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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皇子究竟何時奪嫡在線閱讀 - 大皇子究竟何時奪嫡 第156節(jié)

大皇子究竟何時奪嫡 第156節(jié)

    陳旺這才小心翼翼地道:

    “有些刁民大放厥詞,說……說陛下不如慎郡王遠(yuǎn)矣,應(yīng)當(dāng)早日退位,讓慎郡王繼位……”

    先前那些百姓只想讓李洵接手北疆的兵權(quán),如今竟是想讓他來接手他的皇位!

    李洵這一招,讓他在百姓心中被比得一文不值!

    嘉佑帝只覺得一口熱血涌到了喉嚨,竟是噗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來,整個人搖搖欲墜,卻依舊暴怒地拍打著面前的御案,聲嘶力竭地罵道:

    “反了……都要反天了……這些亂臣賊子,都該亂刀砍死!”

    罵完的下一瞬間,便直直地仰倒了下去

    陳旺大驚失色,尖聲大喊:

    “陛下!來人,快傳御醫(yī)!”

    第120章

    由于最近國事不順, 眾人生怕嘉佑帝的身體再出個好歹,最近勤政殿的偏殿里一直有擅長醫(yī)治中風(fēng)的御醫(yī)在一旁候著。

    整整兩個時辰,御醫(yī)一直在施針搶救。幾個重臣也在外頭守著, 等到治療結(jié)束,就趕緊圍上去關(guān)心情況。

    御醫(yī)的臉色有些沉重。

    他說嘉佑帝前陣子本就積郁在心, 今日一朝觸發(fā),對身體的沖擊很大。雖然及時施針進行排解,卻也依舊給身體留下了損傷。

    嚴(yán)重些可能成為活死人, 偏癱, 失語,變得癡傻,輕微些也可能口歪眼斜, 四肢失調(diào)。

    眾人臉色有些微妙, 中風(fēng)的癥狀大家都有所耳聞, 可一國之君若是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還是非常有損體面威儀的。

    但皇帝畢竟是皇帝, 就算真的變成這樣, 也沒誰敢說什么。

    反而要擔(dān)心他們自己。

    嘉佑帝若醒不過來倒是另說,但凡醒來,萬一因此變得脾氣暴躁,陰晴不定。那他們這些大臣就很容易動輒得咎, 甚至不知道哪里觸怒了皇帝就被砍了腦袋都可能。

    當(dāng)然,如今擔(dān)心這些也還太早, 目前還不確定嘉佑帝到底會留下什么后遺癥。

    在眾人不安的情緒里, 嘉佑帝昏迷了三天才醒來。

    這次對他來說完全是生死邊緣走了一遭, 他能聽到外面的一切聲音, 卻就是醒不來。

    想到御醫(yī)說的可能成為活死人的診斷, 他既恐懼又不甘。

    若他真的就這么昏迷下去,會便宜了誰?極有可能是李洵那逆子。

    那么大的功勞擺在面前,又是民心所向,難保沒有想再掙個從龍之功的大臣們聚集起來,主張恭迎李洵入京即位。

    一旦李洵入京,他這昏迷不醒的先帝,自然也沒有活著的必要。

    就算李洵公報私仇,授意御醫(yī)折磨他殺了他,也不會有人為了一個已經(jīng)不會再醒來的先帝張目。

    他絕不能容忍自己走到這樣任人宰割的地步。

    掙扎了幾天,他終于恢復(fù)了意識。

    然而,等他起身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右邊的胳膊完全沒有力氣,用右邊的胳膊支撐身體,便整個人直接倒了下去。

    經(jīng)過御醫(yī)一番檢查,這才斷定,他以后這右邊的胳膊都廢了。

    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慣用右手的,嘉佑帝也不例外。若右手廢了,其余的且不說,那他以后又該如何批閱奏折?

    “治不好朕的右手,朕要你們?nèi)康裟X袋!”

    嘉佑帝陰惻惻地道。

    御醫(yī)只得苦著臉道,盡力想辦法讓他恢復(fù),只是時間卻很難確定。

    然而即使能恢復(fù)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嘉佑帝每日無論怎么努力也無法控制右手,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更遑論寫字,便難免性情暴躁,讓身邊的人時常被罰。

    沒有任何人敢再提起他的右手,甚至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看著鏡子里自己已經(jīng)花白的鬢發(fā)和因為憔悴而蒼老的病容,再想想李洵今年才二十三歲,正是身強體壯的好年華,他的心情就越發(fā)陰郁。

    明明是過年,宮里卻冷清寂靜得像是沒幾個人一樣。完全不敢像以往一樣大肆張燈結(jié)彩慶祝新年,偌大的宮城里,竟是沒有一點喜悅歡快的氣氛。

    嘉佑帝的心情,直到年初五這天,柔妃拖著病體主動來勤政殿看望他才好起來。

    柔妃的身體也還沒好,瘦了一大圈,整個人顯得越發(fā)羸弱,哪怕是嘉佑帝心情再不好,也不忍對她發(fā)火。

    與其他人對他的右手諱莫如深不一樣,柔妃一來,就捧著他的右手掉眼淚。

    她的眼里沒有嫌棄,沒有懼怕,沒有怪異,只有滿滿的對他的擔(dān)憂和心疼。

    這一刻,嘉佑帝再次在柔妃這里找回了往日避風(fēng)港灣的感覺。

    她總有輕易撫平他的傷痛,讓他的內(nèi)心重歸寧靜安寧的神奇力量。

    “嫣嫣不要怕,哪怕朕的右手廢了,也還是會努力保護好你跟皇兒。”

    他柔聲安撫道。

    此時此刻他才有些后怕,假如他就這樣去了,他心愛的女子和孩子該怎么辦呢。他們現(xiàn)在根本沒有自己的勢力,身上卻聚集了其余皇子的忌憚仇視,以后該如何安身立命。

    柔妃用信賴的目光看著他:

    “我相信陛下一定能?!?/br>
    擦干了眼淚,她握著嘉佑帝的左手,在雪白的紙上寫下一個“殺”字。

    左手寫出來的字跡遠(yuǎn)不如右手那般鳳骨龍姿,連橫平豎直都有些困難,柔妃卻道:

    “陛下您看,這字雖然不如以前好看,卻依舊和以前一樣,可以隨意殺死千百人。您依舊大權(quán)在握,只要您自己不在意,便并不會因為您用哪只手寫字有所區(qū)別?!?/br>
    嘉佑帝微微一怔。

    柔妃又道:

    “月兒以前說過一句話,我覺得很有道理,她說,歷史是勝利者書寫的。”

    “您只需要保重好身體,長長久久地坐在龍椅上,就必然有蕩平一切叛逆的一天。到時候,您想讓后世史書怎么寫,就能讓史書怎么寫。相比之下,如今那些螻蟻般的平民百姓到底說什么又有什么要緊的呢?他們再怎么說,也是不敢造反的?!?/br>
    嘉佑帝頓時豁然開朗。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他似乎漸漸就被這虛妄的名聲綁架起來了。

    從前他明明不是這樣,為了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他什么都可以做。

    他在皇子們之中受盡欺壓卻依舊可以笑臉相對,他想盡辦法贏得容皇后的心,讓容家將嫡女嫁給他,又對那些當(dāng)權(quán)的家族多番忍讓,何曾像如今一樣耽于虛名。

    最后從結(jié)果來看,那些人當(dāng)時再風(fēng)光,再清高,名聲再好聽又如何,通通成了他腳下的白骨,而他卻成了大權(quán)獨攬的帝王。

    如今也是一樣。

    他完全犯不著因為一些螻蟻的看法氣壞自己的身體。螻蟻們說得再義憤填膺,難道還敢造反嗎?

    既然不敢造反,對他又有什么影響呢。

    至于李洵的功績再怎么耀眼,總歸也是在他在位期間發(fā)生的,只要他將來能鏟除李洵,那在后世眼中,光復(fù)失地,攻陷了北戎王庭的,便可以是他這個皇帝。

    他完全沒必要因為一時虛名,去與李洵爭這長短,對自己的身體造成更加嚴(yán)重的損傷。

    經(jīng)過柔妃這一勸,他是完全想通了,總算又收拾好了情緒,振作起來處理國事。

    然而,兩人卻忘了,哪怕是螻蟻的力量,積累的多了,也是能啃斷參天大樹的。

    對嘉佑帝不滿的不只是百姓,禁軍以及下層靠俸祿吃飯的普通官員皂吏等,對他的不滿也在發(fā)酵中。

    這次簽訂和談條約,嘉佑帝幾乎掏空了國庫還有私庫,朝廷財政緊張,那么官員和軍中,年末歲尾的福利獎金自然都是不可能再發(fā)的了。

    底層官員本就出身一般,為著寒窗苦讀掏空了家底,最終好不容易才考上進士,侯缺又得一大筆打點,這才能當(dāng)上官。

    其中那些膽子大四處壓榨收刮百姓的且不說,一部分老老實實辦事,因為自己沒背景而不敢貪污受賄的,或者本就在清水衙門的,可就只能指望著朝廷的俸祿賞賜過日子了。

    朝廷發(fā)放的待遇,基本上是平日的月俸占一半,年末的賞賜占一半的。

    原本臘月中下旬都在打仗和談,朝廷也騰不出手來給大家分發(fā)賞賜,所有人都以為,就算年末不發(fā),等過完年總是要補發(fā)的吧。

    誰知道,過完年來上值,左等右等都沒有發(fā)的意思,一問上頭,這才宣布去年的臘賜都不會發(fā)了。

    這就等于全年收入直接少了一半,大家本就應(yīng)酬多,日子過得不寬裕,過年都是借的錢,這一少了臘賜,便完全捉襟見肘起來。

    私底下對嘉佑帝這皇帝的和談更是不滿。

    和談的好處他們沒看到,未來幾年的收入恐怕都要大打折扣卻是真實存在的。

    關(guān)鍵是,這和談的賠款明明都是可以避免的。

    可偏偏嘉佑帝就連稍微多幾天都守不住,早早就跟戎族聯(lián)軍投了降。

    上頭的人不靠俸祿賞賜生活,自然是無所謂的,可他們卻是遭了大罪,如何能不埋怨皇帝的無能。

    當(dāng)然,書生造反十年不成。這些文人官員,在此時的不滿其實不足以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影響。

    真正會出大問題的,是在軍中。

    從禁軍到邊關(guān)守軍乃至于廂軍,軍餉都是被層層克扣的。

    年關(guān)歲末,邊軍那邊是憑守將的良心發(fā)賞賜,禁軍卻是有幾十文到一兩百文的物資或錢作為臘賜的。

    雖然發(fā)到手里的又要少一截,對禁軍士兵們來說卻是極大的慰藉。

    可今年,上頭卻說因為國庫吃緊,這臘賜就不發(fā)了。還說連陛下和宮中的娘娘們都在縮減用度,全體禁軍也要節(jié)衣縮食,與朝廷一同共渡難關(guān)。

    這頓時就讓剛經(jīng)歷過一場生死戰(zhàn)斗的禁軍士兵們情緒炸了。

    對抗戎族聯(lián)軍的時候,禁軍里頭犧牲負(fù)傷的那么多,不給賞賜就算了,畢竟沒打勝仗,可如今卻是要連他們僅有的一點年關(guān)期盼都剝奪,讓家里人連個高興點的年都過不了。

    這擱誰身上能不生氣。

    “去年沒錢不發(fā)臘賜,今年會不會連軍餉都開始削減?”

    “你們想想東戎和西戎一共要走了多少錢,那可是兩千萬兩,咱們一兩年的國庫收入都未必有這么多。今年明年都必然全國到處吃緊,軍費又是大頭,削減軍餉幾乎是必然?!?/br>
    這樣的結(jié)論,稍微有點頭腦有點見識的人都能分析得出來。許多人便忍不住罵娘了:

    “咱們當(dāng)兵,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給朝廷賣命,拿到手的錢竟是讓人連肚子都吃不飽!這還當(dāng)個屁的兵!”

    有人唉聲嘆氣勸道:

    “沒辦法,誰叫咱們當(dāng)初無路可走投了軍呢,如今后悔也沒用。而且全國上下,哪個當(dāng)兵的不這么苦,只能認(rèn)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