老兒來了今天也搶!” 趙玉兒慌了神,沒想到這群人居然敢當街劫持她,高聲大喊:“我乃瑞王府小郡主,誰敢動我!” 這話說了,那幾人心一橫,左右都是死,便惡狠狠地說道:“我們都快餓死了,抓了這小郡主,讓瑞王開倉放糧!” “寄奴,救我!”趙玉兒被他們拖拽著要往巷子深處去,這下徹底慌了神。 元子朝捏緊了那面人,難以抉擇。 這是逃跑的好時機,他大可以不管不顧地直接跑走,然而這樣做,他又能去往何處?一個沒有戶籍的逃奴,哪里又能容下他? 也許,這是另一種機會。 他將面人塞進衣襟內(nèi),冷冷地對著那幾個人說:“松開她?!?/br> 其中一人瞧見了他脖頸上的刺青,冷笑一聲:“你這賤奴倒是忠心,給我上!” 一人拽著趙玉兒,其余四人一起圍了上來,野豬猛虎他都能打死,這些流民哪里是元子朝的對手,他幾拳下去,就已經(jīng)將他們揍得鼻青臉腫,那幾人見形勢不對,咬了咬牙松開了趙玉兒,落荒而逃。 趙玉兒跌在地上,下過雨后的路面到處是積水與泥坑,她光潔的臉上濺了泥水,混雜著眼淚糊成一團,恐懼與害怕讓她瑟瑟發(fā)抖,見了元子朝過來,她一把抱住他:“嚇死我了,嚇死我了?!?/br> 打斗中,方才那個小面人掉在了地上,已經(jīng)泡在雨水里不成形狀,因為瞧著讓他想到陸云昔,所以他才想要多看幾眼,可是揣在兜里只一瞬間,就不再屬于他了,元子朝的心越來越堅定。 他有了想要擁有的東西,絕不要一輩子只做卑賤的奴隸! 元子朝俯身將她打橫抱起,趙玉兒的臉貼在他的胸膛,薄薄的衣衫下,是他穩(wěn)健有力的心跳,肌膚上溫熱的觸感一點點傳遞到她的身上,充滿著男性力量的氣息瞬間將她的心俘獲。 抬眼再看,那一雙褐色的眸子正凝視著自己,無端讓她心跳飛快,趙玉兒蹭了蹭他的胸膛:“寄奴,你真好?!?/br> 瑞王已經(jīng)出京前去鎮(zhèn)壓流民叛亂,府上事務均交由世子處理,趙靖安被陸云昔一番婉拒,本就心情不好,回來后聽聞meimei險些被流民給欺負了,盛怒之下命令內(nèi)府兵,徹查所有京中百姓戶籍,若是發(fā)現(xiàn)流民,一律就地誅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