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密關(guān)系恐懼癥 第93節(jié)
嗚嗚嗚對不起,陸哥你好慘。 第59章 在體育館和a大接連吹了風(fēng),回去的路上,時螢泛起了頭痛,腦袋變得昏昏沉沉,太陽xue也隱隱作痛。 陸斐也見狀領(lǐng)著她回了家,量過體溫后,有些低燒。 男人怕她冷,一進(jìn)客廳就打開了空調(diào),房間里的溫度升了起來,暖風(fēng)吹得時螢?zāi)橆a更燙。 她靠縮在陸斐也懷里,接過他遞來的溫水和感冒藥,機械般地將幾顆藥片吞了下去,回嘗到藥片的苦澀后,才皺了皺眉。 “怎么了?”陸斐也問。 時螢懶洋洋地將頭埋在他懷里,指著一旁的藥片包裝抱怨:“太苦了?!?/br> 陸斐也放下水杯,忽地伸出了左手,修長瘦削的指骨抬起她的下巴,跟著伏下頭,溫柔而又細(xì)致地吮吸著她的唇瓣,緊接著,男人的舌齒輕松探了進(jìn)來,舔舐糾纏著,將口腔殘留的苦澀盡數(shù)卷走。 時螢被他吻得有些窒息,身子越來越軟,直到輕吟出聲:“唔?!?/br> 陸斐也終于松開了她,眼神漆黑,粗糲的指腹揩過她濕潤的嘴角:“還苦嗎?” 時螢紅著臉沒有說話。 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沒有更燒后,問道:“要不要去臥室躺會兒?” 理智恢復(fù)了些,時螢搖了搖頭,看向陸斐也清俊的輪廓,驀地開口:“陸斐也,你前幾年是不是去過北淮。我聽別人說,你好像去政大找過我?!?/br> 從北淮回來沒多久,顧琪曾聯(lián)系過她。只是那個時間點,時螢和陸斐也沒了聯(lián)系,得不到答案。后來則是心存疑慮,想著顧琪只見過陸斐也一次,或許認(rèn)錯了人。 可現(xiàn)在,時螢倏然有了一個逐漸堅定的想法:顧琪口中那個去找過她的人,就是陸斐也。 陸斐也垂眼看向她,頓了片晌,才不緊不慢地開了口:“那年因為旭飛的案子跟團(tuán)回了國,在北淮處理完事,臨走前突然就想看看你半途而廢之后,有了什么樣的新選擇。” 留學(xué)時,他提前一年修完了本碩的學(xué)分畢業(yè)。進(jìn)入律所的第二年,他在合伙人推薦下參與了旭飛航空的案子。 那次回國,除開工作,陸斐也還收到了德盛拋來的橄欖枝。 考慮到國內(nèi)業(yè)務(wù)方向的空缺,對彼時的他而言,繼續(xù)待在外所是更好的選擇,可他卻難得猶豫起來。 直到離開的前一天,陸斐也莫名想起時螢遠(yuǎn)走北淮的選擇,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想看看她和那位“早戀對象”是否真的“情比金堅”。 于是陸斐也半推半就,順著同事的邀請到了政大??膳R到宿舍樓下,他又覺得自己的行為著實有些可笑。 “你找時螢???可她好像跟人去淵明湖了,要不我?guī)湍闳ズ昂八???/br> 去了淵明湖嗎? 大概十幾分鐘前,同行的白律師特意向他介紹,淵明湖是政大出了名的情侶約會圣地。 所以當(dāng)聽到這個答案時,陸斐也撩了瞭眼皮,望著對方所指的方向,忽然意識到:時螢其實過得很好。 而他,也沒有立場打擾。 就是這心血來潮的一趟,讓陸斐也做出了決定,婉拒了德盛的邀請。 …… 聽到男人的話,時螢緊蹙起眉心,不明白什么叫她半途而廢后的新選擇。 她復(fù)而想起上次在政大,陸斐也問她大學(xué)時是不是在忙著談戀愛,頗感冤枉地嘀咕:“我哪有什么新選擇?!?/br> 陸斐也揚眉笑了,低聲道:“嗯,我現(xiàn)在知道了?!?/br> 同時螢去過政大后,他大概猜到了其中的誤會,好在結(jié)果不算太壞,依舊如他所愿。 男人話落的一瞬間,時螢似乎醒悟到,這一段被時光掩埋,又陽差陽錯的故事代表了什么,可他們都心照不宣地把“假如”兩個字埋在了心底。 好像他們在人生的某一刻乘上了兩條相向而行的列車,沿途輾轉(zhuǎn)錯過,卻最終選擇了返途。 翌日,時螢被手機鈴聲吵醒。 她勉強睜開眼皮,她意識到自己睡在了陸斐也家的客房,愣了幾秒,才摸到手機接通。 “放假沒?” 電話那頭是方景遒的聲音。 時螢睡眼惺忪地應(yīng):“嗯。” “明天我有點事,你記得早一些回家,陪姑姑去買年貨?!?/br> 后天就是除夕,家里的年貨一向置辦得晚。往年即便家里冷清,方茼也會備好節(jié)禮,打起精神去各家拜年。 “好,知道了?!?/br> 時螢揉著腦袋,打了個哈欠。 隔著話筒聽出她的困意,方景遒隨口問了句:“你還在家睡覺?這都十一點了,才睡醒?” 時螢頓了下,避重就輕地回:“哦,昨天有點感冒,多睡了一會兒?!?/br> 誰知方景遒突然來了情商,問了句:“難不成你在那小子家?” 時螢一愣,驀然沉默下來。 這無疑確認(rèn)了方景遒的猜測,半晌,他咬牙切齒地警告:“趕緊給我回來,別談個戀愛就找不著北了?!?/br> 時螢:“……” 電話一下被掛斷。 昭示著方景遒的怒氣。 時螢盯著屏幕醒了醒神,套上拖鞋起身,換上了從家里拿來的衣服。 在衛(wèi)生間簡單洗漱完,她推開次臥的門,走廊書房傳來男人的對話聲,似乎是陸斐也在和人商討案子。 站在書房門口望去,男人穿了件寬松的灰色薄衫坐在桌前,眼神漆黑清明,左手隨意耷在書桌,骨節(jié)分明的食指漫不經(jīng)心敲在桌面,低沉流利的英語清晰可聞。 時螢怕打擾陸斐也工作,倚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才等到他單手摘了airpods,扯了下嘴角問:“怎么不出聲?進(jìn)來吧。” 時螢猶豫著走近,欲言又止。 陸斐也眉骨微動,隨后關(guān)上筆記本問:“想說什么?” 時螢撇了下嘴,問他:“后天就是除夕了,你準(zhǔn)備怎么過?” “還不一定,大概會去宗叔家過年,之后在家處理工作?!?/br> “哦?!睍r螢松了口氣。 還好,他不是一個人過年。 接完方景遒的電話,時螢有想過要不要領(lǐng)陸斐也回家。 應(yīng)該說,昨天過后,她實在舍不得留陸斐也孤零零在家過除夕。可就這么把人領(lǐng)回家,又覺得太過突然,一切都沒有準(zhǔn)備。 正想著,一道黑色影子忽地跳上了書桌,隨后開始瘋狂跑酷,轉(zhuǎn)瞬之間,桌角的書都嘩啦啦掉到了地上。 陸斐也皺起眉峰,順勢提溜住搗亂的黑貓,掃了個眼刀過去,黑貓意識到闖了禍,瞬間偃旗息鼓,回避著男人的眼神背起飛機耳。 時螢看了眼陸斐也,從他手里接過立起飛機耳的黑貓:“好了,別老嚇貓,可能沒人陪它玩,憋太久了,等會兒我來收。” “我看它是被你慣野了?!?/br> 陸斐也無奈搖頭。 黑貓最近像是學(xué)聰明了,每逢時螢過來,行為都要更放肆些。 時螢無法否認(rèn)陸斐也的話,背過身把貓扔出了書房,又走回來,替他收拾散落在地上的書。 等她把那幾本書重新摞好,正要起身,余光倏然掃過書架最下面一角的白色封面,目光隨即頓住。 “怎么了?”陸斐也問。 時螢皺眉思索了會兒,將書放回桌面,跟著指了指書架最下面的那本《鉆石途徑》,問到:“以前沒發(fā)現(xiàn),你也喜歡看心理方面的書?” 之所以注意到這本《鉆石途徑》,是因為和“錢醫(yī)生”做心理咨詢時,對方曾偶然提到過。 時螢有些意外,這本書居然出現(xiàn)在了陸斐也的書架上。 可能……真的很暢銷? 陸斐也眼神微動,不動聲色地斂眸:“嗯,隨便看看?!?/br> 時螢點頭,沉思了幾秒,很快聯(lián)想到了陸斐也的家庭狀況,替他找到了看書自我排解的理由。 思索間,有什么念頭在腦海一閃而過,不甚分明。沒等她去細(xì)想,門鈴忽然響了。 時螢回過神,隨口說:“我去開吧,可能是剛才點的奶茶?!?/br> 陸斐也行若無事地應(yīng)聲,待時螢走出了書房,他踱步走到書架前,寡白的指骨抽出了那本《鉆石途徑》,將其悄然放進(jìn)了堆滿書冊的第二次抽屜。 …… 開門的那刻,時螢盯著門外穿著西裝五官端正的陌生男人愣了愣。 點過那么多外賣,她還沒見過穿西裝送餐的外賣小哥。 頓了一秒,時螢的視線緩緩挪到男人提著禮盒的手上,卻沒看到自己點的奶茶。 對方態(tài)度熱情,笑著開了口:“你是時螢吧?” “你是……?”時螢語氣疑惑,望著眼前陌生的一張臉,在腦中搜尋了許久都沒將人對上號。 “哦,我是楊晨。這不快過年了,陸par讓我?guī)兔I了些年貨,正好開車路過,就給他送上來了?!?/br> 楊……晨? 時螢張了張嘴,眼神茫然好久,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微笑點頭:“那你等一等,我去叫他?!?/br> 楊晨連忙擺著手阻攔,撓頭道:“不用了,既然都送到了,我得趕緊走了,家里人還在樓下等我呢,再見。” “啊,再見?!?/br> 時螢的聲音輕飄飄散在半空。 直到楊晨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電梯,時螢才清醒過來,看了眼擺滿玄關(guān)的禮盒,輕輕關(guān)上門。 “誰來了?”陸斐也端了杯水,插著兜,姿態(tài)散漫地從書房走了出來。 時螢瞥他一眼,指了指玄關(guān)處的禮盒:“楊晨來送年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