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走光
“蛋糕,我只吃丹尼弗喂給我的?!?/br> “裙子,我只穿丹尼弗給我提的。” “線索,我只看丹尼弗解出來的?!?/br> 劇本殺結束之后,艾言單相思不僅沒有得到緩解,反而愈演愈烈,甚至走火入魔到把微信昵稱都改成格魯婭,微信頭像也換成了那天的自拍。 艾言咀嚼著才買回來的彩虹蛋糕卻食不知味,完全沒有那天沉逾白喂給她的好吃。 “微信,你就不要徐開來給你的?!辈穲A圓涼涼地接過話茬。 “啊啊啊啊討厭!”艾言像被噎到一樣,“不要再說了!” “你純屬有賊心沒賊膽,連微信都不知道主動加?!睍r過幾天,卜圓圓也沒有辦法忘掉那種極致的無語,“我都懷疑你根本不喜歡徐開來?!?/br> “別罵了別罵了,我知錯了?!卑园欀樂畔虏孀?,“那現(xiàn)在怎么辦嘛!” 幸好格魯婭和丹尼弗這對主仆的緣分不算淺。 這周周末艾言父母出去旅游,她就沒回家,躲在宿舍和卜圓圓一起追劇。 午飯訂的外賣,艾言付的錢,卜圓圓下樓取,分工和諧。 外賣來得很快,兩個人一邊看一邊吃。 飯后,艾言才懶洋洋地去洗臉。 禮儀隊大三學姐這時候打來電話:“艾言,你在學校呢嗎?” “在,有什么事嗎?”艾言停下往臉上拍護膚油的動作,問。 “太好了,你化上妝趕緊來院大禮堂,三點有場頒獎禮,楊美來不了了,你頂替她,快點!” 艾言還沒回答,學姐那邊就匆匆掛了電話。 她剛進禮儀隊不久,尚在學習基本禮儀知識的階段,有活動也輪不到她。 但艾言運氣爆棚,學姐打了一圈電話,大家都要么回家要么出去玩了,愣是沒人在學校。最后讓艾言撿到這個機會。 眼下就已經(jīng)兩點多了,艾言化了個淡妝,盤起頭發(fā),直奔禮堂。 她到禮堂時差十分鐘三點。 一直等著艾言的學姐扔給她一條桃紅色裙子:“你們這撥新人還沒訂服裝,你先將就穿這件吧,新的。” 艾言答了聲“好”,轉身進了后臺更衣室,窸窸窣窣換上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一點都不合身。 整條裙子長度不夠,裙邊懸吊在艾言膝蓋以上兩三公分,腰身處太肥,空空蕩蕩出一節(jié)布料,胸部卻又很擠,導致后背的拉鏈都拉不上去。 “艾言,你戴上這個?!焙熥油?,學姐十分有經(jīng)驗地遞進來一副胸貼。 艾言看了看是新的,謝過之后便貼上了。 換好衣服,學姐塞給她證書和禮品:“一會兒你負責頒發(fā)三好學生,跟在張藍后面,之后再頒發(fā)什么,你就聽張藍的。” “哦哦?!卑赃€懵逼著,就被學姐推出了更衣室。 走廊里此時站滿了人,都是頒獎的或者即將領獎的。 艾言不自在地拉扯著過短的裙擺,沒注意到來來往往不少人都在看她。一道冷冰冰的聲線響起:“艾言,過來?!?/br> 艾言循聲望過去,是徐師兄叫她!徐師兄記住了她的名字! 徐師兄還是那么帥,只不過臉色不算好看,一雙墨玉似的黑眸更像是淬了冰。 沉逾白見艾言還杵在原地,耐心殆盡地朝她走過去。他一手放在她的腰側,一手攬住她的肩頭,幾乎是把她半抱在懷里,帶她到了走廊盡頭的衛(wèi)生間外。 “師兄……?”艾言窩在男人堅實溫熱的懷里,被動地跟著他的腳步走著。 沉逾白喉頭上下滾動:“還叫我?guī)熜???/br> “蛤?”艾言整個人一驚,怎么,他們已經(jīng)親密到能叫他“開來”的份上了嗎? “你走光了?!背劣獍赘杏X自己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他摘下別在胸前的蛇形胸針,扔給她,“進去別上?!?/br> 艾言這才窘迫地發(fā)現(xiàn),她左胸側的布料不知道什么時候裂開了一條口子,大剌剌地露出里面瑩白的嫩rou。 “……謝謝?!卑孕÷暤氐乐x,快步走進女衛(wèi)生間里,低頭用針尖去找裂口處。 她這才后知后覺地感到羞赧,手上的動作加快,可越急越錯,只聽見呲啦一聲,不僅沒把胸針別上,反而又將口子扯大了不少。 艾言探出頭,見沉逾白還在門外,她眼睫翹起,拉長嗓音:“師兄——” 沉逾白回過頭,一眼就瞥見裂得更大的口子。他深吸一口氣,示意她出來站在墻角。 他高大的身軀和兩面墻形成一個死角,嚴嚴實實地把艾言遮擋起來。 沉逾白拿過胸針,彎下腰給她戴。 她好像沒穿胸罩,兩團凝乳像是香軟甜美的雪媚娘,乖巧地挺立在胸前,好在乳暈不大,不然非得露出來不可。 沉逾白的手指若有若無地觸碰到艾言的肌膚,一下一下地,曖昧繾綣,如果忽略掉他越來越冷的眼神,就像是在調情一般。 艾言登時明白沉逾白的想法,解釋道:“這條裙子太瘦,我太……所以貼的胸貼?!?/br> 沉逾白抿唇不語,很快將胸針完美地別在她腋下,邊緣拼接得嚴絲合縫,像是一個深藏名與利的裁縫。 艾言展平布料,感嘆沉逾白真是個全才。 不遠處有人喊沉逾白:“白哥,快來!該上場了!” 沉逾白對艾言說句“好了”就要走,艾言心一橫拉住他的衣擺,大膽而直接地問:“師兄,你有女朋友嗎?” 她心臟急促地跳動著,第一次切身體會到小鹿亂撞這個詞語。 “如果你不算的話,沒有。”沉逾白注視著艾言那雙靈動的眼,緩緩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