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來抱月[娛樂圈]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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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不知道要花多少年去忘記她。 “嗡嗡” 口袋里的手機短促的震動了一下,電梯也正好到達樓層。 盛斯航先走出電梯,按了家門口的指紋解鎖再拿出手機。 顯示有一封未讀短信。 他沒立刻看,進屋之后開燈換了鞋,鞋柜上擺得整整齊齊,地面也光潔無垢。 整間房子里沒有一絲人氣。 上次動過的酒柜已經(jīng)被阿姨收拾干凈,一切都新得像是沒有過人的痕跡似的。 盛斯航坐進客廳的沙發(fā)里,他沒在客廳擺什么家具,大部分都是裝修公司按照設(shè)計布置的東西,他平時會用的只有那一套四四方方的黑色真皮沙發(fā)。 也只是很偶爾會坐坐,其余回家的時間都在書房和臥室。 他這個人,其實非常寡淡、無趣。 盛斯航點開短信。 來信人是覃晚,盡管那上面因他沒有備注顯示的只是一串僵硬機械的數(shù)字,他還是一眼就知道,這是覃晚發(fā)來的。 她給他發(fā)了一張圖。 圖片上是黑咕隆咚的天空。 隱約可見有一片并不清晰也并不耀眼的星星。 圖片畫面的左側(cè)還有一兩條樹的枝椏。 她說:[手機拍不出來,其實星星挺多,也挺亮的。] 盛斯航不知道她給他發(fā)這個是要干嘛。 看一看時間,已經(jīng)離他們那通電話過了一個多小時了。 他記得自己聽到了高速路口收費站的收費員的聲音,那她現(xiàn)在,在哪? 盛斯航的手指在屏幕上頓了頓,最終還是動起來打了一行字[你在哪。] 思覺不對,他又刪掉,再打:[有事?] 還是刪掉。 但這次沒來得及打什么,覃晚的新信息發(fā)過來:[晚安。] 幸好是手機短信,覃晚那邊看不到那句[對方正在輸入中……],不然盛斯航覺得自己可能會尷尬一個晚上。 他把手機扔下,起身走進衣帽間里,解領(lǐng)帶脫西裝,最后摘下手表,拿了套睡衣往浴室走。 水聲淅瀝,偌大而又空蕩的房子仿佛與整個宇宙失聯(lián)。 盛斯航洗完澡出來,下/身包著浴巾,手里拿了條毛巾在擦頭發(fā),他垂著眼皮。 他不知道是只有他,還是所有人失戀都這樣。 都這樣受不了黑夜,忍不了孤獨。 但他明明一直都是一個人過來的。 回到客廳。 手里意外的在震動,他走近時正好最后一聲鈴響完了電話自動掛斷。 他拿起來看,是覃晚,又是覃晚。 他解了鎖,手里自動進入熄屏前他在看的短信頁面。 覃晚十幾分鐘前又發(fā)了條短信:[我想跟你打個電話。] 然后她打了四通電話過來。 最后一通的最后一響,他剛剛聽到了。 盛斯航抿了抿嘴,衣服都還沒穿,坐到沙發(fā)上。 手機還是躺在沙發(fā)上。 他看著它。 它卻沒有再響起。 “嘖” 盛斯航心里升起來一股莫名的焦躁感,他皺緊了眉頭。 手機被他抓回手里,那條短信又在他眼前跳了跳,有兩個字尤為刺目:[跟你]、[跟你]…… 第14章 慘白 “篤”的一聲,手機被覃晚砸到地上,摔進草叢里。 她臉上沒什么表情,但動作暴躁又壓抑。 兩三個呼吸之后,覃晚顫抖著拉開車門,在包里翻找出一盒藥來,扣出一粒直接扔進嘴里嚼了嚼干咽下去。 “哈……哈” 她從駕駛位上癱倒,頭躺進副駕駛里,腰臀處半懸著,好像不覺得難受一般,低喘了兩口氣,楞楞的看著車頂。 好一會兒,她伸手按開天窗。 這片她在郊外找到的最清晰、最亮、最多星星的星空,正冷冷的沐浴著她。 可惜,今晚看不見月亮。 她打的所有電話也都沒人接。 “算了。” 她悶聲低喃,嗓子眼都是啞的。 盛斯航多討厭她啊,她不是都知道嗎? 他不理她,簡直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巨大的疲憊感和精神折磨襲上她,帶來的兩包煙全都抽完了,覃晚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從包里摸出一包糖。 過了會兒,興許是覺得躺得不太舒服,她抿著唇坐起來,抬腿跨到副駕上,把靠背往后調(diào),再躺下。 她叼著棒棒糖,視線放空,焦點不知道落在哪兒,眼睛里逐漸沒有了焦距。 …… 早上八點。 向玟到公司的時候意外在她的辦公室里見到了覃晚。 這個點還算很早,覃晚一般不可能在這個時間出現(xiàn)在公司。 她皺了皺眉,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日光透進室內(nèi),原本昏暗的環(huán)境被照亮,向玟也看清楚了覃晚那很不好看的臉色。 “你怎么了?” 覃晚眼底的青黑濃的像熬了三天三夜,眼角甚至有些紅血絲。 聽到向玟的關(guān)心她勾了勾唇角,但沒有笑意:“睡不著?!?/br> 向玟知道她的毛病,只是:“今天要去拍雜志……” 覃晚點點頭:“我在你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睡一會兒,你看著時間叫我?!?/br> 她沒化妝,就是為了過來補覺。 向玟又轉(zhuǎn)頭把窗簾拉上了,然后走到辦公桌旁從桌下的小柜子里拿出一條毛毯來:”空調(diào)溫度我調(diào)一下,你蓋著這個睡?!?/br> 覃晚喜歡開很低的空調(diào)蓋很厚的被子睡覺。 現(xiàn)在條件有限,她只能幫她轉(zhuǎn)變成開較低的空調(diào)蓋稍微厚的被子睡覺了,向玟在心里嘆氣,覃晚的睡眠質(zhì)量很差,失眠多夢,而且睡眠障礙也很多,時不時還會驚醒。 心理的不健康給她帶來的問題和疾病越來越多。 大概又過了半小時,向玟才終于聽見覃晚的呼吸聲變得穩(wěn)定安靜。 向玟開始認真投入工作,昨天公司已經(jīng)把熱搜壓下去,黑詞條也都撤了,但事件的影響還在慢慢擴大,其實這也是提高知名度的一條路,但向玟實在是擔(dān)心覃晚的心理狀況,所以不愿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覃晚很自卑。 盡管從她身上很難看出這一點,但這就是事實。 覃晚的自卑在骨子里,是她一生都在對抗,一生都在逃脫的苦厄。 一句輕飄飄的否定,沒人能估量它對覃晚的影響到底有多大。 向玟整理完昨天的會議內(nèi)容,打開郵箱和日程表,打算把今天的工作通告再確認一遍。 郵箱里有一封新的未讀信件,來信人那一欄顯示的是一串沒有備注的郵箱賬號。 向玟點開郵件,發(fā)現(xiàn)是一封慈善拍賣晚會的邀請函。 是宋家主辦的,點名邀請覃晚。 向玟愣住了。 在她的認識里,他們整個娛樂公司也沒有一位夠的上參加這種規(guī)格晚會的明星,更別提在他們公司里地位不是很好的覃晚了。 她皺眉,暗道:怎么最近這樣的怪事越來越多了? 先是從天而降的盛氏香水代言。 接著是那個人設(shè)耿直的人氣小花范蕊的惡意點贊。 然后是上流社會的慈善拍賣會邀請。 更奇怪的是,覃晚居然能和盛氏總裁認識。 // 盛斯航今天開了三個會,昨晚莫名其妙的失眠讓他不得不比平時多喝兩杯咖啡。