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少女情懷總是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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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提燈的侍從組成夜色中的金線,穿梭于迷宮條條通路,將眾人領(lǐng)回。梁穹雖沒親自走出,卻玩得十分陶醉。 “羽光將軍故去已久,陣法玄妙歷久彌新?!?/br> 魏載寧則氣惱地拉著羅子昂道:“我上次明明不是走這條路出來的!” 他記性不錯,卻不知此陣因時變換,出門之法也因時不同。魏載寧好不容易有機(jī)會出宮游玩,卻在迷宮里浪費掉大好時光,剛下邀月閣,就可憐巴巴地被領(lǐng)回皇宮。 前橋的馬車先將孟筠送到宮門口,才往公主府去。梁穹見她沉默,搭話道:“殿下是如何破解陣法的?” “哦……我一開始順著腳印走,后來順著夕陽走,再后來順著感覺走……”她停下不語,因為再再后來順著孟筠走。 “如此看來,倒是無招勝有招了?!?/br> 前橋滿腹心事,隨意點頭應(yīng)付,成璧見狀便道:“庶卿別問了,這位的魂兒已經(jīng)被勾走了。” 他倆交換心照不宣的眼神,都猜著邀月閣上兩人獨處時一定發(fā)生過什么,殊不知前橋賴以回憶的只有一截衣袖。這也讓她喜憂參半。 孟筠那截袖子恰如他的態(tài)度,不拒絕也不接受,像是吊著她玩一樣。她理解了為何有人心甘情愿掉進(jìn)愛情游戲的陷阱,因為可望不可即本來就有致命的吸引力。 在感情中不能、至少不應(yīng)該如此被動,否則愧對魏留仙的海王之名。前橋決定給自己冷靜時間,等次日孟筠再來訪時,她選擇避而不見,可也因此更加坐立難安。 好在下人此時遞來一張拜帖。她拆開,里面是熟悉的空白。 是樂儀? 她出門去找,沒見人影,便決定去側(cè)門看看。果然如她所料,一個頭戴幕離、被斗篷包裹嚴(yán)實的人正站在墻根下,單看高挑的身段也知道是誰。 “真是你,怎么神神秘秘的?” 樂儀壓低聲音道:“進(jìn)去說?!?/br> 前橋?qū)⑺I(lǐng)入側(cè)門,到了院內(nèi),樂儀把自己從藏匿身份的斗篷中解救出來。 “事情辦妥了,我回京復(fù)命,剛從宮中出來。” “糧食運到了?” “還沒有,我負(fù)責(zé)前半截,保證糧食籌備以及兩路安全出南郡,剩下的由押運官負(fù)責(zé),我無權(quán)過問?!?/br> 如此看來,估計雪災(zāi)來臨前可以將將完成儲備。前橋著人給她奉茶,又道:“你接下來還要回南郡?這次是找我告別的?” “不光是告別吧……”樂儀手握著茶杯摩挲兩下,微微皺眉道,“收哥怎樣了?” —— 2.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行千里,魏收再次喪偶之事竟然也傳到樂儀耳中。前橋?qū)嵲挻鸬溃骸扒皫滋煳胰ビH王府探望過,他精神頭不大好,想出家呢,連皇舅爺九十大壽都沒去?!?/br> 樂儀又問:“翼親王怎么想?” 前橋道:“她想讓魏收為亡妻守孝,但安吉和魏放不同意。翼親王拗不過兩個孩子,也沒法勸服魏收不出家。這家人吵很久了。” 樂儀苦著臉長嘆一聲,不再說話了。 前橋覺得她很不對勁,往常閑不住嘴的一個人,今日沉默得詭異,于是問道:“你到底來找我干嘛的?” “我……”一向伶牙俐齒的樂儀竟然張口結(jié)舌起來,“唉,有件難事,我自己想不通,找你商量商量?!?/br> 前橋忙道:“都是自家人,有話直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br> 樂儀向她投來一個感念的眼神,清清嗓子道:“你知道我家中情況。母侯與父卿感情疏離,我耳濡目染,也從不看重婚姻之事。覺得與其束縛一生,不如及時行樂。近年母侯想讓我成家立業(yè),我也找借口拒絕?!?/br> 前橋點頭。樂儀幸好是個不婚主義,否則以她的花心程度,做她卿子應(yīng)該比做魏留仙的卿子還難。 “這次回京述職,圣上突然說想為我湊一門親事。” 靠,這么突然?“是哪家男孩?”前橋剛問出口,突然想到她們剛才還在聊魏收,驚道,“啊……魏收嗎?” 樂儀抿嘴看她,對她的猜想已經(jīng)默認(rèn):“……我拒絕了,圣上便再不提?!?/br> 好家伙,果然是魏收,難怪她會這么陰沉……如果是自己被賜婚,大概率也會陰沉吧。這是給功臣的獎勵嗎?詛咒還差不多,女皇心真大。 她拍拍樂儀道:“做得對,拒絕了就好。” 樂儀看上去卻不輕松?!澳闶侵牢摇恢毕矚g什么樣的?!彼龖{空將手這樣那樣舞了一下,看得前橋一臉懵:“不是很明白。” “嗨,就是玩得開的、聽話的,嗯……最好在床上放蕩一點的?!睒穬x嘿嘿道。 想起之前在春喜樓上見過的“世面”,前橋很難不撇嘴:“哦,你直說嘛,魏收這樣的不對你口味?!?/br> “唉,話也不是這樣講?!睒穬x竟然又?jǐn)Q巴起來,“收哥這個人很好,真的很好。大家少爺,明事理、平易近人,和他勢利眼的meimei、不著調(diào)的哥哥完全不同。雖說他不是宋卿之子,但若說誰繼承了宋卿年輕時的風(fēng)采,還是魏收?!?/br> 前橋捂著下巴觀察樂儀,感覺自己猜不透她在想什么,樂儀也覺得自己的話沒說透,補(bǔ)充道:“就像梁穹一樣,他合適當(dāng)卿子吧?當(dāng)初你卻不喜歡他。魏收也適合當(dāng)卿子,但是……” “但你也不喜歡——那不是正好?嗨,一個提議而已,我皇姊又沒逼你娶他。” 樂儀沉默了,似乎歷經(jīng)了一會兒天人交戰(zhàn),才道:“我沒說我不喜歡?!?/br> —— 3. 哈? 前橋捂著下巴的手放開了。她啥意思?喜歡魏收?剛不是說不喜歡他那樣的? 樂儀皺眉道:“該怎么說呢……這也是我目前不舒服的由來。我拒絕了,但并不開心——大概是后悔吧?!?/br> 哈? 前橋道:“你別鬧,他即使性格合適,卻不是好娶的——他克妻?。 ?/br> 樂儀挺不愿意聽這話:“我告訴你個秘密,其實在他有‘克妻’之名前……我曾向他提過親的?!?/br> 啥玩意啊,她不是不婚主義嗎?提親是怎么回事? 樂儀解釋道:“當(dāng)時提親,真不是因為喜歡,更多出于兒時胡鬧和朋友義氣。那時放哥很受女子歡迎,就有人笑魏收,說他長得不如放哥好看,將來是沒有女人肯娶的。魏收聽了難過,我也是年紀(jì)小,思慮單純,覺得不能讓朋友沒面子,就夸下???,向他講:‘誰說沒人肯娶你?我就肯娶你!’而后回南郡,慫恿我母侯向親王提親。 “我當(dāng)時尚不知婚姻是怎么一回事,母侯卻認(rèn)真以待,借著奉旨來京之機(jī)找翼親王說了,可親王一聽,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母侯勸我換家男子追求,我感到十分丟臉,認(rèn)為她們看不起我這個邊陲野民。好在知情者不多,我和魏收也尷尬,此后只當(dāng)無事發(fā)生,再沒提過?!?/br> 樂儀口中那個純情少女,和現(xiàn)在的形象可謂天差地別,前橋一方面覺得荒誕,一方面又不便表達(dá),只能安慰道:“你父卿是翼親王親弟,她怎么會看不起你?會不會是當(dāng)時你年紀(jì)太小,她覺得不合適?” “才不是。”樂儀回答得斬釘截鐵,“拒絕我后沒一年,她就給魏收說了個妻主。只是那家女子未等成親便去世了,魏收守孝三年,才訂了第二門親。” 好吧,那大概就是沒看上樂儀。 三歲看老,或許英明的翼親王早就根據(jù)少女時代看出她日后的不著調(diào)。 “所以……你現(xiàn)在怎么想?” 樂儀糾結(jié)得很:“魏收若順利嫁人也就罷了,可他嫁一個死一個,我就沒辦法不懷疑……這是不是命運的安排?。俊?/br> 前橋看她像看傻子:“命運啥啊?命運安排他下一個克你?。俊?/br> “不是克我,是等我?!睒穬x難得正經(jīng)道,“圣上今日之言或許不是有意,卻弄得我心亂如麻。留仙,你幫我個忙,我想私下與魏收見一面。當(dāng)年那件諱莫如深的事,總該找機(jī)會親口問問他?!?/br> 還問,有啥好問的?前橋算是看出來了,樂儀死要面子說是義氣,或許那次求親的確有真心在。被拒如同喉嚨里卡了多年的刺,吐也不能,咽也不是。 想到灑脫如她也有為情所困之時,自己追求孟筠的不順也有所釋然。 樂儀知道她不大樂意,便道:“你上次想見趙熙衡,我可幫你了……”不待她繼續(xù)威脅,前橋馬上攔住話頭:“幫幫幫……我沒說不幫啊。你先在我這住兩天,容我想想辦法吧?!?/br> “這還差不多。”有朋友傾訴心事,樂儀那副沒皮沒臉的狀態(tài)又回來了,呵呵笑道:“有吃的嗎?我餓了。” 前橋便讓人去廚房取食物。丫鬟將門一推,正趕上梁穹領(lǐng)著孟筠從遠(yuǎn)處走過。樂儀眼尖,立馬把脖子抻得老長去看。 都快成長頸鹿了,她真是色心不死??! 前橋奚落道:“又惦記什么呢?就這德性還好意思對魏收念念不忘。” 樂儀壓根無視她,望著門口奇道:“筠郎?” “啊?” 樂儀沖她瞪眼睛:“我沒看錯吧,剛才在梁庶卿身邊的男子,是不是筠郎?” 前橋看看已經(jīng)空無一人的門口,又看回樂儀。壓根沒想過她會認(rèn)識孟筠,更沒想過她會叫得這么親昵。 “……你說孟筠嗎?” 樂儀有點急:“否則呢,你還有幾個筠郎?你什么時候把他找回來的,怎么也沒跟我說一聲?” 前橋這下徹底傻眼了。她盯著樂儀,默默靠回椅子,無數(shù)不可言說的怪異終于像是開解的線,梁穹的態(tài)度、孟筠的關(guān)懷和疏離、成璧的怨懟和服從…… 就知道這人不是憑空冒出來的!路人甲屬性的優(yōu)質(zhì)男人根本就不存在嘛,她到底在期待什么?魏留仙的種子早就把這片土地播撒過一遍了! 樂儀見狀酸酸道:“呦,忘了?你可真是薄幸啊……” 前橋怒道:“別說風(fēng)涼話了!我是不是早就認(rèn)識孟筠?” “嘖,何止是‘認(rèn)識’啊……”她見前橋雙目快要噴火,不敢再賣關(guān)子,耐心解釋道:“你未出來建府時,筠郎是你身邊蒙官?!?/br> “聽不懂。” “這么說吧,你小時由他貼身照顧,干的都是梁庶卿、江公子現(xiàn)在干的活兒,他也是你用過的第一位男子?!睒穬x接著又笑得古怪,“你腦子有問題,不記得也就罷了,梁庶卿明明認(rèn)識筠郎,也不說……哎,或許是我的錯,不該多這句嘴吧?!?/br> 這都啥跟啥??? 前橋心中萬馬奔騰,恨不得把誘荷掐住脖子搖。孟筠怎么變成魏留仙第一個男人了?她第一個男人憑什么不是二狗子??!哪有談著初戀還跟別人這個那個的,海王小妮子到底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大量信息瞬間涌入使她倍感頭疼,更頭疼的是梁穹——他從小認(rèn)識魏留仙,沒道理不認(rèn)得孟筠,為何也不告訴她真相? 樂儀還趁機(jī)煽風(fēng)點火:“你也別怪梁庶卿,男人嘛,嫉妒心重情有可原?!苯o前橋聽得越發(fā)來氣,這回她只有一點確定,就是不能再和孟筠玩躲貓貓的游戲了。 “去把孟少司請來?!彼勺咭粋€丫鬟,又對樂儀道:“你給我在這待著,我倒要看看,在你面前他還有什么話說!” —— 4. 孟筠再被叫去時,料定昨夜那些對話又要進(jìn)行一遍,心里早演練好如何與她打太極。進(jìn)了房門,果然丫鬟仆役都不在場,只有前橋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地打量他。 “殿下有何吩咐?” 他從容鎮(zhèn)定,前橋卻擺著一張冷臉道:“想問問少司心中那位‘青梅竹馬’,到底姓甚名誰。” “下官隨口之語,殿下實在不必放在心上。” 還不說實話?前橋咄咄問道:“你不告訴我是誰,她總得有個身份吧?是女官?丫鬟?貴女?還是別的什么?” 孟筠頭疼,她果然和趙熙衡聯(lián)系密切,壞習(xí)慣都學(xué)得有模有樣。 “年少時遇到的女官,現(xiàn)已出宮了……”他還想搪塞,卻聽見側(cè)面?zhèn)鱽硪魂嚳人?,轉(zhuǎn)頭看去,樂儀正從屏風(fēng)后走出,朝他嘆道:“筠郎啊……你都回來了,還瞞她做什么?” 他準(zhǔn)備好的臺詞被驟然截斷,望著眼前之人,徒勞閉上嘴巴。樂儀既然在此,隱瞞已是毫無必要。四只眼睛一同盯著他,像盯著一個變戲法穿幫的街頭藝人,他唯有苦笑:“是縣主殿下啊……” 前橋看他反應(yīng),確信自己當(dāng)真被耍了一道。孟筠那張曾讓她魂牽夢縈的臉,如今簡直讓她又氣又惱。 “孟少司,孟筠——耍我很好玩嗎?” 孟筠沉默,前橋氣道:“你為什么不說實話,是不是想隱瞞和我這段過往,方便以后再嫁她人?。俊?/br> 他百口莫辯,卻還堅持試探:“……殿下當(dāng)真想起來了?” “還沒有,不過快了。”前橋起身走到面前,猛然一把捏緊他的手腕。 “我是真搞不懂……”她疲倦道,“我搞不懂你,搞不懂梁穹,更搞不懂以前那個自己……我一腔真心,快被你們搞瘋了——我好慘?。?!” 怒吼聲震著雙耳,手腕處五根玉蔥般的手指抓得牢固。孟筠盯著那里,直覺感到有什么在面前一閃而過。 —— 5. 前橋目之所及在紅光中扭曲,唯有抓著的那截手腕未變,只是在光芒中更加白皙、纖細(xì)。 手腕的上方漸漸凝聚出月白色的衣料,再往上看,一位少年正在朦朧的晨光中睡得深沉。 果然是有劇情在的,他果然不是個過路的NPC。望著孟筠稚氣未脫的沉睡面龐,前橋聽到自己嘆息的聲音。手剛松開一點,便再也找不到抓握的力量。 她唯有近距離打量那張睡顏,看他胸口隨著呼吸一起一伏。想到這個寶藏男孩與魏留仙有牽絆在先,心中說不上來是慶幸還是淡淡失落。 不知看了多久,急促的腳步聲踏著木質(zhì)地板從遠(yuǎn)處傳來,最終化作“咚”的一聲巨響。嚴(yán)閉的房門驟然被推開,不僅將靜謐的黎明打破,也把沉睡的少年驚醒。 “孟筠!孟筠……” 房門開到極限又彈回,再次發(fā)出刺耳噪音,魏留仙比她初見成璧時還要小一些,她赤著腳,披散頭發(fā)撞到房內(nèi)。 孟筠剛坐起身,她的屁股就落在床邊,瞪眼急道:“我做了個夢,好嚇人,好可怕!” “……什么夢?” 她身后原本有四個提鞋拿衣追過來的丫鬟,都在孟筠房門外垂頭等著,誰也不敢貿(mào)然往里看。半掩的門內(nèi)傳出魏留仙的大驚小怪:“我夢見梁太師是老虎精變的!她現(xiàn)出原形,將載寧叼了去,又想叼我!” 孟筠聽了,一頭躺回床上,望著彩繪的天頂長嘆道:“我知道你今日不想去‘受戒’,倒不必找這借口?!?/br> “不是借口,我當(dāng)真做了噩夢!”魏留仙見自己的話不被當(dāng)真,蠻橫掀起被子想薅他起來,卻觸碰到孟筠胯間撐起的一處。 孟筠猛地坐起,搶過被子重新捂在身上,無措地盯著她。 她則收回那只觸犯禁忌的手。她尷尬,恰說明她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這導(dǎo)致更深層的尷尬立即將兩人包圍。 孟筠望眼門口站著的丫鬟們,小聲對魏留仙道:“你先出去,容我更衣。” 魏留仙沒動,眼神再次向下飄去,似乎想把被子燒穿個洞。她在孟筠的僵硬中湊近,嘴巴放在他耳側(cè),輕聲卻涎皮賴臉地說了四個字。 “我想看看。” 前橋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小妮子懂事也太早了吧!難怪她初見成璧會如此熟練,果然海王要從娃娃抓起嗎! 孟筠也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早在她的無理要求下紅了臉頰,緊緊按住被子道:“……別鬧?!?/br> “我沒鬧?!蔽毫粝陕曇綦m小,語氣卻倔得像頭牛,“給我看一眼……我還從來沒看過呢?!?/br> 孟筠緊張得說話都磕巴起來:“它、它豈是可以隨便看的?!?/br> “給我看也隨便嗎?反正你遲早要給我看。”魏留仙一笑,沖他曖昧道,“別以為我不知你是蒙官——三月前乃如開了蒙,她早對我講啦。我不迫你侍寢,你只給我看一眼,就一眼,好不好?” 孟筠好像能猜到今天的局面正是樂儀的“功勞”,他無奈而苦惱地望著那張笑臉,對貞潔的維護(hù)仍舊如按著被子的手那般寸土不讓。 “那殿下告訴菊姑姑,讓她命我開蒙。只要她下令,你想看什么就看什么。在此之前,恕孟筠難以從命?!?/br> 孟筠顯然十分了解該如何跟魏留仙相處。他雖是下屬,卻堅守底線,軟硬不吃,倒換魏留仙黔驢技窮,只能低聲故作嚴(yán)厲道:“別以為我不敢!” “殿下哪有不敢的事?”孟筠淡定地反客為主,“去找菊姑姑吧,我要起床了?!?/br> 一向霸道的魏留仙估計很少碰過這種釘子,嘴巴一鼓,氣沖沖地走了。她剛把房門摔上,孟筠就大松口氣,憋著的冷汗瞬間流成瀑布。 表面那么淡定,到底還是個孩子啊。 前橋哭笑不得地想,這兩人的相處方式與其說主仆,倒不如說像兄妹。魏留仙色厲內(nèi)荏的本質(zhì)被孟筠充分把握,她狠話說了一堆,到底還是沒有行動。 那天以后,就像有人把記憶抹去一般,兩人不約而同地再未提起這段尷尬的插曲。 魏留仙依舊上她的課,下課就和趙熙衡打鬧玩笑,孟筠依舊為之伴讀,在菊姑姑等人看不到的時候,肩負(fù)起草作業(yè)初稿之重?fù)?dān)。 然而也有端倪證明,懵懂的少女情懷縱然沒展示在嘴上,也悄悄在心里發(fā)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