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來抱月[娛樂圈]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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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小姐,我的工作里沒有陪聊或者陪煙這一項,沒有正事的話我就掛了。” 那邊輕笑了一聲。 “能把你老板的手機號給我嗎?” 助理當然拒絕:“覃小姐,這個我恐怕不能幫你。” 呼吸聲沉郁,像吐出一口煙圈后的輕嘆,她的聲音也跟著沙啞下去三分:“那我只好去問譚老師要了。” 她懶懶的,像朵伸展花瓣的罌粟花似的,幽媚又致幻:“譚老師要是問我怎么不知道男朋友的手機號碼,我也不知道我會說出什么話來?!?/br> “我不太喜歡撒謊呀,只好把事實告訴她了?!?/br> 助理要是聽不懂她這番話就好了,偏偏他可以說是全世界知道盛斯航秘密最多的人了,被覃晚威脅個正著。 助理皺緊眉頭,沉聲道:“盛總正在開會,你不能打擾他。” 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后忙不迭的把盛總的號碼復制粘貼發(fā)給她。 還不放心的附上一句話:[你現(xiàn)在打電話給盛總的話他也不會接的。] 沒兩秒鐘,那頭回復的一個字就送了過來,助理幾乎能聽到覃晚那敷衍的語氣:[哦。] 作者有話說: 注:該句原為“萬般皆苦,唯有自渡。”出自《深山的鹿》作者:清風 第13章 跟你 覃晚站在車庫里,抽完一支煙把煙蒂按滅在垃圾桶頂,翻了翻手機,又放下手掏出一支煙來咬在嘴里。 她沒點火,舌尖繞著煙蒂滑了一圈,垂著眼皮給盛斯航的助理發(fā)短信。 [他會開完了沒?] 助理過了會兒才回信息:[沒有。] [還要多久?我打電話了。] [等10分鐘吧。] 覃晚很乖,她又抽了十分鐘的煙。 南京女士香煙,細長條,后勁小,她抽的很沒意思。 她是個耐心欠佳的人,但只要是提前說好的,她都會讓自己心平氣和的等著。 十分鐘一到,她就拿著手機把號碼撥了過去。 “嘟嘟嘟”響了很久,沒有被接通。 覃晚撈了一把全散在眼前的長發(fā),順勢抬起頭來,把又一根抽完的煙按滅在垃圾桶頂。 她還挺喜歡給人撥號的,那人不接,她也無所謂,就這么一直打一直打,哪怕只是聽著那段鈴聲反反復復無意義的響。 以前她愛這么sao擾沈清嶼,現(xiàn)在沈清嶼人聯(lián)系不上了,沒想到還會這樣等著盛斯航接電話。 肺里被太多尼古丁糾纏著,有些麻癢,她咳了咳,手心里的手機突然一陣,屏幕上跳出來通話界面,最頂上的計時一秒一秒的累加。 “喂?!?/br> 她開了免提,沒立刻回話,走了兩步走回公司的車附近,靠在車門上。 “盛斯航?!?/br> 盛斯航也不意外似的,聲音冷漠又疏離,平靜的問:“什么事?” 覃晚勾勾嘴角,又叫了聲:“盛斯航?!?/br> 他沉聲:“嗯?!?/br> 覃晚的笑意擴大了:“晚上好啊?!?/br> 手機里傳來一陣鼠標和鍵盤的聲音,聽起來是在用電腦處理什么工作。 覃晚率先開口,”你怎么不說我再廢話你就掛電話了?” 盛斯航淡淡道:“你會拿譚老師威脅我?!?/br> “……” 車門“咔”的一聲被打開,覃晚沉默著坐進駕駛位,按下啟動鍵。 她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帶上藍牙耳機,那邊也是沉默的,她聽著耳機里細細碎碎的鍵盤敲動聲,勾了勾嘴角,把車開動。 覃晚的指尖在方向盤上敲了敲:“你很忙嗎?” 盛斯航應該是開了免提,聲音傳過來時不像之前那樣又近又沙:“我一直都很忙?!?/br> 像是想讓她別打擾他、少聯(lián)系他的意思。 覃晚笑了:“好巧,我一直都有空。” 沒人比她更閑了,做什么事情都是剛有起色就被人毀掉,根本忙不起來。 盛斯航?jīng)]理她。 覃晚過了兩個紅綠燈,方向盤一拐上了高速。 收費站的小jiejie溫柔得體的說了句:“請拿好您的卡,祝您一路順風。” 盛斯航打字的聲音頓了頓。 工作日的晚上,高速路上人不多,覃晚一腳油門踩到底,飛快的往外沖。 她好像忘記了還在跟盛斯航打電話,眼里只有連成線的路燈光影,和前方漆黑的夜。 “你去哪。” 該是個疑問句,但他語氣太平,說的毫無關心的意味,好像只是隨口一提。 覃晚沒回答,她一路向前,懶懶的問了句:“廣告升配置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嗎?” 盛斯航在文件上簽好字,把今天最后一件事也處理完了,聽到覃晚的問題,他一邊整了整領帶一邊說:“嗯?!?/br> “因為我?guī)湍泸_了幾次譚馥梔?” 盛斯航應該是不喜歡她這個說法,沒理她。 覃晚自顧自的又說了句:“可我不覺得這是一個好的謝禮?!?/br> 他只是想跟她劃清界限罷了,干凈利落的,用她遠遠配不上的資源來讓她閉嘴,讓她知道自己再也得不到其他的了。 等了半分鐘,她掛斷了這通以沉默結尾的電話。 …… “嘟嘟” 手機在盛斯航手里一震,隨后因為被掛斷而自動熄屏了。 他把手機又丟回桌上,解了鎖,才看見通話時間居然將近半小時。 盛斯航揉揉眉心,說不上有什么感覺,只是在想,他還以為她會開口讓他幫忙。 一動不動的坐了兩分鐘,他突然站起來,拿上手機就出了辦公室。 助理看見老板走出來,知道自己終于可以下班了,他關了電腦拿上公文包,跟在盛斯航身后準備去坐電梯。 老板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助理近期都頂著低氣壓工作,好歹也算習慣了,默默站定在老板身后。 “desolation那支廣告的樣片什么時候出來?” 助理很專業(yè),即使是在下班時間被cue到問公務也能井井有條的對答:“昨天正式完成了所有拍攝,正在進行剪輯,粗略整理出所有能用的片段大概要到后天,正片的剪輯完成可能需要一到兩周,然后送審,再進行剪輯,過審之后就等公司定上新時間了就會安排投放電視臺?!?/br> 電梯到了,盛斯航邊走進去邊說:“明天?!?/br> 助理:“啊?” “明天我要看到整理好的所有素材。” 助理:“……好的,我會去向廣告公司傳達?!?/br> 周圍好像沒有那么冷了,助理看了眼沒有表情的盛斯航,伸手去按電梯。 助理在一樓就下了,盛斯航獨自去了b1,地下停車場的燈光清冷孤獨,他坐進車里,打開手機看了看譚馥梔的朋友圈。 他的譚老師結婚后變成了愛分享居家生活的少婦,喜歡把在家里讀的書、養(yǎng)的花記錄在朋友圈里。 他挨個點了贊。 心里的波瀾越來越小。 盛斯航回憶自己的年少時光,沒有過父母的照顧和愛,譚馥梔是給他關心最多的人。 幾乎算是,出現(xiàn)在他生命中的一抹,光。 人真的很難忘掉第一次被人在乎的感覺,也真的很難從過去的濾鏡中走出來。 車子緩緩在燈火闌珊的市中心穿梭,盛斯航的思緒漸遠。 回到那個盛夏,一個暑假,她做了他的語文家教。 他甚至還記得那天譚馥梔穿的裙子顏色,淡淡的杏色,踩了一雙純白干凈的涼鞋,念古文的聲音溫柔又好聽。 窗簾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被窗外的風吹起來了,他好像看見梔子花的碎白花瓣乘著風飛進來,落在譚馥梔裙擺上。 ——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分不清是真實發(fā)生的還是他太固執(zhí)的以假亂真的幻想,總之,他回憶起那天,就總能在記憶里嗅到梔子花的味道。 后來他去英國留學,接觸到調(diào)香研究的時候,調(diào)的第一種香就以梔子花香為主香,他叫它“情竇初開”。 // 盛斯航把車隨意停進一個停車位里,解開安全帶,拿了幾份文件和手機后推開車門回家。 電梯上升的過程中,他盯著著電梯門上反光映出的自己,還是面無表情。 他總感覺自己把所有的期待都付諸給了年少的那一場心動。 他花了太多年去追逐譚馥梔這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