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找個沒有男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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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次日前橋和梁穹剛剛起床,就聽奴仆來報,說寧公子備好早膳候在門外。 前橋被搞個措手不及,問梁穹道:“叫他進來一塊吃?” 梁穹便先一步出門查看,再回來時只捧著兩人用度的食盒道:“他說已經(jīng)用過早膳了,這是為您和在下準備的。” 前橋看向梁穹打開的食盒,精美的膳食正冒著熱氣,郁悶道:“他以前也做這些嗎?” 梁穹不回答,只微笑。 前橋哀嘆道:“原本想遣散他們,昨日你講明白利害之后,我已經(jīng)在想別的法子了??赡憧此@么殷勤,我倒有點害怕,以后我不召他陪侍,只養(yǎng)在府里,他恐怕更難受吧。” 梁穹道:“殿下放心,在下去和他說?!?/br> “嗯,早點講明白最好,別整天死纏爛打的?!?/br> 早上已經(jīng)有些意外,午飯后出去透風(fēng),剛走到花園,又和寧生不期而遇。 對方后退一步,對她微笑,臉上綻放了兩個很深的酒窩:“風(fēng)光正好,殿下是要賞花嗎?” 前橋?qū)擂蔚溃骸笆恰伞?/br> 寧生察覺到她有意躲避,垂睫道:“奴不便打擾殿下興致,這就告退了?!?/br> 他來去如風(fēng),消失在視線中,前橋拍著胸脯道:“什么情況?” 桃蕊尷尬回應(yīng):“……最近公主不理會寧公子,下面都在傳言,他被您厭棄了?!?/br> “什么呀,我是想把使奴都遣走,才不是針對他一個。” “殿下,不光是寧公子啊……聽說使奴們都盼著見殿下,像稍微得寵的阿籽和阿芪兄弟,隔幾日就去找梁庶卿詢問公主有無召侍。其他人只是地位卑微,不得擅自求見罷了?!碧胰锏?。 阿籽阿芪?就是那自瀆花樣提名人嗎?還“兄弟”,玩得挺野啊! “這公主府待不了了?!鼻皹蚧诺溃拔业贸鋈ザ愣恪胰?,我平時愛去京城哪里玩?” “唔……春喜樓?鴛鴦樓?霞鱗閣?” “這名兒……不會都是青樓吧?” 桃蕊點點頭。 前橋無力道:“就沒有那種見不到男人的地方嗎?” 桃蕊略加思索,回答道:“秭書茶樓?京都女貴經(jīng)常在此聚會,男人是幾乎不來的。” 前橋興奮地一拍巴掌:“就它了!” “那奴去備轎?!?/br> “不忙?!鼻皹?qū)⑺龜r住,“溜達過去,正好我想看看京都景觀?!?/br> 桃蕊附議:“那好,奴去知會梁庶卿一聲?!?/br> 聽聞公主日常出行都要向梁穹報備,看來那天魏留仙去找二皇子,梁穹也是知道的。難為他了,眼睜睜看著屋外彩旗飄飄。 不對,按照誘荷plus原本的設(shè)定,二皇子才不是屋外的彩旗,而是正兒八經(jīng)的屋里紅旗。 梁穹如果能預(yù)測未來,也該有點欣慰——這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 2. 換了身不起眼的衣裙準備出行,梁穹在公主府門口送她,又囑咐桃蕊別讓公主玩太晚。 “殿下忘性大,你多幫殿下留意,及時提醒?!?/br> 咦?他說這話,是信自己失憶了嗎? 前橋尚未想明白,腳已踏出府門,寬敞的街道展現(xiàn)在眼前,車馬行人來來往往,一時間興奮得說不出話來,摟著桃蕊的胳膊讓她給自己帶路。 “公主為何如此開心?像是好幾日沒出門了?!?/br> 是像一輩子沒出門了才對。前橋道:“低調(diào)低調(diào),別叫‘公主’,叫‘小姐’!” “是,奴一時忘了。” 兩人悠哉悠哉地向著秭書茶樓走去,沿途看到什么東西,前橋都要停下來瞅一瞅,桃蕊根本沒想到,只是出個門而已,就能讓公主如此興奮。而快樂是有感染力的,她也被熏陶得開心起來,和前橋講話不再恪守分寸,親近了很多。 前橋在一首飾攤前流連忘返,聽店主賣力地推薦各種花簪,喃喃道:“乖乖,這些樣式我都沒見過呢?!?/br> 桃蕊笑道:“小姐妝奩里的,不知比這些東西好上多少倍。既然喜歡,就帶著玩玩?!?/br> 這話就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前橋想著反正有錢揮霍,干脆看得順眼的東西一樣來一支。故而光花珠就在發(fā)間插了五六個,頭上插不下的,就給桃蕊插上。桃蕊一照鏡子,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了糖葫蘆架,哭笑不得道:“小姐,哪有這樣戴的?像那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野農(nóng)婦?!?/br> 前橋惡趣味地笑笑:“誰說的?這叫巴洛克風(fēng)格,沒準能成流行風(fēng)尚呢?!?/br> 既然公主這樣說,桃蕊只好硬著頭皮,頂住壓力,繼續(xù)前行。兩人走走停停,終于到秭書茶樓時,錢袋已因前橋揮霍而癟了一半。 縱然是尋常打扮,秭書茶樓的掌柜也將??蜕矸菡J出,礙于她滿頭朱翠,想笑又不敢笑,引兩人到臨窗的雅間。她們便一邊品茶,一邊俯瞰來往行人和熱鬧的街景。 “真該多出門逛逛,下次就去你說的什么春喜鴛鴦樓,見見世面?!?/br> 桃蕊笑道:“就怕小姐見著見著,心又野了。” “哈,那你太小瞧我的定力了?!?/br> 桃蕊大膽奚落道:“小姐,您有定力嗎?” 笑話,梁穹是何等風(fēng)采?就連寧生都如芝蘭玉樹,看了讓人移不開眼。想必府中其他沒見過面的使奴也環(huán)肥燕瘦,各有千秋,自己才沒那么大胃口,對著外面來歷不明的男人動心。 正得意地想著,身旁傳來一聲嬌滴滴的輕笑:“奴兒,你家小姐的定力,自然不容小覷?!?/br> 前橋順著聲音的方向回頭,只見一位打扮美艷的少女站在她身后。媚眼朱唇,靈動非常,尖尖的下巴向上勾起,給那張嬌嫩的臉憑添幾分桀驁。 “安吉見過公主姊姊。”她盈盈下拜。 前橋差點沒端住茶盞。面前的美人就是安吉郡主?她昨天剛說要躲著他們夫妻走,今天就碰了頭。 她干笑道:“不必多禮。郡主來此有何貴干???” “不過是婚期將近,約幾位姊妹前來敘話?!?/br> 這么巧,她也選了這個地方。前橋打哈哈道:“啊,那你們聊你們的?!?/br> 安吉卻不走,道:“多謝姊姊今早差人送來的首飾,還有那柄石榴玉如意,我看了著實喜歡。生怕姊姊割愛,心中還過意不去??梢娏随㈡㈩^飾,才知姊姊喜好別具一格。” 啊咧,原來沒收到我的肚兜嗎?前橋心道,看來是被梁穹貪污了,改送石榴玉如意一定也是他的主意。 既然梁穹想做足表面功夫,自己也不能拖后腿。 “meimei喜歡就好。石榴多房,如意順心,meimei婚后定會開枝散葉,稱心如意。” 安吉掩口一笑,飄然離去。不一會兒,另一個隔間中傳來女子的交談,依稀能聽到安吉的聲音,訴說自己與未婚夫再次見面的趣事。 前橋尚且安然自若,桃蕊的面色卻很不好看:“小姐,我們走吧?!?/br> “走什么?茶還沒喝完呢?!?/br> “這里……太吵了。” 前橋道:“我也覺得有點吵,可又覺得,該早點習(xí)慣這些吵——以后免不了低頭不見抬頭見,總不能一直躲著吧?” 桃蕊愣了愣,道:“小姐能想開就好?!?/br> 前橋何止是想開,簡直想笑。今天送前女友肚兜,明天又和未婚妻約會,二皇子忙得團團轉(zhuǎn)。還好女皇堅定不移,任魏留仙撒潑打滾也不妥協(xié),否則自己就要接手這個禍害,那才讓人想不開呢。 —— 3. 吃過了茶,兩人又去街上閑逛。一直走到夕陽西下,桃蕊叮囑好幾句“小姐該回了”,前橋才戀戀不舍地答應(yīng)。 回程也沒閑著:老字號的點心買上幾盒,烤rou醬rou買上幾份,瓜果甜點又是一籃,直到桃蕊連連叫苦:“奴已拎不動了!” “好,走!” 前橋掏出錢袋付賬,沒等拿齊銅板,眼前一道殘影伴隨風(fēng)聲劃過,兩手已然空空——錢袋子竟然被搶了。 前橋愣了一秒,立馬順著賊人消失的方向去追。桃蕊在耳后大叫一聲什么,此時也顧不得了。 隨著那人跑進街巷,然而目標七拐八拐就消失在轉(zhuǎn)角,她不敢擅自跟進,便在路口處叉腰大罵。 “小賊,知道我誰嗎?犯事犯我手上?麻溜滾出來!” 搞笑,堂堂一國公主,被人從家門口搶劫了? “不出來是吧?小賊你別后悔!” 先詐一下,詐不出來,就去報官。前橋算盤還打得挺好,可是當面前的巷里冒出好幾個壯碩男女向她逼近的時候,她意識到自己失策了。 女子漢不吃眼前虧,轉(zhuǎn)身便往回走,卻被一股大力襲擊面頰,頓時失去平衡翻倒在地。 她爬起來,愣愣地擦嘴角。牙齒把嘴唇磕破,手背上都是血。 靠,還真打啊……自己可是公主誒…… 打她的人是個高壯的漢子,一副平民打扮,冷冷道:“叫什么叫?把錢都交出來?!?/br> 前橋一聲不吭地把懷中剩余的銀票扔在地上。 “首飾。” 前橋又把發(fā)間五顏六色的珠花盡數(shù)摘下,扔給對方。 那人見狀嘲諷道:“怎么乖了?不打不聽話?” 前橋無奈道:“錢都給你了,還想怎么樣嘛?” “治治你的猖狂。”那人走過來,抬手又要落下一掌,前橋連忙化身縮頭鵪鶉,心中大罵自己愚蠢,還以為是和諧社會主角光環(huán)呢?現(xiàn)在命都沒啦! 可那巴掌不曾落下。 她睜開眼,一柄泛著寒光的劍擋在眼前,而那位身形壯碩的劫匪正蹲在地上,痛苦地捂著手腕上的傷口,鮮血滴滴答答匯成一灘。 “滾?!?/br> 那人連滾帶爬地逃走了,巷口看熱鬧的人也都一哄而散。隨后劍被收回,她終于看清楚劍的主人——一個束著馬尾,不茍言笑的青衣少年。 —— 4. 少年劍客俯身把她的錢袋、銀票和簪花一一拾起,站在遠處覷著她:“能起來嗎?” 前橋忍痛爬起,把口中血沫吐出:“不能讓他走,得報官抓他。” 少年劍客冷笑道:“報官?還嫌不夠丟人?”見她遲遲不動,他也只是走近了一步距離,問道,“能走?用不用叫馬車?”那語氣可一點都不像關(guān)心。 前橋搖搖頭,呲牙咧嘴地抱拳道:“多謝俠士仗義相救,那些銀票都給你了?!?/br> 對方遲疑道:“這是何意?” “見義勇為的獎勵唄?!?/br> 少年劍客嘴角一扯,并不推辭,全部塞到懷里:“多謝。” “是我謝謝你,少俠。我們就此別過,江湖再見?!?/br> 青衣少年并沒走開,而是立在原地,神色古怪,像是疑惑又像慍怒。半晌,把懷中的銀票又盡數(shù)掏出來:“你什么意思?” 前橋抬頭看他,神色比他更疑惑。這小子有毛病吧?拿了錢還不走,等著以身相許呢? “讓我走只消你一句話,何必拿這些東西侮辱我?” 啥啊,啥跟啥?。?/br> 匆忙的腳步聲自耳后響起,桃蕊慌慌跑來,見到前橋紅腫的面頰嚇得哭出聲:“老天,怎么搞成這樣!殿下,奴該死,奴該死!” “哎呀起來,別哭了,送我回去?!鼻皹蛏绿胰镌谕馊嗣媲岸嘌裕プ∷鸵?,卻聽桃蕊道:“公主這樣怎么走?勞煩江公子雇個馬車過來吧?!?/br> 青衣少年冷哼一聲作為回應(yīng),抱著劍轉(zhuǎn)身而去。 誒?江公子? “……他誰?。俊?/br> “公主,他是府里的江公子啊,一路都在身后護衛(wèi)您安全,您……不會連他也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