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燒春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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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有了從子昂處積累的寶貴經(jīng)驗,前橋敲寧生房門時淡定很多。等了相當(dāng)長的一段時間后,門才被打開。 “嘩,你一個人喝悶酒啊?” 隨穿堂風(fēng)涌出的還有一股濃厚酒氣,寧生紅著鼻頭和眼眶,只手扶在門框站著,有些搖搖晃晃:“……是公主,有事嗎?” “你過生辰嘛,我來看看你。怎么喝這么多酒?” 前橋見他席間無恙,回房后卻狀態(tài)不濟(jì),有些將信將疑。這段時間寧生躲她躲得緊,又不回府,莫非是為方便往春臺遞消息嗎? “奴不知公主來,失態(tài)了……” 他蹣跚著將手扶在桌子上,想為前橋奉茶,卻將茶壺失手跌在地上。前橋看他實在醉得厲害,不像裝的,忙道:“你快坐下,坐下說?!?/br> 寧生晃晃悠悠走過來,費了半天勁兒才把屁股對準(zhǔn)椅子。 前橋打量四周,見他桌上書還攤著,筆和酒壺歪在一旁,看來他一邊看書一邊自酌,不知不覺過了量。 寧生晃晃腦袋,順著她的視線往書桌看去,喃喃道:“奴想看點書……還有好多不懂之處,需請教孟少司。”他痛苦地晃晃腦袋,又道,“可是太難了,太難了,奴……讀不懂。” 寧生說著,嘴巴一撇,雙目蓄滿淚水,淚珠滴滴答答掉個不停。他抬手拭目,淚水浸透長睫,糊了個滿臉花,咬著嘴唇委屈道:“讀書太難了……” 媽呀,這什么場面,咋如此熟悉呢? 生活在卷王遍布的時代,前橋?qū)幧藭r心情格外有代入感。 猶記那年上高三,數(shù)學(xué)模擬燈下算。千次翻遍參考卷。不知不覺已兩點,淚痕未干夜將闌。明早起床抄答案——她也是這樣一邊哭一邊寫,絕望得想去幼稚園回爐重造。 另一個世界中,誘荷在校園文里茍延殘喘,想來她的日常亦如是吧…… 于是對寧生的共鳴更深了些,前橋帶著同情輕輕拍他后背哄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難,咱不讀了噢?!?/br> “不成,奴得讀……”寧生卻將臉一抹,把書放在膝上,倔強地死盯著,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字都認(rèn)不出后,他再次急出眼淚,沙啞著嗓子道:“奴想讀些書,想有學(xué)識……奴不想再做床上一無是處的玩物,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前橋默默幫他把放倒的書正過來,道:“哦,原來你是這么想的啊……可是做有文化的使奴,和沒文化的使奴,有什么區(qū)別呢?” 寧生哀傷道:“奴已不是使奴了,奴也不想再做使奴了……” “那你想做啥?” “奴想像……孟少司那般,不依靠妻主,不依靠皮rou,用自己雙手掙出前途……”寧生說著說著,竟然含淚微笑起來,眼中閃爍希望的光芒,“奴想自食其力!想讀書,長見識,想獨立!” 哈? 前橋整個一大無語,忿忿地瞪向墻壁。 都怪孟筠,說什么“直立生長”,不帶好頭,瞅瞅把人家拐成啥樣了。 還“獨立”?若是后宮男子都要獨立,她豈不成光桿司令了?獨豈有那么好立的! “孟筠優(yōu)點那么多,你不學(xué),就這么一個缺點,讓你盯上了?!鼻皹蚺謯Z過書,沒好氣道:“你想看書就好好看,喝什么酒???這也是孟筠教的嗎?” 寧生哀傷道:“奴本想專心讀書,可又想起去歲……去歲生辰時,公主對奴說,會一直待奴好……”說到此處,他才算說出心傷,悲從中來不可斷絕,直哭得泣不成聲:“奴也知道,奴身無長物,唯有皮rou可使公主惦記,如今……如今恩寵、情誼、諾言,皆是不在了……” 他已不是嗚嗚咽咽,而是放聲大哭,整得前橋手足無措,只能徒勞地?fù)ё∷念^輕拍,哭笑不得地想:說什么要獨立,還是舍不得嘛……這男的真別扭。 “哭什么,你看我不是來陪你了嗎?”她在耳邊好聲哄道:“我才舍不得讓你走呢,今晚你來為我侍寢好不好?” 寧生緊緊抱住她,卻還是倔強搖頭,嗚咽著又去說些“獨立生長”之語。醉漢神智不清地反復(fù)橫跳令人頭大,前橋發(fā)現(xiàn)和他拉扯不明白,干脆將他一推,嚴(yán)肅道:“我不是和你商量,是命令——給我脫!” 寧生咬著下唇看著她,哭也委屈地憋回去,最終還是跪倒在地,凄凄切切地解衣服。將褻衣扯開后,奶白色的胸膛從衣中露出,帶出肩頭一道刀傷。 這是趙熙衡當(dāng)時砍他那刀,疤痕還泛著淡粉。 前橋走到他面前碰觸這道傷口,仔細(xì)觀察之下,才知道寧生有多會長:別說記號,他渾身上下連顆痣都沒有,白得讓女人都嫉妒。若非肩頭那處傷疤,此人堪稱白璧無瑕。 果然是極品啊,這么完美的身子,當(dāng)時魏留仙是憑借什么認(rèn)出他的?莫非是“型號”?可記憶中的趙熙衡也沒有寧生這般尺寸,怎么也沒法將兩人扯到一塊。 她心中一個閃念劃過——魏留仙對寧生如此寵愛,完全不似心有疑慮。想錯了嗎?那時魏留仙認(rèn)出的人,不是寧生嗎? 沒準(zhǔn)兒如孟筠所言,寧生只是用來問路、以試探公主府是否好進(jìn)的石子,魏留仙和趙熙衡談?wù)摰氖古碛衅淙恕?/br> 她尚在皺眉思量,寧生卻已開始下一步動作。 他跪在地上揉捏軟垂的陽物,想將它從酒精的麻痹中喚醒,投入服侍公主的任務(wù)中來??缮眢w的一部分機(jī)能早已關(guān)閉,他看著仍舊軟綿的下體,哇地一聲痛哭出來: “奴——不舉了!奴連這僅剩的皮rou,也不成了??!” 誒呀媽呀…… 他五體投地,如喪考妣,又可憐又可氣。前橋是一秒鐘都看不下去了,耐著性子道:“你不是不舉,是喝多了……唉,我還是走吧,跟個醉漢講什么道理啊?等你醒酒再說吧。” 假消息也不必給他放了,醉成這個樣子,估計聽見了也記不住。前橋?qū)⒁路捌鸾o他草草圍上,逃也似地離開這鬼哭狼嚎的是非之地。 長夜漫漫,何處是頭啊! —— 2. 在寧生處耗費太長時間,敲陸陽房門時,屋內(nèi)之人已睡下了,被驚醒的他揉著惺忪的睡眼,開門看到前橋站在門口,不解道: “公主?這么晚了,您怎么來了?” 前橋只想趕緊下班,直接邁進(jìn)房內(nèi),坐到床上命令道:“咱們把廢話都跳過吧——脫?!?/br> “???”陸陽被驚得睡意全無,遲疑道,“這……公主是想讓奴侍寢?” “對,別磨蹭了,趕緊脫。” 陸陽按著衣領(lǐng),局促道:“按說奴該聽公主的,可今日是寧公子生辰……”他小心翼翼地建議道,“公主若找他陪侍,他一定開心。寧公子躲著公主,其實是怕自己再度被您厭棄?!?/br> 陸陽真是個小可愛啊,侍寢機(jī)會就在眼前,還要為寧生說話。可惜自己不是來跟他掰扯這些的,前橋疲憊道:“我剛打他那過來,他喝多了,沒法陪侍。” 陸陽聞言,很有眼力見地走到身后為她捏肩膀,輕笑道:“原來如此,公主找他不成,便來找奴了?” “嗯。”前橋點點頭,又道,“別捏了,快脫吧?!?/br> 陸陽捏肩的手松開了,她耳后傳來一陣輕微的窸窣,當(dāng)陸陽從身后繞回到她面前時,竟然已是發(fā)絲盡解,渾身赤裸。前橋沒料到他如此主動,也尚未做好與他深度接觸的心里準(zhǔn)備,下意識向后躲開。 好在陸陽沒有主動靠近,他靜靜看了她幾秒,退到離她一步遠(yuǎn)的地方。 她不愿懷疑子昂,又覺寧生受了冤枉,接下來的嫌疑人只剩陸陽了。前橋的目光將他從頭到腳掃射一遍,注意到他臍下有一處圓形傷痕,警惕問道:“這是什么?” 陸陽垂頭看了看,答道:“春疤?!?/br> “什么是‘春疤’?” 陸陽輕輕笑道:“是奴身子干凈時跟著您的證明——有這道疤在,奴今生今世,都只屬于公主一人?!?/br> 他說得隱晦,前橋壓根沒聽懂,不動聲色地繼續(xù)問道:“是什么時候弄的?” “奴頭一回侍寢時,公主您送奴的。” 前橋隱約領(lǐng)悟了這是什么東西。魏留仙曾經(jīng)給他燒了個疤?若是她倆之間的小情調(diào),應(yīng)該和孟筠所想的“記號”無關(guān)。 她又把陸陽渾身上下仔細(xì)看過一遍,可惜除那道疤痕外一無所獲,只能暗暗記住幾處痣的位置,嘆氣道:“本想找你侍寢,但想到一事,突然沒興致了。” 陸陽愣愣問道:“何事?” “前幾日進(jìn)宮時,皇元卿告訴我公卿有了人選,今后多了個人約束我自由,自然沒有興致。” “原來如此……”陸陽微笑著拾起衣服,將身體擋住,沖她討好道,“得了公卿是喜事,奴要恭喜公主。” 前橋擺擺手,示意他穿好衣服:“我走了,你留步吧,早些歇息?!标戧栒驹谠啬克退x開,始終沒有深問公卿之事。 三個房間溜了一遍,頭腦反而一團(tuán)漿糊。魏留仙到底是怎么把人對上號的?那六只眼睛看出什么端倪沒有? —— 3. 她順著路走回梁穹所在的廂房,還未敲門,梁穹便將房門打開,沖她暖暖一笑:“此行何其不易,辛苦殿下了?!?/br> 還知道說辛苦,都是你害的! 前橋只想哀嘆,看著那幾個煞有介事的“牛頭人”道:“你們熱鬧看了一堆,找到什么線索沒有?。俊?/br> 孟筠正環(huán)抱著雙臂,立在桌前沉吟,他思索一番道:“羅公子身上繪有興國國教圖騰,按說嫌疑應(yīng)是最大。我若是你,收到那樣一封信,會馬上聯(lián)想到羅公子?!?/br> “等等,子昂應(yīng)該是清白的,他很早前就跟著我了,還是樂儀引薦的?!鼻皹蚪忉尩溃岸宜琴U奴,身上諸多記號都是各任主人所留,若他是趙熙衡送來的,得多早就開始布這個局?。俊?/br> 孟筠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她許久,直到她都不自信起來:“我說錯什么了?” “賃奴?!泵象薏粣偟?,“我說他身上怎么有如此多的傷,還以為是你弄的……賃奴換過多少主人,身體何等污濁,怎么也能收在身邊?。俊?/br> 孟筠原來有處男情結(jié),前橋哭笑不得。 “收都收了,你現(xiàn)在馬后炮也晚了,誰讓你不早點來找我?話說回來,我仍舊認(rèn)為不是子昂。你不了解他的性格,他不是有欲望、能被收買之人。” 孟筠搖搖頭,好像認(rèn)為她的理由太過膚淺。 “曾承認(rèn)身份的寧公子,身上反而最是干凈。陸公子身體沒有別的記號,唯有一道春疤……”他思及此處,突然停下,問前橋道,“你有給使奴燒疤的習(xí)慣嗎?” “???我不記得了……” 孟筠也知問她是白費功夫,轉(zhuǎn)而看向梁穹。梁穹皺眉道:“在下也有些在意……似乎府中其他使奴并沒被燒疤。” 孟筠又問成璧:“江公子也是清白時委身,可有春疤嗎?” 成璧尷尬地?fù)u頭:“不曾?!?/br> 問成璧都多余,這里哪有人比梁穹“見多識廣”,看過的使奴多?他說了沒有,一定就是沒有。 看他這么在意,前橋不解道:“春疤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古時遺存之習(xí)俗。從前妻主取男子初夜時,往往在他臍下燒疤,以做標(biāo)記。如今滯勢為奴者增多,燒疤倒不流行了?!泵象藿忉屚辏忠苫蟮?,“江公子、寧公子初夜也是你的,怎么獨給陸公子燒了疤?” 原來是“處男疤”啊,難怪陸陽說今生都是她一個人的。前橋也解釋不通為啥只給他燒,魏留仙的性癖實在太怪:“沒準(zhǔn)兒是情到濃處,心血來潮吧……” 計劃并沒有孟筠想像中順利,他皺著眉頭嘆道:“你夜間最好還是歇在梁庶卿、江公子處,別靠近閑雜人等。這些只是猜測和懷疑,先別打草驚蛇,我會再找機(jī)會驗證,辛苦諸位今日為我?guī)兔α恕!?/br> 梁穹和成璧拍拍他的肩膀,沖他點頭,前橋心道,孟筠又不是反趙的最大受益者,誰給誰幫忙還不一定呢。 孟筠出師不利,看來最近是不會消停了。前橋忍著睡意,執(zhí)意將他送到房門外。他見身邊無人,輕聲道:“陪我走走?” 她二人便并肩而行,孟筠道:“抱歉,今日我語氣重了,不是故意害你在卿子面前丟臉?!?/br> 前橋心中一嘆,他關(guān)心則亂,出發(fā)點是好的,自己怎么會怨他呢? “不會,筠郎。我知道這些話也只有你敢說。你若樂意當(dāng)我卿子,我巴不得你天天管我?!?/br> 孟筠垂頭笑笑,沒接她這茬,卻道:“方才梁庶卿在,我有個不情之請,沒有說出口。” 前橋疑惑地看著他。什么事要背著梁穹?莫非他開竅了?她努力克制內(nèi)心的雀躍,問道:“……你想說什么?” “公主府的侍寢檔案,可以借我一閱嗎?我覺得從中可以找到線索?!?/br> 他剛說完,前橋的雀躍頓時蔫巴了。媽呀,幸虧他沒當(dāng)著梁穹的面說…… 她把頭搖成撥浪鼓:“不成不成?!?/br> “你怕什么?”孟筠輕易將她的心虛看透,調(diào)侃道,“我連羅公子都看過了,對你現(xiàn)在的癖好也算有些知曉。我又不會怪你,只想幫你?!?/br> 前橋依舊警惕地?fù)u頭。孟筠根本想不到羅子昂只是冰山一角,一旦魏留仙張牙舞爪的性癖放出來,嚇壞他都是輕的。 不行,原主的變態(tài)buff不能讓自己背鍋。 孟筠不達(dá)目的不肯罷休,再次輕聲求懇道:“我畢竟曾是蒙官,你最起碼讓我看看,我這蒙開得到底如何吧?” 孟筠啊,我知道你說這些話是出于自信,然而這種事可不能瞎自信……前橋本能想拒絕,可他在耳邊低聲說這些曖昧往事,心中又不免有些癢癢。 “若你真沒給我開好……”前橋望著他道,“還能再開一次嗎?” —— —— 午休摸個魚。 鑒于閉站期很長,魚魚們可以在ao3鏡像或者文瀾德看更新(這可不是引流?。。┑乳_站了我再一股腦傳到廢文上來。 說好的500收福利眼見600了也沒搞,我真過分,老臉一紅。 或許會發(fā)在微博吧,我不確定有沒有時間。 無論如何,都非常(×3)歡迎你們催更,作為一個沒有自制力的人,被催更導(dǎo)致的羞愧心是我碼字的不竭動力??吹叫↑S燈賊開心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