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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去你的世界觀(女尊NP)在線閱讀 - 50.男女通吃

50.男女通吃

    1.

    魏留仙深知明庚恃寵而驕的性格,故意冷落了他許多時日,明庚察覺到所受疏遠(yuǎn),對子昂又恢復(fù)一派友善,只待魏留仙來找子昂時能再想起自己。

    幾日后正值新雪,魏留仙帶著子昂賞雪完畢,穿過花園欲往暖閣中坐,卻見梁穹與明庚在一處假山背陰處待著。

    這二人似在交談,皆未察覺魏留仙到來,她屏氣凝神躲在一旁,聽見明庚說著許多下作之言諷刺梁穹,梁穹則忍氣吞聲,便沒了興致,拉上子昂去了暖閣,此后見了明庚也只當(dāng)沒見。

    明庚心焦于恩寵日弛,只能去找“好兄弟”吐苦水,子昂起初并不欲理他,架不住他軟磨硬泡,最終出言提醒。

    “既然你恩寵系于她人好惡,就該安分守己,別總想踩在庶卿頭上?!?/br>
    明庚道:“是他終日挑釁我,見我失寵,便落井下石。什么道貌岸然之人,面上一套背后一套!”

    羅子昂無意介入他二人爭斗,管他誰先挑釁了誰,總之公主眼中皆是明庚不敬,只道:“我言盡于此,望你謹(jǐn)慎行事,莫要觸了逆鱗?!?/br>
    又過幾日,也不知明庚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又得魏留仙垂憐,子昂進(jìn)屋時,兩人正膩膩地纏在一處互喂蜜餞。子昂便坐在一旁為魏留仙斟酒,聽明庚道:“許久不召奴侍奉,莫非公主當(dāng)真不想奴?還是庶卿進(jìn)步飛快,將您迷了去?”

    魏留仙恥笑道:“他何曾有什么進(jìn)步?”

    明庚道:“公主寬心,庶卿還年輕,床笫之事cao練數(shù)月,便會有進(jìn)益。奴先前莽撞任性,對庶卿多有冒犯,若公主有興致,奴今夜當(dāng)奉酒為庶卿賠罪?!?/br>
    “賠罪?你竟有這等心胸?!?/br>
    “奴也不是一點進(jìn)步都沒?!泵鞲髅牡匦χ?/br>
    子昂冷眼旁觀,心中明鏡兒般知曉他是何種性格,斷不會委屈了自己分毫。

    果然,夜間庶卿領(lǐng)過明庚一杯賠罪酒,熱潮便升上雙頰,只稍微經(jīng)手調(diào)教,就下體硬挺,意識混沌。明庚將手指伸至他口中,就著那張閉合不牢的唇欲吻,梁穹起初還勉力閃躲,被他粗暴扯回,不久后放棄掙扎,含著口中之物輕輕舔舐起來。

    他眼波流轉(zhuǎn),嗚咽不已,雙膝分開,隱隱有求歡狀。明庚見他順服,低頭去吮他脖頸,直到將胎記附近吮出紅莓。又將擺弄后庭的手指抽離,肩上搭起雙腿,陽物抵在濕潤的菊花口前,猛一發(fā)力便想入進(jìn)去。

    羅子昂雙手立馬從魏留仙腰腹處伸出,將他用力一推,道:“你瘋了嗎?!”

    明庚見梁穹露出欲求不滿之狀,對魏留仙道:“庶卿想要,奴從是不從?”

    魏留仙的臉早已黑下來,她掃了眼明庚,又看著渾身燥熱難耐的梁穹不言語,等他脫離明庚的控制,恢復(fù)了些意識,才冷冷命令道:“下去沐浴,找些精神??茨悻F(xiàn)在是副什么樣子?!?/br>
    梁穹終于得以擺脫噩夢,連滾帶爬地想要起身,然而站都站不穩(wěn),剛將衣服披在身上,便雙膝一軟跌倒在地。羅子昂索性拋下魏留仙,下床去攙,卻被梁穹推開,小聲道:“你別碰我,我身體不聽使喚?!?/br>
    羅子昂只需看他反應(yīng),便知是情藥功效,執(zhí)意要魏留仙準(zhǔn)許自己送梁穹回去。他幫梁穹披好衣服,扶著他出了門,卻沒回庶卿房中,而是送去自己那座小院。安置好梁穹,又開柜找出一瓶丸藥,令其以水送服。

    梁穹略有遲疑,子昂道:“青樓中上不得臺面的手段,讓庶卿受苦了,將此服下便會無礙?!?/br>
    見梁穹乖乖服了藥,前橋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立馬飛身去另一邊看。

    明庚就是在作死。他不知早在成璧之時,魏留仙對情藥就是何等深惡痛絕,竟然在她面前用此法陷害梁穹?還意圖玷污?

    寢殿內(nèi)的魏留仙已經(jīng)將衣服攏好,側(cè)躺著觀察明庚,許久都沒說話。見她臉色不對,明庚小心問道:“可是奴做得過火了?”

    魏留仙微微一笑,道:“梁庶卿面貌俊逸,又清純羞澀,調(diào)教起來十分順手,比之那些紅郎如何?”

    明庚道:“終是欠些風(fēng)情?!?/br>
    魏留仙道:“你竟一直在肖想他嗎?”

    明庚一驚,否認(rèn)道:“不曾。”

    “他為庶卿后,我不待見他,天下皆知?!蔽毫粝墒种邪淹嬷唤匾聨?,幽幽道,“可你不知,他與我自小相識。既是童年玩伴,又是少年同窗。更重要的是,他是公主府的庶卿——豈是你這腌臜東西可以惦念的?”

    明庚急了,分辯道:“公主只見表面,不知那廝背地里是如何挑弄于我!”

    “他引你來對他下藥,jian污他么?”明庚見她拆穿,一時語塞,卻仍堅持聲稱庶卿并不單純。

    魏留仙便用一種十分憐憫的目光看著他,道:“我向來覺得你乖覺伶俐,縱然人粗鄙了些,勉強(qiáng)能留在身邊,當(dāng)個玩物。”她一說起實話絲毫不講情面,讓曾以為自己備受寵愛的明庚愣在原地,耳中聽著她又嘆:“可惜了這副好皮囊,也可惜了一座留王府?!?/br>
    “公主!”

    魏留仙不管身后叫嚷,將他關(guān)在內(nèi)室,著人喚來成璧,朝他要手下兩個護(hù)衛(wèi)。

    “你又要做什么?”成璧話語中帶著不耐煩。前橋注意到,此時成璧看著魏留仙的目光已經(jīng)不似半年多前那般留戀,這幾個月來的物是人非,將他二人拉扯得更遠(yuǎn)。

    魏留仙心情很差,對他沒好氣道:“不該你問?!?/br>
    成璧冷哼一聲,隨意給她指了兩人,也不說告辭就轉(zhuǎn)身離去。魏留仙看著他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情郁悶到極點,朝那兩名護(hù)衛(wèi)做了個手勢,便在外間等著。

    那二人動作麻利地出來后,魏留仙頭都不抬地吩咐道:“拉出城埋了吧。你們就當(dāng)今夜沒來過,嘴巴閉緊,對誰也不得提起?!?/br>
    ——

    2.

    翌日一早,梁穹竟然主動登門。見他無礙,魏留仙調(diào)侃道:“我以為你不敢來了?!?/br>
    “為何?”

    魏留仙道:“在我這兒整日受折辱不說,昨夜還差點被人……呵呵,沒想到梁庶卿有男女通吃的本事?!?/br>
    梁穹立即正色道:“在下正是為此來的。昨夜在下被明庚用情藥控制,幸賴羅公子相救,才解除藥效。此人手段陰險,這次是在下,若他有朝一日對殿下別有用心,行此歹事,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在下有掌府之責(zé),當(dāng)肅清jian邪,斷不能容此人于府內(nèi)為非作歹!”

    “哦,竟有這等事嗎?”魏留仙聽罷,裝得好像一無所知,梁穹便有些急,道:“若殿下不信,可立即傳來明庚與證人羅子昂,與在下當(dāng)面對峙?!?/br>
    魏留仙有些頭大,干笑兩聲道:“如此大張旗鼓,倒是不必。庶卿回去吧,此事我知道了?!?/br>
    “殿下!”梁穹見她輕描淡寫,以為又在包庇明庚,還想開口為自己爭取,就被魏留仙打斷:“不嫌丟人嗎?還想鬧多大才滿意?此事庶卿難道沒錯?若你有能力約束眾人,做卿子表率,誰會將主意打到你頭上?”

    她話音剛落,就心知不對。梁穹這個庶卿原本當(dāng)?shù)煤煤玫?,是她這段時間的折辱和縱容,才讓他威嚴(yán)掃地,給了歹人可乘之機(jī)。但是人都?xì)⒘?,難道還要向他道歉不成?

    越想越煩悶,梁穹也被她一番說辭氣到,兩人怒視了對方一會兒,魏留仙不耐煩道:“出去出去?!?/br>
    梁穹忿忿而出,生了滿滿一肚子氣。他真正注意到明庚不見了是在一日后,去向魏留仙稟告,對方只是靠在床上點點頭,說句知道了。

    “殿下,明庚他……”

    魏留仙止住他的發(fā)問,沖他招了招手。這手勢魏留仙在著人侍寢時經(jīng)常使用,可現(xiàn)在只她兩人在,原本不合規(guī)矩。

    他收拾起內(nèi)心波瀾,將疑惑暫時咽下,送吻至對方面前,開解了衣物任其撫摸。

    魏留仙在他陽物上按了按,一路摸向后庭,梁穹下意識瑟縮,卻沒躲開,反而張了雙腿迎上來。

    感受手指寸寸伸入,未經(jīng)潤滑便澀澀地拔出,將rou壁牽連出別樣快感,梁穹哪里是毫無進(jìn)步的模樣,主動放松括約肌供其探指,還自己握住陽物擼動起來。

    魏留仙好笑道:“這回怎么不躲了?”

    梁穹低聲道:“旁人要躲,殿下是妻是主,為何要躲?”

    魏留仙旋即加快動作,反復(fù)觸碰到隱秘之處,直到白液濺射在胸口。梁穹緊握顫抖不停的陽物,急切地探著身體索吻。

    “你學(xué)得倒快?!蔽毫粝傻脑捖牪怀霭勥€是諷刺,而梁穹喘息道:“是殿下調(diào)教得好?!?/br>
    魏留仙很郁悶,她的郁悶都快寫在臉上了。

    明明自己最初目的是報復(fù)梁穹,與皇姊眼中理想兒郎公然作對。自以為攻城掠地,卻在不經(jīng)意間折戟沉沙——府中最后一個能對梁穹造成威脅之人被自己下令處死,那個最想折磨他的自己,反而去維護(hù)起他最后的尊嚴(yán)。

    甚至此時此刻,調(diào)教梁穹也變成一種快樂,因他從青澀到放浪的變化產(chǎn)生成就感,陶醉在給這具身體施加更多可能性之中——真令人郁悶。

    魏留仙越郁悶,前橋卻越開心。上帝視角讓她看穿了梁穹的把戲,他到底是如何以退為進(jìn)地扳倒了一個大麻煩,又如何作為一張白紙,任魏留仙涂鴉性癖。

    梁穹已經(jīng)贏了,他在不斷試探中找到了魏留仙的G點,終于將自己變成了讓她著迷的存在。

    甚至于明庚事件都不那么簡單。明庚口口聲聲說受梁穹挑唆,罵他兩幅面孔,道貌岸然,沒準(zhǔn)兒也是實話。

    在前橋印象中,梁穹就不是個逆來順受之人,他有手段有心機(jī),絕不會甘心被人擺布。對明庚一再隱忍,看上去是受害者,最終卻是受益人。正因為明庚的前車之鑒,魏留仙才會對他有愧,下次折辱他時,也要好好掂量一番。

    這男人若是心機(jī)起來,也挺可怕的,她覺得自己像在看一部性轉(zhuǎn)版甄嬛傳。難不成魏留仙在前面開后宮時,梁穹就在后面玩宮斗嗎?

    想到魏留仙送進(jìn)公主府的,都是她精心挑選出和梁穹作對之人,可她回了府,本該爭風(fēng)吃醋的使奴們皆是一派友愛之狀,更覺詭異。或許那時候,梁穹就已經(jīng)宮斗過一波,才將他們都收拾得服服帖帖?

    梁庶卿……到底什么樣的人才能當(dāng)公卿,鎮(zhèn)得住他???

    難道當(dāng)真只有官配趙熙衡嗎?可是那廝已經(jīng)是人家的官配了……

    她在這邊思緒紛飛,梁穹卻十分忐忑。

    眼看魏留仙神色由滿足變成憤怒,不知又如何惹到了她,便默默將身上的污濁處理干凈,穿好衣服告辭。

    魏留仙心情低沉至極,獨自呆了一會兒,喚人找來成璧。成璧剛進(jìn)了門,就抱著手臂冷冷問道:“你那晚把明庚怎么了?”

    魏留仙不想回答,只是道:“府里待得愈發(fā)沒意思,過幾日你隨我回……”

    她還未說完,一切畫面便消失在眼前。前橋晃晃微痛的腦袋,看到羅子昂正在身下翻著白眼。

    ——

    3.

    她立即想起剛才自己一jiba打在他腦袋上的壯舉,扔掉兇器,搖晃子昂道:“臥草,子昂,你醒醒?。 ?/br>
    羅子昂被她搖醒,驚異地看著她,疑惑道:“公主干嘛打奴?”

    前橋都被自己逗笑了,一邊笑一邊賠禮道歉:“我一時心急,你別往心里去……”

    羅子昂想摸摸腦袋,卻因仍被前橋坐在身下,稍微一動就牽扯著兩人結(jié)合之處,他只能以一只手穩(wěn)住前橋腰腹,讓她得以固定,再慢慢抬起上身靠在軟枕上。

    前橋理虧,自覺地幫他揉,果然摸到一處鼓包,也不知自己怎么能下手這么重。摟住他頭在懷,想將他頭發(fā)解散,察看患處,突然感覺乳尖一涼,低頭看去,子昂正伸著舌頭在那處舔弄。

    還有這心思,看來傷得不嚴(yán)重,甚至可以再打一下。

    前橋伸手捏住他下巴,迫使他停下來看自己,帶著點得意挑眉道:“子昂,我知道明庚的事了哦?!?/br>
    羅子昂眨眨眼,沒說話。

    前橋真誠道:“謝謝你那時幫助梁穹。以我的性格不會輕易認(rèn)輸,沒準(zhǔn)兒一猶豫,梁穹真被他玷污了。”

    這回羅子昂才確信她真的想起來了。不可置信道:“……公主不是忘了嗎?”

    “又想起來啦。我跟你說過,在我面前,沒有秘密?!?/br>
    她故作深沉,卻當(dāng)真把子昂唬得夠嗆,半天才道:“您把明庚殺了吧?”

    前橋點頭:“當(dāng)晚就咔嚓了?!?/br>
    羅子昂沉默一會兒,又道:“果然,也是他咎由自取?!?/br>
    “子昂,你說明庚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敢在我面前做這種事?覺得我很傻,看不出來嗎?”

    羅子昂苦笑道:“色令智昏……”

    “什么意思……”前橋驚道:“明庚難道真對梁穹有那個心思?”

    子昂道:“從他言行中不難看出,對庶卿多多少少有一些貪念吧。公主縱然不喜庶卿,都會沉迷于調(diào)教,明庚又怎會例外?況且他一生經(jīng)歷之人都是青樓煙塵客,無人能有庶卿這等高貴俊逸,又肯任人采擷。”

    好家伙,原來明庚是真被梁穹給通吃了,難怪魏留仙會問他是不是在惦記。察覺有可能,直接咔嚓一刀,絲毫不留情面——這樣的人留在身邊遲早是禍害。

    “但我那時很不待見梁穹……太神奇了,我為啥就對梁穹那么抵觸呢?”

    羅子昂道:“這個,公主倒是曾說過緣由。您說皇家培養(yǎng)出的男兒太像了,都是一副知書達(dá)禮、乖巧懂事的模樣。沒個性,沒沖動,只會克制,了無趣味?!?/br>
    前橋語塞。正因如此,魏留仙才會喜歡上趙熙衡那只瘋狗嗎?那他的確是女尊王宮里不一樣的焰火,能帶給她一些新奇的瘋批體驗。

    子昂這趟也算沒白來,不僅滿足了八卦之心,也把兩個人的嫌疑摘了出去。

    明庚被殺都是他自己作死,和那只瘋狗八竿子打不著。羅子昂前期的說明書雖然復(fù)雜,但這人很通透,對自己身外之事縱然明晰,卻不苦心追求。這樣的人并非能遠(yuǎn)程掌控的類型,應(yīng)該也不是趙熙衡指派的對象。

    她看向手環(huán),這破玩意終于在完成使命之時徹底沒電,她恐怕又要去找那只瘋狗一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