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安吉郡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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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繼覲塢城戒嚴(yán)后,固礫的半封禁狀態(tài)也隨之到來。 戶政官和巡捕兩日里三次拜訪旅館核驗身份,幸有凝云堂掩護(hù),前橋一行得以順利過關(guān),嚴(yán)肅陣勢倒把民眾嚇得不輕,首當(dāng)其沖的是在荊興民,多方盤問下,忐忑與日俱增,索性閉門塞牖,足不出戶,躲避風(fēng)頭再說。 與此同時,來自京都的“郡主休卿”消息也在北地不脛而走,趙熙衡被妻主掃地出門的丑聞傳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人人目睹他可憐巴巴地在郡主府外跪了一夜。小家之事也是國事,趙熙衡又出任兩國談判使者,讓民間對他的“歸宿”產(chǎn)生諸多猜測。 前橋則更好奇于興使的身份。在邊境問題板上釘釘?shù)漠?dāng)下,出使談判是個吃力不討好的苦差,女皇選了趙熙衡當(dāng)背鍋俠,不知興國又會選擇誰。 她消息不靈,凝云堂卻是北地情報網(wǎng)中的重要一環(huán),一日后,阿廖就將興使身份告知于她,讓她意外不已。 “興國主使是太子。使團(tuán)將于后日抵達(dá)覲塢城,再由覲塢府尹護(hù)送至固礫?!?/br> “太子?” 興國派個這么重要的人過來,足見討好荊國的誠意,可惜女皇并不領(lǐng)情,不僅不在京都招待,還把談判地點設(shè)在這么一個偏僻的小城。 不過轉(zhuǎn)念想想,在固礫談判也不可謂不合適:六十年前從興人那奪來的土地是如今的覲塢,將興軍打得落花流水的是固礫軍前身,使者若見如今的固礫湯池鐵城、固礫軍兵強將勇,定會望之生畏。 屆時縱然條件無法接受,也不得不屈從,因為荊國完全有實力達(dá)成目的。 —— 2. 荊國接待官將比興國使者提前一日到達(dá),即將進(jìn)南城門那日,前橋欲出城去看,施克戎為此花了一夜時間將她易容成阿廖的模樣。 阿廖將自己的令牌、衣服遞給前橋,復(fù)制的贗品正對本尊露出新奇的笑容,神色讓她倍感不適。 “別笑了別笑了,像則像矣,怎么這么奇怪?。 ?/br> 眾夫郎也皺眉附和:“是奇怪……” 前橋?qū)χR子照了照,施克戎精準(zhǔn)拿捏了阿廖的長相特點,五官塑造不可謂不細(xì)致,但自己的神態(tài)和阿廖完全不同,兩者相結(jié)合,非但不似本人,反而平添詭異。 “這或許就是‘恐怖谷效應(yīng)’吧……” 阿廖看不下去,又將幕離遞給她:“你還是戴上這個吧。” 其實詭異來自曾經(jīng)的熟悉,擦肩而過的路人未必能察覺異常,幕離實乃多此一舉,但行頭齊全后,前橋反而上了癮,又搶占了成璧的佩劍掛在背后,當(dāng)真像個行走江湖的俠士了。 前橋向眼巴巴看著他的何縝抱拳道:“我不在的時候,有勞公卿照看大家?!?/br> 何縝也向她抱拳:“唯愿仙姐速去速回,莫要暴露身份?!?/br> 前橋起初還沒明白何縝什么意思,出了城門才尋思過來——什么叫“莫要暴露身份”,原來是提醒她別借易容之機,忍不住見趙熙衡。 “何縝的腦袋在想什么啊?我又不是為去見他的,只是想看看荊國接待官的陣容?!鼻皹蛴行┯魫?,“他竟如此不放心我,哪有一點公卿的氣量?” 成璧心道,哪是何縝一人不放心,梁穹早就開始憂心忡忡,只是故作泰然,不說出口罷了。 “若真如此,你等著接待官入城不好?何至于親自出城去看?” “城里衛(wèi)兵那么多,哪有機會近距離看得仔細(xì)?更何況……固礫城內(nèi)可看不見這些人?!?/br> “這些人?” 成璧順著她的話看向前方。通往固礫南城門的必經(jīng)之路兩側(cè)正等候著數(shù)十民眾,有人手拿農(nóng)具,有人推著板車,也有人挎著包袱,城外還感受不到城內(nèi)嚴(yán)肅的氣氛,聽聞今日荊國接待官將抵達(dá)固礫的消息,民眾都搶著來看熱鬧。 前橋混入人群,耳中聽著對“郡主休卿”一事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了好幾手的市井謠言如同說書那般引人入勝,她正聽得起勁兒,手臂突然被成璧拉了一下。 對方抬抬下巴,示意她向?qū)γ婵础?/br> 幾個熟面孔正擠在人群之中。乾元商行的幾位興商風(fēng)塵仆仆,仿佛盡失從前的豪氣和體面,面色焦急地眼望路的盡頭。 “他們來此做什么?”前橋道,“見趙熙衡?接引官隊伍不是剛從春臺離開嗎?” 成璧道:“不知,不過就憑他們幾人,應(yīng)是掀不起多大風(fēng)浪。” 借著幕離遮擋目光,兩人光明正大地打量他們,又稍等了一會兒,一陣急切的馬蹄聲驟然響起,一人一騎從路的盡頭飛馳而來,聚集的民眾連忙向此處張望,卻被那人呼喝著驅(qū)趕。 “有朝廷要員將至,無關(guān)人等回避!速速讓路!” 那人身后跟著二十來個步兵,隨她一聲令下守在道路兩旁,把看熱鬧的民眾趕到更外圍。眾人脖子伸得老長,好奇心更甚,過了好一會兒,才有腳步和車馬聲遠(yuǎn)遠(yuǎn)傳來。 —— 3. 護(hù)送接引官的衛(wèi)兵隊由京都軍抽調(diào)組成,她們的裝束與固礫常見的鐵甲寒衣截然不同,深紅鑲銀的鎧甲甫一出現(xiàn),就變成肅殺的北地最為亮眼的顏色,將京都崇尚富足華麗的氣質(zhì)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不消衛(wèi)兵維持紀(jì)律,人群已被恢恢氣勢震得鴉雀無聲,偶爾能聽見低低的贊嘆。 “不愧是我們大荊的京都軍?。 ?/br> “是啊,她們?nèi)肓斯痰[該有多威風(fēng)!” 前橋看慣了京都軍的裝束,沒覺得驚艷,只暗笑她們這身裝扮太過隆重,倒顯得固礫寒酸起來,而她們似乎就是帶著東道主壓人一頭的目的而來,有意卓爾不群,格格不入。相比于固礫軍,京都軍未必能征善戰(zhàn),卻是宣揚國威的絕佳素材。 開道者在贊嘆聲中大踏步遠(yuǎn)去,騎兵簇?fù)碇?,森列輿仗行至面前?/br> 打頭的乘輿裝飾尤為華美,車壁上用銀線紋繡著“荊”字,車簾緊閉,無法窺見內(nèi)部。第二架乘輿與前不同,它一出現(xiàn),身邊的民眾便沸騰起來,不少人喚著“城主”,前橋才知道,原來固礫城主親自至春臺護(hù)送接待官到來。 而接著,第三架乘輿也出現(xiàn)在路口,圖紋裝飾再次為之一變。有見識的民眾當(dāng)即驚呼道:“安吉郡主府?車內(nèi)是郡卿!”這下八卦情緒又被調(diào)動起來,民眾推推搡搡,紛紛想看這位郡卿到底是何樣貌,只可惜車簾依舊紋絲不動地緊閉著。 民眾傳言紛紛:“他還坐著郡主府的車輿,看來休卿一事子虛烏有了?”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么要談的?” 洞悉一切的前橋?qū)⑸砼缘泥须s猜測屏蔽在雙耳之外,目光隨他的車子移動,路對面的乾元商行之人似乎早已等待不及。 “殿下……” 這聲呼喚不是沖著前橋,而是沖著馬車內(nèi)之人。興商擠在人群最前面,像是在春臺沒機會見他一般,快步與趙熙衡的乘輿偕行。然而車未曾停,趙熙衡也沒有回應(yīng)。 他們只有再次呼喚,跟了一段后,被忍無可忍的衛(wèi)兵用兵器叉走。 有人高呼:“殿下,是我們啊,我們知道您受委屈了……” 也有人向衛(wèi)兵解釋:“我們只是看看,沒有惡意!” 衛(wèi)兵并不買賬:“車內(nèi)乃朝廷要員,無關(guān)人等迅速回避!” 那幾人唯有喏喏應(yīng)承,惆悵地望著那駕乘輿,押后的鐵血固礫軍將接引官隊伍護(hù)送走遠(yuǎn),乘輿的簾子依舊像被焊住一般。 “從春臺跟到這兒,就為見他一面,這些人還挺忠心的。”前橋?qū)Τ设刀Z道。 “畢竟那是曾與之‘共患難’的王子殿下。”成璧道,“他們還不知談判結(jié)果,定是想讓趙熙衡給顆定心丸吃?!?/br> 可惜這定心丸壓根不存在,趙熙衡有臉見他們才怪。車簾不敢掀,也不知道車外的熱鬧聽沒聽見。 興商因進(jìn)不去固礫城一籌莫展,前橋則尾隨聲勢浩大的接引官隊伍回了固礫。 到住處后,何縝、梁穹等人也正在閣樓望臺處眺望,此時接引官們于官署前停馬下轎,從旅館的一角正好可以望見那里的街道。 梁穹看著從第一個車輿中走出的貴婦背影道:“似乎是左丞相姜大人。” 后面幾架車輿也紛紛停下,眾接引官中唯一一位男子格外顯眼,趙熙衡的頭發(fā)留得比上次見面更長了,紺青色禮服極其繁復(fù)華美,完全是荊國郡卿該有的模樣。 梁穹沉默地凝視他的背影,而這目光似乎也被對方感知,他欲轉(zhuǎn)頭向側(cè)方,又被固礫城主的寒暄打斷。 趙熙衡一改從前自來熟的熱絡(luò),似乎精神不濟,對城主的熱情只是點頭應(yīng)付。梁穹不再看他,又念出其后的幾個名字,隨后眾接引官就在固礫城主帶領(lǐng)下進(jìn)入官署。 直到傍晚,來客才被送出,去對街的館驛入住。官署兩側(cè)各設(shè)一處館驛,另一處還空著,是為恭候太子等人明日到來。 前橋看著那館驛外的看守衛(wèi)兵,心道看大臣竟和看犯人架勢差不多,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jìn)不來,就連相鄰的街道都不能正常通行,百姓要繞行好大一圈。 兩座館驛一座官署,被巡邏和站崗的衛(wèi)兵盤得固若金湯。前橋怎么看怎么覺著眼熟,后來才想到——這就是個活生生的“圍”字嘛。 —— 4. 這日只是接引官到來,南城門還出得去,當(dāng)興國太子的隊伍駕臨時,北城門只有飛鳥能通行了。固礫城昨日的景象得以再現(xiàn),只是這回護(hù)送興國使團(tuán)的并非京都軍,而是全由固礫軍親自出馬。 與其說“護(hù)送”,更像一場練兵。灰白的戰(zhàn)甲和深灰的斗篷如同鐵水,浩浩蕩蕩涌入固礫城,將初春的城池凍得更寒,也襯得興國太子的車輿如此弱小而無助。 太子落車,被覲塢府尹和固礫城主恭迎進(jìn)官署時,短暫地露了個臉,還沒等前橋看仔細(xì),就消失在大門中。 “我就說嘛,在城里真的啥也看不到,”前橋道,“他們談判的過程我能看到不?” 施克戎搖頭:“那是凝云堂能力范圍外的事了,即使是堂主,也沒有參與這等國家要事的權(quán)力?!?/br> “不會吧,難道皇姊只是為了讓我感受氛圍?可是我在外面,簡直連興國太子長什么模樣都沒辦法得知?!?/br> 她此刻又疑心起凝云堂在貫徹落實女皇指令中打了折扣,施克戎怕她多想,道:“呃呃,那屬下來想辦法……” 他一會兒“堂主都沒有權(quán)力”,一會兒又“屬下來想辦法”,搞得前橋都不知道事情當(dāng)真難辦還是受他阻撓。然而施克戎對于談判過程著實無法安插,倒對其后安排有個主意。 “若殿下只想近距離看看太子的模樣,屬下可以安排殿下潛入晚宴。” “晚宴?” “是。晚宴時凝云堂人會喬裝奴仆侍宴,屬下可以安排您以此身份進(jìn)入。不過為防不虞,您不能近身侍奉,只能隨屬下在廳外走動?!?/br> 既然沒法旁聽,那退而求其次,參與晚宴也成。前橋點了頭,施克戎便再次為她設(shè)計易容面目,一邊為她上妝,一邊囑咐她諸多細(xì)節(jié)。妝容一化就是小半天,囑咐也說了一籮筐,聽到最后,前橋都自動訥訥重復(fù)。 “聽見了,聽見了,不得擅自行動,不得擅自開口,不得離開你周圍一步,有行動要先和你商量……” 施克戎無聲一笑,前橋嘆道:“咱們就不能把成璧也帶進(jìn)去嗎?” “不行,”施克戎拒絕得干脆,評價也毫不客氣,“江公子武藝還有待精進(jìn),極易被看出路數(shù)。不僅興人會留意,就連凝云堂人也會懷疑其來歷,反而是殿下同常人無二,利于偽裝。” 好吧,將光鮮頭銜去掉后,路人屬性偏強也是一種特質(zhì)。于是前橋和施克戎一起化妝成路人臉,于正午時打入宴廳內(nèi)部,聽了一堆業(yè)務(wù)培訓(xùn)后,安靜等待賓客到來。 然而那晚賓客遲遲未到,差人去打聽才知道,這些政要并沒談完,明日還要繼續(xù)。 明明只是對方點頭的事兒,竟然沒談下來,讓前橋有些意外。她們這群人沒法出去,也只能留在客房等待一日,然而第二日依舊如此。 遲則生變,前橋意外之余也不免忐忑起來。施克戎則淡定很多,安慰她道:“這是國事,本就不會如料想一般順利,殿下耐心等待吧?!?/br> 直到第三日,賓客們終于如約而至,也不知三日里談出了什么結(jié)果,兩方人進(jìn)來時倒是攜手并肩,其樂融融。 —— 5. 前橋在施克戎身旁垂手立著,余光看到姜丞相和太子分列兩席主位,其后諸人依次排列入席,她還沒來得及多看幾眼,便被人拍著肩膀使喚走:“別杵著,快去告訴舞樂隊伍來在門口候著!” 果然哪里應(yīng)酬都少不了唱跳表演一條龍,荊國也不例外。前橋遵命,屁顛屁顛跑去催場。 幾個擂鼓的樂者聞言打頭先行,身后跟著十來個跳舞的漢子,他們舞褲上的銀色裝飾叮當(dāng)作響,赤裸上身,僅掛飾品在項,將白皙皮膚和身體線條充分展示出來。 前橋一邊跟著一邊瞪眼,所謂“舞樂”原來是這么個形式嗎? ……也太荊國審美了,那群興人受得了嗎? 她完成任務(wù),去找施克戎匯合,對方對她耳語:“這里活兒多,殿下隨我來。” 她在施克戎帶領(lǐng)下躲進(jìn)一個管事者無暇照看,很方便偷懶的角落,場上的熱鬧只能看見一丁點,但目之所及處,這群漢子的鼓樂舞蹈還挺養(yǎng)眼。 怪不得從前魏留仙愛往樂舞坊跑呢,誰不喜歡美麗的rou體?。克枷氚迅心侨洪e置的使奴組織起來,排演幾場舞蹈,如果效果好,就在京都開個巡回展演,也算沒有白白吃她府里好幾年的牛。 “這個表演不錯,可惜不能看到全貌?!?/br> 施克戎小聲道:“那待會兒屬下再尋覓一個位置。” 她算是看出來了,施克戎的副業(yè)絕對是研究開小差的,對摸魚的精通絕不亞于易容術(shù)或者武功。他果然又踅摸到另一處視野更好的摸魚天堂,然而舞樂表演早就結(jié)束了。 “殿下放心,過會兒肯定還有?!?/br> “對,表演嘛,哪能只有一場?!?/br> 彼此安慰不枉此行,對絕佳摸魚場所拍掌叫絕,還沒高興多久,后腦勺就挨了兩下。二人回頭,見一位管事官不悅道:“又是來這兒躲清閑的?!都給我進(jìn)去拾餐渣!” 原來此地過于熱門,已經(jīng)變成摸魚知名打卡處,早被管事人員盯上了。施克戎一聽要入內(nèi),連忙道:“不成,我們不懂侍宴,是在廳外伺候的?!?/br> “誰叫你們侍宴了?是讓你們拾餐渣!”管事官不耐煩道,“將干凈渣碟給侍者,再把用過的拿出來,快去快去,動作要輕?!?/br> 施克戎心中暗道不好,正想找借口逃離,還沒說話就被搡進(jìn)等待拾餐渣的隊伍,貿(mào)然出去太引人注意,他只好硬著頭皮,在一伙人的帶領(lǐng)下前進(jìn)。 眼看要進(jìn)入廳內(nèi),前橋的隊伍又和他分開,他忙對管事者耳語:“我也去那頭……”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廢什么話,快點跟上!” 他唯有跟著隊伍,目光擔(dān)憂地追尋前橋的身影。前橋倒沒他這么不安,反而樂意得此機會接近興國政要,站在宴廳最外側(cè),學(xué)著前面人的樣子弓腰斂步接過渣碟,再往前走一桌,依樣畫葫蘆。 興國太子就坐在斜對面,從此處可以遠(yuǎn)遠(yuǎn)望見一眼,然而瞧不仔細(xì)。完成任務(wù)只需替換三桌渣碟,她隨眾人退出后,發(fā)現(xiàn)這是個好活兒,既輕松又沒存在感,于是主動向管事官建議道:“我接下來還想拾餐渣!” “想什么想?你去那邊,引如廁的女客去方便?!?/br> 果然委托任務(wù)總沒有誤打誤撞盡心,前橋佯裝去別處報到,被隨后趕來的施克戎拉?。骸肮媚棠?,您快嚇?biāo)牢伊?,您答?yīng)過不要擅自行動的!” “喂,明明是我們兩個偷懶被抓了。” 前橋剛喊了聲冤,施克戎便嚴(yán)肅道:“這管事官不是我們的人,我還是帶您去找凝云堂吧。殿下莫要一時興起,再對她人開口了,您也知道火霞旗對疑似細(xì)作的一貫態(tài)度,如今我們的易容誰也認(rèn)不出,萬一被懷疑,是沒有辯白機會的——這并非玩笑?!?/br> 前橋知道孰輕孰重,隨他向“組織”走去。凝云堂總有識別自家人的方式,和施克戎對接上后,給前橋安排了更加輕松的活:給賓客休息用的偏屋卷門簾。 如此雖然可以安心摸魚,倒是離她“心心念念”的興國太子越來越遠(yuǎn)了。 “我在這兒能看著啥???還不如倒渣碟呢,至少能知道他們吃了啥?!?/br> 施克戎道:“您身份貴重,這風(fēng)險冒不得,萬一您被認(rèn)出……” 拜托,對自己的易容技術(shù)有點信心好不好!宴會傳來的絲竹聲已經(jīng)淡到幾乎聽不見,前橋氣道:“我覺得你就是想躲清閑,可我不是來摸魚的啊!” 施克戎百口莫辯,前橋郁悶地當(dāng)了會兒無所事事的“卷簾大將”,便見施克戎對她使了個眼色。 她向一側(cè)看去,克制意外帶來的表情變化。一個身穿紺青色禮服的身影正向她們緩步走來,遠(yuǎn)離人群的安吉郡卿收斂了世故的微笑,面無表情的臉陰沉得好似北地今日的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