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一寸柔腸情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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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公主與功臣之子,先皇御賜良緣,卿子千里尋妻修成正果……自圣旨下達(dá)后,迭buff一般的“愛情故事”竟引起京都民眾狂歡。 “聽聞今日一早,何府的墻腳土被挖空了一圈?!?/br> 梁穹笑吟吟地對前橋講起京都趣聞,前橋則疑惑道:“挖土?什么土?” “民間有俗語:‘墻腳土,好嫁夫,高高壘起入金屋’,認(rèn)為男子嫁得好,家宅墻下的土也有魔力,帶回家中,能保佑自家男兒嫁個好妻主。” 聽聞她和何縝的cp都有人嗑,前橋倍感魔幻,訕笑兩聲道:“嫁給我是嫁得好嗎?” “您是公主,為何嫁得不好?” 前橋抬杠:“那你嫁給我的時候,也有人去挖梁太師的墻腳土嗎?” 梁穹被她問噎住,卻道:“聽聞小舅舅當(dāng)年任儲卿時,梁府的外墻都快被挖倒了?!?/br> 這么賣力?前橋也瞅著自己的外墻哼哼:“世上從來不乏樂子人啊……” 挖完了土,又要備吉服。 宮中早就按她的身材備好了幾件衣服樣子,供她挑選后繼續(xù)裝飾。前橋懶得花心思,只從成衣中挑出件看著不錯的,穿上試試,還算合身,那便行了。 “災(zāi)禍剛平,皇姊倡導(dǎo)節(jié)儉,不宜鋪張浪費(fèi),我這婚儀也一切從簡吧。” 她對送吉服的宮侍如此說道,之后就把衣服放在一旁,不再查看。 先皇的玉環(huán)也由工匠養(yǎng)護(hù)完畢,送還給她。外皮染黑的部分已經(jīng)不見,使那玉環(huán)溫潤晶瑩,裂口被巧匠以金葉修飾,活像有株植物從缺口處破玉而出。這匠心令她格外喜歡,于是把那玉環(huán)綴在吉服外頭。 也算讓魏留仙的母皇看著愛女成婚了。 公主府為了籌備婚儀,布置新房,最近忙得不可開交,就連寧生都被叫回幫梁穹的忙,只有前橋游手好閑,跟要結(jié)婚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凈整那花了呼哨的,有啥用?瞎折騰。” 她不幫忙就算了,甚至還說風(fēng)涼話,搞得梁穹哭笑不得。 “又沒要殿下插手,您安心去房中看書吧?!绷厚酚謱Τ设档?,“看我們忙,她一人待著難免無聊,你去陪著?!?/br> 成璧只好去找前橋,見她果然不大開心的樣子,問道:“怎么了?” “是一個男人要加入進(jìn)來啊,一個別的男人!”前橋不滿道,“我真想不明白,你們跟著熱鬧什么勁兒?!?/br> “那否則呢……”成璧笑道,“你可以無視他,我們可不能怠慢了公卿。” 他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搖頭嘆道:“我已習(xí)慣啦。從前梁庶卿嫁你時,就是菊姑姑她們帶我布置了新房。嗯,這回,我又由梁庶卿帶著布置了……” 這平淡的話語把前橋說得心中一痛,皺眉瞅著他,成璧喝完茶,又望杯柔聲道:“你選的那套吉服很好看,比梁庶卿入府那天,穿得還美??吹梦倚亩妓至?。” 他欣慰的笑容下藏著濃厚的憂傷,前橋微微沉默,隨即揮手道:“出去,出去!別在我眼前晃!” 成璧瞪眼,莫名其妙道:“為什么?!” “不會說話可以不說,煽什么情啊,你是真會給心上插刀??!” 看不出來她在郁悶嗎!還過來火上澆油,成璧可真是……真是倒霉啊。 她用發(fā)火掩飾悲傷,隨后把委屈巴巴的成璧抱住。 唉。 —— 2. 婚前三日,她被叫去宮中獨(dú)宿祈福。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先皇的畫像和牌位,謚號后面跟著一個名字,魏云閣。后方放著先元卿的牌位,上面是他的名字,季之夔。 她不由得想到很久之后,這里不免立著女皇和皇元卿的名字,隨后是她的——魏留仙和……何縝。 于是祈福不來,瞅著就上火。 三日見不到梁穹等人,獨(dú)宿結(jié)束那天清晨,直接來了二十多名侍妝宮女,捧著吉服、首飾、妝盒,要把她從頭到腳打扮一新。 她任由擺弄,心中卻不甘,瞅著一件繁瑣的首飾,非說不好看。侍妝們瞧出她心情不好,只能依言不為她戴,默默將妝容化好。 前橋原本抵觸情緒挺濃,可剛覷見化妝完畢后鏡中的倒影,頓時涌現(xiàn)出一種來自生理本能的開心—— ??本仙子好美!哦不,魏留仙好美! 啊,她們好厲害,好會化妝啊! 侍妝們笑吟吟地看著公主原本麻木的雙眼綻放出星星的光彩,捧著鏡子的女孩兒奉承道:“公主真好看,一會兒將發(fā)冠戴上,發(fā)上添了點(diǎn)綴,一定更美呢?!?/br> 半忽悠半勸地,之前被前橋說不想戴的東西也戴到了腦袋上。她照著鏡子轉(zhuǎn)了一圈,突然就想開了—— 老娘化全妝,穿好看衣服,是為了愉悅自己,才不是為結(jié)婚和什么公卿! 如此一想,何縝也不重要了。她被宮侍扶著出門,沉迷在大家的贊嘆和恭維中。 除了那頂非常奪目的頭冠,她腰側(cè)還掛著把金色的剪刀,不知有什么用,另一側(cè)則掛著先皇那枚鑲了金的玉環(huán)。 冊封公卿的儀典布置在殿前,何縝已蓋著紅色的面紗立在那里了。兩人在宮侍指引下按部就班地完成儀式,辭別女皇,而后前橋騎馬,何縝乘轎,送婚儀仗從宮門開始,穿過長街熙熙攘攘的人群,直到公主府門口。 只是三天沒回來而已,這座府邸竟然有些陌生。 前橋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檐下掛的花燈和喜字,她在府前下馬,身后的轎子也隨之落下,在抬腳邁進(jìn)大門那一刻,呼吸隨之驟停。 以梁穹為首,十余名使奴正在府內(nèi)立著恭候。 —— 3. 梁穹除進(jìn)宮面圣外,很少有打扮得如此隆重的時候。他身著合體赭石色禮服,頭發(fā)一絲不亂地用玉冠束著,目光柔柔,笑意溫暖,神色好似今日只是一個迎接她回家的平凡日子。 他舉手躬身向她施禮,朗聲道:“庶卿梁穹,率使奴十五,恭迎公主、公卿?!?/br> 前橋的視線看著他,久久不能移開。雖然路上已做好心理準(zhǔn)備,見到他時還是不免心痛。她快步上前,將梁穹放在額前的手握住,回頭催促宮侍道:“如此寒冷,別杵著了,婚儀快些進(jìn)行吧?!?/br> 梁穹顧及何縝顏面,主動將手抽離開,退到一邊立著。何縝踏入府門的第三步被人以彩綢攔住去路,宮侍大唱:“妻主執(zhí)剪,除祟。” 前橋則在宮侍示意下上前,用腰上那把金剪將彩綢剪成兩截。宮侍見狀,應(yīng)聲唱道:“無災(zāi)無厄,終世順?biāo)?!?/br> 何縝繼續(xù)往前走,又被宮侍攔住——“妻主執(zhí)剪,除訟?!彼^續(xù)剪,宮侍又唱:“鸞鳳和鳴,同心同德!” 何縝每一步走得愈發(fā)謹(jǐn)慎,似乎緊張得身體僵硬,他最終在廳前停下,宮侍將綢緞再次拉好:“妻主執(zhí)剪,除憎?!?/br> “良緣夙締,佳偶天成!” 三剪已落,三厄已除。她愣愣看著何縝步入正廳,心中有些恍惚,和梁穹那次婚禮猶在眼前,并沒這么多程序,也沒人祝福“佳偶天成”。她想把剪子放下,又聽宮侍小聲道:“公主拿好,接著還要用呢?!?/br> 她便拿著,依照指引坐到上位,接受何縝叩首,隨后何縝也落座于次席,梁穹則率眾人進(jìn)入廳內(nèi),將袍角向后一拉,雙膝跪地,對她二人行拜禮。 拜后抬頭,端坐之人和下跪之人目光相接。梁穹微不可查地沖她笑笑,雙眸飽含欣賞和迷戀。 兩次。他參加過兩次婚禮。 第一次是他和魏留仙,匆匆忙忙草草率率,他坐在床邊發(fā)呆,妻主在椅上沉默。而后是這次,風(fēng)風(fēng)光光熱熱鬧鬧,他跪在地上,仰視上首穿著吉服的兩人,微笑著送上祝福和敬意。 梁穹起身后,雙手捧著一物交給桃蕊,前橋看去,是那方陽刻的公主府副牌。 他說:“時任庶卿,幸得帝命,賜我副牌,忝為掌府。如今代管之期已至,此牌物歸原主?!?/br> 不只是前橋的目光隨著牌子移到何縝手上,成璧、子昂以及其他使奴,都不由自主地看過去。 梁穹近三年的心血,一千多個日夜,他的責(zé)任和惆悵,仿佛都被一枚小小的牌子系住了。他交出牌子,意味著不再有掌事之權(quán),不再有代公卿之名,甚至下一次宴會中,也不會落后半個席位,坐在公主身旁了。 梁穹垂下眼,無聲地呼出一口氣。他向來足夠隱忍,今日至此,也算盡了最大努力。隨后前橋與何縝去了他騰出的東院,他面色沉靜地注視兩人離開,后背被成璧拍了一下。 “需要喝點(diǎn)兒嗎?”成璧低聲道,“子昂那收著壇好酒,是樂儀郡主從南郡帶來的,難得寧生也在,一塊?” 梁穹淡然道:“不需要……你今日不用在外面候著?” “讓我今日去,安得什么心?”成璧看著那邊,微微嘆息道,“那下棋聊天?” 梁穹勉強(qiáng)一笑,興味索然道:“做什么非要拉著我?你們玩你們的。”他把禮服勒人的扣子微微解開,對成璧道,“我有些乏,回去睡了?!?/br> 成璧點(diǎn)頭,自己今日心情也不好,索性跟著子昂和寧生一塊兒坐坐,長夜漫漫,如此也不算寂寞。 —— 4. 前橋萬萬沒想到,給何縝住的院落是梁穹騰出來的。從前知道這是公卿住的東院,梁穹鳩占鵲巢,卻沒想到宅院易主后能如此陌生。 梁穹居住的痕跡消失一空,家具擺設(shè)截然不同。這院子像梁穹的,又不像,她看著就忍不住想,梁穹搬走時是何種心情。 同樣的房間里,何縝頭蓋紅紗,坐在一張不同的床上,宮侍示意她拿起腰間的金剪。 床上之人胸口隨呼吸緊張起伏。宮侍托著個盤子,盤上有十二花孔,對她道:“請公主將公卿身上十二枚同心扣剪下。” 何縝吉服上正有三枚,她依次剪開后,外袍就從肩頭松去,兩名宮侍一左一右?guī)秃慰b脫下,里面衣服上又綴著三枚,這回連同腰帶一塊解開。她覺得自己像在拆何縝送來的盒子,一層一層,最終把何縝拆出來。 最后三枚系在貼身內(nèi)衣上,宮侍將何縝扶到床上仰面躺著,把只剩三個花孔的托盤留下,隨后盡數(shù)退去,將門關(guān)好。 屋中寂靜,前橋來到他身旁坐下,用剪尖挑開胸口、腰側(cè)兩枚花扣。它們落在托盤上,發(fā)出兩聲清脆的“咯噠”,何縝的喉結(jié)在紗帳下緊張地動了動,開解的衣物隨著胸膛起伏,隱約可見奶白色的肌膚。 最后一枚在小腹下,若是自己心中有他,這過程將格外浪漫。她輕輕一嘆,將花扣剪下,少年的身體如橡樹汁從腹側(cè)衣縫中流淌出來。 何縝攥著拳頭,緊張得四肢繃直,腹側(cè)那道縫隙因某物充血漸漸撐開,將更多橡汁暴露在微冷的空氣中。前橋終于掀去他的面紗,露出一雙緊閉的眼,半天后,何縝才通紅著臉怯怯看她。 “仙姐……”他的雙眼微微失神,呢喃道:“你今日好美……” 在那道縫隙繼續(xù)擴(kuò)大前,前橋把被子扯來蓋在他身上,摘下頭冠和首飾放在床頭,問道:“今天累了吧?” 何縝抿著嘴,點(diǎn)點(diǎn)頭。 “睡吧,明日我再來看你?!?/br> 何縝一驚,從被子中探出手來將她拉住,慌慌問道:“仙姐……你要去哪?” 她拍拍何縝的手背,輕聲道:“我不出府,你放心。” “是我做錯了什么嗎?”何縝仍舊拉著她,生怕一松手她就消失那般,“我……仙姐,從前的事對不住,我以后不會了,我會聽你的話。” “何縝,我不喜歡你,你知道嗎?”她見何縝忍淚眨眼,呼吸凌亂,還是決定說下去,“但你已是公卿,這是命定的事實(shí),我不會讓你在外人面前失去顏面,可我需要時間去接受你。先休息吧,剩下的話,我們明日再說。” 她語氣平靜,扯掉何縝的手卻絲毫不留戀,被子中的少年連忙坐起,被解開的衣懷徹底敞開,卻見她的身影穿過屏風(fēng),隨著一聲門響,消失在視線之中。 —— 5. 門外的侍從和丫鬟聽見門聲,幾乎是跳起來看她,一些人甚至面帶驚恐,似乎想到了之前那次經(jīng)歷。 然而這次,前橋并不打算去青樓。她問桃蕊道:“庶卿住在哪?帶我過去?!?/br> 桃蕊緊張地看著她,小聲道:“公主……公卿……” “若你不帶路,我也可以自己找?!?/br> 桃蕊連忙垂頭,執(zhí)著燈籠為她引路,知道公主又犯了老毛病,心中叫苦不迭。 可前橋步履不停,甚至在得知方位后不需她掌燈,三步并做兩步跑到那座院落門前。先將門推了推,未開,見燈也滅了,于是捶門喚道:“開門!” 始終沒有回應(yīng),她又捶了兩下,里面才有腳步聲靠近門口,梁穹隔門問道:“殿下怎么來了?” “你開門,我有話對你說。” 梁穹卻沒動:“……夜深不便,明日再說吧?!?/br> “這是命令不是商量,我要現(xiàn)在見你,開門?!?/br> 平日里她只要耍橫,梁穹便會想辦法依她,可今夜無論她如何說,梁穹依舊不為所動:“殿下早該就寢了,在下也正要入睡,實(shí)在不便開門。明日一早,在下便去請罪,殿下請回吧?!?/br> “梁穹?!鼻皹驕愒陂T邊。兩人明明只隔著一道門,距離近得幾乎能聽見對方心跳,她對著門縫輕聲道:“開門,你知道我是為什么來的。我想見你,很想見你,來不及等到明天,就是此時此刻,想見你?!?/br> 半晌,里面都沒傳來回應(yīng),但對方也沒有離開。 “殿下與公卿新婚之夜,在下若開門,是以庶凌嫡,陷殿下于不義……” 門里傳來梁穹的長嘆,他的聲音也逐漸溫柔:“殿下,你深夜來找我的心意,我已了解了。我沒想過今夜你會過來,更沒想過,有一日我也能得你如此看重。但我們?nèi)兆舆€長,還有千千萬萬個夜晚可以共處,不必急在這一日?!?/br> 他總是這樣,理性而克制,即使感動,也要告訴自己孰是孰非的大道理。可前橋今晚不想聽道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不是床上那具新鮮的身體,而是屬于梁穹的一個晚上。 “你不開門也行,在門口陪我說說話?!鼻皹虬杨~頭抵在門縫處,那里冰冰涼涼,卻無法讓心頭的熱血降溫,她小聲道:“三天沒見了,想多聽聽你的聲音……我說實(shí)話你可能要笑,我不是找你上床的,只是想你,很想你。從剛回府看你那一眼,就想過去抱住你了?!?/br> “在你以前的房間里,更想你。”前橋心中一痛,皺眉道,“你不開門便不開吧,我在這兒站一晚上,只聽著你說話,也心甘情愿?!?/br> 原主的甜言蜜語攻勢屬實(shí)讓她學(xué)到了家,她話音剛落,面前就傳來門閂開啟之聲。梁穹的身影剛出現(xiàn)在門內(nèi),就被前橋撲過去緊緊擁住。 桃蕊看著這副場景,知道已經(jīng)無可轉(zhuǎn)圜。用手掌將燈籠蓋了,悄悄離去。 —— 6. 梁穹將房門關(guān)好,卻沒落閂,生怕她著涼,趕緊給她倒茶暖身,前橋卻望著門口道:“我今夜不走,你鎖門吧。” 梁穹放下茶杯,苦口勸道:“殿下不得在此過夜?!?/br> “這是我的府邸,我愛去哪去哪。” 他只能嘆息:“您是貴胄之表率,大婚之夜宿于庶卿房內(nèi),不合規(guī)矩。” “不合規(guī)矩的事兒,我干的還少嗎?”前橋道,“跟你結(jié)婚的時候,我還大半夜去睡青樓呢?!?/br> “是,那種感覺很煎熬。正因在下經(jīng)歷過,推己及人,才不想公卿也受此委屈。” 梁穹坐在她身邊,垂眸道:“您見了,也抱了,今夜相會,于我已是難得之幸,殿下不必再多留,徒讓妻卿生出嫌隙?!?/br> “你好無私,好偉大啊……”前橋看著他,半是真心半是調(diào)侃地一嘆,隨后吻在他唇上,含糊道,“可我是個自私的小人,我不管別人,只管我自己?!?/br> 她輕啄在梁穹唇邊,淺淺地試探他的反應(yīng),令人熟悉的氣味再次被鼻腔捕捉,竟然把她舒坦得幾乎落淚。梁穹只淡定了一瞬,就側(cè)頭去迎她的唇舌。柔舌將來者緊緊纏繞,把津液涂抹在味蕾和嘴角,他捧著對方腦后忘情回應(yīng),比她的試探更加熱烈。 她們緊緊相擁,用力親吻,壓縮體內(nèi)空氣,如同末日狂歡。緊巴巴的衣服被件件扯下,吉服上崩落的明珠如同何縝需要剪開的同心扣,梁穹亦拋卻層層衣物,直到露出褻褲。 她將蓋在他身體上最后一層白色扯開,露出毛叢和已經(jīng)挺翹的柄物,梁穹突然在耳旁喘息道:“去床上……” 前橋停下來看他,他又補(bǔ)充道:“別在椅上,去床上……” 她不知梁穹為何看上去如此緊張,便與他同去床上,梁穹仔細(xì)鋪好了被,伸手將頭頂玉冠取下,讓如墨烏發(fā)散在肩頭,隨后用火熱的裸體與她相擁。 他的陽物立在腿間,充血的圓頭吐著一滴晶瑩的蜜液,小口翕張,像他本人那般無措。她將指尖按在那滴晶瑩之上,沿著口緣慢慢地旋,更多體液被刺激得涌出,他驀地一喘,隨后把陽具高高挺動。 “想要了?你終于想要了?”前橋柔聲嘲笑道,“你不把我趕走了?” “我怎么舍得趕你?”梁穹迷離著雙眼,扶著陽物不敢撫慰,真誠道,“我連閉眼都舍不得,生怕是夢?!?/br> 前橋頓時吻住他,分腿跨坐腰間,握住他青筋外露的柄物對準(zhǔn)花竇。紅rou微翹的洞口銜著頂端盤磨,微微試探幾次,將其寸寸納入。 此次嘗試并未由他做好前戲,梁穹想如從前那般幫她舔舐濕潤,卻被前橋按著不得動彈。她堅持扶住對方肩膀退出再入,嘗試數(shù)次,總算用體液打通滯澀之處。 梁穹目視yinjing在yinchun間沒入吐出,從濕潤的洞口染上水澤,而后整根藏進(jìn)她的腹腔,在溫暖的包裹中舒服得叫出聲,握著腰的手也緊緊收攏。 他眼眶微紅,雙唇微張,青澀得一如當(dāng)年。前橋突然領(lǐng)會了他今夜緊張的來源——雖然她二人早已“百無禁忌”,可有妻卿之實(shí)還是頭一遭。 這竟是梁穹真正意義上的初夜。在一個只有兩人相處的房間,一個沒有道具幫助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